和丁少成從酒店出來,見酒店門口停着一輛勞斯萊斯,鋥亮鋥亮的,十分顯眼,引得進出酒店的客人不時地觀看。
“哥,你的座駕呢?”丁少成問道。
“哥還沒有座駕!”我扭頭看了丁少成一眼,說:“哥開的車,一直都是酒店提供的。”
“哦!”丁少成微微一下,指着那輛勞斯萊斯說:“嗨,小菜一碟!以後,你想開豪車儘管找我,這車算是咱們兄弟倆的。或者,你另外挑別的豪車,咱家裡還有賓利、法拉利、蘭博基尼等好幾輛名車,隨便你挑!”
我感激地看了丁少成一眼:“哥開什麼車都無所謂,你有這份心,哥就已經很高興了!”
一旁的黑姨插話說:“少成大少,你早該接納李毅大少了,李毅大少人很好的!”
丁少成反問道:“黑姨,難道我就不好?”
黑姨咯咯地笑起來:“你也很好,只不過,有時候發起脾氣來不認人!”
丁少成舉起手,裝作要打黑姨的樣子,黑姨咯咯地笑着躲開了。
三人上了勞斯萊斯,黑姨當司機,我和丁少成坐在後座。
車子上了馬路,丁少成說:“哥,聽咱爸說,你從小在一個貧困家庭長大,吃了很多苦?”
我扭頭衝他微微一笑:“那沒什麼!大多數人來到這個世上都要吃苦的。我的養父脾氣是差了點,但是在那個家,我還是享受到家庭的溫暖的。對了,我在那個家也有個弟弟呢,我那個弟弟可疼我了!”
“哥,瞧你說的,好像我就不疼你似的!”丁少成不滿地說:“前段時間,我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兒,但那是我一時任性,今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我握着丁少成的手,笑眯眯地說:“少成,哥沒有怪你的意思,真的!哥真心希望咱們倆能像親兄弟一樣,好好相處,同舟共濟。”
丁少成捶了我一拳說:“什麼希望?咱倆現在就是像親兄弟一樣嘛!你說錯話了,待會兒罰酒!”
“沒問題!待會兒在咱爸的生日party上,你就是不罰,我自己都會一醉方休的。”我說。
“那倒是!”丁少成臉上掛着無比甜蜜的微笑:“爸的生日一年才一次,咱們必須一醉方休的。”
時間是上午十點多,太陽已然掛在半空,給落葉紛飛的秋季帶來絲絲溫暖。看着繁華的街景一閃而過,我突然有中恍如夢中的感覺。這是真的嗎?我真的坐在勞斯萊斯車上嗎?丁少成真的原諒我了嗎?我真的即將成爲丁家的一員,從此過上美滿的日子了嗎?
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不用說,這是真的!可是,在內心深處,我又隱隱地不安,生怕這是個五彩的肥皂泡,輕輕碰一下就會破碎!
丁雲騰家在彎海大道的一座小山半山腰,以前丁雲騰跟我講過,但卻從來沒帶我回去過。聽他講,之所以在半山腰蓋豪宅,完全是因爲迷信風水。因爲風水學上說,住宅後面有山,象徵着有靠山,以後做生意都會有大人物做保護。
想到自己今後要住在那樣一棟豪宅裡,我不由得微微地激動和充滿期待。
車子在穩穩地行駛着,不經意間扭頭往窗外看,見前方几名男子正圍着一女孩,好像在挑逗對方。女孩起初是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孔。後來,她轉過身來,我才發現竟然是胡蔓蔓。對面那幾個無奈的騷擾,她一臉的焦急與無奈。
“黑姨,你靠邊把車停下!”我趕忙對黑姨說。
“哥,發生什麼事了?”丁少成問道。
“沒什麼!我和黑姨下去處理點事兒,你坐在車上!”我說。
此時,黑姨已經把車靠邊停下,我和黑姨拉開車門下了車,朝胡蔓蔓走去。
剛走近,便聽到其中一名猴腮男子對胡蔓蔓說着下流話:“小姑娘,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中性女孩,跟哥哥去玩玩唄!”
說着,猴腮男子伸手去摸胡蔓蔓的下巴。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猴腮男子的手,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猴腮男子上下打量我,陰陽怪調地說:“你誰呀?竟敢管老子的閒事?找死啊,你?”
我鬆開了猴腮男子的手,指着胡蔓蔓,說:“她是你什麼人?你對她動手動腳?”
猴腮男子怒目瞪着我,說:“她是老子喜歡的女人,你管得着嗎你?”
我冷笑一聲,說:“我今天就管你,怎麼了?”
“敢惹大爺?你找死啊,你?”
猴腮男子一拳朝我揮過來,我閃身躲過。猴腮男子大概以爲這一拳必定打中我,使出了很大的力氣。一拳落空之後,他收不住身體,往前傾。我順勢擡手,用手肘在他後背狠狠地打去。猴腮男子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他很快爬起來,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朝我刺來。
一旁的胡蔓蔓不由得驚叫起來:“爸爸小心啊!”
話音剛落,尖刀已然刺到。我正想躲開,突然,一道影子飄來,猴腮男子的手停在半空,只見他手腕上纏着一條手腕粗的眼鏡蛇。
猴腮男子仔細看了看,頓時嚇得又蹦又跳,慘叫起來:“蛇!蛇!蛇!哪兒來的眼鏡蛇,,,,,,”
那狼狽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不用說,肯定是黑姨放的蛇!轉頭一看,見黑姨站在一旁,雙手叉腰,微笑地看着猴腮男子。
猴腮男子的同夥見狀,持刀朝黑姨圍過去。其中一人亮出尖刀,問黑姨:“黑鬼,是不是你放的蛇?”
黑姨這貨竟然十分搞笑,她衝那男子扭了一下屁股,媚笑道:“是老孃放的,老孃看上他了!”
那男子厲聲喝道:“快把蛇收回去,否則,老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是嗎?”黑姨仍然媚笑着:“老孃最喜歡紅色了,紅色不是代表大紅大紫嘛!”
“找死啊,你?”那男子朝手下一揮手,喊道:“弟兄們,上!”
幾名男子像惡狗似的,朝黑姨撲去。
只聽見啪啪幾聲響,那幾名男子如敗草,向四方飛出,撲通撲通倒地,一個個在地上翻滾着,慘叫着。
黑姨朝他們招手,挑釁道:“來啊,你們繼續來啊,老孃好久沒跟男人玩遊戲了,你們倒是上來啊!”
那幾名男子爬起來後,恐懼地看着黑姨,哪裡還敢上來打架?
我衝他們大聲喝道:“還不快滾?”
那幾名男子轉身踉踉蹌蹌地跑了。黑姨右手手指伸進嘴裡,吹了聲口哨,那眼鏡蛇鬆開猴腮男子,像離弦之箭似的,撲到黑姨身上,纏着她。
猴腮男子彷彿受驚之獸,轉身逃得無蹤。
我轉身問胡蔓蔓:“蔓蔓,你沒事吧?”
胡蔓蔓彷彿一隻小鳥,一下子撲過來,抱着我,甜甜地說:“爸爸,我沒事!”
我哭笑不得:“蔓蔓,別胡鬧了!我不是你爸爸!”
“你就是!”
胡蔓蔓鬆開我,在我面前跳了一小段春哥的舞,然後豎起勝利的手勢,說:“信春哥,得永生!耶!”
我沒好氣地說:“蔓蔓,那夥人走了!你快回去吧,省得他們又來找你麻煩!”
“纔不怕他們呢!”胡蔓蔓撅噘嘴說。
“你不怕他們?”我笑笑說:“剛纔要不是我們及時出手,他們能放過你?”
“他們敢出手嗎?”胡蔓蔓從兜裡摸出手機,說:“剛纔,你們要是不出現,我早就報警了。他們厲害還是警察厲害?”
我心裡暗道,這個胡蔓蔓其實鬼精靈得很,剛纔要是我和黑姨不出手,估計那幾名男子還真奈何不了她。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着,我轉身便走。
胡蔓蔓衝過來,拽着我,說:“爸爸,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
“過來嘛,過來就知道了!”
胡蔓蔓將我拽到附近的一條小巷,只見小巷裡的一根自來水管上拴着她的那頭寵物豬,那貨正仰着頭嗚嗚地叫着。
胡蔓蔓指着那頭豬說:“爸爸,你都好久沒見你你的婆娘了,快去跟你婆娘說幾句話!”
我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好笑:“蔓蔓,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誰胡鬧了?”胡蔓蔓轉頭對那頭豬說:“媽媽,這是你的男人,快叫老公啊!”
我甩開了胡蔓蔓的手,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胡蔓蔓的怒喊聲:“沒良心的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不要!哼!”
回到車上,我對丁少成說:“”少成,很不好意思,剛纔耽擱了點時間。”
“咱倆是兄弟,你客氣什麼呀?”丁少成微笑道,頓了頓,問道:“剛纔那女孩是誰?”
“她,”我想了想,說:“算是我的一個朋友吧!”
丁少成壞笑道:“她好像對你有意思哦,是不是那種朋友呀?”
“哪兒跟哪兒呀?”我苦笑道:“她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擡手看了看時間,對黑姨說:“黑姨,把車開快點,可別遲到了!”
黑姨加快速度,勞斯萊斯便急速地向前奔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