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抓着女人的手腕,把女人壓在院子的矮牆上,厲聲說道:“再喊,我直接打昏你。反正這裡到處都有攝像頭,他只能看到我打人,而不是非禮。”
宗晟的話一說完,女人就不說話了,還對着他笑。我也看清楚了這個女人。這麼明亮的月光下,她就是今天早上跑到我們房間去的那個沈涵,沈繼恩的妹妹。
沈涵眨着一雙化過妝還貼着假睫毛的大眼睛說道:“你叫宗晟,我從前臺那查到你的名字的。”
宗晟放開了她,退後了一步,伸出手去:“手機拿出來。我看到你拍照了。”
沈涵對着他繼續笑着:“我就是覺得你很帥啊。我保證,我看到的這些,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手機拿出來。”
女生還真的笑盈盈的雙手遞上她的手機,然後一邊說道:“我是一邊拍,一邊上傳到我朋友圈裡的。我那些姐妹一定會很羨慕我。留個電話吧。”
我跟在宗晟身後,額上全是黑線。還已經上傳朋友圈了,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嗎?果然,宗晟拿過她的手機之後,就連翻看都沒有,直接就狠狠地對着矮牆砸了出去。手機一瞬間就蹦着,散成了好幾瓣了。我的心也跟着緊了一下。這怎麼就把人家的手機給砸了呢?
宗晟直接轉身朝裡走,邊說道:“我會賠你一個新手機的。現在你滾。”
女生一雙星星眼:“好酷啊!”
我額上的黑線更多了。怎麼有這樣的女人呢?宗晟的話都說得那麼難聽了,怎麼還覺得這個男人酷呢?不是應該生氣地轉身就走嗎?或者就是伸手打他一下呢?
沈涵還想追上去,我擋住了她是路:“沈小姐,很抱歉,這是我們家,我們不歡迎你進入。還有你從前臺查到客人資料,這一點是違法的。酒店已經出現了失誤,把客人信息給了不相干的人。”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瞪了我:“哼!就你這樣的,哪配得上宗晟啊?”
“配不上我也是他女朋友!”我一點不示弱,如果是被人,估計我也不會那麼強勢,對方偏偏是沈繼恩的妹妹,沈繼恩就是個危險分子,跟他扯上關係,說不定宗晟那天就出事了呢。
就在這時,牛力帆手裡拿着一盞煤油燈出來了,小心翼翼地護着燈,伸手扯着沈涵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關你什麼事啊?”
“你也看到了,人家兩個都住在一起的了。你還是趕緊哪涼快哪待着去吧。”
“住在一起又怎麼樣?現在分手後再找的,多的是。再說了,小說電視裡,男女主角不都是先誤會,針對,然後再在一起的嗎?”
敢情這小丫頭,是活在那些言情劇裡了。言情劇害人啊。多少言情劇是女主扇了男主一耳光,然後男主爲了報復,故意去追女主,或者是更加註意女主,結果愛上的。現實中,那些去扇了男人耳光的女人是什麼下場?大家可以想想。
我還想說什麼,牛力帆一隻手拿着燈,另一隻手扯着我:“我來我來,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去就好。”
我疑惑着看着牛力帆,他怎麼這麼積極了。不過既然牛力帆這麼說,我也就只好往院子裡走了。
只是在走回去的時候,還能聽到牛力帆說着:“走吧,我送你回去。喂喂喂,別推我。”
“你算什麼啊。讓開。”
“我不算什麼,你真別推我,喂喂,喂!我手裡的燈可是一個厲鬼呢。小心我直接手滑砸你腳下,讓這個沒有半個頭的厲鬼,天天跟着你。”
牛力帆的話好像管用了。他們那邊沒聲音了。牛力帆小心護着燈,還要小跑着進來開着他自己的那輛皮卡。對我笑着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搞的定。”
我看着他開着車子出去了,也聽着那聲音,應該是沈涵也上了他的車子。怎麼這個大小姐就這麼容易被牛力帆給說服了呢?
回到家裡的時候,宗晟已經在收拾着他們剛纔做法事的東西了。看得出來,宗晟在外面的時候,也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他做起事來很利索,就這麼幾分鐘的時候,已經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好了。
看到我進來之後,他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要去玲玲大廈看看,最好還能去沙恩十六樓去刮點他們牆面的沙子水泥下來。不過估計,我們再去沙恩的時候,沈繼恩不會袖手旁觀了。撕破臉皮了,彼此也不用再裝下去。”
“我,我,我可以讓我同學幫忙,他們在裡面上班。不是夏蘭蘭,是別人。”我解釋着。
“不用,就去街上找個不想幹的陌生人,給點錢,總有願意的。”
我點頭應着,雖然這樣會花錢,但是也比較保險。
本來以爲這就是明天的安排了,但是沒有想到宗晟繼續說道:“下午會老家,去跟你媽媽吃飯。你打電話回來看看,他們要是還不接你電話的話,我們回去的時候,就自己買菜回去。”
“宗晟。”我叫着,宗晟看着我,沒說話。
“謝謝你。”我說着,我以爲他已經忘記了,以爲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家裡人。
宗晟沒有說話,走過來,伸手輕輕抱住我,把我壓在他的胸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第二天,說是一大早要去玲玲大廈的,還要先去宗安集團那刷臉,要不宗晟叔叔更有意見。
不過我們過去的時候,也已經是十點多了,完全是睡太晚起不來的原因。他們行政班的十一點三十下班的,宗晟叔叔還諷刺了宗晟幾句呢。宗晟理都沒理,就叫上兩個有經驗的策劃,就去了玲玲大廈。
他們也只是在玲玲大廈附近走一走,圍繞着玲玲大廈看看附近是設施什麼的。今天我完全就是一個陪襯,我們說的那些,我都不太懂,只是在走到大廈被陽的地方的時候,無意間擡頭,看到了樓頂上好像有個女人在伸頭出來看着我們。她的頭伸出來很多,感覺大半個身子都在樓外面了。這樓頂也不知道是有欄杆還是怎麼的,她竟然伸出來這麼多,也沒有掉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她在樓頂,我們在樓下,距離挺遠的,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看過來的目光,很冷,就好像是在很不爽的瞪着我們一樣。
宗晟似乎也看到了那個女人,他也擡頭看了一眼,不過就這麼走開了。
他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翻了政府招標的宣傳內部資什麼的。我就在他們身旁等着,到了中午就連午飯都沒有好好吃上。
宗晟還給了那兩個人一個任務,就是找他們的親戚,出沙恩酒店十六樓刮點牆面的沙子,最好能深刮。辛苦費給得很高。
那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有一個問道:“宗先生怎麼想着去人家酒店刮沙子呢?如果是商業上的炒作的話,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他們那酒店老闆也挺厲害的,死了好幾個人了,竟然還能開張。”
“不是商業炒作,我有我的用途,只能是十六樓的,跟他們說聽出,出錯的話,是會出大事的。”宗晟把話說嚴重了,也是讓人家多注意點。
安排好這些之後,我們才準備回老家。在回家之前,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她還是不接我的電話,估計還生氣着呢。去了菜市場跟着宗晟一起買菜。
看着他那熟練的樣子,我問道:“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還會買菜啊?”
“以前在外面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我買菜的。讀書的時候,放學了,我就買菜回家,爺爺。。。”宗晟沒有在說下去,我也沒有繼續問,老北已經成了宗晟心中的一根刺了。
車子朝着市區外跑去,我在車子上,跟他說了樓頂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也看到她了吧。”
“看到了。她對我們,有恨意,很刻意地施加了影響。”
“施加影響?”我疑惑着問道,有點聽不懂他的話。
宗晟看了我一眼,才說道:“她就是在那跳樓的,玲玲大廈的女主人。”
我這纔想起來,他們之前說的玲玲大廈的事情。不過我也驚訝着說道:“可是剛纔我們去的時候,是大白天。怎麼也見鬼了呢?”
“不是說白天就不見鬼的。白天也有陰氣重的時間和地點。那個方位,從旁邊的房屋來看是長年曬不到太陽的。她應該就是在那裡跳樓的。時間地裡都利她。”
我突然覺得好恐怖,比昨晚王幹還恐怖。王幹給我的感覺是噁心,就好像美國喪屍解剖片一樣的噁心。那個女人給我的卻是從心底裡冒出的恐懼感。
回到了老家,這一次,我們的車子經過村口的祠堂的時候,就有人在那喊着了:“那個鬼胎又回來了。”
村裡人,還是把他當怪物一樣對待。很刻意的表明了他跟別人不一樣。上次村裡那個懷了鬼胎的女人的事情,不也表明了,大家根本就沒有把宗晟當好人嗎?
“別理他們。”我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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