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被人設計了,有針對性的設計了這場打架。要不誰會拿着簪子來打架的呢?
宗晟放開了我,說道:“我先出去,會幫你攔住要進來的人,你自己看着情況辦吧。”
他一轉身,我急着抓住他,卻沒有想到扯着的正是他受傷着的那隻手,聽着他倒吸氣的聲音,整個人都跟着他痛了起來。
他轉過身來,一張完全因爲痛而擰起來的臉。“那個,就這麼痛着,不管它嗎?沈繼恩,手臂傷了,還去醫院處理了呢。”我鬆開了他,就怕再碰到他會讓他更痛。
宗晟低聲說道:“沈繼恩就是半人半屍,他自身根本就沒有恢復的能力。要是不去醫院,在他手臂骨頭上打上鋼板的話,他的手就會是折斷的模樣。他那就是做給別人看而已。我先走了。”
宗晟離開了洗手間,我才小心翼翼地走向洗手間的大門,站在大門那,朝外小心看着。在前面的走廊上,宗晟攔下了正要過來的爺爺的秘書,我看着他沒注意,就踮着腳尖,往女廁那邊挪了幾步,製造出一種我是從女廁那邊出來的假象。
往前走了幾步,就跟宗晟他們遇上了。爺爺的秘書對我說道:“優璇?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那邊樓盤售樓部實習的嗎?”
我趕緊禮貌地笑笑:“我跟別人過來彙報工作的。”我的目光看向了宗晟,宗晟別開臉,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哦,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我也繞過了他,也不在看他,直接朝着小米那邊走去。
小米在我靠近之後,目光已經看着那邊的宗晟,低聲說道:“小老闆身材真好。臉又好看。嘻嘻。就算得不到,看看也好啊。”
“他那是有暴露狂。這上班的地方呢,可就算肩膀受傷了,也不能這麼脫光了吧。哼。”
“你那是分手了才說這種話的。”
從宗安集團回到售樓部這邊,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從來沒有想到,宗晟跟人打架的視頻,竟然也會被人關注到。不就是暴力抗拆嗎?這種新聞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不是有就連警察都出動的暴力抗拆事件嗎?怎麼現在一下關注度就這麼高了呢?
我看主要是被路人拍的視屏裡,說是宗晟打架,其實是他躲閃那些人的攻擊,他根本就沒有出手。他躲閃的動作感覺很專業,防護的動作感覺也很專業。有人說,他是練過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因爲他的身份。以往都是羣衆暴力抗拆,結果警察鎮壓,不了了事,但是這一次是房開的負責人被打傷了。人家就多了些關注度,更多人都在看着那玲玲大廈能不能拆得成呢。
我心裡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宗晟那麼緊的趕着那邊的工程,就是爲了逼沈繼恩出手。現在沈繼恩一下,就跟弄來個社會關注度,這樣一樣,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拆了建房子。至少也要等這風頭過去了。大家不是那麼關注到底是誰在暴力抗拆,爲什麼要這麼拼命的護住玲玲大廈了。
突然發覺,房地產原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眼看着就要進入十月了,早晚溫差也越來越大。
經理在說完國慶期間的輪休安排之後,就發下了我們的風衣外套。還說道:“還有一套冬天的制服,那個,宗優璇是實習的,冬天的制服就不訂了。反正,你也穿不了幾天。這次的風衣外套,你有份,一會跟他們一起去辦公室領去。”
小米坐在我的身旁,看到經理離開了,馬上就說道:“上次量身高訂做制服的時候,你都還沒有來呢。怎麼竟然會有你的制服呢?這制服,都是量身高訂做的。”
“說不定,就是隨便做一件吧。”我無所謂的笑着。我身上的制服,也是公司裡隨便的一套,也沒有特意去訂做。那種風衣,應該也是這麼多出來的吧。
我也沒有把這件事上心,領到風衣外套的時候,就宿舍裡試穿了一下,有些大了,但是還行吧。把衣服在牀邊上掛起來,就先睡下了。今天這種去了一趟總公司那邊,那還是挺累的主要的宗晟那,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對那新的制服風衣外套並不是多在乎啊。雖然前幾天確實被冷得夠嗆的,那時候也想過要是有一件風衣外套就好了。不過也不至於對這外套的執着就強大到足夠做夢都夢到它的地步吧。
在那個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很清楚知道那就是夢。
夢裡我回到了學校,在學校的宿舍裡,一個並不是我同學的,稍胖的女生,衝到我面前來,對着我嚷着,說我不要臉,拿了她的衣服。我以爲她是他們樓上宿舍的,衣服丟下來了,我正好撿到的。我就使勁的回想着,我撿到過什麼樣的衣服。
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她卻從我的宿舍牀頭那拿過來那件黑色的風衣外套,那分明就是售樓部的制服。她扯着外套對我說:“這是我的衣服,是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連件衣服都要搶我的。”
我在夢中辯解着,這衣服是經理髮給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她的。明明就是經理髮給我的,那沒有開封的袋子裡,還有着我的名字呢。不知道爲什麼,夢中的我那麼堅持着去拉扯這件衣服。
而她也不放手,就在這裡拉扯中,她撞了我一下,就撞在右邊小半邊的臉頰上。說撞也不對,就是她穿着的夏天的衣服,在拉扯中,手肘碰到我的臉頰而已。
最後,那件衣服,她就像生氣發泄一般,狠狠摔到地上,再踩了好幾腳才離開的。
我知道這是一個夢,很確定是夢。因爲在顯示中,我是不會跟人這麼搶衣服的。
早上,一夜的亂夢,我根本就沒好好睡幾分鐘。我醒來,那是在一陣尖叫聲中醒來的。
“啊!宗優璇!宗優璇!”
這都點到我名字了我還能不睜開眼睛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我牀前的小米。小米已經換好了制服了,看着是要去上班了。我這是不是睡過頭了?我驚慌着從牀上蹦起來。這麼一動,就感覺到了臉頰上火辣辣的痛。還有液體在往下流的感覺。
小米趕緊扯着一旁桌子上的紙巾遞給我說道:“你快壓着那些水。”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紙巾塞到我的手裡了。我趕緊壓着臉上那些**的感覺,然後說道:“我臉上怎麼這麼痛啊?”
“我看着像蜘蛛尿。我都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了,都沒遇到過,你纔來幾天,你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這麼大一塊,這蜘蛛估計很大隻了。嘖,這樓盤,住的人還比較少,難免會有這種大蜘蛛的。額就你倒黴。”
我聽得有些懵,壓着紙巾,拉過一旁的鏡子,終於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我輕輕抽開紙巾,就看到了臉頰上那足足有半個巴掌大小的水泡潰爛了。這樣子,真的像是蜘蛛撒尿尿到的。在老家的時候,村裡也時不時會有這樣的事情,這種水泡很容易爛,水流到哪裡,哪裡就會起泡繼續爛下去了。有些,老人家,手臂上一片皺,就說是年輕的時候,被蜘蛛尿到的。可是我這可是在臉上呢,還是這麼大的一片。我有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了。
“這可怎麼辦啊?會不會留下疤呢?”就算我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但哪個女孩子願意在自己的臉上留下這樣的疤痕呢?
“我幫你跟經理請假,反正你一個實習生,也就不在崗位上的。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要不,這一下也太嚴重了。要是水泡都破了,你一整張臉都要融了。”小米那樣子也很着急。從她的着急,就能知道我現在有多嚴重了。
趕緊起牀,小心翼翼的洗臉,不敢碰那些水泡,然後就趕着去醫院了。
我要去醫院,就肯定要從一樓走。一樓,正好有業主來看房子。看樣子還是一個工廠的廠長,說是要買十套房子給廠子裡當福利分房的。經理親自接待了。在看到我的時候,經理趕緊朝我揮着手,讓我趕緊走吧,別嚇着客人的樣子。
低着頭,趕緊出了售樓部,就連公車都不敢坐了。爛了車子就去了醫院。
醫院裡的人很多,正是週末的時間,在急診那等了好一會。又轉到了門診,接着醫院直接給我辦了住院。
在拿着住院單子的時候,我心中還忐忑着,我身上的錢會不會不夠。要是真不夠的話,我問我媽要嗎?我不想讓我媽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會擔心的。但是不跟爸媽要,我真想不出跟誰要了。宗晟那邊,現在還是分手的狀態。而且他自己身上的傷都還沒好。
想着那麼多,我還的拿着我的卡,去把卡里最後的六百塊取出來。可是在顯示餘額的時候,我驚呆裡。我卡里什麼時候有那麼多錢了?我還不敢相信的數了好幾遍,那二後面的零。真的是兩萬。誰會給我兩萬?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宗晟。看着那屏幕上的數字,心中有種溫暖的感覺。就算他不在我身旁,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