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把人叫回去了。
楚佑霖點了點頭:“把人叫回去吧,我們的迷霧放的也差不多了。我敢肯定,這一下南陵所有的幫派都會注意到我們,而且最關注我們的應該是青龍幫。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青龍幫的幫主是什麼人,他們未免也太神秘了一些。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他們有問題。”
“我打個電話,讓六位分堂主相互通知一下。現在我們還是快回家吧,我有點擔心文琪的安全。”孫子涵於不經意間,透露出了他的心思,他對施文琪也有一定的感情。
這一點楚佑霖看的非常清楚,而且施文琪對孫子涵好像也有感情,楚佑霖打從心眼裡希望他們兩個人能走到一起。
施文琪是個好女孩,孫子涵又是他的兄弟,如果他們能在一起,楚佑霖會非常高興。
不過,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別人是插不上手的。
“你擔心文琪,看樣子你是喜歡人家了。你怎麼不擔心詩茗啊,此時她也在文琪的家裡?”楚佑霖說。
“切,我擔心嫂子,你還不得撕了我。”孫子涵說。
此刻,蘇詩茗就在施文琪的家裡,她是接到楚佑霖的電話纔過來的,楚佑霖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萬一出點意外就不好了。
在施文琪的家中,此時她們都沒有休息。
剛纔萬陽帶着一身的血回來,施文琪叫人幫他包紮。
“大小姐,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我根本沒有在意。哎呀,我說你輕一點好不好……”萬陽最後叫出聲,他不是疼,手指斷了兩根,身上捱了三刀,不疼纔怪。
也就是萬陽能受得了這樣的疼,換成是別人,還真不行。
他是個粗漢子,可是他對楚佑霖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鑑,事情辦的好不好他不知道,只是他盡力了。
“你不是不疼嗎,不疼你還叫的這麼大聲!”施文琪就在旁邊,看到萬陽這個樣子,其實她的心也揪了起來。
現在她才知道,這些對飛魚黨忠心的人,他們個個都是真漢子,雖說萬陽平時有點搞笑,但遇到真正的事情,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份膽識,讓她心裡有了感動。
“萬陽,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去外面跪着了。 ”施文琪說。
“大小姐,不要這樣,你和嫂子出去吧。不要看我了,我死不了,以後要是我做借了事,惹你不開心,你還要讓我出去跪着,千萬不要對我心軟,不然大家都不服你了,你放心,我們不會恨你的。”萬陽掏心窩子的話,挺感人的。
施文琪沒有再說什麼,與蘇詩茗一起出去。
“文琪,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楚佑霖有這麼大的本事,現在我也明白了,他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不應該再成爲他的絆腳石。”蘇詩茗幽幽說道。
施文琪愣了一下:“蘇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甩了楚佑霖嗎?”
“不是啦,我是覺得我以後要堅強一些,不能事事讓他爲我擔心。”蘇詩茗回答。
“其實你做爲一個女孩子,能管理興宇那麼大的集團,你已經很堅強了。”施文琪說着,與蘇詩茗一同坐下來。
蘇詩茗想了想,說道:“文琪,我求你件事。”
“我們之間還用得着這麼見外嗎?你就直說是什麼事,我一定給你辦。”
“我想要一把槍,你可不要多想,我就是想用做防身。要是以後遇到突如其來的危險,我就開槍打人。”說着,蘇詩茗還舉手兩指並在一起,做出開槍的姿勢。
施文琪一口應了下來:“這算什麼大事,你等着,我現在就給你一把。”說着,施文琪起身上樓,不多時又下來,手裡拿着一把黝黑的手槍。
手槍很小,適合女孩子用。
“這把槍要多少錢?”蘇詩茗問。
“你居然還和我談錢,要是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給你了。”施文琪這麼說。
蘇詩茗笑着一把奪過來:“好,好,好……我不談錢,這總可以了吧。”
以爲這把槍裡沒有子彈,蘇詩茗接槍在手之後,擠着一隻眼睛,做瞄準狀,跟着說:“我找找感覺。”
“別開槍啊,有子彈!”施文琪還是慢了半步。
蘇詩茗以然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子彈脫膛而出,擊中了門邊的牆。
“我去……”蘇詩茗臉色蒼白,被輕微的後座力給嚇到了:“不過我好高興啊。”
“好啦,手槍可不能亂開,你趕緊收好吧,這要打到人,我看你怎麼辦。”施文琪說。
蘇詩茗柳眉一揚:“我沒有瞄人,當然不會打到人,我槍法好着呢,我有天賦。有了這把槍,佑霖再也不用擔心我啦。”
“遇到高手,你有槍也是白搭。打個比方,如果你遇到楚佑霖和孫子涵這樣的人,你以爲就憑你手裡這把槍,就能搞定他們嗎?”施文琪一臉正色。
蘇詩茗說:“那我們就用柔情融化他們好了。”
“蘇姐姐,我看楚佑霖都把你帶壞啦。我要收拾你這個妖孽……”施文琪撲向蘇詩茗。
“別過來,我手裡有槍。不要鬧,萬一走火傷到你。”蘇詩茗坐着沒動。
施文琪纔不吃她那一套:“我必須收拾你,我咯吱你。”
兩個女孩在沙發上扭成一團,咯咯笑個不停。
這一幕,讓火速趕回來的楚佑霖和孫子涵大開眼界。
“看啊,我們擔心的要死,人家在家裡有說有笑。施文琪,你給我老實一點,靠!”孫子涵叫道。
兩個女孩停了下來,擡頭臉上都紅撲撲的,施文琪哼了一聲:“孫子涵,你吼誰呢?信不信本小姐抽得你春光燦爛!”
孫子涵和施文琪之間挺有愛的,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只是他們兩個彼此沒有說破,還是身在情海迷霧之中不自知。
“別鬧了,詩茗,你哪裡來的手槍啊?對了,萬陽沒有回來嗎?”楚佑霖過來,要接過蘇詩茗手裡的槍。
蘇詩茗將槍一舉:“別動,以後要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