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茗在南陵大酒店的門外,等了將近有十分鐘,也沒有等到楚佑霖。
實在是等不及了,於是蘇詩茗給楚佑霖打了一個電話。
不是被馬上接通的,而是響了好幾聲,這讓蘇詩茗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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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還是接通了,蘇詩茗不等楚佑霖開口,她便劈頭蓋臉問道:“楚佑霖,你去哪裡了?”
“我……我……”電話另一邊的楚佑霖結巴了好一陣子,也沒有我出來個所以然。
“你是不是在耍我?”蘇詩茗本來都生氣,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心裡又一次燃起的小火苗。
“我……”
楚佑霖又結巴了一下,不過這一次他的話被另一個女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是誰啊,給我男朋友了打電話,是想勾引他嗎?告訴你,我們在5……”
這個聲音就是錢燕的,事情終於到了這一步,她只需要蘇詩茗馬上出現,之後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她沒有說完,因爲楚佑霖捂住了她的嘴,搞來搞去,最後還是要被蘇詩茗誤會,楚佑霖的頭都大了。
他楚佑霖不怕對手多強大,可是面對女人,卻總是處理欠妥。
蘇詩茗聽到了錢燕的聲音,她眼前突然一黑,接着就愣在了當場,好像世界萬物在一剎那全部消失了,眼前是無邊的黑暗,不停的旋轉。
她一手扶住了車窗,這纔沒有自己摔倒在地。
腦子裡嗡嗡直響,所有的美好念頭全部消失,蘇詩茗顧不上許多,她轉身再次進了酒店。
楚佑霖的車停在這裡,那他的人也一定在這裡,蘇詩茗要馬上找到他,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可以不愛,但他沒有權利一而再的傷害自己,對,他不能!
心中那一縷溫柔已然冷卻,蘇詩茗要找到楚佑霖,不管面對什麼,她都提前告訴自己,不許落淚。
剛纔在電話裡隱約聽到那個女人說了一個5,蘇詩茗想到楚佑霖和那個女人應該就在第五層。
電梯的門剛開,蘇詩茗就從5001房開始敲門。
她在心裡對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那怕是見到最壞的結果,也要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給他楚佑霖留下一個完美的背影。
心裡想的挺好,可是蘇詩茗在敲門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凌亂與爭促。
一連敲了三個門,門開之後都不是楚佑霖。
蘇詩茗敲響了5004的房門,起初沒有動靜,她以爲這裡沒有住人,剛要去下一個門前的時候,她又分明聽到從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隔着門,聽的不是那麼清楚,不過蘇詩茗斷定這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剛纔電話中的那個女人。
血一下子涌進了蘇詩茗的腦子裡,讓她感到一陣空白:“楚佑霖,我知道你在裡面,你給我開門。”
蘇詩茗沒命似的拍着房門,只是拍了沒幾下,門就開了,出現在她面前的女人有些妖嬈,身上只有三點式,雪一樣的身子比酒店外面的陽光還要刺眼。
“喲,你這個小三還敢找上門來。”錢燕的嘴角蕩起一抹笑,她的計劃成功了,五萬塊穩穩裝進了她的口袋。
蘇詩茗的眼睛都模糊了,她並不搭理錢燕,目光越過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楚佑霖。
還需要再說什麼嗎?
明明提前就和自己說好了,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許落淚的,但是在這一刻,蘇詩茗全都忘了。
不爭氣的眼淚瞬間迷濛了她的眼睛,那種滾燙的液體,順着她的臉頰流下,也許就是眼淚吧。
“楚佑霖,你欺負人。”蘇詩茗能有多堅強,她不過就是一個渴望被愛的女孩子,對楚佑霖傾注了她的全部愛意,並且認定楚佑霖是個她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男人。
她沉得楚佑霖會陪他直到年華老去,兩個人依然能彼此相依,可是楚佑霖他,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這樣的事。
明天是來接自己的,可是他難道就這樣把自己忘了嗎?將自己扔在一邊,與另一個女人來這裡溫存!
蘇詩茗想轉身離開,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一幕,可是她剛剛轉身,眼前突然什麼都看不到了,天旋地轉讓她一頭栽倒。
好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再也不用說什麼了,無論說什麼,蘇詩茗都被氣暈了過去。
楚佑霖真心是無語到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妞是從哪裡冒出來了,不過他也想到了袁飛,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時候,他衝出房間,把錢燕撞在了門上,他全然不顧,抱起蘇詩茗進了房間,將她放在牀上。
錢燕藉着楚佑霖去給蘇詩茗搞溼毛巾的當兒,拿起她的衣服溜走了。
楚佑霖的衣衫不整,這是事實,但是全都是被錢燕撕扯的,他從衛生間出來,發現錢燕不見了。
知道這時一個巨大的陰謀,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上了當方纔知道後悔,這個世上又沒有賣後悔藥的。
楚佑霖將毛巾搭在蘇詩茗的額上,輕輕叫着她的名字:“詩茗,對不起。”
不管怎麼樣,這一樣蘇詩茗的對楚佑霖的誤會都更深了,她愛的純粹,同樣也希望楚佑霖的她的愛一樣純潔,這樣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蘇詩茗受不了。
因爲她愛的深,纔會急火攻心,暈倒在了門外。
想要留下一個決絕而高傲的背影,她沒有做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詩茗才幽幽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楚佑霖,這要是在以前,她會感到無比的幸福。
現在看到楚佑霖,以前有多幸福,此時就有多痛苦。
蘇詩茗掙扎了一下,試圖下牀,卻被楚佑霖按住。
“你不用管我了,卻找剛纔那個女人吧。”心在疼,像被刀一下又一下的劃開似的,但是蘇詩茗的語氣又是那樣的冷,如同臘月的寒冰。
楚佑霖打了一個哆嗦:“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我聽你說,你說吧。”蘇詩茗還是那樣冷,她的心不是碎了,而是心死了,不管楚佑霖說什麼,對她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