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蓉的案子沒幾天就定下來了。
A國那頭顯然是有人潛伏在大夏國高層,前腳我剛和夏飛揚商量好怎麼處理連老太,後腳人家老國王就通過外交部發來了言辭激烈的問罪函,一字一句用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過分,也不會叫別人輕看。
至少夏飛揚通篇讀完後立馬義正言辭的致電連家族長,要求連老放棄對連蓉的拘謹,轉而交給國家定罪。
起初連家人是斷然不願意的,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還不能讓他們教訓一下族人?尤其對象還是比連老都要早上三代的人。
可惜的是,一個家族終究是對抗不了國家,夏飛揚意向堅定,這回是鐵了心的要給A國一個說法,順帶的拉攏一下對方,因而短短兩天時間,罪犯的交接就準備就緒。
我被他指揮着在連老太身上下了禁錮符陣還有禁神符,不管她再有法子也沒可能掙脫開。
更何況我一把火燒光了她手臂上紋着的法陣,又收掉了仿製玉佩,如今的連蓉就和一個普通人沒兩樣。
目送着面目冷清的連老太被一衆武警押上直升機,我這才舒了口氣,這一次不單單去了一個小隊的武警,直升機上還有一組特殊任務小組的人,可以說是重刑犯的待遇了。
等直升機“轟隆隆”的響聲過後,我磚頭對送人過來的連晨道,“老太婆手臂上的法陣,別說你們什麼也沒研究出來。”
帶回連蓉的頭一晚上,人是被連晨強行帶回連家的,要說她不是爲了法陣纔會那麼執着的帶人走,我可不相信。
她閱歷畢竟是有限,看不出什麼也不奇怪。然而連老卻不是那黃口小兒,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看出很多東西。
說實話,我還就是好奇運用的,這對我張家和連家的人都是大有好處,所以我也願意偶爾低個頭向連家討教一番。
嘿嘿,說白了,最主要的還是眼前站的人是連晨唄,若是換成連老我就是再好奇也會憋着。
咱骨氣還在呢,是不是。
連晨也不是個小氣的人,見我問了便實事求是的告訴我。
連老根據對方手臂上紋的法陣大膽的在自己的手背上先試了一次,發現只要能順利的控制體內的能量流動到紋身上,就能達到瞬發陣法的可能。
不過說起來簡單,他試了幾十次也不過才成功了一次,而且效果是用陣盤的十分之一,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連蓉一定是多年來專心於用這種方式佈下陣法,這才練就了那麼精準的感知能力,但凡是多一些或者是少一點,都不會成功。況且我做起來遠沒有直接佈陣來的動作快。”
連晨說着很無奈的嘆口氣,撩開袖子給我看她的右手臂,在內測手肘的位置,我看到一個巴掌大小的陣法,是一個攻擊法陣。
在我視線下,她猛地翻轉手臂,手背朝天,隨後口中大喝一聲,一股淡青色的微光順着她脖頸的位置一溜煙的來到手肘處,順着經脈的走向沒入那法陣之內。
連晨隨即輕點一處空地,我便看到原本光禿禿的地面上長出了一個小樹苗,還不到我食指高,搖搖晃晃的,隨時有倒下的危險。
“這是,木系法術?”有點吃驚,元素法術對於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來說一直都挺困難的,每個家族各自擅長的就不相同,五行的人幾乎各個都能從空氣中提取各種元素能量,而我們就不行。
不過連晨居然會率先將木系的法術紋在手臂上,多少有些讓我驚訝。
可能是我長時間盯着順序衰敗下去的小樹苗不說話,連晨疑惑的問我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我回過神來搖搖頭,對她說我只是沒有想到她用的是木系的法術,“我還以爲你會將攻擊法陣紋在手上呢。”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啊,連家最爲擅長各種陣法,不管是攻擊伙食防禦,在他們的手裡都得心應手。
試想,如果在何人戰鬥的時候能夠瞬發一種攻擊類的法術,豈不是能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運氣好的話一招制敵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
如此一來,連家人也能擺脫受困於作戰人數而鬱悶的局面。
一般來說,少有陣法師一起做任務去的,畢竟擺個陣法還需要時間呢,連晨和我們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也是我們掩護她佈下陣法,否則的話一旦在過程中被打斷,受到反噬的第一個就會使陣法師自己。
比起我的符陣,要嚴苛的多。
所以在我看到她手臂上的這那完全和攻擊沒有關係,眼睛頓時瞪大,各種腦補鏡頭出現在我腦海裡頭。
“你說這個啊,其實我也就是隨便一花,起初壓根就沒指望成功,所以說在最初選擇的時候,我就挑了一個即使不不受我控制了,也不會太難消滅的玩意兒來做實驗。沒想到的是,竟然被我成功了!”
連晨說着說着面色逐漸的興奮起來,就像是找到了個寶藏似的,滔滔不絕,連沒甚興趣的陳鳴也湊了過來。
通過在身上紋身以求達到法術瞬發,這種創造力絕對能夠讓咱們這行當更高一層。
當真想不到連蓉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明明她最初的血脈只是中等而已,卻又如此天賦,我在讚歎之餘也不由的趕到惋惜。
怕是爲了能更加從容的生存在普通人的世界了,連老太纔會不斷的摸索研究吧。
“你們打算公開麼?”
我見縫插針的問道,畢竟對於沒能夠繼承血脈或者是覺醒的人來說,用上一枚仿製玉佩配合紋身就能達到和連蓉一樣的效果,既不會對自己肉身帶來太大的影響,也不會引起別人的國度關注。
可以說是一個能夠扭轉自身命運的方法。
果然,剛纔還聊的正歡的小夥伴們在聽到我的問題後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連晨自個兒也是一聲嘆息,“有自制能力的人畢竟是少,國度使用仿製玉佩帶來的副作用我們早就見過不少了,又有多少人能夠剋制住內心對強大力量的渴望呢。”
她說的誒錯。
這回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公佈了,現在知道的人還只有咱們幾個深入接觸過這事兒的人,最多再加上一個連老。
當日連蓉被押回連家的時候是大晚上,烏漆嘛黑的,我估摸着也沒人看得清楚她手臂上被貨燒焦的部分。
因此想要封鎖消息也不難。
遺憾的是,這種方法能夠節約不少煉製陣法的時間,我的符篆之道也能跟着更上一層。
陳鳴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他說不能因爲有人會用不正當的方式來使用,就封鎖消息。
這樣一來,咱們對家族內小弟子的教育就得提上日程了,可不能再教出想連蓉那樣扭曲的人來。
恰好,四大家族的人除了馬天宇之外到全了,我們就這問題討論了挺長時間,甚至沒用極速符回去,而是靠走的。
最後我們幾個決定將這件案子在公安局的任務平臺上公佈一下,給衆多實習道士做個例子,違逆天道,是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送走連老太的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國際新聞上看到了A國對於她的判決。
不出所料的,死刑。
這個結果瞬間轟動了全世界。
衆所周知,在進入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的文明發展進程也快的驚人,在最爲注重醫療的A國,已經早就沒有死刑了。
然而卻在今天,對一個不屬於自己國家的犯人做出了這樣的判決,一時之間,全世界都在關注着大夏國的反應。
只是新聞發出後,A國外交部大使和小王子就紛紛出來召開記者招待會,強烈感謝了大夏國對於這件案子的大力支持和理解,並且爲我國死在他們國家的三位同胞做出哀悼,並且願意對受害者家屬做出賠償。
夏飛揚和大夏國外交部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迴應,言辭之懇切很難讓人認爲兩國之間有矛盾。
其實A國會出這種看似不求回報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畢竟起因是因爲他們那邊的大前田醫院嘛。
連老太的來歷我也早就和傑克說過了,相信他也已經將這事兒告知對方了。
小王子看來也不算是太蠢,至少沒有藉着這件事間接的幹掉傑克,等現場行刑放出來之後,我親眼看着連蓉的腦袋開了花後終於是定了心。
一天後,連蓉的屍體被空運了回來。
A國的小王子答應將屍體留給連家人,至於是除名之後扔到亂葬崗,還是按照族規葬在祖墳裡,就不是他們管的了。
緊接着,還沒等我從這件事裡回過神,A國皇室就立即發出一條緊急通告——老國王因病逝世,臨死前傳位給小王子波頓,同時將大部分遺產留給了大王子傑克。
於是乎,我認識的最有錢的人從夏飛揚變成了外國佬傑克,並且還有幸親眼見到了A國現任國王。
此時,這兩位剛剛還在電視上一同參與老國王葬禮的主兒,這時候正圍坐在一桌,四目相對,炯炯有神。
是的,沒錯,就在傑克和黃媛媛的舊房子裡。
短短兩天的功夫,我就參與了好幾間大事兒,嘖嘖,感覺老子要火。
我和柏菱兩人坐在邊兒上,嘴裡嗑着瓜子看電視,只是時不時飄過去的小眼神兒泄露了我倆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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