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看了看,在往前就是懸崖峭壁,從這個角度看,有月光的照射能看到下邊有一條流淌着的河。
我感覺有水的地方應該就有人家,看這河裡的水是從附近山上流出來的,下游說不準會分佈着寨子,我跟歪門邪道提議我們兩個明天應該過去看看。
歪門邪道不反對,我把揹包拉開,把裡邊的帳篷拿出來,歪門邪道見我包裡有小孩子的衣服,奇怪的問我:“你這紅肚兜什麼的,從哪弄得?這是小孩子的吧?”
我點頭,告訴他:“這就是老頭兒給我鬼嬰以前穿過的衣服,現在沒捨得扔,一直放在手裡。”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有鬼嬰穿過的衣服是可以勾魂的啊,你們怎麼不直接勾魂,還跑到這來找?”
我說:“早就勾了,沒勾回來,非但沒把鬼嬰勾回來,反而還勾回來了一羣鬼。”
歪門邪道說那是我們不會勾,勾魂不能幹勾,應該寫令,除了勾的魂可以靠近,鬼也好,其他的什麼也好都不能靠近,這種情況下就不會出現我說的情況了。
正好,今天睡得早,也有時間,他打算勾勾魂,看看鬼嬰的情況。
我問他不是有羅盤嗎?羅盤已經能分析鬼嬰的情況,用的着在勾魂嗎?
歪門邪道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麼,勾魂是直接接觸,這羅盤只是分辨方向可不一樣,要是咱們運氣好,今天就能把魂給勾走了,哪還需要再去找,白走那麼多冤枉路。”
我問歪門邪道有多大的把握,老頭兒當時都沒有勾回來。
歪門邪道告訴我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他的勾魂方法和老頭兒不一樣,而且還是比較婉轉的那種,他儘量今晚能把這件事給解決,現在這差不多已經快十點了,我們準備準備十二點準時開始。
他在那做自己的準備,我也沒有閒着,而是把帳篷搭了起來。
今晚能不能抓到鬼嬰,我們兩個都得睡覺。
把帳篷搭好後,我去附近找了一下柴火,打算點下火。
不然附近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在山裡面最好找的就是柴火,一會兒的時間就找到了不少,我把火給升起來,歪門邪道也已經把自己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
看下時間才十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我讓歪門邪道先彆着急,我們吃點在說。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懸崖峭壁附近點着篝火,吃着一些麪包餅乾,吃的讓人很不好受,我跟歪門邪道表示要是有什麼可以烤烤就好了。
歪門邪道讓我等着,他出去一趟,他跑下去了一段時間。
在回來的時候手裡頭已經多了一隻兔子,這讓我欣喜若狂的爬了起來。
去接他,望着他手裡的兔子,我問他:“你,你,你行啊,這兔子在哪裡抓來的,我聽說這山裡的兔子跑的都非常快的,你是怎麼抓到的。”
歪門邪道說:“跑的快是不假,但抓這種東西光是靠蠻力是不行的,得靠這,歪門邪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把兔子接過,從包裡面翻出來了一把水果刀,下手之前我還不忘跟兔子祈禱祈禱,他今天碰到歪門邪道是他運氣不好。
不過像他那麼肥的就算不進入我們嘴裡,也會進到別人的肚子裡,那個人還有可能不是人,什麼狼,狐狸啥的也有可能。
感覺心裡面踏實了,我才送它上西天。
我對這種殺東西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負罪感,雖然沒殺過,但解決起來很快,把皮剝了,拿礦泉水清洗了一下,之後我從附近找了個木棍穿上,開始烤。
歪門邪道已經沒時間管這了,他正在忙自己的勾魂儀式。
我問他:“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擺了擺手:“你還是烤兔子吧,等我弄好,我希望你能拿兔子給我辦個慶功宴。”
我認真的告訴他:“你今天要是能把鬼嬰給勾回來,這兔子都是你的。”
歪門邪道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不再說話了,我知道他可能需要施法了,施法最忌諱被別人打斷,所以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歪門邪道的勾魂方法確實是和老頭兒的不一樣,老頭兒的那種勾魂可以認爲是最原始的。
歪門邪道這種勾魂是從附近找出了一根根的小木棍,這些小木棍每個都貼上一張符,插在地下圍成一圈再自己周圍。
他整個盤腿坐在裡邊,手裡面多出了一個大碗,開始敲擊碗,而那衣服則是掛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
這一點比較隨便,不過和老頭兒的那種勾魂方法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要說區別,只有周圍那一圈的符有些不同。
歪門邪道施法的時候地下的那些符上邊的令一閃一閃的,看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東西竟然可以閃。
歪門邪道敲擊那碗沿,裡面的水一會兒跟開了一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一會兒又像是漏了一樣,一碗水壓縮成了半碗。
不僅如此,水還在碗裡不停的轉,一圈一圈的。
這些都是不在人爲的外力作用下出現的,這讓我很驚訝我還沒有看到過這麼壯觀的場景。
只顧着看歪門邪道施法了,我自己烤的兔子都給忘了,等我反應過來的已經黑了一大片,都焦了。
我趕緊把焦的翻過來,往篝火裡邊加了一些柴火,開始烤另一邊,
這不能怪我,如歪門邪道怪我我也有理由。
那碗水往下溢出的很多,但最後整個碗都在晃,而掛在樹上鬼嬰的衣服竟然掉了下來,關鍵時候一陣陰風,那衣服直接被刮到了山崖下。
我驚叫一聲,剛爬起來,都沒來得及跑兩步。那肚兜就已經從我的面前消失了,我急忙趴到懸崖邊去看,只能眼睜睜的看到那衣服落入到了下邊的樹上,掛着下不去了。
扭頭看歪門邪道發現他此時也睜開眼了,我爬了起來,跑過去,碗裡的水已經幾乎沒有了,他圍成一圈的符,也在他一睜眼同時轟的一聲燒了起來化成灰,風一吹撒的哪兒都是。
我問歪門邪道:“這,這怎麼回事?你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歪門邪道眼中露出了一股子難受的表情,像是受傷了。
我急忙把他扶了起來:“你,你沒事吧?怎麼了?勾個魂那麼嚴重嗎?”
歪門邪道站了起來,沒說話,我看到他的嘴角有血溢出來,這把我給嚇壞了,這歪門邪道是爲了我,可不能有事啊。
勾個魂怎麼那麼嚴重,反噬也不至於吧?
把他扶到篝火邊,我從包裡面拿出來了一瓶水給他,歪門邪道漱了漱嘴,吐出來的全是血水。
看的我肚子渾身都不舒服,漱了好些口才好了點,沒有血水出來了。
我問歪門邪道:“怎麼了這是,你這是被人偷襲了?”
歪門邪道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表情不太好看,他告訴我:“張巖,我們恐怕這次遇到了個大麻煩?”
這話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讓歪門邪道可別嚇我啊,這纔多長時間就有大麻煩了?
歪門邪道說:“我剛剛在勾魂的時候,那鬼嬰差不多都已經中招了,我壓根沒想到他會怎麼厲害,一番消耗之後,關鍵時候來了一股子外力,把鬼嬰的束縛全部解開後,還進行了攻擊。”
他剛剛就是遭到了反噬,因爲自己用力過猛,把自己傷到了。
外力?這句話我沒聽明白,什麼叫外力,鬼嬰給歪門邪道抵抗的時候來了一股子外力?
這話是不是說鬼嬰身邊還有一個幫手?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我奇怪了鬼嬰的身旁有幫手會是什麼樣子的幫手?鬼?妖?還是殭屍!
歪門邪道說:“都不是,從外力的攻擊方法來看,應該是人。”
人?鬼嬰的身邊還有人,我盯着歪門邪道眼睛都大了,歪門邪道點了點頭,他說攻擊方法和他差不多都是用邪氣,所以在他收力的時候用力過猛,所以才受傷的。
這讓我想不通了,這話難道在證明鬼嬰實際上已經被人給控制了嗎?
可是不像啊,鬼嬰被控制了,那爲什麼歪門邪道今天從那羅盤上看到的情況是還在跑呢?
如果被控制,肯定會封印起來,不可能讓他在外邊跑的,這是常識。
歪門邪道表示:“鬼嬰現在正在逐漸成長,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他知道了反抗,以及躲避追蹤,如果在給他一年半載,你和宋茜不僅會死,更會牽扯到你們兩個投胎輪迴。”
很簡單的理由,鬼嬰的孽障是我們引起的,他是主要責任,我和宋茜也是連帶責任,地府是不可能放過一個邪物的,最終的目的還是鬼嬰被抓,而被抓的結果也就是牽扯到他的父母我和宋茜也會水落石出。
是我們造出的這麼個孽障,並且沒有很好的管制住他,讓他犯下如今的滔天罪行,這樣的結果,對我和宋茜是絕對不利的?
我害怕了,我問歪門邪道那怎麼辦我可不能死啊,我這都是被冤枉的,這鬼嬰也不是我想生出來的啊。
歪門邪道表示這點他當然知道,可他知道不代表地府會理解,我們必須得加快腳步了,不能再讓其這麼蔓延下去了。
之前他以爲一個鬼嬰並不能怎麼樣,可是如今不一樣了,鬼嬰有了自己的人,抓他就更難了。
我們在找鬼嬰的同時,可能還有人在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