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來意一說,水族族長先是一愣,隨後才讓我進門,“你來的正好,水卿前不久出門,昨兒長明燈暗了一些。”
幾步走進客廳,我才注意到這兒除了水族族長之外還有幾個生面孔,老老少少的聚集了不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應該都在煩惱水卿的事情。
“火鑫也跟着一起?”我驚訝道,火鑫的實力我是清楚的,這一火一水的冤家相互配合之下少有人能贏得過他們的,更何況這二人還是夫妻關係,心有靈犀之下居然還能受重傷。
既然水卿出了事兒,那麼火鑫也危險。
“嗯,他們前幾個月就和我說要一起去m國度假,順帶找你,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唉,你都回來了,他們卻不見了,對了,張巖小子,你可在m國聽到過他們的消息?”
族長雙眼放光的看着我,很是期待我能說出有關水卿的事情。遺憾的是我並不知道,我要是能知道這二人的事兒,今兒就犯不着出門來找他了。
很顯然,族長這是急的都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
“沒有,我就是想要水卿幫忙纔來的,之前在m國的時候也沒有收到過他們的消息。”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族長剛纔還閃亮亮的眼睛頓時就暗了下去,與此同時,我還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幾個年紀不大的男男女女眼中閃過輕蔑的笑意,雖然消失的很快但還是被我抓住了。
尤其是那幾個年輕人相互間還對了幾眼,明顯就是知道什麼。
“唉,水卿是我很重視的弟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長明燈越發的暗淡,即便現在還亮着,但是熄滅也就是時間的問題……我……”
族長說着說着神情暗淡下去,很是不捨的樣子,我眼角瞥了角落裡的幾個人一眼,果不其然在他們眼中看到了一絲喜色,其中有個女子目光收的慢了一拍,一個不小心就對上我的目光。
嘿嘿,妹紙別以爲你長得漂亮老子就會放過你。
我扯了扯嘴角,輕怕族長肩膀同時還不忘朝那幾個人走去,“我看你們幾個似乎知道水卿的下落,不想捱揍的話奉勸你們還是老實交代吧。”
“你……你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水卿的下落,嘖,那個丫頭平時都不愛和人說話,就喜歡和火族的小子黏在一起,要不你去找那男的,說不定會知道什麼!”
被我盯住的姑娘說話囂張,言語之間完全就是在推脫,而且她說的那麼肯定,根本就是知道火鑫和水卿遇上了麻煩,沒有空來回應我。
本來我還懷疑過會不會是這幾個人嫉妒水卿,所以才露出那樣的反應,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多了,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神色一變,以衆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竄上去伸手掐住對方咽喉,厲聲道,“說!你都知道些什麼!不然的話我就要你們幾個都去給水卿陪葬!”
“咳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參與我們家族的事情!那麼囂張,別是天人的走狗自導自演!”
被我卡住喉嚨的妹紙雙眼泛紅,眼角不一會兒就出現了生理淚水,兩隻手不斷的撲騰,嘴裡也不饒人,噼裡啪啦的就將我祖祖輩輩都給罵了一遍。
原先還在憂慮水卿下落的水族族長一看我居然直接打起來了,趕緊衝了過來,同時,那幾個和妹紙一夥的年輕人紛紛拽着我,要將我拉開。
而還有的幾個中年人則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靜靜的觀察。
“張巖小子,你是不是和他們有些誤會啊,今天來到這裡的都是我水族的精英!他們也是在看到水卿的長明燈之後決定要一起出去找她的,都是好孩子,你就給老朽一個面子啊。”
水族族長話說的好聽,但是裡裡外外的意思就是我搞錯了,他們是無辜的,我冷冷一笑,冰涼的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水族族長的臉上,“呵呵,沒事兒,你們或許是忘了我是個符篆師了吧……”
尾音拖得老長,我滿意的看到手裡的妹紙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翛然大張的雙眼,而她的同伴也是一愣,繼而露出一臉絕望之色。
妹紙目光求救般的看向坐着的幾個年輕人,但是顯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檔口幫她一把,蒼白的嘴脣開開合合,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我不給她機會,甩手一張魅惑符打在她的腦門兒上,下一秒,她整個人就和木頭似的傻傻的。
“姓張的你幹什麼!族長他是想要搗亂!咱們族裡內部的事情不需要這個外人橫插一腳,我建議還是讓他滾出去,誰知道他對我妹妹用的是什麼符篆!”
說話的男子臉色鐵青,我輕笑一聲,原來是這人的妹妹啊,拿我想你們兩個的掛席一定不會是太好,不然早在妹紙被我扣住喉嚨的時候就該出聲幫她纔是了。
“哈哈,我敢一個人到這裡來就不會怕你們,再說了,你們這幾個老眼昏花的東西,居然會被幾個小孩兒給騙了,哼,要不就是你們對水卿的生死無所謂,要麼就是你們太蠢!水族的領導人可以換一換了!”
我嗤笑一聲,那幾個還未開口的中年人頓時都變了臉色,約好了似的一起開口將我罵了個遍,面紅耳赤的模樣讓我看的有些好笑。
原來每個家族都會有那麼些不沒腦子的傢伙。
反而是水族的族長在我說完之後沉默了片刻,隨後讓我開始問話,“你問吧,張巖小子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他沒有必要特地跑一次來說這個謊言,一點兒意義都沒有。誰還有疑問的,就先跨過我。”
我詫異的挑了挑眉毛,繼而也不管那幾個中年人難看的臉色,沉默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水卿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是……”
接下來就順利了很多,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我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給問了個清楚,在場衆人除了那麼妹紙的同伴皆是一臉灰敗之色外,其餘人等都緊鎖眉頭,神情凝重。
原來這些人雖說也是水族族長相當重視的弟子,但是在這幾年中,這位年紀不大的族長已經明顯的有些傾向於水卿了。
惹得這些人心裡不愉快的很。本來吧也就是個內部鬥爭的事情,但是誰讓水卿看上的是火族的弟子,故而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說是水卿藉着火族的力量來危險族長,這才讓族長對她刮目相看。
“就因爲這,你們就編了個理由把水卿支出去?”我難以置信的看着說話的女子,她說的是爲了讓水卿徹底的從世界上消失,就僱了幾個亡命徒去對付她。
本來吧,他們幾個還在猶豫要不要那麼做,畢竟水卿平時也不會走的跳遠,更何況他們水族的人也會時不時的在一起組織一些任務。
就在這幾個妹紙猶豫的時候,水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大包小包的來到了這裡,說是要出去旅遊一下。
再接着就是水卿和火鑫一起出門據跟在後面的人說,這二人去的是一座死火山,當做是他們的蜜月遊了,但是誰會想到,剛剛進入奧利拉山脈的時候就會遇上難得一見的演講噴發。
原本被定義爲死火山的地方猛地爆發出高溫,不少習慣了生活在寒冷地帶的動植物死了大半,而此時水卿和火鑫也沒了音訊。
“……就只有這些了,那個僱傭來的道士說在看到火山噴發的那一刻,他只來得及注意到水卿和火鑫站的地方被岩漿淹沒,至於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他以爲二人死了就離開了那裡。”
妹紙斷斷續續的說完了話,眼見再問不出什麼,我也只得撤消了符篆。
奧利拉山脈啊,距離m過中心可不近啊,起碼要一週的時間才能到那裡,如果用的是極速符的話想必會快很多。
“你要去奧利拉嗎?”
水族族長激動的看我,“若是能有水卿的消息,能不能提早告訴我,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全。”
水族族長有些緊張的拽住我的手不住的搖晃,搞得我有些眼暈,不過我還是但應了對方,起碼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是麼。
“不過,衆位能否將水卿的長明燈交給我,找起人來也會方便不少的。”
我輕咳一聲,提了個要求,包括水族族長在內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就連那幾個沒怎麼說過話的中年人也是一臉的吃驚,紛紛想要勸慰我不要去那麼冒險的地方,好歹我也是身戴蟠龍玉佩的人,萬一我真的死在那裡才麻煩呢。
水族族長在這一羣人中顯得格外的淡定,招呼了一箇中年人去將水卿的長明燈之後就叮囑了幾句和奧利拉山脈有關的事情。
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默默偶的記住了山脈名稱,打算回頭帶幾個人去,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猛地又想到了張老的事兒,只得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再回過身去找水族的人幫忙。
“啊,我差點忘了,我這就帶人過去!”
水族族長很上道,立馬點了三人就跟着我走了,至於那幾個算計水卿的年輕人,自然是少不了要在刑房呆上一段時間的。
與之水族人的焦急相比,我此時有些好奇火族人在得知火鑫出事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也不知他的長明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