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越來越厲害,我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勇敢面對!尼瑪的!伸出中指用牙齒咬破,實在太緊張了,下口沒輕沒重,總覺得撕開不小的口子。
這種緊要關頭,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舉起血淋淋的手指在掌心憑感覺畫下小太極以及五雷正符,雙手合十,大聲誦唸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滴血爲媒,五雷降魔!”
危機四伏,右邊勁風襲來,憑着本能反應就是一掌!
這是我用血加五雷正符化成的改版掌心雷,威力比較於正版的雖然差那麼些許,但也不容小視!
一聲轟隆,腦袋裡面彷彿被人用一把大錘砸中,劇烈的疼痛感撕裂!
睜開眼,白‘色’光刺入眼睛,漸漸適應下來。這是一盞白‘色’的吊燈,我環顧四周,自己置身在帳篷裡面,黑龍和孫明兩人躺在睡袋中打鼾,一顆心慢慢放下來,原來只是做了個夢啊,真特麼真實……
右手有些疼痛,中指位置有一排牙印,咬的雖然狠,不過沒有破皮,只是隱隱滲出腥紅‘色’而已。
渾身上下被冷汗浸溼,帳篷外面隱隱約約傳來PSP遊戲機的聲音,看來張勝還沒換班呢。被噩夢這麼一嚇,我睡意全無,打算出來找他聊聊天。
拉開帳篷,張勝的身體背對着我,他手中的遊戲機屏幕閃着各種顏‘色’的光,看樣子玩的還‘挺’嗨。
“張勝還沒換班吶。”我給他打了個招呼,從旁邊跨過去,在地面坐下。張勝沒有說話,小子玩的還‘挺’入‘迷’。
我一拍他的肩膀道:“別沉‘迷’遊戲了,聊聊天吧。”這一手過去,他居然身體晃動了幾下,猶如不倒翁一樣。他的衣服觸感十分冰冷,左右搖晃的期間。我這時纔看到張勝的正面!
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氣從脊樑骨瘋狂上竄,頭皮一陣發麻!
那個皮膚黝黑,愛說愛笑,正義感爆棚的小青年張勝,此時此刻只剩下一層皮囊。不,應該說是腰部以上那部分只剩下一層皮囊,從臉到腹部位置不知被什麼東西掏空,就連‘胸’前的肋骨都不見了。
空‘洞’上的身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僅憑一張皮囊居然還能支撐着衣服和帽子。
果然不太平,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急忙大喊起來:“張正!黑龍、胖子、孫明都快特麼起來,出事了!”
我這樣大喊大叫,按理說應該都聽見了,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不會吧……我想到剛纔做的夢!
連忙鑽進帳篷裡,他們人都還在只是睡的非常死,我翻開黑龍的眼皮,它的瞳孔被吊燈的光突然照到收縮了起來。
這沙漠中這麼詭異,他們會不會也和我先前一樣陷入了夢境?想到這裡,我也沒工夫去管,究竟是誰設的這種神秘莫測幻境,急忙‘摸’向上衣口袋,還好,東西都還在。
用硃砂墨水筆在掌心畫了一張定神符,因爲不是用人血做媒介畫的符,所以光有樣子是不夠的,我用祖師印在掌心一蓋,留下個印章。
“人有三魂有七魄,生機未去,必藏身。”我右手捏拳,食指和尾指翹起,用中指和無名指的第二關節緊緊頂住黑龍的人中位置,翹起來的兩手指把他眼皮翻開,左手畫有定神符掌心一下子拍在其額頭尾指:“吉人天相,大吉大利,不爲幻而‘惑’,不爲空而茫,定你三魂定七魄,急急如律令,醒來!”
右手擡起,輕輕在黑龍的左右腮幫上各來了三大嘴巴!他的眼皮輕輕顫了顫,我知道,定神符生效了,急忙幫孫明,還有一邊的趙胖子和張正也施法喊回了意識。
衆人緩緩醒來,趙胖子捂着自己腮幫大叫,說怎麼這麼痛,是不是他睡覺的時候,我們誰把他給偷襲了?
他這麼一喊叫,孫明和黑龍也表示自己的臉也有點疼,張正眼尖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有五指印,手掌大小差不多,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正當他們開始懷疑到我身上時,我急忙說出事了,趕緊出來看看。張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是他帶的這支隊伍,所以第一個竄出來,正好看見背對他的張勝。
“阿勝,出什麼事了,怎麼還玩遊戲?”他說着一邊伸手去拍他。
“不……”要字還沒出口,我就知道已經太遲了,張勝只剩下上半身的軀殼一下子乾癟下去,把張正嚇了一跳。他眼睛睜得滾圓,有些不可置信的走過去,把張勝的衣服掀開,頓時將血淋淋的恐怖情形展現在衆人面前!
趙胖子一個媽呀,轉身在旁邊乾淨利落的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罵道,哎呀媽呀,真是太慘了。
孫明臉‘色’不好看,但黑龍心理素質卻好的很,他皺着眉頭,知道事情嚴重了,問是不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我點頭說是。
張正的臉‘色’變化不定,靜靜的盯着張勝血‘肉’模糊的軀殼,太陽‘穴’上青筋凸起,可見此時心裡是忍着多大的痛苦。
“肖明朋友,可不可以告訴我是怎麼樣一個情況?”他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有些乾澀沙啞,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來說話一樣。
我將自己剛纔做噩夢睡不着出來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剛一說完,張正猛地‘抽’出腰間的匕首。衆人都嚇了一跳,黑龍出手更快閃電般把他摁住:“老張,不要衝動,這件事和肖明沒有關係。你看這傷口,很明顯不是人爲的!”
張正雙眼泛着淡淡的紅‘色’,他壓着嗓子讓黑龍放開,說知道不是我做的,他知道是什麼東西!
黑龍緩緩放開張正,張正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到旁邊眯着眼睛沉睡的駱駝身上取下一隻黑‘色’長長的袋子,打開之後,我發現裡面是三節不鏽鋼鋁合金一樣的棍子,有點像三節棍。
這三節棍之間連着一條鐵鏈,他抓住兩節用力對接,只聽啪噠一聲,居然成一節,依照剛纔的樣子,張正又接上另外一節,頓時一根長長几乎等身高的鋁合金輥出現在面前。
他抓着棍子,用力一旋轉,鋁合金棍末端,噗的一下竄出一支閃着錚錚寒光的尖銳菱形槍頭。
這樣的裝備,我只在電視上見過,現實中現在看到,頓時感覺這東西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