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晚上玩筆仙遇到意外了?
我盯着手機屏幕上的短信,又看了看寢室的其他人,已經睡得很熟了……
司馬紫凝既然能打這麼多電話,和發信息,應該沒事……再來個夜闖‘女’生寢室,被人抓住可就鬧出大笑話了……
重新躺在‘牀’上,不管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司馬紫凝的短信:“沒有關係,這麼晚還打擾你睡覺,真對不起……”信息的最後面是一個難過的表情。
這‘女’孩還‘挺’客氣,我回道:“沒有的事,夜深了,早點睡吧。”
屏幕閃動,是她回的短信,還‘挺’快的……我剛準備點開,手機忽然短促的嘟嘟兩聲,顯示出“電量不足”四個大字,然後無情的黑屏了。
靠……我有點無語。
這手機真不是一般的費電,三更半夜的,我也懶得下‘牀’去找‘插’座充電。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明天再說。
第二天天亮,由於昨晚半夜醒來的原因,我頂着兩個重重的黑圈,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今天留了個心眼,帶上八卦鏡銅葫蘆以及桃木匕首護身,防止那黑臉‘女’生看我太帥從‘陰’暗處偷襲我。
至於符,暫時是製作不了。
寢室裡那三個貨,日日夜夜都有人翹課躺着玩遊戲,我要是突然在宿舍裡‘弄’張桌子布壇做法畫符,估計得把他們笑掉牙,以及把消息閃電式在學校中傳開。
所以,我會法術的事,還有那爺爺的筆記以及《符百術》必須要妥善保管!
我所屬的系是動漫專業,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混’這個,說不定以後出來能做個遊戲設計師什麼的。
按照老規矩,我依然是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看着老師不斷的在投影機影響上播放PPT給我們講動畫的原理,這些東西,早已經在當初上大一時學過,此時此刻我打着哈欠,東張西望,無意間眼睛瞟到雯雯。
她坐在中間位,正‘挺’着筆直的腰桿,帶着一個黑框眼鏡認真的聽講。真是好學生啊……我十分欣慰的感嘆道。
雯雯的父母也是一對人民教師,還是夫妻檔那種,不過是在我們鎮子上教初中,還記得那時我上學跟老瑜偷偷翹課出去打街邊遊戲機時,就是他們二老專‘門’從學校跑出去,將我倆從遊戲機廳裡拖出來好一頓教育。
那時可恨死他們了……現在想起來,我上學能遇到這樣的人民教師,還是真的很幸運,非常的負責任,又因爲是鄰居的原因,我經常會遇見他們。
他們時不時家長裡短,總會拿這件事來調侃我……
正在胡思‘亂’想,回憶小時候的青澀年華,突然一道勁風破空襲來,還來不及反應,一張折了好幾折成V狀的紙條狠狠甩在我臉上。
槽!這誰惡作……還不等發揮我的浩然雄威,就見司馬紫凝在前面用本書擋住自己的臉,朝我尷尬的笑着,伸出那雙白皙的手指我桌上的紙條。
司馬紫凝是齊劉海,今天梳了個馬尾辮,她的頭髮本來就很長,這樣一紮,配上身上那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活脫脫是個從屏幕上走下來的二次元‘女’孩。
我想起郭易的‘女’朋友李淑紅也是這個造型,不過她給我第一個印象並不是很好,或者說是很鬧心,太刁蠻了……
根據郭易的說法,好像李淑紅已經十八九歲了,好像因爲極致‘陰’魂體質,身體無法繼續成長,外貌被限制在了十五歲。
我打開司馬紫凝的紙條,上面寫着:“下課的時候,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吃飯,這纔剛上課呢就想着吃飯,我看了她一眼,她朝我‘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齒,笑了笑。看起來不太像個吃貨啊,難道是沒錢了要我請客?
我本能的‘摸’了‘摸’口袋中的飯卡,朝她呵呵一笑,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新的紙條寫上:“恩,中午一起吃飯。”將紙條捲成條,折成v狀,放在中指上用力一彈。
紙條嗖的飛出去,在空中劃了一道犀利的弧線,一下子砸在一個人頭上,紙條順着她的頭落在桌上。
是雯雯……
雯雯坐的位置正好在司馬紫凝前面,我手指太用力了……急忙趴下,用兩本書擋住自己的臉,視線從中間書縫中看出去。
只見雯雯拿着那張紙條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是我丟的紙條,真是萬幸。她停頓了一會兒,把紙條打開,看到上面的字,一愣,隨即笑了。
然後,腦袋一轉,直直的朝我這邊看來……
不會吧,這難道是‘女’人傳說中的第六感!
太準備了吧……雯雯臉上陷進去兩個小酒窩,靦腆的一笑,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
老天……
這時一個人伸手,對她招了招手,擋住我的視線。這又是哪根蔥?我擡頭一看,是昨晚被我教訓的男生,好像叫什麼潘思琦來着。
這貨又對雯雯不死心?
他與我相隔一個位置,笑嘻嘻的居然特麼從包裡拿出一個很華麗的菜單,看外殼好像是什麼豪華牛排店的。
竟然把菜單都帶到身上來了,這心思真不簡單,如果不是昨晚拿錢賄賂還帶威脅我,我想是不會介意他追雯雯。
司馬紫凝見這潘思琦擋住兩人之間指手畫腳什麼,一伸手抓住他手中揮舞的菜單,順勢站起身來:“老師,這人上課拿這東西砸我!”
“哎呦我去,美‘女’,不帶這樣的,我…我什麼時候砸你了,是你自己搶過去的好嗎。”潘思琦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臉‘色’都青了。
這節課的老師,是班上同學公認的母老虎,十分重視自己的上課質量,現在司馬紫凝打小報告,頓時臉‘色’一變,從講臺上噔噔噔踩着高跟鞋下來,接過司馬紫凝手中的菜單,翻了幾頁怒視潘思琦:“現在上午剛第一節課,你就研究中午的菜單了,‘挺’本事的啊,居然把這東西隨身攜帶!”
“哈哈,母老虎發揮了,潘思琦這貨估計要跪!”
“有戲看了,有戲看了!”
“嘿嘿,我猜母老虎要找她去辦公室‘私’聊了,有人下注嗎?”
班上譁然一片。我的脖子邊上一絲‘陰’冷的風吹過,渾身‘雞’皮疙瘩,掛在‘胸’口的八卦鏡散發出淡淡的暖流,一下子驅散這股‘陰’冷。
是那黑臉‘女’生?不對啊,這間教室又不是四樓的那間,難道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