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爲天,軍以糧爲本。
對於人類來說,食物至關重要。如果軍隊斷了糧食,不要說打仗,就是軍心也難以維持,吃不飽肚子,哪個肯替你賣命?這就是古人所謂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因此缺糧大事,一刻也容不得耽誤。
要想得到糧草,無外乎兩條途徑,一個是買另一個就是搶。
作爲官府組織,袁買不可能像山賊那樣劫掠百姓,這樣一來,只能把目標對準其他諸侯。可是放眼望去,周遭毗鄰的諸侯除了自己的老爹袁紹,也就只剩下了中原的曹操。
自己的老爹肯定不能搶,要搶也不能現在搶,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除非這個便宜老爹鐵了心不管自己,那就另當別論。
而曹操的糧草都囤積在大城之中,外有關卡阻隔,內有有重兵把守,要想攻佔曹軍屯糧重地,無異於癡人說夢,即便付出巨大代價拿了下來,可是軍力喪失殆盡,也就失去了意義。
在幷州周圍,除了袁紹和曹操之外,還有盤踞在西河的匈奴人,以及落草於太行山上的黑山賊。作爲遊牧民族,匈奴人從來沒有大規模儲存量草的習慣,從匈奴人身上打糧草的主意,那就是緣木求魚。
張燕麾下的黑山軍盤踞於太行山上,除了十幾萬烏合之衆外,還要養活四五十萬老弱婦幼,他們自己都不夠吃的,每天也僅僅只能填飽肚子。餓死人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要搶他們的糧食,無異於向僧人求肉。
既然暫時無處可搶,便只剩下購買一條出路。
袁買手底下有六七萬大軍,每天需要消耗一千七八百石糧食,一個月下來就是五六萬石,要想購買足夠維持軍隊消耗的糧草,也需要一筆龐大的金錢。
可是袁買纔剛剛接掌幷州幾個月,手中的金錢實在有限,士卒打仗需要財物激勵。文官武將需要支付俸祿。幷州府庫的錢財也僅僅只是能夠維持軍政運轉而已,根本沒法拿出足夠的金錢來購買大批糧草……
袁買站在書房門口,望着後院柴房裡升起的裊裊炊煙,靈機一動。頓時想到了兩個籌糧的辦法。不禁高興的手舞足蹈:“哇哈哈……有辦法了。真是好事成雙,一下子就想到了兩個,太好了!”
甄宓很淑女的站在袁買的身後。看到情郎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大惑不解的問道:“公子,你這麼高興,到底想到了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讓阿宓也高興一下?”
“好,那你跟我來,讓我慢慢講給你聽。”
袁買牽着甄宓的柔荑,回到桌案前對坐,然後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袁買想的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賺錢,賺足夠多的金錢,然後再拿賺到的金錢購買糧食。
要賺錢,必須有可以等量交換的物資,袁買拿什麼來交易,答案只有一個字——煤!
古人有句話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說的很有哲理。幷州就是兩千年之後的山西,地下擁有儲量龐大的煤礦,埋藏淺、儲量大、可燃性高,這是後世人盡皆知的基本常識。
據史書記載,國人從戰國末年就發現了煤炭,到了秦末漢初,開始將煤炭廣泛用於冶金、鑄造行業,用來鍛冶青銅鐵器,有“石炭、石墨、烏金石、黑丹”等名稱。最早發現於陝西境內的女牀山,後來在山西、河南、四川等地,也有開採記錄。
但這個年代生產力低下,勘測能力幾乎爲零,尋找礦牀基本上靠運氣;而且開採能力也非常落後,即便找到了煤礦,也沒法大規模開採,因此在民間還沒有普遍使用;煤炭還只是貴族的消費品,普通百姓冬天取暖靠的還是木炭。
作爲穿越者,袁買自然也知道幷州的地下埋藏着數量龐大的煤炭,所以準備“靠煤吃煤”。
初中的地理就有過介紹,山.大同的煤炭儲量最大,而且埋藏淺、質量優,這個時期的大同叫做平城,是一個小縣城,隸屬於雁門郡,位於幷州最北端,人煙稀少,整個縣城只有一千餘戶,人口不足萬人。
而且,除了縣城掌握在官府手中之外,城外的曠野基本上是匈奴人的天下,這個遊牧民族的騎士來去如風,所過之處,洗劫一空,要想在平城採煤,難度極大。
袁買也知道,在山西境內除了大同之外,中部的忻州、太原,東部的陽泉,南部的長治、晉城,地下都有巨大的儲藏量,也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
長治、晉城就是這個時期的上黨,距離河內不過二百里左右的路程。因此袁買把目標選在了這裡,準備儘快招募工匠,前往上黨採煤,挖掘出煤炭來之後賣掉,然後再用換回來的金錢購買糧草。
“公子想到的辦法原來是挖‘烏金石’啊?”
甄宓可不知道哪裡有煤,這種埋藏在地下的礦產,對她來說有一種神秘感,不由得大張着嘴巴道:“挖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黑乎乎的烏金石埋藏在地下,誰知道哪個地方有煤炭,怎麼才能挖掘出來?”
袁買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公子我神機妙算,掐指一算,就知道哪裡的地下有烏金石,不僅能找到,而且還能挖掘出足夠多的烏金石來換糧食。這樣,到來冬天,咱們就可以用煤炭取暖,再也不怕嚴寒了!”
看着袁買躊躇滿志的模樣,甄宓不忍心潑冷水,只好送上祝福:“好吧,既然公子如此自信,阿宓就祝你馬到成功,挖掘出鋪天蓋地的烏金石,然後換回山一樣的糧食,把幷州各郡縣的糧倉都堆的滿滿的!”
看着甄宓一本正經的模樣,袁買忍不住在她粉雕玉琢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只把甄宓羞臊的連忙躲閃,悄聲道:“公子吶,門外有侍衛呢,被人看到了,豈不羞臊死了?”
“呵呵……管他呢,咱們是未婚夫妻,別人誰能管我們做什麼!”
袁買起身把書房的門關了,朝書房外面披着蓑衣,冒雨站立的士兵吩咐道:“雨下了大半天,估計你們的衣衫都溼透了吧,現在雨勢小了,你們回房間換一套乾淨的衣服,再來巡守吧!”
幾個侍衛連聲道謝,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實在不舒服。聽了袁買的吩咐,一個個慌不迭的朝宿舍跑去,唯恐晚了袁買就會改變主意一般。
支走了侍衛,袁買笑吟吟的走到甄宓身後,伸出雙手從她腰間環抱了,壞笑道:“現在可是沒人了,夫人你還羞臊麼?”
說着話,一雙手不老實起來,掀開甄宓的衣襟,伸進了褻衣之中,一下子就把兩座飽滿的山峰握在了手中,十指亂撥,彷彿彈奏琴絃一般,在那妙處撥弄了起來。
甄宓早就把自己當成了袁買的人,也不抗拒,任由他的一雙魔爪在自己的胸脯上鼓搗,被他一陣搓弄之後,身體有些捱不住,不由得渾身顫慄。
便可憐兮兮的央求道:“還沒成婚,阿宓不敢當‘夫人’這個稱呼,公子還是喚我‘阿宓’吧!在後院中,公子每天都來調戲阿宓,我都任公子爲所欲爲,從不抗拒。爲何今日在這前院做起這事來?侍衛們稍後便來,萬一被人看到,自是不好,還請公子罷手!”
袁買哈哈大笑:“後院有後院的方便,書房有書房的刺激,感覺自是不同!”
不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袁買還是住了手。本來也只是情到濃時難以自制,臨時才起了色心,當下便整理了下衣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甄宓也慌不迭的整理衣衫,唯恐被人看穿自己剛剛遭了“毒手”……
一時之間,書房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甄宓整理好了衣襟,修弄了下凌亂的秀髮,找了個話題又問道:“對了,剛纔公子不是說‘好事成雙’,想到了兩條籌措糧草的方法麼?除了挖掘烏金石賣掉,用錢買糧食的法子之外,另外一個是什麼辦法?”
袁買揹負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副神秘的樣子道:“天機不可泄露,另外這條法子啊,夫君我還真不能告訴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能用這個法子的!”
甄宓善解人意的溫柔一笑:“阿宓明白,我不多問了就是。公子你這麼厲害,說不定真的能挖出很多的烏金石,換回大批的糧食,難題就可以迎刃而解咯!”
“真要是那樣,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袁買也憧憬着煤山糧海的景象,一臉的興奮掩藏不住,“難得夫君我想出了這麼美妙的辦法,咱們實在應該慶祝一下!”
“不知道公子想怎麼慶祝呢?請公子儘管吩咐!”
甄宓笑靨如花的問道,從桌案上拿起蒲扇,幫着袁買扇風。這鬼天氣,房門關上之後,屋裡的氣溫就升了上來。
袁買略作思索,吐出了兩個字:“水餃!”
“呃?”甄宓一臉尷尬,又羞又窘,可憐兮兮的道:“公子不是說了麼?沒有成婚之前,不會強逼阿宓的麼?雖然阿宓早晚都會是你的人,可我還是想把**留到洞房花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