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是一樓,我走過去,伸手抓住一隻,其它的飛走了,將烏鴉裝進了隨聲的包裡,然後趴在窗子邊上往裡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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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面的電視還在響,沙發上躺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電視雖然開着,他的眼睛卻沒有盯着電視,他的目光渙散,滿臉通紅,在大冬天光着膀子,身上溼漉漉的,那應該是汗水。
看了幾眼之後,我就明白了,烏鴉預告的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死亡,至於死因,應該是飲酒過度,酒精中毒。
看他躺在沙發上的樣子,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烏鴉已經與預告過了,就算我現在叫醫生,他也撐不下去,還不如就是在這裡,至少在死之前看見的環境還是他所熟悉的。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這個男人開始嘔吐,二十分鐘之後,嘴裡吐出了白沫。
再過了幾分鐘,這個男人靠在沙發上抽搐了起來,在旁邊的盆栽裡面摘了兩片葉子,在燕京之上擦了擦,再次看那個男人,現在他的陽氣已經差不多散盡,陽氣散盡之後幾個小時之內,他的靈魂就會脫離。
看他的樣子,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乾脆幫了他一把,直接將他的靈魂先行提取了出來。
這個尚純淨的靈魂自然沒有逃過我的魔掌。
吸完他之後,我將目光放在了他的之上。
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慢慢地將自己的靈魂的一魄分離了出來。
以前都是別人吸自己的魂魄,現在卻是由自己進行這個過程,所以就算痛苦也不能說出來。
七魄之中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爲氣,四魄爲力,五魄中樞,六魄爲精,七魄爲英,這幾魄各自掌管一些記憶,我分離出了第七魄。
分離完這一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將自己這一魄植入了這個剛死的人的身體裡面。
這雖然不是轉世,但是作用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如果我能將自己的靈魂全部輪迴一遍,實力一定會大增。
注入那個男人身體裡面之後,男人睜開了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窗外,看見我之後,撓了撓自己腦袋,嘿嘿傻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自己以前丟魂兒的時候,可能也是這幅傻樣。
這個男人的身體現在已經被我徵用,這一魄不能維持他的正常思考,所以他只能是一個傻子。
等到時間到了之後,我就會回來取回自己的魂魄,到時候,這個男人又會‘重新’死一次。
看見裡面光膀子男人傻笑之後,我滿意地離開。
至此,我的記憶出現了斷層,有一些事情有一些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它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所截取的都是一些以前的記憶,有關於黃瑩的,我一點兒都沒有丟失。
蔣宇凡將他在老屋所做的那些事情的那段記憶切除了,或許這段記憶是他最痛苦的記憶,因爲是他親手放出了戚姬,也是戚姬親自將李韻帶入了鬼門。
丟了一魄,身體有些發冷,腦袋也有些疼,今天晚上收穫也算不小了,不是指哪個靈魂,而是指那具身體。
我的靈魂想要入住的話,入住的身體一定要正常的屍體,老人小孩兒肯定不行,生老病死的也不行,只有這樣毫無預料猝死的屍體才適合。
回到黃瑩房間,她安安穩穩睡着。我也脫掉衣服睡在了她旁邊。
這一魄的分離出去度過短暫的一生,作用應該不大,明天再出去物色幾個,大不了像陳鋒那樣,將自己的三魂七魄全部分出去。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陳鋒既然把三魂七魄全部都送出去輪迴了,那麼他的記憶應該不存在了纔是,但是現在有人告訴我們這些。所以我猜測,陳鋒的三魂七魄之中一定有一魄或者一魂記得以前的事情,他是母體,我們以後都要回歸到他的身上。
如果我知道是靈魂之中的哪一部分的話,我一定只保留着一部分,將其他的全部送出去單獨生存。
躺在牀上根本沒多大一會兒,外面的天空就重新變成了灰濛濛的。
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啊……
看着窗子外面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感覺到黃瑩正在起牀,我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現在冬天,她平時穿的比較厚,身材凸顯不出來,現在終於可能一窺她夏天時候的身材了。
彷彿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坐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伸手把我的被子往上移了移,同時將我身體周圍的被子往下壓了壓。
做完之後,她纔拿起牀頭櫃上的衣服,穿好,出門。
當她踏出房門的時候,我都有些懷疑了,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夢啊,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人,就算有,又怎麼會輪到我頭上,着一些太不真實了,有時候虛假的我都不敢相信。
我伸手將黃瑩的枕頭抱在了胸前,然後安安心心睡起了大覺。
爺爺給的時間是兩個月之內將蔣宇凡和陳玉明帶到鄉下去,雖說是帶,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他是在叫我吸收掉他們倆。
在回鄉下之前,爺爺就跟我說過,叫我在必要的時候,要學會放棄身邊可以放棄的人。
蔣宇凡我無所謂,對他只有一些敬佩,但是這些敬佩早就被他的冷血給掩藏了。
但是對於陳玉明,我實在下不去那個手,在班上,我的朋友極少,在當時室長是一個,陳玉明是一個,雖然他平時有些痞子氣息,但是這完全不影響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正是因爲他這一份獨特的痞子氣息,我纔跟他走的這麼近。
若是讓他知道他和我之間的關係,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想要吸收掉我?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一想到這麼多的b事兒,腦袋就痛,分離出英魂之後,我的脾氣會變得差一些,有時候可能會爲了一點兒小事就發脾氣,所以我現在要剋制住自己,儘量不讓黃瑩發現我做的這些。
做了幾個深呼吸,專心想起了睡覺的事情,可是越想越精神,越想越沒有睡意。
睡不着,乾脆蒙着被子玩兒起了手機。
玩了大約十幾分鍾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昨天晚上抓的那隻烏鴉還在我的包裡面。
連忙爬起來,連褲子都沒有穿,直接跑到了客廳,拿起沙發上的包就跑回了臥室,幸好黃瑩不在客廳裡面。
跑到房間,打開包,伸手進去,摸出了已經僵硬的烏鴉。
烏鴉啊……烏鴉,你天天預料別人的失望,不知道這一次預料到自己的事情沒有。
抓着這隻死烏鴉,走到窗子邊上,往下看了看,下面剛好有一輛垃圾車,對準垃圾車瞄了瞄,然後以拋物線的軌跡將它扔到了下面。
睡不着就沒打算在牀上耗着了,拿起牀頭的衣服穿好了纔出去。
在浴室看見了黃瑩,她正在用手洗衣服呢。
“你怎麼不用洗衣機啊?”
黃瑩擡起頭,伸手撥了撥貼在臉上的頭髮,然後手上的泡沫留在了臉上,但是她完全沒有發現。
“那個洗不乾淨!”
我瞪了瞪眼,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來告訴她臉上有東西。
她偏了偏腦袋,沒有意識到我是什麼意思。
我繼續指了指自己的臉,黃瑩疑惑了一陣之後,臉上變得有些紅,只見她緩緩起身,向我走來。
搞得我正疑惑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她突然踮起腳尖將嘴脣對準了我的臉,親了一口之後,她低着頭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我雖然沒有感覺到跟她又接觸,但是還是覺得爽爆了。
現在也懶得管她臉上的泡沫了,跑到外面端了一個凳子坐在大盆邊上,跟她一起洗衣服。
我來純粹是搗亂的,是隻爲了享受一些這麼過程。
“喂喂……”我用手肘微微頂了頂她說:“剛纔你親了我誒……”
黃瑩只管低頭擺弄手裡的活,不回答我。
“額……要不咱們玩兒一個遊戲吧。”我搗了一會兒亂之後,說:“一會兒咱們就比誰做飯比較好吃,我贏了的話,讓我親一口,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就親我一口吧……”
說完之後,我嘿嘿賤笑着看着黃瑩。
“還不是我吃虧……”黃瑩看了我一眼,幽怨地說道。
“咳咳,哪兒有……”我撇了撇牆角說道。
洗完並且晾完衣服之後,我加入了做飯的行列,跟她呆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沒跟她一起幹過家務活呢,這感覺還不錯。
“你快教我做飯吧……以後結婚了,咱倆一起做唄。”我拿起邊上的菜說道。
說完這話,黃瑩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應了一句嗯。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正午吃飯之後,我帶着黃瑩出門了。
她老呆在屋子裡面,跟個囚犯一樣,帶她出來,開闊開闊眼界也好。
父母回來,我麼你自然不用再爲錢擔心了,所以這一次,首先帶着黃瑩到了遊樂場,沒有選擇過山車,而是選擇了騎馬,真馬。然後就是海盜船。
黃瑩還沒有完全放開,不過比前幾次好多了,她就像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一樣,只要讓她慢慢接受這些東西,症狀自然會轉好。
坐公交往電影院方向走的時候,在車上遇到了一對年輕的情侶。
開始看他們倆還好,女的漂亮,男的瀟灑,都只有十七歲左右,這個年齡談戀愛很正常,所以根本沒有在意。
但是上車十分鐘之後,我就受不了了,這對年輕的戀人稱呼對方都是以老公老婆稱呼的。
聽到他們說了兩三遍之後,我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齒,恨不得上去把他們倆扔下車。
“你怎麼了?”黃瑩看我臉色有些不對,問我。
我立馬恢復笑容,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眼不見爲淨,我將臉轉向了車外。
那兩個稱呼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叫的,這個稱呼代表的東西,我到現在都不敢觸碰,不僅僅是責任,還有對方幸福。
現在看見他們在褻瀆這兩個詞,我只能詛咒他們早日分手了。
一直憋着心中的怒火,到了電影院的時候,車門剛開,我就拉着黃瑩胳膊,下了車。再呆上一會兒,真的要出手打人了。
在電影院看定影和在電腦上看電影,效果完全不同,這是黃瑩第二次來看電影,充滿好奇,不一會兒就被電影裡面的情節給吸引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