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覺,我們都有過,晚上一個人在馬路上走路,總是感覺自己身後有人,但是一轉頭,後面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以爲這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事實不是這樣,我們的感覺沒有錯,真的有東西在跟着我們,我們看不見他們,那是因爲跟着我們的東西沒有實體,只是一些孤魂野鬼。
石頭現在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過了十幾分鍾,石頭終於跑到了我住的那個地方。
門沒有關,是我要求老爺爺別關的,因爲我還在等那個東西,我要在第一眼遇見那個東西的時候,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咚咚咚……就在我和黃瑩等了很久之後,從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了!”我全身緊張起來,清觀塘裡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我已經做好了全力一搏的準備了。
我在心裡默唸,在數了三秒之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快快快……”門口的黑影說話了,聲音很急促,上氣不接下氣。看清來人之後,我和黃瑩鬆了一口氣,這個人正是石頭。
“怎麼了,別急,慢慢說。”看他的樣子,應該有急事,他的臉色很蒼白,臉上的表情是恐懼,他一定是遇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你們快去我家,救救我的爸爸!”
“走,帶路!”我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因爲已經猜到了些,看他這麼着急,現在不是費口舌的事情。
“柯爺爺,您和奶奶也跟我們一起去。”我說道,因爲我怕在我走後清觀塘裡面的東西會來找他們。
“嗯!”柯爺爺以爲我是叫他們幫忙去的,所以一點兒也沒有猶豫,馬上起身跟我走了。
還是石頭來的那條路。
“剛纔在前面,我感覺好像有東西踩在我頭上了,我沒敢看,是什麼。”石頭心有餘悸地說道,剛纔確實很驚悚,任誰都沒有勇氣去看的,第一想法只有逃跑。
“我們去看看!”我們一路五個人,人多,他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們四人和石頭一起來到了他摔倒的地方。
僅僅站在遠處,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
那確實是一雙腳,石頭的感覺沒有錯,踩在他頭上的是一雙腳,一雙死人的腳!
藉着手電的光,我們看到了一個黑影在那條路的上方蕩着,沒有移動,只在那一塊很小的空間左右搖晃。
“我們走近點!”我說道。
隨着我們的走近,那個影子越來越清晰。石頭的眸子已經開始閃爍了,身體也開始顫抖了。
那道黑影是一個掛在樹上的死人,這個人我下午見過,他來過柯爺爺的家,我還跟他說過話,他問了我很多問題,現在居然掛在這荒郊野外。
被吊死的人很恐怖,電視上演的上吊的人在上吊之後,還將手擡起來,去弄脖子上的繩子。
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但是事實上,不可能做到這樣的。
上吊的人,只要一把脖子掛住,手是不能擡上去的,曾經有人爲了好玩兒在網上演示上吊,但是在一吊上去之後,他的手完全動不了了,所以這個演示也變成真正的上吊。
另外上吊的人在吊死的過程中,大小便會失禁,所以吊死之後,一般都會很臭。
“哎呀……他囊個上吊了誒。”柯爺爺跟爺爺一樣,鄉音很重。
在農村裡面,人本來就少,所以一個村子裡所有人都互相認識,這一點跟城裡面很不一樣。我們走近他,看了看他的臉。
就連我和黃瑩都被嚇了一跳。原來以爲車禍現場的死人是最恐怖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這個老頭頭微微向上擡頭,看着天上,臉上烏黑一片,舌頭向外伸出,要是這個場景出現在白天,或者是一個年輕人身上,要好上一些,但是現在夜黑風高的,有點兒瘮人。
這個老人就在樹枝上掛着,看起來有點兒像自殺,但是這裡所有人都不會愚蠢的這麼認爲。
因爲白天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有說有笑,一般人根本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大的改變的。
就算是自殺,也不可能選擇在這個地方。很明顯是有人把他掛上去的!
我擔心清觀塘裡面的東西會來找我和黃瑩,但是我錯了,他根本沒來找我們,而是去找村裡人去了。
“對了你剛纔說去救救你爸爸?”我突然想到石頭剛纔說的話。
“對啊!”石頭也從恐懼出來了,聽到我說的話,馬上變得極度焦急。
“不好,快帶路到你家。”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老人,突然意識到有可能將這個老人掛上去的那個東西,現在只要一去晚一點兒的話,她的爸爸很有可能會成爲下一個眼前的屍體!
石頭馬上住嘴了,一路狂奔起來,他知道我們會跟上去的。
他還真把我當神人了,這麼快的速度,我只堅持了一分鐘就已經氣踹噓噓了,柯爺爺和他的老伴已經被甩在了後面,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也顧不上他們了。
石頭的家在這個村子的最外圍,一個比農村還農村的小角落,真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把屋子建立在這個鳥不拉屎,陰氣還很重的地方。
石頭在前面推開門了,裡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以前爺爺他們家鄰居張世柱病危的時候,全村人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他家,這好像也是農村的一個習俗。
我和黃瑩跟在石頭的身後,一進去,他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出來。我連笑容都沒有給一個,直接走過人羣,到了最裡面。
石頭的爸爸正躺在一個臨時搭建的牀上捂着肚子呻吟着。他面前還有一個土醫生拿着聽診器在他胸口聽着,之後又在把聽診器拿到旁邊一個正常的人的胸口上聽了聽。
“他的心跳了你們的不一樣,不信你們聽一聽!”醫生像是有了大發現一樣,滿臉欣喜地說道。
“庸醫!”我在心裡鄙視了他一番,一個好醫生只要一聽就知道心跳正不正常了,他居然還要去對比。而且他的語氣就像是怕別人懷疑他似得。
人如果越想掩飾自己的缺點,他就會特別突出自己會這個。
所以在第一時間看見這個醫生之後,我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讓開一下!”我說道!醫生看了看我,然後自覺讓開了路,下午他也到柯爺爺家去過,他目睹了我撈屍的整個過程,所以我一點兒也沒有反抗,直接讓開了!
石頭的爸爸眼睛緊閉着,臉上也是烏黑一片,關鍵是他的嘴裡一直在嗚嗚說着些什麼。
我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你們好啊,死了還可以安葬,我被人扔在水裡面,我也想要投胎啊!”
湊得很近,我纔在他嘴裡聽到了這幾句話!
之後還有一些嘀嘀咕咕的話,我沒有聽清楚。
黃瑩見我把眉頭皺了起來,向我走過來。
就在這時,石頭的爸爸突然把眼睛睜開了。
整個房間的人都被嚇額一大跳,我離他爸爸最近,別嚇的最重。
這次是真心被嚇到了,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只有用死人的眼睛來形容了。
“莫拉我走,我不走!”他一醒來就大聲叫到。他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聲大呼。
“快點兒拿手電筒來!”我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跑了出去。外面很黑,能見度很低,只能看見遠處的一些樹影。
“剛纔我在撒尿的時候,看見那邊有一個人,快點去看看!”我打開手電,那邊就只有一個茅草屋,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那個茅草屋是農村的廁所,這城裡那麼講究,有需要,只要不在屋裡面大小便,其他地方一律自由。
聯繫到石頭爸爸的症狀,我斷定,剛纔他看到的應該不是假的,那是一個人。
世界上有一部分人能看見鬼,那就是心靈純潔之人。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一般能看見鬼的大半是小孩兒和老人。
有很多這樣的案例,平時就算沒人照顧小孩兒,他們有時候一樣會笑得很開心,千萬不要以爲他們是傻笑,那是因爲他們看見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
“我們進去吧!”我說道,看情形,那道黑影應該已經走遠了。
我們進去之後,石頭的爸爸正躺在牀上打呼嚕,這次睡的很安慰。
應該是外面的那道黑影在作怪,黑影走了,他的狀況也好些了。我和黃瑩來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石頭和這裡的鄉親依然連聲向我道謝!本來以爲今天會有一場惡戰的,沒想到只是跑了一趟。
之後我在屋子周圍滴上了所有能避邪的東西,然後在這裡跟他們瞎扯了一會兒,柯爺爺他們纔過來。
他們把路上死人的消息告訴了他們。這裡顯然沒有我和黃瑩什麼事了,我給了黃瑩一個眼神,然後她就和我悄悄退出了房門。
城市的夜裡永遠不能與鄉下相比。在那樣繁華的都市,即便只是割了一秒,你再回首,或許已經找不到你剛纔留在柏油路上的腳印。
只有在這樣的地方,你纔有可能會留在人們心中!
我和黃瑩並排走在鄉間的山路上,手電發出的光破壞了這一和諧。
啪……
我直接按掉了手電,剛纔來的時候月亮被雲遮住了,現在雲散去,月亮重新出來了。
我和黃瑩藉着皎潔的月光在這條小路上走着。她一襲白衣在月光下飄舞,雖然我一直以爲把女子形容成爲仙子很俗,但是現在除了這個詞語,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她。
每次離開黃瑩我都會很不習慣,但是每次擁有了兩人世界,我又不知道說什麼!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你不言我不語,彼此都能體會對方的心境。
其實跟在黃瑩的身邊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有些癢癢的,沒有男人可以在黃瑩面前成爲君子,當然除了那些太監。
我時不時偷偷看黃瑩一眼,有時候會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但是每次我們對視我都不會主動移開目光,雖然現實中不能調戲她,眼睛還是可以的嘛。
不出我的意料,黃瑩在我的注視下只堅持了一兩秒,然後就敗下陣來。
要是現在可以的話,我會忍不住在她嘴上嘬兩口的。前幾天隔着口罩親了她一口,那感覺倍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