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要把公主嫁給蕭寒,許茹芸和許天嬌都急了。蕭寒要娶公主,那蕭寒是不是就得把她們休掉了?
“你不是盡力,你必須得治好母后!”靜寧公主看着蕭寒,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個……”蕭寒還真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寧兒,別鬧了,你讓蕭寒好好治,就算治不好,哀家也不怪他,你們也不要怪他。”皇后看着靜寧公主說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她已經看開了,只是她現在很奇怪,徐天長爲什麼要謀害她?
“皇上、皇后娘娘和公主,你們放心吧,奴才雖不敢說有十成的把握治好皇后娘娘,但八成還是有的。”蕭寒看着衆人如實地說道。
下面的許茹芸和許天嬌,是萬分地不想蕭寒治好皇后,她們好希望別人來治好皇后,那樣的話,蕭寒就不用娶公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盡力而爲吧!”皇上鬆了一口氣,看着蕭寒說道。
“奴才會的,奴才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皇上能否答應?”蕭寒看着皇上,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說看。”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奴才希望皇上能收回剛剛說的話,要是奴才把皇后娘娘的病治好了,可不可以不娶公主?”蕭寒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公主長的都很漂亮,要是換成常人,蕭寒肯定會想方設法把她們弄到手,但人家是公主,那就另當別論了,他要是娶了公主,就成了駙馬爺。你見過駙馬爺還有其他的妻妾的嗎?皇上要顧及皇家的顏面,肯定會讓蕭寒休了他那些妻子。對於這一點,蕭寒很清楚,所以他根本不敢娶公主,因爲他不可能休了他那些老婆。
“爲什麼,難道是朕的公主配不上你?”皇上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看到皇上變臉,蕭寒連忙跪下,低着頭說道:“是奴才配不上公主,奴才現在畢竟是一個太監的身份。”
“那你就別當太監了,你不做太監不就可以娶我了嗎?”靜寧公主看着蕭寒說道。
“朕可以給你個一官半職。”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這個,這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奴才已經成家了。”蕭寒低着頭說道,說完還轉頭看了下面的許茹芸和許天嬌一眼。
“那朕要是讓你休了她們呢?”皇上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
“這個,奴才辦不到!”蕭寒擡起頭看着皇上,一臉堅定地說道。
看到蕭寒寧願不娶公主,不當駙馬,也不會休了她們,許茹芸和許天嬌是非常的感動。
“算了,算了,皇上,你就不要再難爲蕭寒了,你這樣難爲下去,蕭寒他可能就不給哀家治病了!”皇后看着皇上說道,還是她來充當老好人。
“起來吧,你先治好皇后的病,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皇上看着蕭寒說道。蕭寒是個非常重情義的人,讓蕭寒休掉他的妻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於這一點,皇上也很清楚。
“謝皇上!”蕭寒連忙起來了。
“李公公,去把徐天長叫來,朕要當面問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皇上看着李公公說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謀害皇后,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喳,奴才這就去!”李公公連忙低頭彎腰說道,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過了不一會兒,徐天長再次被帶來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等着皇上的吩咐。
“徐天長,你可知罪?”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問道。
皇上的話,嚇了徐天長一跳,他連忙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微臣,微臣不知。”
此刻的徐天長嚇的一身冷汗,他是真的怕了:皇上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皇上看出什麼了?那,那可怎麼辦呀!這,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你爲什麼要對皇后下手?”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問道。
“微臣,微臣,沒,沒有啊!”徐天長結結巴巴地說道。皇上真的看出來了,皇上怎麼會看出來的?
“你還想狡辯嗎?”皇上霍然而起,看着徐天長一臉憤怒地問道。
“微臣,微臣,沒,沒有。”徐天長還不想承認。他不想死,更不想看到他的妻兒跟着他一起死。
“你非要朕拿出證據才肯招嗎?那朕問你,你敢把你給皇后開的藥方,拿出來讓其他人蔘考嗎?”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問道。
“這個,這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徐天長連忙哭着說道。他知道皇上已經知道了,隱瞞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現在的他只能希望皇上從輕發落,不要連累他的家人。
“說吧,你爲什麼要謀害皇后。”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說道。
“這個,這個,罪臣,罪臣……”徐天長低着頭,吱吱嗚嗚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現在腦子很亂,而且還有些東西是他根本不敢說的。
“朕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你老實交代了,朕可能還會考慮從輕發落!”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衆人聽到外面有太監叫道:“德妃娘娘來了!”
皇上除了皇后以外,還有四位妃子,分別是德妃、萍妃、麗妃和湘妃,其中湘妃是皇后的侄女,叫吳芙湘,年齡最小,才二十出頭,比靜寧公主還小,她入宮不到三年,她進宮主要就是爲了陪皇后說話聊天,其實她不算是皇上真正的妃子。而德妃是慶親王趙康的外甥女,叫徐晴,跟徐天長的關係也不淺,乃是徐天長的親侄女,徐天長的弟弟徐天久的女兒。而萍妃和麗妃都是出自普通的家庭的,選秀的時候,皇后看兩人長的出衆,便讓皇上納爲妃子。其實,皇上不能生育,確切地說,根本不舉,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臨幸過這些妃子,一直都跟皇后住在一起。這也是皇上算上皇后,只有五個嬪妃的原因。一開始,這些嬪妃都不理解,可後來,她們漸漸明白了,皇后選她們做妃子,不過是爲了充充門面,做做樣子而已。
“姐姐,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德妃一進來,便看着皇后問道。德妃,三十出頭的年齡,身穿紫色長裙,皮膚白嫩,瓜子臉,丹鳳眼,一顰一笑之間,動人心魄,也是個活脫脫的大美人。
說完,德妃又看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徐天長,她連忙問道:“皇上,我伯父他是怎麼了?”
“他怎麼了,那你得問他自己!”皇上看着德妃,冷冷地說道。因爲徐天長想謀害皇后,皇上現在看德妃也不順眼了。
德妃連忙走到徐天長的身邊,伸手扶着徐天長問道:“伯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完,德妃還向徐天長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在問,是不是被發現了?
徐天長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皇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皇上,罪臣的妻兒是無辜的,念在罪臣跟了皇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皇上千萬不要爲難他們!”
“只要你從實招來,朕不會爲難他們的。”皇上看着徐天長冷冷地說道。徐家是世代御醫家族,徐天長是完全沒有謀害皇后的理由的。既然徐天長沒有理由謀害皇后,那惟一的原因,就算徐天長是受人指使,才這麼做的。
“謝皇上,罪臣代罪臣的妻兒老小謝皇上的不殺之恩!”徐天長連忙叩頭說道。說完,他便從懷裡抓出一小包藥,連紙包帶藥全都塞進嘴裡。
看到徐天長有變,皇上和蕭寒都想阻止,卻來不及了。把紙包嚼碎,吞進肚裡後,徐天長看着皇上說道:“罪臣有罪,罪臣對不起皇上,罪臣死不足惜啊!”
說完,徐天長便開始七孔流血,蕭寒連忙趕了過去,看能否救下徐天長。卻發現徐天長伸手抓着徐晴的衣袖輕聲地說道:“不要,不要爲難濤兒他們!”
徐天長口中的濤兒,是徐天長的兒子,徐濤,也是一名御醫,現在也在宮中做事。徐天長還有一個女兒徐娟,已經嫁給了兵部尚書董福的兒子董啓文。
徐天長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讓距離近,耳力超人的蕭寒聽清楚了。
“伯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你說清楚啊!”徐晴摟着徐天長,一臉悲切地說道。而且眼睛瞬間通紅,淚流不止。
蕭寒伸手探了一下徐天長的鼻息,又探了一下徐天長脖子處的脈搏,然後回頭看向皇上和皇后,搖了搖頭。
徐天長服下的乃是劇毒的砒霜,見血封喉,就算蕭寒是華佗再世,也不可能救的了。徐天長一直都怕自己東窗事發,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步,在身上藏了劇毒的砒霜,一旦事發,他便服毒自盡。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得罪另一邊的人,得罪了另一邊的人,那就不是他一個人死那麼簡單了。
看到徐天長服毒自殺,皇上和皇后皺緊了眉頭,徐天長一死,他們就很難追查到徐天長爲什麼要謀殺皇后,這到底是私人恩怨,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