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寒光,在這一刻憑空出現。
葵江的劍,瞬間斬出,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碧磷針的前方,一縱即逝。
啪!
長劍還鞘之後,一聲脆響,在空氣中出現,碧磷針一分爲二,跌落塵埃。
“年紀不大,出手竟然如此歹毒,你該死!”
葵江面容恍若萬古寒冰,不見半分變化,拎着長劍,一步步朝着摘星子走去。
摘星子臉上有着一抹凝重,注視着葵江,心中有着震驚,但對於他的話,卻是沒有半分認同。
“一羣強盜,站在我宗派門口,殺我門人,辱我師傅,也配說我歹毒?”摘星子橫眉冷目,分毫不讓。
“牙尖嘴利!”葵江面沉若水,冷哼一聲,步步緊逼。
摘星子沒有說話,渾身真氣急速運轉,雖然這葵江出手不多,但他有一種感覺,此人深不可測。
此人,不出手則已,若出手,他沒有幾分把握能夠擋下。
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會後退,也不能後退。
至少,在自己倒下之前,他要護着獅吼子和天狼子不能受創。
摘星子微妙的舉動,落在葵江眼中,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你護不住他們,不想死,說出丁春秋黃裳所在,然後跪下來,懺悔你的過錯!”
他的聲音不大,但透露着徹骨的冰寒,神情之間,頤使氣指,不可一世。
聽着他的話,摘星子回頭看了一眼天狼子和獅吼子,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你們怕嗎?”
獅吼子漢奸的露出一抹奸詐的笑,輕聲道:“怕的要死!”
天狼子也在笑,補充道:“我也一樣。大師兄,你呢?”
“我啊?”摘星子臉上也帶着笑容,回答道:“我當然也怕了,誰不怕死啊?”
三人輕聲說着。在這一刻,竟是無視了葵江衆人,臉上帶着戲謔,帶着輕浮。
葵江臉上帶着嘲諷,道:“既如此,說出丁春秋和黃裳所在,跪下懺悔,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條件聽起來不錯。”摘星子笑着說着,似乎在思索。
他的聲音落下,名叫羣雄頓時叫嚷了起來。
葵江臉上露出了笑容。冰冷而充滿譏諷的笑容,他不相信這三人當真不怕死。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摘星子擡起頭,看着他。眼中帶着明亮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在葵江以爲他們三人屈服的時候,卻見摘星子手腕一抖,透骨釘,破空而至。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聽到了摘星子的聲音。
“幹挑撥我們師徒情分,一起上,弄死這個殭屍臉!”
這是獅吼子的聲音,平時老實沉穩的他,在這個時候,似乎性情大變。被出塵子附身了。
天狼子,口中胡亂咒罵着,身影卻是半分不慢,雙臂揮舞,朝着葵江殺去。
獅吼子比他慢了一步。緊隨其後出手。
葵江的臉色,在這一刻,陰沉的厲害。
“你們這是在找死!”
他陰冷的看着三人,長劍,在下一刻出手。
但是,也在同一時間,他迎來了漫天花雨般的暗器。
透骨釘、鐵蒺藜、飛蝗石、碧磷針,不斷從摘星子的手中飛出,恍若雨點一般,將葵江籠罩。
而天狼子和獅吼子就像游魚一般,自由的穿梭在摘星子的暗器雨幕之中,交錯而過,朝着葵江撲殺而來。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多年來的配合,早已默契無比。
這一刻,三人聯手,便是葵江,都是有了瞬間的慌亂。
但葵江到底是當世罕有的決定高手,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已然恢復了冷靜。
長劍,恍若驟雨疾風,將摘星子的暗器一掃而空,與此同時,還能抽出空閒,對摘星子和獅吼子形成恐怖的壓制。
那些對二流高手都能百發百中的暗器,在葵江的長劍之下,盡數失去了神通。
漫天花雨般的發射,落葉繽紛般的落地。
唯有對方一柄長劍凌空,帶着驟雨疾風般的氣息,寸寸前進。
葵江的劍,快到了極致,恍若閃電一般。
獅吼子的雙臂,泛出殷紅的血花,如遭雷噬,踉蹌後退。
摘星子臉色大變,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
他想要幫獅吼子和天狼子緩解一些壓力。
但是,葵江的劍,快過了他的出手。
天狼子慘哼一聲,左肋爆出一片血光,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師弟!”
摘星子和獅吼子同時驚叫出聲。
但就在這時,葵江的身影,帶着凌厲劍光,撕裂了摘星子雨幕般的暗器壓制,朝着天狼子逼去。
天狼子此刻受創不輕,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但是,葵江沒有給他任何喘息時間,一劍凌空,已然殺至。
“住手!”
摘星子爆合一聲,縱身急撲,暗器雨點一般朝着葵江殺去。
獅吼子在這一刻也奮起神力,雙拳如風般,撲殺而出。
“自不量力!”
葵江聲音之中透露着寒光,長劍如虹,猛然攪動,
幽冷的寒光,在這一刻,恍若靈蛇舞動,繞着葵江,猛然一轉。
噗!噗!噗!
血光,當場崩現。
獅吼子胸前被撕裂,皮肉翻卷,倒飛而出,在半空中,就噴出一溜鮮血。
摘星子如遭雷噬,雙壁之上,鮮血猶如泉涌,踉蹌後退。
天狼子的大腿,在這一劍中被刺了個通透,整個人再度拋飛出去。
葵江這一劍,當真恐怖絕倫!
摘星子三人,臉色慘變,眼中露出一抹絕望神色。
葵江嘴角仍然帶着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三人:“丁春秋黃裳在何處?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他的聲音很冷,看着三人,如視豬狗一般冷漠非常。
摘星子和其餘二人對視一眼。吐氣出聲,道:“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唰!
寒光,在這一刻抖動。
鮮血從摘星子腿彎之上爆裂出現,他的身子頓時一歪,栽倒在地。
“師兄!”
“你這個混蛋,我幹你大爺!”
獅吼子和天狼子同時出聲。
但是,那葵江卻是冷哼一場,身子一晃,長劍指在了受傷最重的天狼子脖頸之上。
“最後再問你一次。丁春秋黃裳何在?”
這一刻,有風吹過,摘星子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的嘴脣抖了抖,眼中的神光在劇烈的翻騰。
“大師兄。不要說,你他嗎要殺就殺,想知道我師傅在什麼地方,你這是做夢,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怕你就不是娘養的,來啊。給老子一個痛快!”天狼子目眥欲裂的咆哮着,看着葵江,破口大罵。
葵江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死到臨頭了還敢辱罵自己!
他的眼中,殺機頓時浮現而出,長劍。在這一刻劃過虛空。
“師弟!”
“不……”
獅吼子和摘星子,癲狂的叫了起來,但是葵江,長劍如山,不動分毫。臉上沒有半點動容之色。
但就在這一刻,風,吹動了。
劇烈的狂風,直上九天九天,攪動一片雲海。
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猛然從星宿派深處滋生出現。
星宿派深處,丁春秋渾身真氣盡數咆哮,衍生出一股濃郁的白霧,恍若精氣狼煙,在他頭頂之上衝突變換。
他的思緒,逐漸復甦,外界的一切,在此刻是那樣的清楚,絲毫變化,都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沒有遺漏。
體內的真氣,在此刻劇烈的蛻變着,一點一滴的壓縮。
丁春秋亡命的催動着體內真氣,想要使之快速蛻變。
這一刻,他恨不能立即衝破完成最終的蛻變,破關而出。
十點,一分一秒的流淌着,一絲絲的真氣,於經脈中規矩,壓縮,精煉,化成絲絲水霧,在丹田中凝聚。
嗡……
丁春秋渾身一顫,緊接着,他只覺丹田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流淌在奇經八脈中的真氣,瞬間逆流而上,沒入丹田之中。
隨後,一聲嗡鳴,丁春秋的腦海猛的浮現出一片空白,緊接着,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滴,出現在了丹田之中。
蛻變,在這一刻達成。
丁春秋的雙眼,猛然睜開,一抹精光從眼中爆射而出。
縱然渾身的真氣,盡數消弭一空,化成了這一地千錘百煉的‘水滴’,使他覺得體內有種空虛之感。
但能在最後關頭完成衝關,卻是叫他心中激動萬分。
風,隨身而動。
丁春秋的身影,破窗而出,在傳遍的花枝輕輕借力,丁春秋本人,就像鴻毛一般,拔地而起。
與此同時,他手腕一抖,一抹無形劍氣已經破空而出。
空氣,在聚攏之後猛然分開,劍氣橫空,瞬間遠去。
咻!
一陣低微的破空聲,在空中傳出。
葵江的身子,在這一刻,猛覺一陣寒冷。
緊接着他的臉色頓時大變,長劍再也斬不下去,猛然暴起一蓬寒光,倒卷而回,朝着一處虛空刺去。
嘭!
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音,在此間傳響。
葵江身影如遭雷噬,猛然倒退,捏劍的右臂,在這一刻,都顫抖了起來。
呼!
風,在這一刻,更加劇烈了。
葵江的眼中,猛然劃過一抹驚容。
無形的殺機,恍若洶涌澎湃的海浪,朝着此處席捲而來。
在場衆人,全都感到一種恐怖的壓抑感。
轟!
就在此刻,炸雷般的聲響,猛然傳響當空。
“葵江,花晴,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