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盛景,當屬星宿海,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如同孔雀開屏,星羅棋佈,十分美麗壯觀。
在星宿海的綠地灘塗之上上,紫色的高山紫苑、黃色的垂頭菊、粉色的馬先蒿、點地梅、報春花、紫雲英等。
一叢叢,一簇簇,奼紫嫣紅。
在山坡上,野犛牛、藏羚羊等一羣羣,一片片,任情遊蕩。
溪流裡,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羣遊弋,風光壯麗,景色迷人。
“有泉百餘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渙,方可七八十里,且泥淖溺,不勝人跡,弗可逼視,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這邊是星宿海。
方圓幾百裡均爲一望無際、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澤,在陽光下登高遠眺,便熠熠閃光,宛如夜星。
就像一種仙境之美,夢境之美,不真實,卻存在。
登高遠望,丁春秋忍不住縱聲長嘯,驚起一片魚蟲鳥獸。
星宿海,老子回來了!
距離從姑蘇取得《小無相功》至今依然有月餘時光,丁春秋跋涉千里,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丁春秋再不耽擱,展開輕功,朝着星宿海深處而去。
這星宿海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死地,但是對於丁春秋,卻是沒有半點危險,身影閃過,如履平地,蕩起一圈漣漪,剎那間就消失在了灘塗深處。
星宿派坐北朝南,屹立於星宿海深處的一篇坡地之上,四處湖泊沼澤遍佈,形成天然屏障。
且此地常年陰暗潮溼,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修煉毒功之用。
這也是丁春秋之所以選擇在此地開山立派的原因。
數個時辰後,星宿派已然遙遙在望。
山門所在之處,乃是一座罕見的數十里巨大湖泊,水光清澈,倒影天空呈蔚藍色,星宿派坐落於湖泊中央,其上鳥語花香,松林環繞,景色優美,處處皆透露出一種俠骨仙風之意。
丁春秋雖爲逍遙派棄徒,但少年時,便跟隨與無崖子身後,雖沒刻意鑽研機械雜工與貿遷種植,但是常年耳濡目染,讓他對生活環境也是非常挑剔。
是以這星宿派所處環境,無一不是其精雕細琢花費無數銀錢所堆砌而成。
再度踏上星宿派山門,丁春秋對此地的歸屬感頓時加深不少。
“恭迎師父回山!”
就在丁春秋走進山門瞬間,整齊劃一的聲音便是響起。
足足近百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爲首的是四男一女,分別是摘星子、獅吼子、天狼子、出塵子與小阿紫。
這五人乃是星宿派一代首徒,其後皆是二代三代與一些記名弟子。
“都給我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丁春秋嚴厲說道。
他對這些星宿派的弟子,原本是沒有好感的,但是現在自己穿越了,成了他們的師傅,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們教導成才,而不是原本天龍中的一幫小丑。
“是,師傅!”
衆人應了一聲,頓時站起身來。
“師傅,你終於回來了,阿紫很擔心你的,師傅這次出去沒有遇到危險吧?”
一襲紫色衣衫,嬌俏可人只有十歲左右的小阿紫頓時跳了起來跑到丁春秋身邊拉着他的衣衫問道。
在星宿派中,只有小阿紫一人敢這樣做,其餘弟子,盡皆都對丁春秋敬畏有加。
看到小阿紫,丁春秋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捏了捏小鼻子道:“師傅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阿紫有沒有偷懶,功夫練得如何了?”
“沒有沒有,阿紫很聽話的,天天練功,已經將《藍砂手》練到第二層了,可以煉製許多**了!”聽到丁春秋問話,阿紫一臉獻寶的說道。
“沒偷懶就好!”丁春秋撫着她的頭髮道:“那師傅問阿紫一個問題!”
“好啊,師傅你要問阿紫什麼問題?答對了有沒有獎勵?”小阿紫眼睛亮了。
“恩,獎勵可以有,不過答錯了得打屁股!”丁春秋想了想笑道。
“啊……”小阿紫頓時苦着臉道:“那不答了可不可以?”
“不行!”丁春秋捏了她臉蛋一下道:“師傅問你,我們星宿派練毒煉藥,是爲了什麼?”
丁春秋輕聲問這,雙目看着阿紫。
“呀,這個阿紫知道,摘星子師兄說過,我們煉製**是爲了殺人,看誰不順眼就殺誰,讓別人害怕我們,恐懼我們,對不對,師傅?”小阿紫一臉驚喜的回答者,但是丁春秋的臉色卻是瞬間黑了下來。
“摘星子,給我出來!”丁春秋怒喝一聲,那摘星子臉色一黑,走了出來,暗道,小師妹啊小師妹,你可害死大師兄了。
“師師傅!”摘星子有些畏懼的走了出來看像丁春秋。
“知道爲師叫你出來所爲何事?”丁春秋嚴肅的看着自己這個大徒弟,天資最好的徒弟。
“知知道!”摘星子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丁春秋道。
“弟子、弟子錯在胡亂扭曲門派規定,誤導小師妹!”摘星子有些驚慌,但是並不很害怕。
因爲他知道,現在的師傅不會殺人,不像以前那個魔頭,稍不順心,就會殺人,割頭如拔草,殺人如殺雞。
現在的師傅雖然嚴厲,動輒就是會變着法的懲罰,而且還給宗門制定了許多複雜的門規,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摘星子還是覺得現在的師傅才更像師傅。
“說說,你犯了那一條門規?”丁春秋面容雖然嚴厲,但眼中卻是逸散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的教導方法還是不錯的,有成效。
“弟子犯了第九條門規,煉藥乃是爲救人,練毒乃是爲防身,不可濫用**濫殺無辜,不可荼毒江湖爲害一方!”摘星子定了定心神,將丁春秋制定的規則背了出來。
“看來你也知道錯在什麼地方了,去思過崖面壁三日,將本門制度抄寫三百遍!”丁春秋嚴厲說道。
“是!”摘星子苦逼的看了小阿紫一眼,眼中充滿了悲憤。
而獅吼子、天狼子和出塵子則是擠眉弄眼幸災樂禍。
“你們三個看什麼看?還不跟你們大師兄一起去,還準備讓我送你們去不成?”看見他們的樣子,丁春秋忍不住想起了當初自己上學時候,是何其相似。
“啊……我們也要?”獅吼子臉色頓時黑了起來,看向自己師傅。
“本門規章制度第三條是什麼?”丁春秋冷哼一聲。
“啊……”獅吼子臉色一變,暗罵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堅定勸告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門之間有人犯錯,當全力勸解,若不聽者,需告知師長!”出塵子腦子好,一下子便背了出來。
“那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你們幾個知情不報,罪加一等,念在你們是初犯,變饒了你們,就和你們大師兄一般懲罰,記住,以後你們幾人相互監督,如果有人做出違反規定之事,第一時間告知爲師,如果被爲師查出來,你們幾個就一起接受懲罰!”丁春秋壞笑一聲說道。
“哦!”四人有氣無力應聲道,天狼子道:“那小師妹她……”
“阿紫年齡尚幼,不明是非黑白,怎麼,你還想叫她和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受罰不成?”丁春秋頓時鄙夷的看向他們四人。
聽了這話,四個傢伙臉色一陣通紅,扭頭就跑。
“老三,你個笨蛋,怎麼能問出這麼沒水準的話呢?”
“就是就是,小師妹還小,你不要黑她!”
“三哥,你太無恥了,和你比起來,我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百花!”
“我擦,你們幾個牲口給我閉嘴!”
嬉笑與怒罵,在星宿海上空傳響,看着那四個傢伙,丁春秋會心的笑了,自己的功夫沒有白花。
“師傅!”小阿紫輕聲叫道,丁春秋回過頭,聽:“你能不能下手輕點,阿紫怕疼!”
看着小阿紫的俏臉,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丁春秋發出陣陣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