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的漣漪,就像是煉化綻放,不急不緩,從丁春秋的身體之上綻放開來。
空氣,不住的波動這,恍若潮水一般,似是在歡呼,似是在雀躍,但在這優美恍若夢境的境地之中,卻是盪漾着一股近乎毀滅般的恐怖氣勢。
這一刻,場外的衆人,全部沸騰了。
“那是什麼???”就在丁春秋三尺劍域綻放的瞬間,圍觀的人中猛人發出一聲心膽巨寒的驚呼。
“武域,那是武域,那瘋小子竟然領悟了武域絕技!!!”
“這怎麼可能?至尊境都沒有幾人領悟武域,那瘋小子怎麼可能領悟武域,這不可能!!!”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感到癲狂了。
這怎麼可能?
武域乃是至尊境界強者才能碰觸到的領域,要知道,在這天荒之地中,哪怕是諸多至尊高手,十之八九都沒有領悟武域。
而眼前這個不被衆人看好的瘋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施展出了武域絕技。
這怎麼可能。
不是在開玩笑吧。
難道這個世界瘋了麼?
初入實境的小子都能夠領悟武域絕技了?
場外的衆人,這一刻,全都有種目眥欲裂的難以置信和溢於言表的羨慕嫉妒。
這一刻,李冰凝整個人都愣了。
“武域,他竟然領悟了武域,這怎麼可能?初入實境怎麼可能就領悟武域了?”
她的世界觀在這一刻有了些許崩毀。
她從小,就在自己那至尊境界的爺爺教導之下。知道武域的恐怖和珍貴。
對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便是達到至尊境界她都有信心,但是對於武域,她卻是半點信心也沒有。
但是,在此刻,丁春秋用實際行爲告訴了她。
讓她整個人都感到有些瘋狂了。
但是,相對於所有人來說,最感到瘋狂的卻是那趙半山。
他的長劍,恍若天外飛仙。帶着恐怖淋漓的殺機,籠罩了丁春秋。
漫天的寒光,就跟他的自信一般,恍若狂風暴雨,攜帶天地大勢,碾壓而來。
但是在此刻,他整個人都癲狂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看到丁春秋施展出三尺劍域的瞬間。他的雙眼,猛的爆裂出一條條殷紅的絲線。
“至尊境強者都很難領悟的武域他怎麼可能領悟?他才初入先天實境?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趙半山整個人都瘋狂了,他在心中,釋放着恐怖淋漓的嘶吼,歇斯底里的怒嘯。
他不相信,不相信丁春秋能夠領悟武域絕技。
他不可能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在漫天的寒光之中,趙半山目眥欲裂,神情猙獰恍若厲鬼一般,渾身的真氣,完全暴走。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一身的骨骼都在爆鳴。
但是。他沒有住手,依舊狂暴絕倫的催動着體內的真氣,然後將之轉入道自己這絕殺的一劍之中。
“小畜.生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領悟了武域絕技,今天你都必須死,看我如何一劍破萬法,將你斬殺於此!”
趙半山瘋狂的嘶吼着,他手中的長劍,盪漾着最爲猛烈的毀滅氣息,從天而而降,恍若飛仙,一劍斬殺而來。
浩浩蕩蕩的真氣,就像如火如荼的潮水,拖着他,在空氣中殺開一道無生之路,猛然斬來。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
無論他是否放過丁春秋,結局都是一樣。
所以,他唯有一鼓作氣,將其斬殺於此。
是以,這一刻,他捨棄了一切心中的猶豫,將全身的力量,都施展了出來。
“譁!”“譁!”“譁!”“譁!”
他的長劍,在絕世的攻伐力量之下,不斷的斬破空氣,以絕對強勢的速度和力量,不待空氣逸散開來,便是將其斬破,發出恐怖淋漓恍若驚濤駭浪般的呼嘯聲音。
在這呼嘯聲音之中,丁春秋神情冷漠,手中湛盧寶劍,發出這清脆而激烈的長鳴。
“轟!”
丁春秋的身影動了,他渾身的真氣,心力,三尺劍域,以及陰陽虛丹同時暴動。
震懾八方的力量,猛然從他的長劍之中逸散開來。
空氣,在這一刻,恍如炒豆子一般,威猛絕倫的爆炸開來。
“滔天式!”
丁春秋怒嘯一聲,人隨劍走,逆勢殺傷。
他整個人,在這一刻,銀髮翻飛,恍若魔神一般,一劍又一劍,酣暢淋漓的斬殺而出。
在雄渾的真氣和強悍的心力疊加之下,丁春秋的實力,暴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的劍,在這一刻,似乎演繹出了最爲壯烈而霸道的戰歌。
三尺劍域,恍若無敵的車輪,隨着丁春秋,橫空而起。
空氣漣漪盪漾過處,一切的虛無,盡皆化作刺破天地的劍氣。
在丁春秋的長劍之下,兇悍絕倫的朝着趙半山發動了恐怖的攻擊。
這一刻,身處三尺劍域之中,丁春秋就是絕對的王者。
他的長劍,沒有半分避讓,兇猛絕倫的跟趙半山的長劍,轟殺在了一起。
“嘭!”“嘭!”“嘭!”“嘭!”
最爲霸烈的碰撞,頃刻間而二人之間響起。
雄渾無匹的真氣盪漾所過,空氣在這一刻發生了難以名狀的紊亂。
就像是水波一般,劇烈的攪動了起來,讓四周觀戰的衆人,視線都受到了不小的干擾。
但是,這一刻,沒有人覺得不耐煩。
他們都瞪大着眼睛,凝神靜視這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巔峰對決。
“咔!”“咔!”“咔!”“咔!”
就在這一刻。二人交戰所過之地,大地。在恐怖的真氣碾壓之下,開始綻裂了。
細密的恍若蛛網一般的裂痕,觸目驚心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沒有停止,也沒有靜止,隨着二人不斷交戰,裂痕在不住的蔓延,不住的加深。
看到這一幕,場內衆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胡亂預言,說丁春秋不是趙半山的對手了。
丁春秋的實力,在此刻,已經響亮的抽了他們在場無數人的耳光。
但是他們沒有人敢心中生出憤怒。
在他們心中,這一刻,丁春秋已經成爲了一個恐怖無比的存在。
一個比起趙半山更加恐怖的存在。
“轟!”
就在這一刻,一個恍若驚濤駭浪般的爆鳴聲音。猛然將此地驚醒。
空氣,在這一刻,徹底破裂了。
一道恐怖絕倫的罡風,席捲天地,激盪起無數的塵埃,遮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就在這時。場內的爆響,停止了。
“完了……打完了麼?”
“誰勝了?那個瘋子勝了還是趙半山贏了?”
“應該是趙半山贏了,畢竟他的實力在哪裡擺着呢,而且那瘋子到底有沒有領悟武域決計大家誰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就在所有人都抓心撓肺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勝了的時候。
罡風。徐徐停止了。
激盪而起的塵埃,也最終落定了。
此刻。場內,出現了讓所有人都無比恐怖而震驚的事情。
丁春秋一人一劍,傲立當場。
趙半山披頭散髮,渾身鮮血逸散而出,躺在地上。
在他的眼前,有着一柄長劍頂在他的額頭之上。
丁春秋看着他,冷蔑的笑着:“就憑你,也想一劍破萬法,你也配?”
丁春秋冰冷的說着,他的話語,恍若三九寒風一般,傳響在趙半山的耳中,也傳遞在場外所有人的耳中。
但是,這一刻,沒有人說話。
就連觀戰的衆人,在此刻,都被丁春秋的氣勢震懾住了。
他的身上,沒有半點塵埃,相較於趙半山,就是天淵之別。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這瘋子跟趙半山,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是以,一霎那,在場的衆人,全都驚懼了。
“呼……”
就在這時,李冰凝猛的長出一口氣。
她那七上八下的心,在這一刻,終於落定了。
“李小姐,這趙半山你準備如何處置?”
丁春秋冰冷的看了一眼趙半山,回頭開口問道。
對於他來說,這次交易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至於這趙半山,是殺是饒,都是李冰凝的事情了。
不過以他來看,最好是殺了比較好。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李冰凝能給你的,我給你雙倍。今次我趙半山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還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我趙半山保證,此次之後,定當以公子馬首是瞻,還望公子能偶大人大量,饒我一次。只要公子提出條件,我趙半山便是傾盡周天派全派之力,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聽到這話,李冰凝還未開口,趙半山就急了。
他凝音成線,聲音在丁春秋耳邊響了起來。
他非常清楚,如果落在了李冰凝手中,自己絕對不會有半點活路。
之前他對李冰凝做的事情,他相信,哪怕是李冰凝的性格再好,也會殺了自己。
而丁春秋就不一樣了,他只是爲求財,就如他所說,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相信,自己所掌握的資源,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李冰凝可以相比的。
是以,這一刻,他開口了。
“嗯?”
就在這時,丁春秋眉頭一皺,緊接着心中便是一動。
他衝着趙半山忽然笑了一下,就在趙半山心中一鬆的時候,他手腕一轉,長劍啪啪連響,閃電般的封住了趙半山諸多大穴。
然後,讓擡起頭,道:“李小姐,你先安頓一下週天派,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這趙半山,稍後自會將其交予小姐處置!”
丁春秋此話一出,李冰凝的臉色猛的一變。
天資聰穎的她,瞬息間就想到了什麼,剛想說話,但丁春秋卻是閃電般的提起趙半山,恍若一陣風般,瞬間沒入了周天派內。
她的嘴脣忽然抖了抖,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之前的喜悅,和激動,在一霎那間,便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但是緊接着,她眉頭一皺,隨即,眼中的精光便是凝固了下來。
“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我奪回周天派的最後機會,哪怕是死,我也要拼一下!”
她在心中,堅定的說着。
這一刻,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只有咬着牙,朝前拼。
哪怕前方是絕路,她也無路可退。
是以,轉瞬間,堅定了信心之後,李冰凝豁然開口:“周天派弟子聽令,我乃李冰凝,周天派正統嫡傳,從即日起,我便是周天派掌門。凡周天派弟子,速速來此匯聚,以一炷香時間爲限,逾期不至,以叛逆論處,定斬不饒!!!”
這一刻,風起了。
在風中,混雜着真氣的澎湃聲音,李冰凝的話語,傳遍了整個周天派。
無數的弟子,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一時間,歡喜、激動、膽寒、恐懼,無數種情緒,盡皆涌上了諸多弟子的心頭。
與此同時,場外的衆人,也是感到渾身一冷。
無數人,看着恍若蓮花一般,傲立當場的李冰凝,心中都泛出了些許驚懼。
這個女子,若是不死,日後定然取得傲人成就。
當然,相比與丁春秋,她只是一片陪襯的綠葉。
圍觀的衆人,雖然不知道丁春秋的名號,但是,瘋子一般的行事風格,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心裡。
這一日,丁春秋的名聲,轟然以九方城爲圓心,朝着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九方城來了一個瘋子,以一己之力,挑了下九門之一的周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