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與喬峰大戰一場之後,二人雖不能說恩怨盡了,但至少也不會和以前那般,針鋒相對了。
對於這一點,最高興的還是段譽。
他對丁春秋也重情義,對喬峰也重情義,夾在二人中間,最難受的便是他了。
他不奢望二人能夠成爲知己,現在這種平淡如水般的感覺,他已經非常滿足了。
丁春秋一連打了三場,只覺通體舒泰,對於之前比較模糊的東西,也盡數理解清楚了。
到了晚上,難得的和段譽以及喬峰喝了頓酒,雖未共謀一醉,但整個人的心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喬峰此次前來,本意便是尋找阿朱,此刻見阿朱在這裡有薛慕華照料,傷勢已經無大礙了,便欲離去。
但是段譽卻有些捨不得,再加上阿朱的挽留,便是在聚賢莊住了幾日後,終還是難以忍受內心的煎熬,最終留書離去。
丁春秋對此沒有什麼感觸,對他來說,喬峰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不會敵對,但也不會刻意結交。
倒是段譽,在喬峰離去之後,便是沒精打采的,在聚賢莊逗留了幾日之後,也告辭返回大理了。
但是照丁春秋的推斷,這小子多半是回無量山的琅嬛福地和那尊玉像作伴以解相思之苦去了。
不過丁春秋也沒有勸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雖然他有些看不慣段譽的這種癡傻,但也不會去故意阻止。
反倒是喬峰和段譽離去以後,丁春秋徹底放下了心,將全部的身心投入到了武學精義之中,樂不思蜀。
時間飛速流逝着,轉眼間便是近三個月的時間流逝。
丁春秋在武道境界之上,再度小小的朝前邁進了一步。
雖然還沒有突破當世一流的境界,但差距已經非常小了。只剩下那最後的一層膜,隨時都有可能將至破開,晉升到那個未知的先天境界之中。
他本來的安排是在和喬峰等人交手之後,便去尋找懂得天竺梵文之人。替自己翻譯《易筋經》的漢語譯本。
但鳩摩智的出現,卻是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鳩摩智天縱奇才,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能夠在段譽那顛三倒四的口訣之下練成少澤劍。
但丁春秋可不相信,他能將自己隨機從易筋經中抄寫的梵文最終還原成一成不變的易筋經秘籍。
要知道,那本經書雖然功圖只有十二頁,但經文卻是有着好幾十頁,若是這樣鳩摩智都能將之還原,丁春秋也只能認了。
事實證明,鳩摩智沒有這個本事。
在這近三個月的時間裡。丁春秋成功的藉助鳩摩智的手,將易筋經正式翻譯成了漢文譯本。
但是翻譯過來的經文卻是叫丁春秋大失所望,那經文只不過是常見的佛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簡稱《金剛經》。
值得一提的是,在丁春秋忙碌的翻譯經文的這些時日裡。被薛慕華待會薛家莊醫治的阿朱卻是被慕容復的人接走了。
丁春秋不知道這樣阿朱的命運會不會擺脫原著的厄難,但是他心中還是希望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子能夠平安的活下去。
不過對於在廢了這麼大功夫的情況下,得到的只是一本《金剛經》的丁春秋來說,這件事情壓根不是事情。
若非實在不甘心,不相信在這易筋經的秘籍之中會只有《金剛經》這樣普通的佛經。他早已經將那本易筋經直接燒了。
是以他購買了多種《金剛經》譯本,和自己手中這本《金剛經》參考對比了起來。
他本來已經沒有報多少希望了,但是這一對比。卻是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他在鳩摩智翻譯過來的《金剛經》的每一頁中,都會發現一句和《金剛經》毫不相干的話語。
賊心不死之下,他將這些不相干的話語全部抄錄了下來,然後玩起了文字拼圖的遊戲。
他沒有想過這些文字會是其他東西,先入爲主的認爲這就是武學心法。
然後,憑藉着自己對武學一道的深厚造詣。逐字逐句的推衍,研究。
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終於鑽研出了一份類似於武道秘籍般的心法口訣。
這份心法口訣,按照丁春秋的推測,如若真能修煉。定是一部絕學武功。
但是他自己可是不敢修煉,這可是名副其實的三無產品,沒有名稱、沒有簡介、更沒參考的樣例。
若是這樣老丁都敢修煉,估計他的腦袋肯定被驢踢了。
不過作爲一個被世人稱頌的魔頭敗類,丁春秋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草菅人命的事情。否則對不起自己這個名號。
所以,他找了一個機會,叫自己的俘虜,也就是大輪明王鳩摩智大師意外的發現了他藏那份秘籍的全過程。
之後……
就沒有之後了。
在他的佈局之下,鳩摩智果然上當,將那份心法口訣抄錄了一份,然後貼身收藏。
丁春秋爲了給鳩摩智更大的便利,在那段時間裡,不在親自替鳩摩智點穴截脈限制他的武功,而是叫這段時間在地獄般修煉環境中突飛猛進的遊坦之來動手,美名其曰是考驗他的功夫。
就這樣,鳩摩智大師意外的發現了遊坦之的內力不足,沒能將自己的內力全部禁封,有一部分泄露了出來,能夠自行運轉。
這些內力雖然不足以衝破穴道,但是他相信,如此三五次後,只要是遊坦之替丁春秋施爲,自己一定能夠積攢足夠的真氣脫困而出。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不想就這樣乾等着。
所以,從丁春秋哪裡抄錄來的三無產品派上了用場。
就這樣,在丁春秋的嚴密監視之下,鳩摩智開始練習那份三無心法口訣。
時間一天天的流淌着,鳩摩智既沒有走火入魔,也沒有經脈打亂,反而覺得自己回氣的速度比起以前愈發的快了。
但是小心謹慎的丁春秋,還是決定多觀察幾天。
不過,一心研究這份三無心法的丁春秋,卻是忽略了遊坦之內力尚且不足,不能完全止住鳩摩智的事情。
就這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鳩摩智成功脫困而走。
第二日當丁春秋發現的時候,鳩摩智早已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面對丁春秋,遊坦之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本以爲這個久經考驗才拜得的師傅會狠狠的責罰自己,誰知丁春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再無後文。
遊坦之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之後,發現丁春秋真的沒有想要秋後算賬的打算,才放下了心。
對於丁春秋來說,鳩摩智走不走其實沒什麼兩樣。
走的話,他學了這從易筋經之中得到的三無心法,再加上他一身從各處學來的武功,估計下場不會比原著之中好多少。
所以丁春秋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追他,頂多下次碰到了再廢了他的武功。
不過現在鳩摩智走了,丁春秋沒有了實驗對象,所以他決定,親自實驗一下這門三無心法。
現在他的小無相功已經即將要提升到‘無相神功’的境界,
其不着形相,無跡可尋,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無比,可以模仿別人的絕學甚至勝於原版的主要特性,兼修這門三無功夫,應該出不了什麼差錯。
而且他身懷化功大法,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立即化去此功,自然也就好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忽如其來的事情卻是打斷了丁春秋的計劃。
阿紫出走了!
實在忍受不了用遊坦之來試毒替自己修煉化功大法的阿紫,在苦苦支撐了近三個月的時日之後,她終於受不了這種煎熬,留書出走了。
遊坦之不明白是爲什麼,他覺得這樣挺好的,雖然吃一些苦,但自己的內功卻是在飛速增加着,若非丁春秋每日限定他修煉的時間,他寧願將每天練功的時間延長一倍來換取更加快速的成長。
看着手中阿紫留下的信,丁春秋心中一陣感慨。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該把阿紫教育的這麼完美,這不是搗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