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聽說過丁春秋的惡名,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而今一見,無人不驚。
面對如此多的江湖好漢,丁春秋仍然如此囂張霸道,絲毫不把天下羣雄放在眼中,此間有不少人心中既驚且怒,但是卻無人敢跳出來與之對峙。
那鮑千靈的下場剛剛發生,叫他們看在眼中,驚在心裡,最重要的是在場衆人,無一發現丁春秋是如何出手的。
這種無形的威懾,就像懸掛在他們頭頂的奪命利刃,無人不怕。
之前罵的痛快的白世靜和薛慕華,此刻二人臉色鐵青,誰也沒有想到丁春秋會在他們剛剛罵完便現身出來相見,此刻見丁春秋狠辣出手,更是連心尖都在顫抖。
丁春秋面帶冷笑,環視四周,過眼之處,無人不驚,卻是沒有一人敢於何其對視。
“呵,這邊是所謂的英雄大會麼?”丁春秋忽然冷笑一聲,無比嘲諷的瞥了一眼薛慕華,口出譏諷道:“如此英雄,當真是叫我開了眼界!”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着一種無言的穿透力,在場衆人,俱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羣雄心中生出了無窮的激憤,有些脾氣火爆者,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等薛慕華三人一聲令下,便要圍殺丁春秋與此。
但是薛慕華此刻哪敢開口,別人不知道丁春秋的厲害他又豈會不知?
或許別的江湖人士乃至喬峰都會怕羣雄圍殺,但是唯有丁春秋不怕。
星宿派本就是以毒功出名,無論是各種暗器還是**,都是羣戰利器,一旦開戰,丁春秋能不能留下先不說,此地卻是定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更何況之前鮑千靈傳信喬峰馬上便到,此刻若是與這丁春秋開戰,一會喬峰若是來了,豈不是會白撿一個便宜。
一念至此,薛慕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但是作爲主人,更是羣雄之首,此刻薛慕華卻是無論如何也得站出來。
雖然他不願意面對丁春秋,但是爲了大局着想,他還是上前一步道:“丁春秋,今日我等聚集於此乃是爲了對付喬峰那個契丹胡虜,卻是無意與你結怨。你若是前來相助我等一起對付喬峰那惡賊,我代表在場羣雄歡迎你,而且爲之前的事想你道歉。你若只是來此看熱鬧,兩不相幫,我等也不會與你爲難,還請進入後廳觀戰。但你若是爲了幫助喬峰那賊子前來,那我等縱然不敵,也會與你死戰,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與你妥協!”
薛慕華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壯懷激烈,只唬的在場羣雄熱血沸騰,大聲叫好。
那遊氏雙雄也是雙眼綻放精光,顯然很是認同他的話語。
環視羣雄,丁春秋無聲的發笑。
薛慕華揚起手,羣雄譁然之音頓時消弭一空,他繼續道:“丁春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此來到底所爲何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少林高僧和單正以及丐幫的幾位長老,眼內有着一絲傲然,或許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不畏丁春秋而說出這番話而感到自豪。
在場衆人,也都眼帶忌憚的看着丁春秋,想要知道他到底來此所爲何事。
丁春秋臉上的笑容逐漸擴散,摸了一下鼻子,開口道:“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師父沒教過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麼?若是如此,作爲長輩的我,倒是不介意給你指正一下!”
丁春秋嘴角帶着笑容,聲音中卻是不懷好意,此話一出,頓時叫那薛慕華臉色一變。
在場衆人,臉上也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不知丁春秋此言所指爲何。
卻是那遊氏雙雄以爲丁春秋是爲了故意打壓薛慕華纔有此言,頓時怒道:“丁春秋,你若不是來此相助還請離開,我聚賢莊不歡迎你!”
薛慕華臉色頓時一變,之前丁春秋一言不合便下殺手的事蹟叫他心驚,生怕他再向遊氏雙雄出手,下意識的向前一擋。
聽了這話,丁春秋卻是嘴角一笑,似是沒放在心上,開口道:“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
這話一出,不等羣雄憤怒,便是擡掌拍出。
呼!
一股無形的掌力瞬間綻放,呼嘯開來朝着遊氏雙雄襲去。
薛慕華、白世靜、單正以及譚公譚婆還有少林寺的幾位高僧臉色同時一變,下意識出手阻擋。
這遊氏雙雄可不是鮑千靈,他們可是此次英雄大會的主人,若是被丁春秋傷了,他們這些人誰的臉上也不好過。
但是丁春秋那一道掌力卻是猶如靈蛇一般,從衆人攔截的空隙中一穿而過,直接將遊氏雙雄二人震飛了出去。
“大膽!”
“找死!”
“住手!”
……
一時間,衆人臉上大變,同時喝罵出聲。
這麼多人都沒能攔截住丁春秋這一掌,叫他們心中同時生起了一股恥辱感。
“曲直如意,白虹掌力!”
薛慕華臉上一變,頓時認出了這門逍遙派的絕學。他雖然沒有學過這門武功,但是也知道其存在,此刻見丁春秋的掌力能夠改變軌跡,頓時便猜測了出來。
而且兩年前他去探望自家師傅,蘇星河也將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叫他自己小心。
但在這時,丐幫傳功執法長老、少林寺的玄難玄寂、譚公譚婆以及那鐵面判官單正等人同時怒喝一聲,聯手朝着丁春秋逼來,試圖將其圍殺於此。頓時叫薛慕華臉色一變。
這丁春秋一身毒功本就高絕難纏,現今更是練成了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想來更是登峰造極,此刻若是出手,在場羣雄定是討不了好,若是一會喬峰來了,還不得全軍盡歿?
“住手!大家都住手!”
想到這裡,薛慕華哪裡還敢猶豫,腳下一動,擋在了衆人身前。
羣雄見此同時收招住手,驚愕的看向薛慕華,不明白他到底爲何要這樣做。
而面對這麼多人聯手出招的丁春秋,卻是連動也未動一下,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半分變化,似乎壓根就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一樣。
發現了這一個細微的變化,薛慕華心中更是驚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神醫,你這是作何?丁春秋這惡賊竟敢擾亂我們的英雄大會,還打傷了遊家二位莊主,真當我等是懦弱之輩麼?你快點讓開,大家一起聯手,將此獠擊殺,待會好迎戰喬峰那惡賊!”
說話的是譚婆,此人性情本就暴戾潑辣,這些年來,在譚公的縱容之下,更是愈演愈烈,此刻竟是當先開口,大有一種不把丁春秋斬殺於此誓不罷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