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細心的尋找,丁春秋找到了‘天香引’的痕跡,一路和木婉清追逐而下。
黑玫瑰不愧是寶馬,在山間行走也是如履平地,步伐穩健。
隨着落日餘暉沉下,二人兜了一個圈子,來到了一處峽谷外。
“萬劫谷!”木婉清驚訝的看着峽谷說道。
“你說這裡是萬劫谷?俏藥叉甘寶寶和馬王神鍾萬仇的家?”丁春秋頓時開口問道。
木婉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鍾萬仇和甘寶寶二人隱居於此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來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知道他們的人並不多,而丁春秋一口叫出了二人的名字,怎能不叫她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木婉清還是點了點頭。
丁春秋心中有點無語,這甘寶寶可是當之無愧的蕩婦,在天龍中僅差於康敏,而鍾萬仇也是鼎鼎大名的綠帽男,而且還是非常醜的挫男,當年看天龍時候,丁春秋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
就在丁春秋沉吟之時,木婉清躍下馬,撥開草叢露出一扇門戶。
門戶邊有着一顆松樹,一面削平,上書: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木婉清從旁邊取出一個榔頭,在那段子上敲了幾下,明顯非常熟悉。
隨後一個丫鬟走了出來,看到木婉清驚喜道:“原來是木姑娘,小姐這下有救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愣了一下,道:“鍾靈出什麼事了?”
在這個時候,丁春秋也下了馬走了過來。
“木姑娘有所不知,前幾天有個姓段的公子前來報信,後來不知爲何惹得谷主大怒,而且還和夫人動了手。本來那姓段的公子走了也就好了,可是昨天那姓段的公子卻是和小姐一起又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娘,這下子谷主可是受不了了,下令將那段公子和那位姑娘關了起來,而且還要懲罰小姐,而且還請回來了幾個大惡人,說要去找大理什麼王爺的麻煩,進喜兒就被他們中的一個人給殺了,現在夫人也不敢阻攔,小姐這回卻是要吃苦頭了!”那丫鬟有些害怕的說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一驚,阿紫竟然被鍾萬仇這廝關起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勞煩姑娘帶路,在下要見你們谷主!”丁春秋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那丫鬟看了丁春秋一眼,又看了看木婉清,道:“木姑娘,這位是?”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帶我去見你們谷主就是了!”丁春秋冷哼一聲,好你個鐘萬仇,連我徒弟都敢關,今天不叫你好看老子就不是丁春秋。
那丫鬟還要說話,木婉清笑了一下到:“不用多言,帶我們進谷就是了!”
那丫鬟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帶着二人進了萬劫谷。
那丫鬟引着他們穿過一座樹林,沿着小徑向左首走去,來到一間瓦屋之前。
她推開了門,讓在一旁,請他們先行。
丁春秋和木婉清走進門去,見是一間小廳,桌上點着一對巨燭,廳雖不大,佈置卻倒也精雅。
丁春秋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那丫鬟獻上茶來,說道:“二位請用茶,我這就去通報夫人和谷主,二位稍後。”
不多時,只聽得環佩叮咚,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鍾靈甚是相似。正是鍾夫人甘寶寶了!
“婉兒,你來了可就好了,待會你帶着靈兒悄悄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回來了!”尚未進門,話語先至。
“師叔!”木婉清趕緊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走進門來,甘寶寶愣了一下,看到丁春秋,有些疑惑,道:“婉兒,這位是?”
不待木婉清介紹,丁春秋站起身一抱拳,道:“鍾夫人有禮了,在下此來只爲接徒兒回去,還請鍾夫人行個方便!”
丁春秋沒有報自己的名字,倒不是他沒禮貌,而是面對這甘寶寶,心中着實沒什麼好感。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閣下的徒兒又是怎麼回事,你要接你徒兒,爲何到我萬劫谷來?”對於丁春秋的不禮貌,甘寶寶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山野之人,名字不提也罷,想來鍾夫人也沒有聽過。至於在下徒兒,正是昨日那位段公子帶來的紫衣女子,勞煩鍾夫人帶我徒兒和段公子出來!”丁春秋不鹹不淡的說着,雙目含着冷光,叫那甘寶寶心中一驚,臉色大變。
“原來你就是那臭丫頭的師傅,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找你呢!要不是你那好徒弟,又怎會累的段公子身陷險境,而且還連累我家靈兒和段公子,我正想找你算算清楚,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好省去了我不少麻煩,今天你就將性命留下吧,這樣一來,就算段公子除了什麼事,我也算是給他報仇了,那個人想來也不會太怪我了!”那甘寶寶臉色頓時一變,錚的一聲一柄長劍便被她抽了出來。
聽着這話,丁春秋臉色一冷,道:“鍾夫人這話是和意思?什麼這人那人的,有話不妨直說,遮遮掩掩,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春秋看着甘寶寶,心中暗罵,果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爛貨,連自己女兒都不顧了反倒要給殺了自己給段譽報仇用來討好段正淳。
跟鍾萬仇過了這麼多年,不僅女兒不是人家的,現在倒好,還要拿自己的血好叫段正淳消氣,一時間卻是叫丁春秋大爲光火。
“你算什麼東西?我犯得着跟你說麼?給我納命來!”
甘寶寶被丁春秋一激,頓時惱羞成怒,舉劍便刺。
劍光如雪,直刺丁春秋脖頸,竟是要取人性命。
丁春秋臉色頓時無比森冷,本來他已經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這甘寶寶這人,不想這一出手竟敢如此歹毒,只爲了討舊**的歡喜,就要取人性命,當真蛇蠍心腸。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大怒!
藍砂手運起,面對那刺來一劍,不避不讓,右手雙指一夾,便叫其再不能前進分毫。
“事無不可對人言,除非鍾夫人你心中有鬼,急於殺人滅口,亦或者是想以在下的性命去討哪個男人的歡心!”
丁春秋這話不可謂不毒,一語中地,叫甘寶寶的臉色猛然一變。
“狗賊,休要胡言亂語,我殺了你!”甘寶寶大怒,奮力抽劍,但丁春秋的右手就像鋼鐵鑄造一般,不動分毫。
“胡言亂語?”丁春秋冷笑一聲道:“進門時我見你谷外寫着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想來怕是鍾夫人想要討好的人是一個姓段的男人吧,不對啊,你是鍾夫人,卻要去討姓段的男人的歡心,豈不是水性楊花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