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
段譽見之大喜,本以爲窮途末路,不想丁春秋卻是在此刻出現,卻是叫他心中激動難耐,拉着王語嫣頓時跑到了丁春秋身邊。
鳩摩智並未妄動,他仔細打量着丁春秋,光憑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便足以叫鳩摩智心中警惕了。
“閣下可是丐幫幫主喬峰?”鳩摩智心中有些忌憚,看着丁春秋平靜淡然的樣子,下意識便想到了喬峰,卻是忽略了段譽之前的稱呼。
丁春秋嗤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閣下便是大輪明王鳩摩智。”
鳩摩智看着丁春秋,雙眼中光滑隱現,警惕道:“正是小僧,閣下……”
他那句“閣下是何人?”尚未出口,便被丁春秋打斷道:“大師卻是好事多爲啊!”
丁春秋淡漠的說着,並無半分敵意出現,
鳩摩智卻覺周圍空氣一緊,一種危險的感覺浮上心頭。
但素來自傲的他,豈會因爲丁春秋一句話便被嚇住,冷笑一聲道:“貧僧所做的事當真不少,卻是不知閣下所說何事?”
他的聲音有些陰冷,面上浮現出一抹傲然,嘴角帶着三分獰笑。
丁春秋眼皮微擡,輕笑一聲,道:“那我倒是要給大師提心提醒。不知大師可還記得曼陀山莊上的琅環玉洞?”
他的聲音之中生出了些許寒意,面上的笑容逐漸擴散。
看他的樣子,段譽心中升起一股喜意,知道這鳩摩智要倒黴了。
王語嫣心中卻是一驚,鳩摩智確實在自家的琅環玉洞中偷學了武功,但是丁春秋怎麼會知道?
帶着疑惑,她偷看了丁春秋一眼,發現他的神情一片自信,沒有半分試探的意思心中疑惑更甚。
而那鳩摩智,在丁春秋說出此話後,臉色一變,轉頭瞥了一眼段譽和王語嫣,還以爲是他們之前告訴丁春秋的。
心中不禁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那琅環玉洞貧僧確實去過,但似乎與閣下沒有關係吧!”
他的話語也陰冷的下來,看着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了些許殺機。
那琅環玉洞確實是一寶地,乃是自己此生所獲最大收穫之地。但這些,卻與眼前之人有何關係?
他覺得,丁春秋是多管閒事,既然如此,就要看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
面對鳩摩智的質問,丁春秋冷笑一聲,道:“既如此,大師便是認了偷學《小無相功》之事?”
丁春秋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寒意,這《小無相功》乃是逍遙派絕學,卻是不能被這鳩摩智學去了。
而且在見到鳩摩智的瞬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在天龍原著中,鳩摩智以小無相功邀戰少林,打的少林俯首,最後更是強行憑着過目不忘的本事將少林絕學般若金剛掌強行翻譯成了天竺梵文,後被少林方丈拆穿,是以惱羞成怒強行出手,最終被虛竹擊退。
是以,瞬息之間,丁春秋想到了許多東西。
或許可以藉助這鳩摩智之手,替自己解決易筋經翻譯的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卻是須得將這鳩摩智打服才行。
而正好在這時,精修小無相功的丁春秋發現了這鳩摩智竟然也修煉了小無相功,頓時就想到了原著中的鳩摩智在琅環玉洞偷學小無相功的情節,是以就有了上述事情。
鳩摩智忽然大笑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與你何干?若要動手,貧僧接下就是,在這裡跟我囉嗦卻是何意?”
說這話的瞬間,鳩摩智徹底撕破了臉,看着丁春秋,眼中劃過一抹兇光。
丁春秋頓時冷笑一聲,道:“那便如大師你所願!”
話音落下,他的人影已然消失,腳踏凌波微步,瞬息間便到了鳩摩智身前。
段譽頓時一驚,不想丁春秋說打就打,急忙道:“丁大哥,你小心點。這鳩摩智身懷數門絕學,其中包括少林寺的無相劫之、捏花指法和多羅葉指,還會一門叫做火焰刀的絕學,實力不容小覷。”
段譽一口氣將自己所知的鳩摩智的絕學盡數說了出來,提醒丁春秋小心。
鳩摩智一聽,差點沒氣死,怒道:“臭小子,你找死!”
高手過招,一目瞭然。
丁春秋一動手,他便看出了丁春秋一身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現在自己的絕招被段譽盡數叫破,而對方的招式自己卻是一無所知,敵暗我明,頓時叫他臉色一變,看向段譽的目光,陰冷無比。
丁春秋本就知道鳩摩智的根底,但聽着段譽提醒,心中對段譽的認同更多一分,朗聲道:“無妨,他會的絕學越多我就越高興,正好可以看看這鳩摩智將偷學咱們逍遙派的小無相功練到了什麼地步!”
丁春秋肆意的笑着,腳踏凌波微步仿若仙人,身法飄逸絕倫,那鳩摩智便是連近身也做不到。
段譽聽了此話,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是明白過來。
那日在杏子林中丁春秋說起過他得到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來歷,間接的點出了他也是這一代逍遙派的傳人。
是以他心中生出一絲欣喜,這是一種被人認同的情緒。
王語嫣聽了這話重重的看了丁春秋一眼,心中暗想,原來這丁春秋也是逍遙派的人,怪不得他之前要到自家曼陀山莊強取《小無相功》。
不過按照母親所說,外公外婆都是逍遙派之人,而且外公更是逍遙派掌門,卻是不知道這丁春秋是否知道外公外婆的事情?
她心中思緒電轉,同時看了一眼段譽,心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那鳩摩智聽了丁春秋的話,心中一驚,原來他糾纏自己是因爲自己偷學了小無相功。
想通了這一點,他心中更是驚懼,這小無相功既然是他們門派絕學,定然比自己這初學者要了解的多,若是自己以小無相功對敵,怕是有敗無勝。
一念至此,他頓時變招,看了一眼段譽,冷笑道:“看看貧僧這少澤劍練得如何?”
說話間,一道無形劍氣瞬間破空而出,朝着丁春秋激射而去。
段譽臉色頓時一變,驚叫道:“你、你竟然練成了?怎麼可能?”
看着段譽的樣子,鳩摩智大聲笑道:“我鳩摩智神功無敵,豈是你這臭小子能夠想象的。別以爲拿顛倒的六脈神劍口訣就能難道我鳩摩智!”
說話間,神情無比高傲,一副有我無敵的氣勢。
段譽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這鳩摩智在那種近乎走火入魔的情況之下都練成了少澤劍,當真是神功蓋世。
一時間,卻是替丁春秋擔心了起來。
“無知!”
在鳩摩智以爲穩操勝券的時候,丁春秋冷笑一聲,搓指如劍,猛然隔空一點。
這一刻,空氣發出一聲悲鳴,仿若被刺破了一般。
鳩摩智心神大震,只覺空氣在這一刻變成了無數把鋒芒畢露的劍鋒,以無敵之勢朝着自己殺來,有一種不將自己斬殺誓不罷休的氣勢,心中大驚失色,腳踏連環,飛速後退,不敢抵擋。
那段譽更是一副見鬼的神色,他本以爲丁春秋施展的是自家的六脈神劍,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丁春秋這一招雖然有着自家六脈神劍的影子,但更多的卻是自己不認識的東西。
他似乎看到了一柄鋒芒畢露殺機無限的長劍沖天而起,綻放的寒光都帶着無匹殺機,幾欲擇人而噬。
在看那鳩摩智,一副驚駭絕倫的神色,心中更是大驚。
那鳩摩智的實力如何他心中清楚,自己以前也用六脈神劍對付過他,鳩摩智雖然忌憚,但從未有過這般神情,這種驚駭莫名不敢硬接的樣子。
一時間,段譽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這一劍,應該是丁春秋以自家六脈神劍爲基礎,推陳出新創出來的新招。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心中五味陳雜,同樣是六脈神劍,自己學的最早,但現在還不能熟練運用。
而那鳩摩智得到的是顛倒的口訣,此刻已經用到了這般威力。
而丁春秋更是推陳出新,創出了更強的招式。
這一比較,他的心中生出了巨大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