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女之間有純正的友誼嗎?答案是有,這跟其中一方醜的程度成正比。威廉和裴黎,一個帥氣成熟,一個迷人如花,怎麼可能做的成朋友?威廉知道自己的天蠍座特性,分手後絕對絕對不可能再成爲朋友。
威廉給自己放了幾天假,飛到美奈海邊衝浪。到的那天,浪不是太好,不過威廉無所謂,已經有兩年沒衝浪了,一開始還真的很生疏,但就算是一點點帶着海味的水滴都會讓威廉放輕鬆。氣溫挺高,不過海水很清涼,站在衝浪板上,從這個有利的位置看過去,能看到海灘上不少人。威廉注意到其中一棟房子前的露臺上,那些女孩們穿着比基尼開始嬉笑打鬧,他一邊打量她們,欣賞美好風光,一邊跟上另一波大浪,整個下午就這樣消磨掉時間。
太陽快落下時,威廉就在海邊小店Joe's買了瓶啤酒,坐在碼頭上欣賞落日景色,大部分出海的船都回到碼頭,大部分漁民正在收網,碼頭遠處的碎浪上方還有幾隻鵜鶘盤旋,過了沒多久,海的顏色就從灰藍變成了橘紅,然後是金黃。那時,威廉的腦袋裡沒有特別的念頭,想到什麼是什麼,不管怎麼想,就是沒想過會遇到章霈霈。
威廉湊上去眼饞漁民桶裡的螃蟹,最後用10萬越南盾成交了10只新鮮的大螃蟹,一半清真,一半越式酸辣炒蟹,餐廳小妹端上來的時候,各個黃滿肉肥,威廉又叫了幾瓶啤酒享用。就在此時,威廉看見了她們,一個比較高,另一個很漂亮,看上去像學生的樣子,她們越走越近,威廉可以聽見她們用中文邊走邊談笑。這兩個女孩就站在那裡大約十分鐘,看着各式海鮮拿不定主意,然後有一桌的兩個男的走過去靠近她們。之後的事情和威廉預料的一樣,兩個男人藉着酒勁搭訕未果,開始動手動腳,其中一個高個子女孩開始尖叫。威廉知道這不關他的事,但是他跳起來,順手抄起一個啤酒瓶,衝向他們,只想到:“噢,混蛋!”
當一切混亂結束之後,威廉可沒想到要成爲章霈霈心目中的英雄,也沒想要讓她刮目相看,甚至不在乎他自己損失了一餐美味和臉上還掛了點小彩。大概是因爲她的微笑,還有溫暖的笑聲才讓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當兩個男人落荒而逃之後,餐廳老闆拖住了威廉,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樣衝動有多蠢,不過這也來不及了。威廉付了兩桌的錢,給了老闆一點小費,離開了餐廳。
“謝謝你。”其中一個漂亮女孩開口道謝,眼神相遇的時候,威廉就覺得被電到了,那種感覺,正如鎖頭被鑰匙咔嗒一聲打開了一樣,那一刻他真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不過感覺真實的像是觸摸得到,威廉完全沒辦法把眼睛移開。
近看她比第一眼印象還漂亮,不過那種漂亮不完全是外表,而是跟這個人有關。吸引威廉的,不只是她開口笑的時候門牙間小小的齒縫,還有伸手把頭髮撥到耳後的姿態,還有那種親切可人的態度。
“你其實不必爲了我們去打架的...你好像受傷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驚訝,“我們可以報警。”
威廉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看到你準備打電話了。”
她把頭偏向一邊,“不過看到同是中國人在異國受難,實在沒辦法撒手不管,是不是?大英雄。”
“大概是吧。”
她想了想威廉的回答,和同伴低語了幾句。
“再次謝謝你,我們想請你吃飯,因爲我們的關係,讓你沒能享受你的美食,所以...我們換個地方,你看如何?”
“沒什麼的。”威廉迴應着,不過站着沒動。
“嘿,一起吃飯吧。”高個女孩也呼籲。
漂亮女孩看看她,再看着威廉,“你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有創可貼呢。”她一邊翻動手袋,一邊說。“找到了......”
“我叫章霈霈,她叫朱貝邇。”她一步走到威廉面前,手裡拿着創可貼,指指他的額頭。“可以嗎?”
“我叫威廉。”他配合她的高度,低下了頭。額頭感受到了女孩的溫柔,她的手掌很溫暖。
“我覺得應該爲你做點什麼,當做回報。”她輕吐出的呼吸正好吹在了威廉的臉上。
“好吧,我同意了。”
威廉看着章霈霈的眼睛,又大又圓,明亮的好像快門的閃光燈一樣閃着亮光。
威廉和章霈霈並肩走着,朱貝邇落在他們身後邊走邊打着手機。海邊的餐廳很多,一家連着一家。有一家的露臺上有個烤架,可以聞到烤雞和熱狗的味道,一個穿着背心汗衫的越南小夥正站在烤架前面,頭上綁着嘻哈頭巾,裝出一副很酷的樣子。威廉和章霈霈互相對望了一眼,她說:“好香啊,我餓了,就這家吧!”章霈霈朝着階梯走去,威廉跟在她身後,她選了一張空位坐下。擡頭一看,朱貝邇卻站在了燒烤傢伙面前,那個男人在跟她開玩笑,逗得她哈哈笑。
有人走過來,打斷了威廉和章霈霈的談話。“嗨,又遇到了。今天白天…衝浪…還記得嗎?”
威廉臉上掛着笑容,“好巧。”
“這裡的燒烤很不錯的,慢慢享用。啊,對了我叫提姆,明天你還會去嗎?”
“沒錯,我想應該會去。”
“明天見。”
“好。”
章霈霈看着那個男人離開,饒有興趣的問:“你也玩衝浪嗎?”
“沒錯。我喜歡。你呢?”
“只玩過一次,沒有人教。”
“這裡的海浪適合長板,要滑短板還得在太平洋才過癮。”
“那你去過嗎?夏威夷?巴厘島?新西蘭?我聽說這些地方的海浪最棒的。”
“去過。”威廉很驚訝章霈霈還知道這些。“如果你喜歡,或許明天我們可以在海邊碰頭…我可以教你衝浪…你想學嗎?”
章霈霈開心的笑了,表情很真誠,毫不掩飾,雖然對面人今天是第一次遇見,不過她發現很難不喜歡這個人。
“嗯。我非常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