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同他們三人離開,帶着些許失落和絕望離開。他不想再回到學校,學校是他和柳如夢的分手之地。那天擺完分手宴,兩人瘋狂的纏綿了一個晚上,本來柳如夢是有點潔癖的,那一夜,她一改往日的形象,窗外夜色撩人,屋內更是風光綺麗,萬物的胯下,一個小巧的腦袋在有節奏的上下襬動着,快感一撥接着一撥,在萬物的一聲怒吼中,徹底的迸發了。
最後一夜,柳如夢給萬物留下了最後的美好,今後她再也不屬於他了,他已經沒有資格陪她哭陪她笑,在她耳邊說着悄悄話了,摟她在懷裡軟語噥噥,今後將是另外一個人伴隨在她身邊,一想到這些,萬物就莫名的煩躁。
那美好的一夜過後,柳如夢就從他的世界消失了,電話號碼換了,QQ再也沒有上線過,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萬物好想知道她的消息,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那天同萬物離開之後,祥子三人坐上了去浙江金華的火車,車上三人的心情卻是不同的,老鼠帶着些許興奮和期望,阿凱心裡還在思念着林雨墨,帶着失落和痛苦離開的,祥子離開的時候,韓婷來車站送他,祥子同韓婷承諾過,要像大個子一樣,在韓婷畢業的時候,就來娶她,在這句承諾中,祥子走的有些壓力。
祥子知道,韓婷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一年時間,轉瞬即逝,自己能不能給韓婷幸福,給的了韓婷幸福嗎?在這半年的實習過程中,祥子清晰的認識到,愛情不能當飯吃,有了麪包的愛情纔不會那麼的悲催。
祥子走之前,打聽了一下王穎的消息,聽胖子張說,王穎在一家廣告公司當文秘,聽說乾的是風生水起,很得老闆的賞識。
這也在祥子的意料之中,就憑王穎的能力和責任心,得不到重用,那纔是怪事。
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過的快不快樂。祥子心裡記掛着她,畢竟她是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她常常出現在自己的夢裡,有時候想,王穎真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夢到她的次數特別多,想想,這對韓婷挺不公平的。
王穎,希望你能忘卻過去的傷痛和苦難,把它當成你人生的一筆財富,今後快快樂樂的生活!
這是祥子在踏上了去往浙江的火車上,心裡對王穎最真摯的祝願。
火車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呼嘯,穿過城市,田野,隧道,村莊······終於在晚上七點鐘左右到達了這個陌生的城市。
三人對這個城市都是未知的,也是充滿期待的。
一下火車,隨着擁擠的人流,他們出了火車站,燈光璀璨,車流如龍,遠處高樓林立,燈火輝煌。
看着這些繁華的景象,老鼠的眼中流露出些異樣的眼神,像個鄉巴佬進城似的,充滿了新鮮勁。
每個城市各有各的繁華,但每個城市的骯髒卻是千篇一律的。
無獨有偶,一下火車,就有幾位中年婦女圍了過來,兜售自己的全套服務。
這陣勢可把沒有經驗的老鼠給嚇着了,還好有阿凱和祥子這兩位過來人帶着,老鼠纔沒有被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
三人拖着行李步行,遠離火車站的吵雜和喧囂,找了一個正規點的小賓館住了下來。
第二天他們三人吃完早飯坐客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城市——義烏。
義烏小商品城,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是有名的。
三人之所以來這裡,也是因爲大個子,大個子在義烏市一所私立學校當體育老師,他說義烏這地方搞外貿的非常多,機會大把大把的,三人一聽就跑來了。
由於沒有直達義烏的火車,他們就先坐火車到達金華,然後再坐客車到義烏。
三人來到義烏市,人生地不熟的。
本來阿凱說要不給大個子打個電話,讓他爲咱們接風。
祥子一聽,說:“還是算了,他也是給人打工,時間也不自由,再說他和矮冬瓜忙着結婚的事,咱們沒必要麻煩人家了。”
阿凱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三人就在市中心附近租了間房,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先找到工作,穩定下來。這一夜,三人一人泡了一包方便麪解決了肚子的抗議。
這一夜,窗外月朗星稀,三人擠在一張牀上,手腳都伸不開,快到午夜了,三人都沒有睡着。老鼠可能是腎虛,一會兒起來一下,一會兒起來一下,吵的祥子和阿凱更煩躁。祥子有些後悔了,老鼠本來說要租兩間房,祥子想租金太貴了,能省點就省點吧。早知道這樣,讓老鼠單住就好了。
這一夜,一來是因爲陌生的環境,二來是因爲老鼠的尿頻尿急,三人都沒有睡好。
一早,太陽還沒有來得及爬上地平線,三人就吃完早餐,匆匆去了人才市場,這人才市場的人可真多啊,阿凱看着這麼多人,對身邊兩人調侃道:“這進了人才市場的,可不一定都是人才,比如我身邊就有兩個濫竽充數的。”
“切,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你不也是一坨嘛。”老鼠說道。
祥子認爲,如果你跟老鼠站在一條線上,肯定會被老鼠拖下水,他就是個拖後腿的。瞧瞧他說的話,都替他智商着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你不也是一坨嘛。照他的意思,咱們三那就是三坨咯。
這裡的人才市場和珠三角那邊不同,珠三角那邊是招聘單位派人直接到人才市場來,而這裡跟那邊完全不一樣,這裡就相當於一箇中介,他把招聘信息貼出來,什麼工作要求啊,寫的一清二楚,你覺得這個工作合適你,你就交錢買這條信息的聯繫方式,自己去跟招聘單位談,成不成,那是你的事。
一個上午下來,祥子買了兩條信息,一個單位不遠,就在人才市場附近,去談了,結果談的不咋地。另一家,有些遠,要坐大約一個小時的公交過去,祥子決定吃完飯下午去。
老鼠一個上午跑了兩家,都談崩了。
倒是阿凱的成果很令人意外,他居然一次就應聘成功了,更讓人意外的是,他應聘的竟然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助理,待遇很不錯,工資高,五險一金什麼都有。一個學計算機的應聘到酒店去了,真是意外。阿凱說他是憑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是天花亂墜,把對方打動了。
對方最後說了一句話:“我主要是看中你的能力,一般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膽子哪有你這麼大。”
阿凱的膽是夠肥的,不過真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應聘上。
中午吃飯得時候,這單當然歸阿凱買了,因爲他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吃完飯後,祥子和老鼠繼續爲自己的前途奔波着,阿凱則回到那間破落的出租屋,躺在牀上,拿出手機看着有關酒店管理方面的知識,也許是由於昨晚沒睡好,不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夢想,睡的很甜很甜。
這一天下來,祥子和老鼠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結果可想而知。
晚上,阿凱掏腰包要了一桌好菜,寬慰他們:“這才第一天,幹嘛這麼沒精打采的,來,我明天要去上班了,這頓飯······” wWW⊕ ттκan⊕ CΟ
“你的上路飯。”老鼠打斷他的話,玩笑道。
“上你個頭啊,來,喝起來,哥們我明天上班了,你們應該爲我高興,也爲你們自己高興,明天晚上不用三個人擠在一張牀上了。”阿凱笑道。
“走着,幹!祝你在酒店裡吃好喝好,養的跟頭豬似的。”祥子端起酒杯說道。
“謝你吉言,幹!”
“幹!”“幹!”“幹!”
這一夜,窗外依舊是月朗星稀,這一夜老鼠的腎虛好像好了,一晚上都沒起來,睡的很沉。一來是因爲這一天奔波的疲勞,二來是因爲酒精的作用。
祥子也睡的很香,沉睡中都不覺得這張牀擠了。
第二天,阿凱走了,走的太快了,走的讓祥子和老鼠還有點不習慣。
後來,祥子也找到了工作,去了一家外貿公司。只留下孤獨的老鼠獨自留在那間出租屋裡,那張牀真的不再擠了,老鼠覺得寬闊的很,睡下三個人肯定沒問題。
老鼠一個禮拜都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這也讓他急的慌,每天最鬱悶的時候,就是傍晚夕陽西斜,他回到那間出租屋的時候,寂寞和孤獨籠罩着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鼠最後不得不向現實妥協,改變自己要找的工作種類,效果立竿見影,一下子就成功的應聘上了,成爲了一名光榮的程序員,經常加班。老鼠對祥子和阿凱說,以前當程序員覺得苦逼,現在只不過換了個地方苦逼而已。
祥子安慰道:“先幹着再說,看以後有什麼好的機會。”
阿凱則打趣道:“你長的就是一副苦逼相,你的形象就符合這個工作。”
日子一天天的過,夢想又處於那遙不可及的位置,未來的路在何方,老鼠不知道,祥子不知道,阿凱也不知道,現在的這種狀態,讓老鼠想到了一句話:我們就像夾在玻璃縫裡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