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宿舍,三人正饒有興致的猜想着阿凱此番出征的結果。
“阿凱能成功嗎?”祥子問道。
“應該能行吧,不然那花不是白買了,九十九朵,好幾百塊呢。”老鼠痛惜的說道。
萬偉掏出一塊硬幣,笑道:“我來給他算個命。”
“怎麼算啊?”老鼠伸着頭好奇道。
“猜一猜。”萬偉指着舉起硬幣道,“我拋硬幣,正面朝上就是成功,反面朝上就是失敗。”
“好!你拋。”老鼠道。
萬偉把硬幣放在掌心,正準備拋時,老鼠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先說清楚,哪邊是正面哪邊是反面。”
“這還要問,當然字是正面,菊花是反面。”
“爲什麼?”
萬偉把老鼠抓着他的手甩開,將硬幣拋了起來又接住按在手中,反問道:“你有見過菊花在正面的嘛?”
老鼠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邪惡了。
“猜猜是正面還是反面。”萬偉說道。
“費什麼話啊,打開看看。”老鼠和祥子都好奇的看着萬偉合攏的手。
萬偉的手徐徐展開,此時宿舍的門也被人推開。萬偉的手中赫然地躺着菊花朝上的硬幣,三人再轉頭看向門口之人。
只見阿凱溼漉漉的站在門口,渾身從上到下往下滴着水,出門時,狗舔的頭髮此刻正如一撮水草似的耷拉在頭上,兩眼無神呆滯,失魂落魄的樣子,衣服緊貼在身上,手中提着的還是出門時的玫瑰,不過出門時,玫瑰還是絢麗奪目,昂首挺胸,此刻被水淋的是折枝殘花,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還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水,彷彿是在哭泣。
“怎麼啦,凱子?”祥子率先迎了上去,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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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看他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就知道是慘敗而歸。”萬偉收起手中的硬幣,好奇的問道:“不過你這個樣子,也太慘了吧,表白表成你這麼慘的,我還真沒見過。”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老鼠探着鼠頭也好奇的問道。
“來,擦擦。”祥子給丟了魂似的的阿凱遞了條毛巾。,
阿凱接過毛巾,把手中的花一把扔到門角的垃圾桶裡,老鼠一看,連忙跑過去,心疼道:“哎呀,好幾百塊啊。”從垃圾桶裡抱了起來,一看,溼漉漉的,早已不復其豔麗的色彩,嘆惜道:“太可惜了。”無奈又扔回了垃圾桶。
“到底怎麼啦?你倒說說啊。”祥子看着阿凱失魂落魄的樣子,焦急的問道。
“哎,別提了。”阿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着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大家聽的是目瞪口呆。
“怎麼會搞成這樣,一般這種情況下,女豬腳都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的,你倒好,引起了她們整個宿舍的圍攻。”萬偉說道。
“女豬腳感不感動,那也要看看男豬腳是誰。”老鼠幸災樂禍的暗諷道。
此事發生之後,阿凱失去了往日的青春活力,整天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除了吃就是睡,連課都懶得上了,因爲他的光榮事蹟在持續發酵,全班都知道了,他怕大家因此笑話他。
爲此,祥子擔負上了艱難的任務,每次老師點名,祥子都要冒充阿凱答到,祥子還爲此總結了一些策略,例如:變換聲音,移形換位,改頭換面······
直到關欣亭親自帶來誠意的道歉,阿凱心情這纔好一些,關欣亭說:對那天發生的事表示道歉,她也沒想到事情最後發展到難以控制的局面,希望阿凱能原諒。
關欣亭遲來的道歉讓阿凱的心情舒展了不好,不過心口還是堵的慌,每天都往籃球場跑,通過籃球場的廝殺,來緩解心中的鬱悶。還別說,這一招還真有效,阿凱一天比一天開朗起來,話也變多了,從失戀的陰影中逐漸走了出來。
不過他這廂還沒好的徹底,老鼠那邊又出了狀況。一天下午,阿凱像往日一樣,抱着籃球準備去籃球場時,老鼠叫住了他,悶悶不樂的說道:“凱子,能帶上我嘛?”
阿凱看着老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伸着頭朝窗外看,好奇道:“我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東邊落下的,你老鼠要跟我去打籃球,我沒聽錯吧,你不是最討厭運動嘛?以前拿刀架你脖子上你都不去。”
“哎,別問這麼多,走吧。”老鼠不耐煩的說道,從阿凱手中搶過籃球出門了。
阿凱只好跟了上去,滿是疑惑道:“到底怎麼啦?”
在阿凱的一再追問下,老鼠才吞吞吐吐道:“跟你一樣,我也失戀啦。”
“不是吧,都沒聽說你談戀愛啊,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失戀了。”阿凱驚訝道,轉念一想問道,“你跟誰啊?”
“還沒見面呢,在學校論壇上認識的,後來就加QQ聊,覺得挺聊的來的。”老鼠漫不經心的說道,邊說邊玩弄着手中的籃球,不過那籃球好像不受他的控制,好幾次都差點從他手中掉下來。
“網戀啊!”阿凱無語道,“那咋還沒見面就失戀了呢?”
“她叫我發照片,我就發了,沒想到,她把我拉入了黑名單。”老鼠傷感的說道。
“這就難怪了,瞧你那長相,天理不容的,你給人發什麼照片啊,也不怕把人嚇死。”阿凱刻薄的說道。
老鼠聽了阿凱的話,深情的看了阿凱一眼,看的阿凱是毛骨悚然,老鼠突然情緒失控的疾呼道:“我也知道,所以我發的是你的照片啊!”
老鼠的話像一道霹雷是正中阿凱的腦袋,打擊,絕對的打擊。阿凱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的自信心頓時沒了,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籃球場,有兩個人在單挑,不過實力相差太大了,“唰”的一聲,個子高的那個人又進了一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得意的說道:“老鼠,八十七比零!”
“再來!”老鼠喘着粗氣,叉着腰堅毅的說道。
“好!”
“唰!”的一聲。
“八十八比零!”
“再來!”實力不濟,但聲音中透着的還是那份堅毅,堅毅之中又有幾分無賴。
······
兩個因爲失戀的人,在籃球場上飛奔着,心靈上的創傷通過蹂躪肉體來緩解疼痛,一個虐人,一個被人虐,但都享受着那一份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