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能動的師公,朝他眨了眨眼,可他竟然直接了斷的將手舉了起來。
也只得無奈的閉着眼慢慢的舉起雙手轉過身來,就正好見着一片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拿着槍對着我們。
“轉過身來,趴在那邊的樹上!”領頭的人也戴着個黑色的面罩,將手裡的槍一挑道。
我瞄着旁邊其他人,連山神大人也是一愣,估計他做山神許多年,也沒有碰到過被人拿這麼多槍指着的場景吧?
而雪女竟然還呵呵的笑着,似乎對於這種電視裡面的場景十分的好奇。
我無奈的瞪了這個小朋友一眼,轉身舉着手就趴到樹上面去了,卻見其他人連大紅和魏廚子在內都十分的配合,只有王婉柔仗着別人看不見她,站在一邊朝我們呵呵的笑道。
“確認情況!”領頭的人依舊沉沉的大喝了一聲。
然後飛快的就有一個人過來扯我的揹包,我正想止他不要動我的揹包,陰龍那貨就呆在我腰間,萬一那人下手不對,咬了一口,那他就樂呵了,忙張嘴讓那人住手。
可那人的手剛伸到一半,有就有點遲疑的看了看我,然後小聲的道:“你是張陽?”
那聲音有着嘶啞,我想來想去我認識的人之中也沒有聲音這麼啞的吧?
那人見我發愣,忙朝旁邊領頭的大叫道:“這可能就是張陽張小先生!”
聲音嘶啞得還真跟鴨子叫一樣,讓人聽着難受得不得了。
領頭的人也是一愣,拿着槍指着我面轉了一圈,惹得魏廚子站在原地瞪了領頭的幾眼。
“張小先生?那這位是丁先生了?”領頭的一愣,拿槍指着一邊頭髮幾乎都沒有了的師叔。
我突然聽出這聲音是誰了,竟然是應該遠在懷化的高局!
這下子老鄉見老鄉,絕對的是兩眼淚汪汪啊!
那些蒙面的特警將臉上的面罩一扯,竟然就是展隊帶着他的刑警隊的人。
他們蒙着臉可不是因爲是特警,而是因爲他們實在是很嚇人了,臉色鐵青得跟鬼一樣,兩眼深深的凹了進去,脣青無色,而印堂更是黑得讓人吃驚。
高局還好一點,其他幾個人,真的是人模鬼樣,不戴面具絕對讓人當殭屍給抓了起來。
而開口說話的聲音,竟然也就在一兩天的時間裡面,就變成了太監嗓子,據說還是因爲下面出了點問題,邊小便的時候都硬不起來。
我聽着就愣了,怎麼這麼慘了?
不過從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裡,我們也好不到哪去,連沒戴面具他們都認爲出我們,可見我們的變化比他們更大。
瞄着其他人一個個面黑如鍋底,更可怕的是連頭髮都被火燎沒了,衣服也都換成了借來的老鄉的衣服。
我也是看着展隊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瞄着我們,這才注意到,我開始是習慣了誰是誰,這會用我們平常的裝扮去看,還真是認不出來。
如果不是剛纔那個去確認我情況的小劉認出了我那個不離身的揹包的話,估計我們還得僵一會。
誤會一解
開,高局就急急的想去滅火,我們忙用拉住他,說明了情況,又讓師公將那穿軍裝和他手下的那些特警給弄醒。
說實在的,那穿軍裝的實在是不夠意思,軍銜高,可從頭到尾卻從來沒有跟我們表明一下身份,只是讓我們老老實實的給他做事。
不過看他接手的這些事情,估計也沒有一件好事,希望以後也不要再見到他了。
那穿軍裝的醒來看着起着大火的坑,知道鬼頭太歲被解決了之後,朝我們點了點頭,讓一部份特警們先將下面的陰河看護起來,等上面派地質方面的專家來勘察,我對於陰河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只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碰到陰河就好。
拉着穿軍裝的就讓省下的特警收拾東西,要直接帶我們出去,似乎並不想讓我們在這裡再多呆片刻!
“我們怎麼辦?”高局十分氣悶的看着那穿軍裝的,指着展隊他們道:“他們可真受不了了!”
“小白呢?”魏廚子看着展隊他們沒有帶着那隻白貓,有點不解的道。
展隊一愣,臉色幾乎有點像死灰的朝我們擺了擺手道:“回去說吧,你們現在這樣子估計也難受!”
我這才發現展隊似乎已經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了,就好像已經急過了頭,好醜都無所謂了的。
不過如果能回去先洗個熱水澡,然後舒服的吃上一頓熱飯,我想我會很好過的。
可到了外面的軍事基地,當我洗完熱水澡吃完飯之後,我就發現我想的是錯的,做完這兩件事就只有一個想法——睡覺!
不過穿軍裝他可不會讓我們睡,見我們一個個剪了個光頭,倒是怕我和大紅還有胖妞三位女同志接受不了,給我們一人送來一頂帽子之後,就開始講他們這幾天裡遇到的事情了。
其實也是怪我們,從冷庫裡碰到雪女之後,不敢久留,也沒時間去管警局其他的事情,帶着雪女就回了丁家。
然後又想起了建木有問題,而且師公他們三個已經帶着建木到了青海了,又急急帶着雪女也追了過來,反倒將展隊他們的事情扔到一邊去了。
這些每晚夢到一個女神的春夢刑警小姐,在我們將警局前面的碎屍墳挖完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轉,反而更加惡劣了。
據展隊所說,他們可以睜着眼就看着“大紅”從外面進來,幫他們揉肩搓背,端茶送水。
這些都不是幻覺,竟然慢慢的開始出現真正的跡象,比如說你看着“大紅”從外面進來給你端茶送水,那杯子就會真的跑到你的面前;而“大紅”跟你一塊躺在牀上的話,牀上也會留下一個人印等等。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一個睜眼好像作夢一樣的情景,等你醒來之後,這個場景竟然還是真的。
如果他們夢到的不是同一個人還好,可他們夢到的還是同一個人,而且爲了避免發生意外,這幾天裡他們這撥好兄弟都是吃住在一塊的,每晚都不敢睡,卻又睜着眼睡着了。
也就是說,他們睜着眼睡覺的時候,其他兄弟也在睜眼睡覺,“大紅”同時出現在他們夢裡,做着同一件事,還同
時在現實中實現了。
但從監控的錄象上看,那些動過的茶杯啊,水啊,還有他們的衣服被子啊,都是沒有人的情況下動的。
這下子展隊他們真的是差點嚇尿了,如果說只有一個人的話還可以說是一個鬼在搞鬼,可這同一個鬼同時對這麼多人做這麼多事情,它不嫌累得慌嗎?
不要說我聽着發矇了,連師公、大紅和王婉柔他們仨聽着都發蒙。
“其實現在讓我們更難受的不是這個!”展隊瞄着我們幾個戴着帽子的女同志,當然王婉柔他是看不見的,有點難爲情摸着頭不知道怎麼好開口。
高局見他吞吞吐吐,大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好意思。”
原來那夢裡,“大紅”無論做什麼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做那事,可展隊他們竟然集體不行,連上廁所都不行了,夢裡的“大紅”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也沒有效果,慢慢的竟然有發怒的跡象,似乎對展隊他們開始咬牙切齒了!
“真是不要臉!”大紅聽說有一個跟她長着一模一樣臉的人竟然還做這事,用力拍着桌子大罵道:“我去搞定她!”
“你知道是什麼嗎?”我擡頭愣愣的瞄着大紅道。
這東西我開始以爲是有人特意而爲之的,所以將警局門口的碎屍和冷庫那些種過陰蝨人的屍體解決手也就沒有在意,其沒想到這壓根就又是兩回事。
布警局門口前面的局的和將雪女騙下山的極有可能就是師萃,可那個在展隊他們夢裡進進出出的東西,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是什麼。
“按理說你們這是春夢,不會不那個啊?”師叔聽着有點發愣,瞄着展隊道:“雖說這個時候你們這樣是好的,可如果一直這樣,這些熱血的小夥子也真是夠得受的!”
其他的特警忙不迭的點頭,指着嗓子就開始抱怨了,說才兩天,這所有人的嗓子就成了鴨公嗓。
我聽着就有點好笑,好像這跟我們的一個符紙有點像哈。
一想到這裡,我整個就是一蒙,看着展隊道:“那天你們喝了我的符紙是不是?”
“對啊!”展隊有點疑惑的點了點頭。
我這就只感覺好笑了,瞄着師公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事是喝了我的符水的原故,爲他們保精固元的,我怕他們被那夢裡的女神吸乾了!”
“什麼!”刑警隊那些人差點跳了起來,一個個瞪着眼要吃了我一般。
我也乾脆將眼一瞪道:“怎麼,你們不服氣啊?難道你們還想被那個女神吸成一具乾屍啊!如果不是因爲我的符紙,你們想想這些天裡你們會怎麼樣吧!”
這些人一想立馬就泄了氣,瞄着我沒辦法說了。
“倒底小白怎麼了?”魏廚子開始一直插不上話,這時終於空出來了,又問道。
我看在魏廚子的世界裡,除了大紅估計就只有那隻大白貓了。
展隊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魏廚子道:“那隻大白貓不見了,這也是我們急着來的原因,這貓竟然跑到夢裡那女人懷裡了,現在那女人出來都會抱着那隻白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