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夫妻倆在陽光充足的‘花’廳裡小睡了一覺,等醒來後瀾惠就第一時間派人通知弘暉過來,弘暉也沒讓自家皇阿瑪和皇額娘久等,就在瀾惠剛好準備完晚膳的時候弘暉就踏進了膳廳。
四阿哥見狀不悅的抿了抿嘴,衝着看到美食就樂開的弘暉冷哼了一聲。弘暉嘻嘻笑了笑,穿着他那明晃晃的龍袍就衝着四阿哥和瀾惠行禮請安。
四阿哥面不改‘色’全當沒看見,而瀾惠卻還如以往一樣時刻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護着自家孩子。只見瀾惠把最後一道菜擺好桌,對着弘暉就說道:“快起來吧自家人那麼多禮做什麼,過來嚐嚐額孃的手藝,額娘可是做了很多寶寶愛吃的菜的。”
四阿哥更不爽了,聲音犯冷的說道:“瞧瞧他都多大歲數了還叫寶寶?不嫌丟人”
瀾惠跟四阿哥遊‘蕩’這幾年可逐漸的練出膽子來了,要說老虎身上拔‘毛’的事瀾惠一天要幹好幾件。這不瀾惠直接雙手叉腰cos母夜叉吼道:“這是我兒子,就是他七老八十牙齒掉光滿頭白髮躬身駝背頭昏眼‘花’也改變不了他是我肚子裡滾出來的事實你管得着我怎麼叫兒子麼?”
弘暉躲在戰火的邊緣看着眼前讓人食‘玉’大開的滿桌子菜憂鬱了。弘暉腹誹了,話說皇額娘啊難道您兒子七老八十的時候就會成爲您形容的那副樣子麼?兒子也很會養生的好不好啊?
四阿哥聽着瀾惠突突突的說出了這麼一長串,薄薄的嘴‘脣’只說出了一個短句就把瀾惠鎮住了。只見四阿哥不屑的看了瀾惠一眼,張着嘴慢悠悠的說道:“沒朕你能生出來麼?”
好吧瀾惠蔫了,直接退避到自家兒子身邊,話鬱悶爲食‘玉’,用着橫掃千軍的方式把桌上最好吃的菜中最美味的食材的最‘精’華的部分全都夾進了弘暉的碗裡。
四阿哥和弘暉可都是有眼力的主,兩人看着瀾惠那頗有氣勢的動作表情不一。四阿哥是氣的,心想着好好的晚膳就因爲弘暉的到來搞砸了,要知道這些好東西可都是他的。
至於弘暉,一開始還樂呵着有口福了,可是看着對面自家皇阿瑪越發冷峻的臉,弘暉的小心肝就忍不住的顫啊顫,生怕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了……
一個時辰後(好吧,弘暉到底怎麼解決了四阿哥的怒火,這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喏,就是這麼回事。暉兒你看着辦就行了”瀾惠擺擺手對着老實站在身前的弘暉說道。
弘暉跟個小綿羊似的,乖乖的應了一聲,又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眼珠轉啊轉的忐忑的說道:“皇阿瑪,您忙嗎?”
四阿哥哼了一聲道:“明知故問。”
弘暉嘿嘿笑道:“您既然不忙不如就能者多勞調教一下您那些孫兒吧。兒……”
“停。”四阿哥直接打斷了弘暉準備說的一籮筐的好話,皺着眉頭說道:“你越發沒出息了,兒子都教不好了?”
弘暉鬱悶的低頭說道:“有那麼兩個本‘性’難移的,兒子實在沒法了,兒子也不願意養閒人啊”
瀾惠見四阿哥在那皺眉沉思着,不由十分感興趣的問弘暉道:“哪個孩子本‘性’難移啊?說說,說說。”
弘暉一說到那幾個讓他想起來就腦仁疼的兒子就像打開話匣子似的充滿了傾訴的‘玉’望,只見他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對着瀾惠傾訴道:“永璜和永璉都不錯,從永璋開始就不是那麼個味了。永璋這孩子小時候還好,就是有一年他逃學玩蛐蛐被兒子碰着了,兒子當時訓斥了他幾句,這孩子從那之後就跟個驚弓之鳥似的,整天偷偷瞄着兒子的神‘色’,兒子有一點不高興了就嚇得渾身哆嗦,這陣子甚至直接病倒了,話說兒子有那麼可怕麼?兒子是慈父啊慈父,那次訓他還沒有訓弟弟們嚴厲呢”
瀾惠拄着下巴沉‘吟’道:“嗯,這是‘性’格問題,這孩子看樣子自卑啊,你得用鼓勵教育法。成,接着說。”
弘暉見瀾惠讓他接着說了,立刻反駁道:“兒子怎麼沒鼓勵,現在兒子跟這孩子說話都小心着呢,就怕把孩子給毀了。鼓勵的話更是沒少說,可那孩子給兒子的感覺好像根本不相信似的,這都自卑到什麼程度了?算了,不說他了,說說老四永珹,這孩子倒不錯,就是有點像他額娘,自‘私’了那麼一點,不過皇家子孫麼,自‘私’不是什麼大‘毛’病。
“也稱不上好。”瀾惠忍不住又‘插’話道,好在她‘及時醒悟’,揮揮手叫弘暉繼續了。
要輪到老五了,只見弘暉深吸一口氣,彷彿突擊炮似的突突突的連續不停的說道:“老五永琪是最不靠譜的一個,兒子就納悶了,那孩子小時候聰明可愛機靈乖巧,哪像現在這樣跟個沒腦子的傢伙似的,讓人忽悠兩句就把人當親兄弟了,兒子看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停停停,怎麼回事?仔細說說。”瀾惠忙問道。
“永琪那孩子跟他親額娘從小就不親,倒是更喜歡親近那個魏氏,還跟魏氏學了一身的小家子氣,當魏氏出五服的孃家侄子爲兄弟,整天心比天高卻一點本事沒有,誇誇其談最數他。兒子給他安排差事他也不辦,推給那福爾康福爾泰後就美其名曰專心讀書,一大把年紀了跑去跟未成家的弟弟們一起魂上書房,兒子因爲他都要丟盡臉了。說也不聽,根本沒法溝通。”弘暉顯然是氣壞了,滿臉怒火的樣子把瀾惠都嚇一跳。
“那個什麼魏氏既然跟那孩子關係匪淺,你直接把魏氏尋個由子貶到辛者庫去不就成了?至於什麼康泰的,打發到西藏或者緬甸去當前鋒小兵好了。怎麼?堂堂皇帝連這麼幾個跳樑小醜還擺不平麼?沒出息。”四阿哥終於開口了,當然一開口就是訓斥。老規矩了這是……
弘暉苦着臉說道:“兒子倒也想,可魏氏剛生了老九,這不還沒機會呢麼”
四阿哥冷冰冰的說道:“去母留子不就行了,怎麼還能讓她平安的活着?你皇帝當的舒坦沒了警醒了?”
弘暉冤道:“不是啊,皇阿瑪,兒子之前也沒查到是魏氏影響的永琪啊,之前永琪也沒這麼明顯,再一個魏氏慣會裝的,兒子根本沒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要不也不能讓她有懷孕的機會啊”
四阿哥卻並不打算這麼放了弘暉,他十分冷酷的說道:“既然都知道了就動手好了,紫禁城裡消失個嬪妃難不成還比登天難麼?還是你覺着求朕幫你教孩子比‘弄’死個嬪妃簡單?”
弘暉徹底消聲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跟自家皇阿瑪解釋。不過想想弘暉又覺得自家皇阿瑪說的的確有道理,自己貌似最近確實有些心軟的‘毛’病了,這點可不太好,得改
“好啦別就知道訓孩子,有那功夫幫兒子訓訓孫子多有意思啊這兒子都訓了幾十年了,你還沒訓夠啊”瀾惠無奈的勸道,不過這勸說的話就不那麼地道了。
“行了,不說那些什麼魏氏什麼老五的了,暉兒說說另幾個孫孫,不是還有老六老七老八和老九麼?唔,老九纔剛滿月沒多久,還是魏氏的兒子,倒是不用說他了,說說六七八吧”瀾惠灰常感興趣的問道。
“老六還行,雖然這孩子不怎麼關心政事,不過倒是跟當初二弟似的喜歡讀書畫畫,現在他倒是跟二弟關係最近,沒事就溜出宮跟二弟學畫,兒子倒是覺着這孩子能做個富貴閒王,倒也不錯,過得舒坦就行。”弘暉提到六阿哥永瑢臉上的表情就柔和多了。
反倒是四阿哥哼了一聲道:“身爲我愛新覺羅家的男兒卻不知道爲民解憂,這才真是需要調教的呢。還說像昀兒,昀兒就是醉心於書畫也不曾耽誤一點政事,他可是從小就四處辦差的主,別拿你那隻知道享樂的兒子跟昀兒相比。沒有可比‘性’。”
瀾惠拍了拍四阿哥的手,心想這父子倆思想差距還是巨大的,四阿哥恨不得把兒子們一個當兩個使喚,拼命的壓榨他們的剩餘價值,把所有孩子都培養成了政治能手。而弘暉許是因爲童年‘陰’影,感覺倒是給兒子們很大的自由度,任他們選擇將來的路似的。真是各有不同啊
“說說老七和老八吧”瀾惠怕兩父子再就這個沒法調和的矛盾鏘鏘起來,忙開口問道。
弘暉聳聳肩道:“永琮和永璇還小呢,才一歲而已,‘性’子什麼的現在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永璇生下來‘腿’腳就有些不好,已經被三弟要去暫時撫養着了,您知道的,三弟早先出生時手上有殘疾,這才更心疼永璇的。”
瀾惠點了點頭,對弘暉說道:“回頭幫額娘跟時兒說一聲,明兒帶着永璇過來看看額娘,額娘畢竟照顧過時兒很長一段時間,要是他那種病的話應該怎麼按摩,用什麼力道,什麼靈‘藥’之類的,額娘懂的更多一些。孩子還小,‘毛’病不大的話興許能痊癒呢”
“多謝皇額娘了,就知道皇額娘疼兒子。”
“我這是疼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