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正月康熙下詔要親征葛爾丹,瀾惠就開始爲四阿哥準備起行李來。因爲這次四阿哥也要隨行,瀾惠還特地從空間中取出一大罐的蜂蜜和一瓶蜂王漿,現在空間中的蜜蜂已經很多了,有很多蜂巢都隱藏在樹林裡,只能看見蜜蜂在花叢中飛舞採蜜。瀾惠挑了一個大的蜂巢把其中大半蜂王漿和蜂蜜全部收集起來。
她以前是不吃這個的,在空間中養蜜蜂也只是爲了授粉。不過這次四阿哥要去西北打仗,瀾惠怕路上生什麼事,所以想了很久纔想到可以給他帶一些蜂蜜,既好攜帶,吃起來也方便。這樣在路上早晚服用一些也可以增加點免疫力,畢竟西北的氣候還是很惡劣的。
瀾惠把蜂王漿和蜂蜜以1:5的比例調到一起,然後仔細吩咐了高無庸,叫他務必每天早晚給四阿哥用溫開水沖服一份,最好是空腹時服用。這蜂王漿和蜂蜜在清朝也是很普遍的,所以高無庸並沒有什麼疑惑,只是以爲福晉用這個調理四阿哥身子罷了。
瀾惠還給四阿哥準備了好些易保存的吃食糕點,還有常用藥材和成藥丸子。當然還有衣裳鞋襪、鋪蓋被褥、手爐腳爐等物。她還特地派張嬤嬤詢問了覺羅氏,看看自家阿瑪以往出征時額娘準備了什麼。覺羅氏兩口子也很爲四阿哥這次出征擔心,所以很詳細的列了一個單子,瀾惠照着單子把沒準備的都一一準備妥當。
她正在這邊忙活着,就見四阿哥進來了。他走到瀾惠身邊,看着屋子裡擺放的一堆物件,說道:“爺是去跟皇阿瑪打仗的,又不是去巡幸塞外,福晉準備的也太多了,快減去一些。”
瀾惠聞言答道:“這可都是妾身和額娘反覆考慮後決定帶的東西,就這些額娘還嫌少呢爺還是都帶着反正也有奴才們收拾着,不費爺什麼事的。妾身打聽過了,八弟妹給八弟準備的更多,五弟那邊也沒比爺少到哪去,光皇瑪嬤準備的東西就有一車呢”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也就不管這事了,而且聽到德妃親自幫着自己忙活心裡正高興着,於是笑着對瀾惠說道:“那就按福晉的安排爺去額娘那一趟。”
瀾惠頷說道:“爺快去額娘一定有話囑咐您的。最近幾天妾身看額娘清瘦不少,一定是沒少爲爺擔心。”
四阿哥一聽更樂了,他‘嗯’了一聲轉身出門去了。
傍晚四阿哥從永和宮回來,直接來到了瀾惠的屋裡,一進外廳就見李氏和武氏正和瀾惠說着什麼。三人見四阿哥進來連忙起身行禮。四阿哥淡淡的說了一聲‘起’就當先走到主座上,然後先讓瀾惠坐他旁邊後纔對李武二人說道:“坐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李氏和武氏平時都是早上來瀾惠這請安,剩下的時間都由她們自己安排,而平時她倆都是在自己院子裡的,從沒在晚上來過瀾惠這裡。最起碼四阿哥晚上在瀾惠這就沒見過她倆。
李氏手中拿着帕子滿面擔心的說道:“奴婢知道爺要出征,這不來福晉這問問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奴婢也想爲爺出份力。”
武氏接着說道:“爺能隨皇上出征奴婢本應是高興的,可是總是免不了有些擔心,奴婢聽劉嬤嬤說西北那邊風沙大,所以特地爲爺做了兩件防風沙的披風帶了來。”
李氏聽了武氏的話氣憤不已,武氏這麼做倒顯得李氏只會嘴上關心,手頭上反而拿不出什麼了。不過她一想到剛剛瀾惠給她倆看的行禮單子,立馬反應過來說道:“本來奴婢也想爲爺做點什麼。可是一想到福晉平時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的,爺平時用什麼、需要什麼福晉都能安排的妥當,所以奴婢也就不獻醜了。這不特地來福晉這看看有什麼能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也好爲爺儘儘心。”
李氏這話直接點明武氏越粗代庖了,話裡還透露出武氏自作主張懷疑福晉準備不周的意思。
武氏這時也沒了在四阿哥面前表現賢惠的樣子,誠惶誠恐的看了一眼瀾惠,直接跪下說道:“福晉恕罪,奴婢只是太擔心爺罷了,沒有越過您的意思。”得,武氏這一出好似瀾惠和李氏聯手打壓她似的。
瀾惠心裡鬱悶,不知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每次她倆鏘鏘都要把瀾惠扯上。她也不高興了,於是板着臉斥道:“爺還在這呢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剛剛拿着披風來的時候本福晉說你了嗎?不是把東西加到行李上了嗎?”。
瀾惠這話也表明自己沒爲難武氏,武氏現在這出全是在四阿哥面前做樣子罷了。
李氏這時接着說了:“武妹妹還是快起來好像福晉欺負你似的。依姐姐看福晉對你夠好了,你平時吃東西忌諱這忌諱那的,福晉還不是都依你,還特地叫大廚房按你列的單子給你準備膳食,要說這可不是我們這個身份應有的待遇,咱們做格格的可一切要按規矩行事,還是別弄那麼多特殊的好。”
原來武氏最近受寵可是一直肚子沒個動靜,聽身邊的劉嬤嬤說了一些易受孕的吃食,這才特地嫌這嫌那的讓瀾惠給她這個特權。她身份在那,基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家裡人,那些易受孕的食物自己也變不出來,再說院裡的奴才被瀾惠管理的很規矩,不敢隨便接她的銀子幫忙採買,沒辦法的武氏這才說自己很多忌口的,要求膳房單獨給她做那些‘易孕餐’。
當然武氏也怕瀾惠和李氏現端倪,‘剽竊’她的生子秘方,所以每頓飯裡只有那麼幾道她想要的菜,剩下的都是平常的飯菜。李氏和瀾惠也曾懷疑過,不過李氏手頭沒人,只是自己暗暗觀察罷了。而瀾惠猜到武氏這些菜可能有問題,不過她見武氏爲了更改膳單特地餓瘦自己,如果不管的話倒能讓武氏在四阿哥那倒打一耙。所以就在請示四阿哥後由着武氏來了。
李氏並不知道瀾惠曾問過四阿哥對這事的意見,而且武氏吃什麼也是四阿哥點頭同意的,所以沒注意四阿哥聽了她的話後略有些尷尬的神色。
其實四阿哥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最近他忙着出征的事情,本身對後院的事就不上心。瀾惠已經嫁進來4年了阿哥曾仔細觀察過這個福晉,所以對瀾惠很放心,覺着自己的福晉是和自己並肩戰鬥的人,把後院交給福晉四阿哥也能在朝堂上盡心做事。
武氏這事瀾惠和四阿哥說的時候四阿哥一點都沒在意,他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膳習慣,既然武氏不習慣宮裡的飯菜,那他也不差這點錢,就由着武氏的習慣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四阿哥對自己的女人很大方,從頻頻賞賜給李氏東西的情況就能看出來。所以武氏這點小小的要求在四阿哥看來還不如康熙今天皺幾次眉毛重要。
於是他也就隨口應了一聲,而瀾惠自然知道四阿哥對後院女人有多大方,反正四阿哥開口了,那她就由着武氏來唄就她那小胃口還能費瀾惠多少銀子。反正麻煩的是廚房的人,跟瀾惠沒啥關係。
四阿哥聽了李氏的話心裡也琢磨起來,想着自己的福晉都沒隨便更改膳單,只是偶爾給四阿哥做點特殊的吃食罷了。李氏更是,進門這麼久都按着規矩來,雖然人有的時候驕躁些,可是大方向是不錯的。倒是這個武氏,阿瑪也就是個區區從五品的官,竟然比李氏和瀾惠架子都大,看來在家時也是奢侈的很。
四阿哥可不相信宮裡的膳食這麼精緻還滿足不了武氏的胃口,只以爲武氏在家時吃的就比宮裡要好,所以才嫌棄宮中的膳食。這麼一聯想四阿哥就覺着武氏的阿瑪有問題了,看樣子是沒少貪。要知道貪污是四阿哥最痛恨的,所以四阿哥心裡一做了這個決定立馬對武氏看不上眼了。
他皺皺眉頭說道:“武氏的特權就免了福晉注意些,以後她們再有什麼要求都按規矩來,破了規矩的事一件不能允。還有武氏送來的披風叫她帶回去。爺看福晉準備的就很好,用不着換她的。行了,你倆退下”
武氏聽了四阿哥的話心裡翻江倒海,連腸子都悔青了,她搭着劉嬤嬤的手渾身軟的退了出去。李氏倒是高興的很,出門後不屑的哼了一聲武氏,帶着翠環當先向後院走去。
四阿哥見她倆走了,也就把事放下了。這些事在四阿哥心裡實在佔不了多少位置,他這時正高興着,剛剛去德妃那被德妃一頓關愛阿哥感覺自己的額娘對自己越來越好了,心裡那個關於‘母親’的遺憾也消掉不少。
他起身攬着瀾惠的腰進了後屋臥室,盡興的滾了回牀單,然後才略帶興奮的和瀾惠說起永和宮的事。瀾惠靜靜的聽着,最後抱緊四阿哥的手臂說道:“爺是額孃的親生兒子,額娘總是疼爺的。爺出征小心些,別叫額娘和妾身擔心。”
四阿哥低沉的聲音響起:“嗯爺省得。”
第六十四章四阿哥返京
“四嫂,你說他們到哪了?怎麼也沒個消息傳來?”八福晉邊吃着櫻桃邊問着一邊的瀾惠。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說說你,一來我這就問這個,我哪知道啊”瀾惠眼也不擡的邊畫着籃子裡的櫻桃邊說着。
“我這不是擔心嘛難道你不擔心四哥?”八福晉放下手中的櫻桃一臉擔心的說道。
“擔心啊,可是咱們又不能上戰場,他們身邊也有人保護,應該會沒事的。”瀾惠隨口答道。
“我也知道,可就是擔心。”八福晉說着起身走到瀾惠身邊看向桌子上的畫,讚歎道:“四嫂就是厲害,我平時最不耐煩這些琴棋畫的,要是讓我畫櫻桃我能畫出一堆小紅點來。”
瀾惠回頭看了一眼八福晉,笑着說道:“這又不是必須學的,不喜歡可以不學嘛不過我挺喜歡畫畫的,每次畫的時候都能靜下心來,看着眼前的景物躍然紙上,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嘿嘿嫂說的也是,不過我要是鬧心了就騎馬跑幾圈,回來後自然就好了。”八福晉又撈起一個櫻桃邊吃邊說道。
“方法不同罷了,其實騎射也蠻有意思的,等有機會咱們一起狩獵去。”瀾惠自己動手把畫筆洗好,整齊的放在一邊,邊欣賞自己畫的櫻桃邊說道。
“四嫂也喜歡狩獵?我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以爲你跟那些漢家女子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八福晉聽了瀾惠的話真是好奇了。
瀾惠收拾好畫具,佯瞪了八福晉一眼略顯驕傲的說道:“小瞧我了不是,告訴你,我可是從四歲起就隨哥哥狩獵的。到時候咱們非得好好比比,讓你瞧瞧我的身手。”
八福晉聽了興奮的說道:“好啊好啊要不我們一會去找姑媽,讓她准許咱們出城狩獵去。”
瀾惠拽着八福晉回了屋裡,嗔道:“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爺他們現在不在,咱們怎麼好隨便出宮,就是爺他們回來了,估計咱也只能在這宮裡待着,這宮門豈是那麼容易出的?等等我估計過幾年咱們也能像大哥大嫂一樣開衙建府了,到時候咱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唄。”
八福晉聽瀾惠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嘴裡不悅的嘟囔着:“嫁人了還真沒勁,想去哪都不行。”
瀾惠瞥了八福晉一眼,打趣說道:“真沒勁?八弟聽到該傷心了。”
八福晉倒是不害羞,笑道:“嫁人沒勁,可是我們爺很好,嘿嘿。能嫁給爺日子無聊就無聊點”
瀾惠笑道:“你也不害臊。”不過她知道自己就是說了八福晉也不會當回事,八福晉這人還真挺特別的,充分繼承了滿族人的特性,很是大方爽朗,一點沒有矯揉造作的時候,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從來都是直說了當,像她不喜歡三福晉,所以平時見了三福晉話都不說,她很喜歡瀾惠和五福晉,所以經常拽着兩人陪她玩鬧。瀾惠和她相處久了也現了這一點。所以平時和八福晉說話時倒是有什麼話直說,也不拐彎抹角了。
八福晉也不管瀾惠怎麼說,自己在那想着什麼,突然她蹦了起來跑到瀾惠身邊興奮的說道:“四嫂,咱們做鄰居到時候在牆上開個門,我要是想找你都不用走大門了。”
瀾惠聽了一臉黑線,她記着歷史上八阿哥府確實是和四阿哥府挨着的。雖然八阿哥和四阿哥是政敵,可是兩府確是鄰居。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八福晉見瀾惠愣住了,笑着說道:“我這主意好看四嫂都高興蒙了,成,就這麼定了,等爺回來我跟他說。”
瀾惠想想順其自然皇子怎麼住還是要康熙點頭的,到時候要是能住隔壁也不錯,一來本身歷史上就是這樣,二來瀾惠和八福晉倆串門也能近些。不過那個牆上開個門的事還是擱淺的好,沒這麼辦的啊八阿哥沒後院四阿哥後院可是有不少女人的。
瀾惠也沒跟八福晉說這個門的事,到時候再說貌似還有幾年呢兩人接下來又去五福晉那溜達一會,這才各自返回家裡。
沒幾天前線的消息傳來說康熙要領着大軍回京了,瀾惠接到消息後先去德妃那稟報了。德妃顯然也收到了消息,她拉着瀾惠交待了幾句就回了小佛堂,瀾惠知道她這是給康熙和四阿哥祈福呢現在後宮中可是有不少嬪妃都這樣的,特別是那些兒子跟着出征的嬪妃,都吃齋唸佛起來。
瀾惠也沒有打擾,自回去做準備了。
六月初九這天,康熙帶着大隊人馬回到了京師。四阿哥也在瀾惠等人焦急盼望的眼神下回來了。瀾惠看着一行過來的幾位阿哥,三阿哥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身上的卷氣少了很多,倒是有了些凌厲的氣勢,看樣子是經過戰場的洗禮更威武了。
而四阿哥黑了很多,臉色倒是很好,只是嘴緊緊抿着,憑瀾惠的經驗四阿哥這個樣子是有些不開心了。
五阿哥變化最大,他右半邊臉上包着厚厚的繃帶,人也由身邊的小太監攙扶着。那邊門口迎接的五福晉見了五阿哥的樣子一下子捂嘴哭了起來,她走上前兩步扶住五阿哥的另一邊回了院子。七阿哥的樣子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是黑了很多。八阿哥最特別,還是一臉白淨倒像是沒上戰場似的。
幾人到了阿哥所這邊也就稍稍說了兩句就各回各家了。
四阿哥一過來就見院裡的主子都等在門口,他先向瀾惠點點頭,然後就帶着自己的後院進去了。大家先來到瀾惠的屋裡,瀾惠上前爲四阿哥解下鎧甲,溫和的說道:“爺先沐浴一番妾身已經準備好了。”
四阿哥點點頭對李氏和武氏說道:“你們先回去”然後在瀾惠的服侍下進裡屋沐浴去了。
李氏和武氏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只能怏怏的退了下去,這第一晚說什麼也輪不上她倆的。
瀾惠輕輕的解開四阿哥的中衣,見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並沒什麼傷痕,也就放下了心。她扶着四阿哥進了浴桶阿哥坐在浴桶中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瀾惠也默默的幫四阿哥擦着背。兩人誰都沒說話,一直到洗完了四阿哥才說道:“家裡辛苦福晉了。”
“有什麼辛苦的,爺才辛苦,看爺身上的皮膚都乾裂了,可見爺受了不少苦。”瀾惠答道。
“西北那邊氣候不好罷了爺還行呢,你準備的蜂蜜爺每天都喝喝了之後身上都能輕快不少,這次有不少軍士都生了病,爺愣是一點病沒生。這都靠福晉想的周到。”
“那些蜂蜜也只是調養身子的東西罷了主要還是爺的身子底子好,再說有高無庸照顧着爺妾身也放心,他可是最仔細的了,爺也應該好好獎賞他纔是。”
“那奴才有福晉親口誇獎就是他最大的獎賞了。”四阿哥打趣的說道。
“爺就會說笑,快去額娘那請個安額娘最近一直在爲爺和皇阿瑪唸經祈福,妾身瞧着額娘勞累的很呢”
“恩,爺知道,這就去了。”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點頭說道。
等四阿哥走後瀾惠才從跟去的一個小太監那聽說五阿哥的事,原來五阿哥的臉是被流箭擦傷的,雖然包的有點嚇人,不過等調養一陣後會恢復過來的。可惜臉上會留下淡淡的疤痕,從此以後是沒條件繼承皇位了。五阿哥知道自己臉上要留疤後就性情大變,一改往日的陽光樣子,倒有些陰沉起來。
瀾惠在心裡爲五福晉默哀了一下,伺候這樣的五阿哥看來五福晉要受苦了。
剛纔她見四阿哥心情不暢的樣子也沒敢問,這不現在才知道。
當天晚上四阿哥歇在了瀾惠屋裡。四阿哥也有近四個月沒接觸女人了,所以很是威猛,弄得瀾惠第二天又沒爬起來。四阿哥笑笑叮囑瀾惠兩句自去上朝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步入正軌,瀾惠每天還是打理前後三進院子,請安,看賬本,沒事繡花畫畫。八福晉也偶爾過來跟瀾惠玩耍一會,不過五福晉倒是很少出來了,八福晉一說起自己的表哥五阿哥也是唉聲嘆氣的。五阿哥似乎對自己臉上的傷痕很在意,最近的情緒一直有些不穩,每天沒事了都把自己關在房裡。連五福晉都不叫她隨意出來。
瀾惠也沒辦法管別人的事,因爲這個月她的月事沒來。她照葫蘆畫瓢的給自己診了一下脈,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嗯,上說滑脈是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應指圓滑。這個到底是不是滑脈啊?暈了,看來光看也是學不會醫術滴。還是找太醫”
叨咕完的瀾惠叫來了張嬤嬤說道:“嬤嬤去把林太醫請來。”
張嬤嬤聽了瀾惠的話緊張的問道:“福晉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奴婢馬上去,您稍等一會。”說完也不等瀾惠的回答匆忙的跑了出去。
瀾惠笑笑沒吱聲由着張嬤嬤去了。
不一會林太醫也氣喘吁吁的趕了來,進屋後雖然低着頭,可是瀾惠還能看見他因爲喘氣急促而微微震動的肩頭。瀾惠溫和的說道:“林太醫先歇息一下,一會再給本福晉看看”
林太醫應了一聲,調節好呼吸後走到瀾惠面前,紙兒身手在瀾惠的手腕上蓋上帕子,林太醫仔細把脈後眉頭皺了起來,又診了一下另一隻手才說道:“福晉脈象好似滑脈,應該是有喜的徵兆。不過有些微弱,下官估計可能是孕期不足一月,所以診不太清楚。如果福晉想要確切消息最好是過七日再診一次,到時脈象就會清晰的顯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