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着縷金百蝶的羽緞牀帳內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帶着四個可愛小坑的嫩白小手畫着圈的在牀邊的矮榻處不停的摸索着,不一會小手就摸到了落在牀邊的一團粉紅色的東西,嗖的一下小手立刻伸進了牀帳,結果沒過幾息時間就聽到牀帳內幾句懊惱又埋怨的話傳來:“爺怎麼又把妾身的肚兜扯壞了真是的,這個肚兜妾身繡了好幾天呢”
話音剛落只見蓋的嚴嚴實實的牀帳掀開了一個小角,那糰粉紅色的應該是肚兜的東西又被一隻骨肉勻稱的手臂扔了出來。一個男子慵懶的聲音也隨之而起:“壞了就別穿了,來,咱們繼續”
“哎你怎麼把它撇外面去了?讓奴才們看見怎麼辦?別咬我,不行,我腰痠着呢”
“完事了爺下去撿還不成嗎?不用你動彈,一會爺給你揉揉就不酸了”說着聲音越發小了,不一會牀帳內就傳來讓人臉紅的喘息聲……
瀾惠整個身子無力的趴在四阿哥身上,她雙眼迷濛着,彷彿有層霧在其上似的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四阿哥,動了動小嘴半天才說了一句:“爺,妾身餓了。”
四阿哥很體貼的笑着,那模樣像極了饜足的貓咪,道:“瀾兒也累壞了,爺叫人把膳食送到屋裡來如何?”
瀾惠臉上的潮紅有些漸深的趨勢嘟囔道:“爺先把妾身的肚兜撿回來,別叫奴才們進來看見,妾身可不想看她們偷笑的樣子。”
四阿哥知道瀾惠臉皮薄,倒是沒有反駁,伸出長長的手臂往牀裡面摸去,不一會就撈過來一條褻褲穿在了身上。瀾惠看着一點沒有壞掉的褻褲,眼中像要噴火似的說道:“爺下次不許再扯壞妾身的衣裳,做起來很麻煩的”
四阿哥掀開被子把瀾惠包成了糉子後笑道:“針線上人不做點活會閒的發慌的,爺也是爲了給他們找點事做不是?”
瀾惠用手錘着牀榻,瞪着杏眼看着已經下牀撿肚兜的四阿哥氣道:“爺就知道強詞奪理”說完這話瀾惠看着走過來的四阿哥突然笑了,歪着身子伸出手衝着四阿哥勾了勾嬌媚的說道:“爺,您過來一下~~~”最後那兩個字當真說的蕩氣迴腸。
四阿哥不知道瀾惠又要搗什麼鬼,不過想着瀾惠也只是淘氣一下罷了,於是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瀾惠這邊見四阿哥過來後手瞬間伸了過去,扯着四阿哥的褻褲使勁一扯,只聽刺啦一聲小小四阿哥瞬間暴露了。
瀾惠吐了吐小舌頭,趁着四阿哥沒反應過來,抱着被子滾了兩圈窩在了拔步牀的最裡面,對着外面喊道:“來人”
四阿哥正哭笑不得呢,聽到瀾惠這聲喊臉色鉅變,一下子蹦到了牀上,見被子都纏在瀾惠身上於是忙扯過牀帳擋住牀裡面的‘風光’。
瀾惠捂着被子咯咯直笑,完全忘了四阿哥這個危險的人正跟她同處一張牀上。等四阿哥來到牀腳,抓住瀾惠要打屁屁的時候,門外聽到‘召喚’的奴才終於走了進來。
“四爺,福晉,是否要擺膳了?”只聽珊瑚的聲音傳了過來。
瀾惠這頭邊躲着四阿哥嘲她屁屁上招呼的大手,邊喊道:“擺膳,快擺膳”
而四阿哥氣惱的聲音也同時傳來:“出去,都出去”
珊瑚看着有些晃動的牀帳,有些進退兩難了,話說她是瀾惠的奴才自然要聽瀾惠的吩咐了,只是聽到四阿哥的話後,她總覺得要是不聽四阿哥的,自己會很慘……
於是考慮了兩秒鐘的珊瑚毅然決然的轉身走了出去,邊走還邊淚流滿面的想着:福晉,奴婢不是不聽您的,您原諒奴婢吧你們兩口子有分歧應該內部解決,別爲難可憐的奴婢啊您說奴婢剛纔怎麼就進來的那麼快,晚一會多好啊
珊瑚‘輕輕’的把門關上後,擦了一下腦門處的汗水,就見同樣守在門口的高無庸小聲問道:“主子還不起嗎?”
珊瑚作爲瀾惠身邊的大丫鬟,和高無庸這個四阿哥身邊的大總管這些年也熟的不行了,聞言就把剛纔心驚肉跳的火發在了高無庸身上。她瞪了高無庸一眼,氣咻咻的卻又壓低了聲音的說道:“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問的?哼”說着轉過了頭去。
高無庸摸了摸鼻子,耳中隱約聽到裡面啪啪的聲音和自家福晉的求饒聲,立馬縮了縮肩膀想到:看樣子珊瑚是踩了雷了,福晉和主子根本就沒有要用膳的意思嘛還好這種情況咱家不能進去……
珊瑚和高無庸各有心思的在門外等着,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裡面四阿哥的聲音響起:“來人。”
珊瑚看了一眼高無庸,見對方正炯炯的盯着自己,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鬱悶了一番四爺不許太監伺候自家福晉的奇怪要求,抖擻着精神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進屋後就見牀帳早就掀開了,而福晉捂着被趴在牀上,四阿哥則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牀邊。
四阿哥見珊瑚進來後吩咐道:“伺候你們主子梳洗吧再叫人把晚膳端到屋裡來。”
珊瑚忙應了一聲,出門吩咐一聲後又叫來了兩個小丫鬟,先由着小丫鬟伺候四阿哥梳洗,自己則來到牀邊輕聲叫道:“福晉。”
瀾惠轉過頭來,哼哼兩聲支起身子坐了起來。好在剛纔她已經換上了乾淨的內衣,起牀後由着珊瑚親自伺候着穿衣梳洗後才坐了下來。
四阿哥這邊看着瀾惠坐着時微僵的身子,嘴角露出了一個愉悅的弧度,走過來坐到瀾惠身邊說道:“明天咱們去梅園撫琴可好?爺剛纔看了,外面的雪已經下的很厚了,回頭爺吩咐奴才們堆幾個雪人,瀾兒剛纔不是說想看麼?”
瀾惠小屁屁坐在椅子上總覺得很疼,不得勁的又挪動了一下,也沒理四阿哥的討好,轉過頭哼了一聲表示不悅。
四阿哥見瀾惠的樣子真的挺不適的,忙對珊瑚吩咐道:“給你們主子拿個軟墊過來。”
珊瑚忙去拿了軟墊過來,放到瀾惠坐着的椅子上後又忙着幫兩人擺放晚膳。
瀾惠坐在墊子上才舒服一些,想着自己剛纔被‘痛打’的小屁屁,氣咻咻的又瞪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也不在意,見飯菜都擺上了,忙親自動手給瀾惠布了兩道她喜歡的菜餚,柔聲說道:“剛纔不是說餓了嗎?快用吧喏,這是你最喜歡的清蒸鰣魚。”
瀾惠看着四阿哥先把鰣魚繁多的刺挑過後才夾給她,多雲轉晴的夾起吃掉,吃完後還開口說道:“妾身還要”
四阿哥聽了也不介意自己要伺候瀾惠,一塊塊的夾起鰣魚一點點把刺挑沒後夾給瀾惠。結果這一頓晚膳瀾惠只吃了清蒸鰣魚這一道菜,而四阿哥則在最後匆匆忙忙的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能不能吃飽。不過看他倆吃飯時眉飛眼去的滿足樣子似是吃飽了……
用過膳後四阿哥給瀾惠披了一件大紅鶴氅,瀾惠則給他披上黑貂皮的披風,兩人手拉着手到梅林裡看星星去了。
好在雪已經停了,星星都跑了出來,要不然兩人還真沒什麼可看的。瀾惠也很少有機會和四阿哥在晚上出來溜達,心情頗好的胡亂指着天上的星星給四阿哥講解着現代中的星座。
四阿哥也不時發表一下看法,左不過說些番鬼子的星相學實在匪夷所思的話然後就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在上書房學的星象給瀾惠講解一番,什麼七殺、破軍、貪狼之類的,叫瀾惠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瀾惠還把月亮上其實是光禿禿的,並沒有什麼嫦娥啊玉兔啊之類的現代常識說了出來,聽得四阿哥目瞪口呆。瀾惠搖晃着小腦袋一臉弘學博儒的夫子樣看着四阿哥愣愣的表情,撲哧就笑出了聲。
四阿哥反映到快,好奇的問道:“瀾兒怎麼知道的?空間裡有這類的書籍嗎?說起來爺也不是很相信那些神話傳說,可是瀾兒怎麼知道月亮上就是光禿禿的呢?”
瀾惠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書裡寫的嘍那上面還有圖片呢爺平時也不愛看這類書籍,不知道也正常的很。不過最近昀兒正研究星象什麼的,他一定知道。”
四阿哥瞭解的點了點頭,對着瀾惠說道:“回頭瀾兒把書給爺看看吧爺還真想知道月亮上是什麼樣子。”
瀾惠點頭說道:“成啊一會回房咱們再看左不過月亮上是沒有外星人的”
沒一會雲彩遮住了漫天的星星,四阿哥看着天色說道:“可能要下雪了咱們回去吧明早起來爺陪你玩雪。”
瀾惠自是應了下來,牽着四阿哥的手溜溜達達的回到了房間。珊瑚和高無庸跟在四阿哥和瀾惠不遠處,見他倆回來了忙叫人準備熱水,又端來宵夜。這倆忠心的奴才也琢磨着自家主子晚上吃的那點東西不頂餓呢
瀾惠見到桌上的美食笑着對珊瑚誇獎道:“珊瑚就是貼心,這宵夜送的正好。”
四阿哥卻說道:“也別吃得太多,積了食就不好了。”
瀾惠卻說道:“珊瑚準備的只是一些粥和小菜罷了不會吃積食的,爺也過來吃點,你晚上吃的太少了。”說着把四阿哥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