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撤軍北上
這日,等衆將見到尹吉甫後,都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隨後呆在一邊,很快晉國衆將也來了。潘夫直接道:“敢問尹侯,敵軍俘虜如何處置?”“偶,潘大夫怎麼想的呢?”“哼,全部罰爲奴隸,”“那麼那些貴族呢?”“哼,自然要索要一大筆贖金。”見尹吉甫搖頭,潘夫道“怎麼,尹侯認爲不妥。”“非也,老夫基本同意,只是這些奴隸用來做什麼呢?二國之間又如何分配呢?”“這有何難,你西周的我不管,我晉國的自然要分給晉國大夫。分配嗎,我晉人也不多要,如今俘虜近十萬,我晉人只要四萬即可。贖金也只要四成。”“可以,只是潘大夫如何將這些俘虜運回國內呢?”“啊,這,這。”“聽說晉國新佔領的土地,不是很穩啊。”
“報,急事!”“進來。”“稟告丞相,部分俘虜鬧事,要求分發冬衣。”“有多少人?”“大約二千。”“偶,一個師的人都鬧事了。立刻將這個師所在的營地包圍,將鬧事的帶頭者都抓起來。”“諾。”等傳令兵走後,尹吉甫道“諸位,如今洛邑未定,戰事還沒有結束。現在天氣轉冷,各地糧草剛剛收集完畢,正在向國都轉運。若是等國都籌集糧草,再運過來,只怕從今日起就要減少士兵口糧了,畢竟,現在吃飯的人多了一倍。”“什麼,不行,若是減少糧草,不說俘虜,恐怕咱們自己人就得鬧起來。”“那麼潘大夫可有對策啊?”“哼,不如全部驅逐回去。”
“報,急事!”“進來。”“報丞相,有士兵叫嚷着要爲戰死的親人報仇,前往戰俘營鬧事,雙方起了衝突。”“立刻封鎖戰俘營,不準私兵隨意進出,另外將鬧事的我軍士兵抓起來。”“丞相,鬧事者大約500人,而且,”“什麼而且,速去。”“諾。”
晉國大子伯聞言,看了一眼公子成師,然後道“不瞞尹侯,虞國和魏國大夫圖謀復國,天子竟然派兵幫忙,如今虞國已經不復爲我晉國所有,我遠征之軍,已不得歸國矣。”尹吉甫聞言,上前抓住伯的手道“大子莫慌,我明白,我明白,大子現在就可以率軍返回。”“如此,多謝尹侯了。”
等晉國人走後,褒洪德怒道“哎,如今晉人離去,我軍兵力更加不足,這可如何是好?”程仲庚道“是啊,如今俘虜如此多,而國都的援軍和糧草又不能快速到來,這可如何是好?”尹吉甫聞言,站起來,轉了幾圈,然後道“實在不行,只好。”說完用手比了個殺的姿勢。虢翰聞言,大驚道“丞相,十萬人啊,十萬人啊。”“那你說怎麼辦?”“這,哎,我,我同意。”見虢翰同意,尹吉甫變望着其他人,衆人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辦法,眼看洛邑就在眼前,總不能爲了看守俘虜,而停滯不前,於是紛紛道“願聽丞相號令。”“好,既如此,一切就在今夜。”
洛邑,餘臣驚呼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王,尹吉甫此賊一夜坑殺我大周十萬勇士啊。”“君王。”其他人聞言都是跪在地上。連哭道“父王,如今怕是敵軍就要攻來了啊,這可怎麼辦啊。”“你,你,啊。”“父王,醫者,醫者。”很快醫者就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然後道“吾王崩了。”“父王。”“大王。”
西周公宮涅二十八年,十月十五日。周王餘臣二十七年,十月十五日,餘臣崩,太子連即位。“衆卿,如今西周兵已經分兵,虢翰率軍攻打洛邑北邊的平陰邑和諜邑,仲庚率軍攻攜邑和召邑,這是要將我洛邑孤立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各國國君此時還在洛邑,衛侯直接道“如今形勢危急,但也不是沒有轉機,天子還請注意禮儀。”“啊,寡人是失禮了。那叔父可有計策啊。”“如今,臣已經派使者回國徵召大軍前來,定要報仇雪恥。”說到這,環視各國國君道“還望諸位相助。”“臣等定不推辭,定要和西周賊子做個了斷。”衛侯聞言笑道“好,另外,再派使者賄賂西周大臣,讓他們勸阻宮涅,使他召回尹吉甫。另外魏和虞已經亂了,那麼戎人一定也要進攻西周了,如今我洛邑還有一萬多人,洛邑四周百姓也有10萬,臣請君王立刻徵兵,凡二十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皆要參軍。”“好好,孤都同意,那麼平陰和攜等地怎麼辦。”“這些地方都是國人鄉,原本就是武士徵集地,如今各家都有人被殺,定會拼死反抗。”“孤不是擔心他們投降,是要不要派援軍啊。”“不派,新徵之兵,守城尚可,野戰,怕是不行啊。只要我們能守到援軍,那麼,反敗爲勝,也不是不可能。”“好,一切就拜託叔父了。”
長安,宮涅得知尹吉甫屠殺了十萬戰俘也是大驚,半響才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恩,如今,仲父如何?”秦開聞言道“如今丞相已經分兵出擊,攻打平陰隔絕洛邑北邊的援軍,攻打攜地隔絕南邊的援軍。只等兩地被佔後,洛邑便可一鼓而下,丞相讓我來問君上,援軍爲何不發。”宮涅聞言,嘆氣道“糧草寡人已經發出,這是士兵實在是,哎,秦卿,太尉已經率軍抗擊嚴允,太宰又率軍支援楊國抗擊北狄,只是怕仲父分心,纔沒有告知。如今翟人又來搗亂,寡人實在無兵可派了啊。剛纔,寡人和大臣們還在商量着要不要發兵攻擊翟人呢。”
祭夫聞言道“大司馬,君上所言不錯,如今國內實在無兵可派了。”秦開聞言大叫道“哎,君上,洛邑唾手可得啊,還請君上一定要發援軍啊。”祭夫則道“君上,臣以爲不可,”“偶,祭卿何意啊?”“君上,如今東周各國滿懷復仇之心,如此哀兵,難勝啊。”秦開聽了,立刻反對道“如何難勝,帝國武士多死,縱使哀兵,一羣農夫,能有多少戰力。”“大司馬此言差矣,戰力雖不強,但是守城足矣。而且從洛水之戰到如今的谷山大戰,敵軍徵召的輔兵越來越多,這一次甚至發給輔兵鎧甲,這是把輔兵當做了戰兵啊。只怕敵國也會改革啊,這將是大大的不利啊。”“不可能,若是改革早就改了,而且不是每個國家都會成功的,楚國不久失敗了。”“大司馬,我聽說,溫順的兔子被逼急了,可能會咬人,矮小的狗被逼急了,甚至會跳牆,這些都是人們認爲不可能的啊,可是確實會發生的。若是我國過分逼迫,難保各國不會如此,而且若是洛邑拼死反抗,就算我軍能勝,只怕也是損失慘重啊。”
秦開還要再說,大司徒杜林卻先道“祭卿說的有道理,不過也不全對。如今我國所考慮的不過是發兵東去,進攻洛邑,還是發兵北方,抗擊翟人罷了。”“沒錯,寡人正是思慮這些。”“臣斗膽問君上,王位重要,還是我西周百姓重要。”“當然是百姓重要。”“好,若是君上覺得百姓重要,就請君上發兵北上。”“這,這,卿的意思是說,發兵北上,包圍子民。”“沒錯,一則,我西周地雖然大,但是每一寸土地都是將士們用血換來的,沒有一寸是多餘的。二則,邊地荒蕪,還總是被戎人侵擾,百姓之所以響應國家號召,遷居邊地,是因爲相信國家能保護他們,若是國君此刻爲了王位,而放棄他們,則是使國家失信於百姓。所以,臣以爲,當攻打戎人,而不是洛邑。”
秦開聞言,嘆氣道“大司徒之言,讓開豁然省悟啊。如此,臣支持攻打戎人。”宮涅聞言道“沒錯,被戎人佔領一寸土地,我們的國家就不完整。被戎人殺死一個百姓,我們全體周人,都受到了傷害。於東邊,我國有山河之險。而對於戎人,則是毫無屏障。既如此,寡人決議,召東征大軍回都,守衛長安,同時髮長安周圍守軍,北上抗擊戎人。”“君上英明。”
等散朝回家後,祭夫笑着對僕人道“去,請洛邑客商來一趟,我幫助他們了,現在是他們回報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