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老舍就一直的纏着我,要我帶着他們倆趕緊走,說着說着還收拾起行李來,範零零也跟着幫忙收拾。
趁這個機會我把範零零拉到房間外邊小聲地對她說:你不能跟他走。
範零零兩眼直直的看着我說:爲什麼?
我急了說:那有什麼爲什麼?你都結婚有孩子了,你走了孩子怎麼辦?再說你要是和佘浩澤結婚就算是重婚了,那可是犯法的啊!
範零零本來堅毅的眼神有些猶豫了。
我繼續說:你要是走了,會留下啥名聲,你讓家裡的爸媽以後咋做人,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不知道老舍給這個女子灌什麼迷魂藥了,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是沒吐口說不去。
屋裡收拾東西的老舍聽到我們在外邊說話把頭伸了出來對着我嚴肅的說:孫睿,你要是敢勸零零不跟我,咱連以後就算掰了。
老舍這話一說我一下子火大了,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說:你還別說,今天你倆還真就走不了。
到這個程度我真的已經覺得再不控制,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是我想象不到的,就算眼前這兩個人私奔成功了,他們的日子也過不好。
我沒有再說,而是轉過身拉着呆立在一邊範零零下樓。
老舍在背後喊了一句:你再走一步?
我頓住了腳步,隨即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就聽見了老舍腳步聲。
我轉過頭正好跟他面對面,老舍瘦了,但是他比我高,他看着我的鼻樑說:孫睿,你是我兄弟嗎?
我說:是!
老舍往後退了一步,跺着腳說:是兄弟你就該幫我啊!
我說:老舍,把範零零送回家,就是幫你,還是幫你們倆。
老舍冷笑了一聲說:狗屁,你這是幫我。
此時的老舍已經沒有了正常的邏輯,我跟他說不清楚,就對着旁邊的範零零說:你願意跟他走嗎?
範零零又撲閃着眼睛點點頭。
我又問了一句:真的?你的孩子,父母都不要了,你的名聲也不要了?
範零零沒說話低下了頭。
老舍在一旁喊着;看見沒,俺倆是真心的。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真心個屁,你要是真喜歡她,就不應該破壞她現在的家庭和生活,啥狗屁愛情,你到底懂不懂?
老舍一個箭步跨上來拎住我的脖領子滿臉猙獰的說:你再說一句!
我沒說話,不想再刺激他。
【以上是上一節的內容,因爲作者設成了vip章節有些人不能看,在此免費重新發布】
我一臉嚴肅的說“你把手撒開!
老舍依舊揪着我的領子,我不說話猛地一下掙脫開了,剛想拉着範零零要走,老舍由又衝上來揪住了我的衣領,此刻老舍的臉上在燃燒着,我看到了他的怒氣和怨氣;我看到了他對自己的不滿和對所有一切的不滿,特別是那雙眼睛,已經變了,變得有些陌生了。
沒等我掙脫,老舍的拳頭就朝我的臉上奔來,來不及躲的我重重的撞在牆上,眼前一下子黑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只聽見老舍說”走,快跟我走!“
我掙扎着站起來,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眼睛看見老舍拉着範零零就要下樓了,我追上一腳踹在老舍的腰上,他直接摔倒滾了下去。
踹挽着一腳我就後悔了,會不會下腳太重了。
但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拽着看傻了的範零零就往下跑,老舍蜷縮在階梯的下面,渾身哆嗦着”唉吆唉吆“叫喚着喊疼。
估計他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我拉着範零零迅速從他身邊走過,沒想到老舍伸出一手,抓住了範零零的腳踝。
我回身低頭看着老舍,他也看着我。
老舍吐了一口唾沫說:孫睿,你今天要是把她帶走了,咱倆就真完了。
我猛地拉了一下範零零,讓她的腿脫離了老舍的控制範圍,然後對着老舍說:完了就了。
下樓之後,我坐上車發動起來,馬不停蹄的把範零零送回了灌餅店。
我到灌餅店的時候,範零零的丈夫就在門口站着,神態焦急的左顧右盼,我沒敢走近,在路口停下車就讓範零零下去了。
果然她眼尖的丈夫看到範零零直接就跑了過來,我一掉頭也往回趕緊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車開得很慢,因爲回去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個昔日的好友,不管他怎麼認爲我,但是帶人私奔,況且還是一個有孩子的母親,我認爲自己做得對。
也是爲了老舍,他倆就算私奔成功,以後顛沛流離的日子,終究還是會以一場悲劇結束。
想着想着,我就回到了衚衕口,把車停下鎖上,我上樓的時候覺得後面有個人在跟着,回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可能是被老舍一拳給揍得出現幻覺了吧!
走到樓上推開房子我差點以爲自己走錯地方,我以爲自己進了垃圾站,房間裡亂糟糟的一片,臉盆被砸了,凳子折了,被子破了,桌子上倒是乾淨的躺着一張紙條寫着:孫睿,自此咱倆一刀兩斷!
我猛地一沉一屁股坐在牀上,看來我是真的失去了這個朋友。
正當我想悲傷一下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我一聽感覺不對,就撒丫子往樓下跑,跑到底下的時候,老舍手裡正拿着一塊青磚使勁的砸着我的三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