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歐陽說的時間點確實挺晚的,差不多都到夜裡十二點了,去火車南站那麼偏的地方也確實是有點不安全,如果她男朋友不送她,我肯定得過去了。
仔細一想,我這樣的一個角色是不是所謂的“備胎”或者藍顏什麼的,這可是我最討厭事兒,要真是這樣我寧願和她再無交集。
晚上拉車到九點多,吃了碗燴麪,等燴麪的時候,一個胖子和老闆發生了一點爭執。
胖子說:老版,我佛了不要芫荽,不要芫荽你咋還給我放!
老闆跑過來看了一眼說:你說不要芫荽,你說不要香菜了木有,俺這是香菜...
之後他倆又纏了幾句嘴,不過沒什麼大事,胖子把碗裡的香菜跳出來之後,呼嚕呼嚕的喝着燴麪,那吃相,看的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幸虧我的面上的很快,不然還不把我饞壞了。
吃一碗燴麪的時間,不長不短,吃得我渾身暖洋洋的。
也奇了怪了,在商丘無論哪一家的燴麪你都能吃出一種風味,當然特別難吃的除外。
喝完了碗裡的麪湯,擦擦嘴,付了飯錢,我給歐陽發了個信息說我到學校門口等她,讓她直接從學校出來以後找我就行了。
我開着車拒載了路上的兩個乘客,慢慢駛到了學校門口,剛吃完飯血液都跑到了胃裡,腦子有點困了,你說者血液是不是也很勢力,胃裡有食兒,它就跑到胃裡,胃裡沒食兒,它就回到大腦裡高高在上。
剛停這,沒一會兒,我的血液全跑到肚子裡去了,腦子直犯困,正想趴着眯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我的車窗,我以爲是要坐車頭也不擡的說:不拉了,不拉了,找其他人去!
可是敲窗聲還在繼續,我有點不耐煩的擡起頭,卻看見歐陽拎着箱子站在外邊。
我連忙拉開車門說:你怎麼現在就下來了?
歐陽一臉的委屈,但是沒說話,走上了車子,我下去把她的箱子裝到車上,剛一關上車門,她就開始哭起來。
她哭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些厭煩,但是還是忍着問她怎麼了?
而歐陽只是哭,完全不理會我的問話,我也不再問她,任由她去哭。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歐陽德抽噎聲漸漸停止了,我拿出一點衛生紙遞給她,這紙是我早上上廁所剩下的,沒捨得扔,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歐陽接過我的紙,擦了半邊臉紙就已經溼透了,她隨手扔了出去,從自己膝蓋上的包裡掏出一張紙,繼續擦着臉。
我看她平靜了下來就說:不哭了,爲啥啊?
一句話剛說完,歐陽竟然又開始抽抽了。
我趕忙說:你別哭了,你看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你再哭咱們就趕不上火車了。
歐陽看了看我,眼睛裡滿是淚花。
我實在不忍心看這樣的情景,轉身發動車,掉頭往火車南站走!
路上我一直沒說話,漸漸地歐陽忍不住了,小聲的問我:你怎麼不說話?
我還是沒理她。
她伸手打了我的背一下。
我捱了打就說:你不是要哭嘛,哭好了,咱再說話啊。
歐陽說:我現在已經哭好了。
我“哦”了一聲說:那你爲什麼哭呢?
歐陽說話又帶着點哭腔說:他先走了,上午走的,明知道我晚上凌晨的車票...
我又”哦“了一聲,心想這個渣男,真是貨真價實啊!
歐陽見我反應平淡就說:哦一聲,是什麼意思?
我說:沒什麼意思!
歐陽: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沒意思。
歐陽:怎麼沒意思?
我:你跟他在一起沒意思。
歐陽:那什麼有意思,跟你在一起嗎?
我一看又要舊話重提了就說:算我沒說。
歐陽:你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