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不會再屬於以前的自己,儘管你還是你,但你也不再是你。
回到我的小屋裡,和老舍商量怎麼讓陳翔顯出原形,老舍說:乾脆,你別去了。
我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兩聽青島,遞給老舍一聽說:我不可能不去,這種人是我最看不慣的。
老舍嘣的一聲打開啤酒,喝了一口說:那你去了一毛錢也別花,全讓那小子出。
老舍的話讓我眼前一亮,說:這辦法可以啊。
“呵呵”老舍笑了兩聲說:你不怕丟人啊!
我說:丟人?不一定誰丟人呢!
我舉起啤酒跟老舍手裡的撞了一下,一塊沫子濺出來落到他的鼻子上。
老舍:豁出臉,啥事都能辦成。
我點點頭,反正我已經有了唐瑩了,對於夕夏無所謂,這次就豁出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打開手機的音樂播放器,戴上耳機擋住了隔壁又在親熱的聲音,慢慢的紂王的那首《澀》流淌進我的耳朵:
我想我應該是一朵死去的花
不然怎麼就盛開不了呢
我想我應該是黑夜的孩子
不然怎麼就那麼害怕陽光
我渴望是一隻孤獨飛翔的蜻蜓
在美麗的花叢中自由的穿行
我多麼希望自己是一隻螢火蟲
在每一個夜晚都會有光明
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會在冬天裡死去
是不是所有的人們
都在金錢裡喪失着良知
是不是隻有窮苦的孩子
才能唱出最美的歌
是不是隻有漂泊的人們
才懂得生活的苦澀
......
不知道單曲循環了幾遍,我睡着了,夢裡我是一隻麻雀,到處覓食,卻在一棵樹上被小時候的自己,用彈弓打落下來,被關在一個玻璃瓶子裡,我能看到自己稚嫩的臉龐,和現在的我一點都不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週末,我還特地洗了個澡,讓我身上的漢堡味聞起來沒那麼嚴重。不過老舍應該感謝他的工作,炸雞的味道已經完全淹沒了他本身的味道,走在路上小孩在他身邊都禁不住要流口水。
我坐在屋子裡玩手機,等着夕夏通知我,果然沒一會兒,夕夏就發短信讓我到他們學校門口集合。
我穿上上衣,敲了敲老舍的門說:要是能打包,哥們兒幫你帶回來點剩菜怎麼樣?
老舍在屋裡說:別丟人了,老子還不缺那口菜。
我笑了笑,就出去。
學校門口,我沒過馬路就看見了夕夏,以及站在她身邊的陳翔,穿了一個粉藍色的襯衫,長褲子,皮鞋。我呢,拖鞋,大褲衩配T恤,雖說是立了秋,但是穿成這樣真的不熱嗎?不過喜歡裝的人,都比較冷。
陳翔在馬路對面看到我的一瞬間有點吃驚,然後回頭看了看夕夏,估計他沒想到夕夏說的那個同學會是我吧?
綠燈了,我擺擺手,讓夕夏他們過來。
夕夏走在前面,陳翔走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走到我跟前。
看得出來夕夏還是很高興的,陳翔的臉好像更白了,加上髮型快趕上韓國的明星了,他看到我笑了笑說:你也在這啊?
我也笑了一下說:爲了夕夏我就來這了,是吧夕夏?
見我故意這麼說,夕夏趕緊解釋道:你女朋友都有了,還說是爲了我。說完看着陳翔那張有點不太自然的臉。
我“嘿嘿”一笑說:開玩笑啦!今天陳翔來了,我們得好好請他吃一頓吶!
陳翔連忙接上我的話說:別,別,我請你們!
就知道這小子會裝,沒等夕夏說話我就說:也對,你這次來是有目的的,有目的就得有付出,總不讓讓夕夏付出吧!
陳翔說:那是當然。
夕夏說:我們就去步行街那邊吧,有很多吃的呢!
我一想步行街,那不我工作的地方嗎?去就去,這次撐死自己也得讓陳翔這小子現出原形。
正好對面來了一輛出租車,我一伸手攔下了,陳翔以爲我要坐在前排,就往後推要給夕夏開車門。
我“吧嗒”把前面的車門打開,又緊趕兩步,把後面的車門也打開鑽了進去。夕夏一看坐到裡面了就往前面走,陳翔攔到夕夏的前面說:夕夏,你坐後面吧,我坐這!
夕夏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我的身邊,她轉頭責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沒理她對着前面的司機說:師傅,去中環廣場!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夕夏扭着臉不看我,陳翔看着前面我倒是無所謂,現在要挑個地方宰他一刀,纔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