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今天還要去店裡實操,我就跟妙姐打了個電話說下午去,然後用腳踢了踢老舍,他沒動。
一瞬間我以爲他死了,伸手摸了摸皮膚,還有溫度。
我跨過他走進衛生間,讓我憋得快要炸掉的膀胱得以釋放。
後來好不容易把老舍喊醒,洗洗澡,然後去店裡上班了。
可能是因爲昨天酒精攝入過多,注意力不集中,在練習炸薯條、烤麪餅、烤麪包的時候,不是被油濺,就是被鐵板燙着,一個下午才過一半時間,我的胳膊上已經傷痕累累,精神百倍了。
看看老舍比我好不了哪去,本來店裡剩的不多的創可貼已經被我們兩個用完了,休息間歇老舍蹭到我身邊說:孫睿,你那邊還有房子出租嗎?
我搖搖頭。
他又問:那裡面的人什麼時候退房?
我又搖搖頭。
他接着問:那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退房?
我擡眼看了他一眼說:那裡面都是情侶,你勾搭走一個女的不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勾搭男的也行。
老舍說:去你大爺的吧,不過勾引女的還是可行的。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說:可行?
老舍看我的眼神不對就說:你別瞧不起人,咱也亂過愛的人。
我說:那你就實施吧!
其實,在我住的那裡的學生,我見過的沒幾個,有次早上起來準備上班,看到一個女生只穿着簡單的睡衣上廁所,腿又細又白,但是沒看清臉,估計不會太樂觀。
不過說實在,我很討厭隔壁的那對小情侶,那男的跟牲口一樣,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不小心夜裡醒過來還可能發現他們正在加“宵夜”,說話聽不懂,好像是南方人,天天打扮得跟理髮店的似的。
反正我是看不慣他,因爲他有次把痰吐到我們上了,還有一次我去蹲大號,他媽的,他竟然沒沖廁所,在心裡盤算了一圈我想着可以和老舍聯手把他趕走。
然後我就對老舍說:你要真想住那,咱倆可以聯手,把一個二貨弄走!
老舍來了興趣就問:怎麼說?
這個時候妙姐過來了,我們又要開工了,這次我要學在大廳裡做清潔,老舍要學配奶漿什麼的,我就跟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下班了再說。
在大廳裡妙姐教我怎麼擦桌子,怎麼拖地,怎麼把垃圾桶上一次套八個垃圾袋,期間我還把一位客人沒吃完的東西給倒了,在此提醒大家不要一個人去吃自助或者其他快餐,說不定你上個廁所回來東西已經被服務員收拾走了。
經過了一下午的折騰,終於這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妙姐笑着告訴我們說,我們表現不錯。
什麼髒活累活都讓我們幹了,你們都不用做了,肯定的表現不錯了。
剛換了衣服出了店門,老舍就跟上來問:哎,孫睿,你有什麼辦法?
我說:歇一會兒,再說中不?
老舍點點頭。
我就揉着肩膀問老舍:你今天還不回家嗎?
他看着我說:會什麼家啊!
我打開手機看到唐瑩給我發來的一條消息說是晚上一起吃飯,我就跟老舍說:老舍,一會兒,我要跟我對象吃飯,你去不?
他想了想說:那我就不去了,那不電燈泡嘛!我還是回家吧,要點錢交房租!
我說:行,回家吧!
辭別了老舍,我匆忙坐了一輛三輪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