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見過從天而降的腿法!
當齊宣看到鐵世豪高高躍起,繼而朝着自己凌空一腳襲來時,便看出了此人和天鷹幫應該關係匪淺。
和武功無關,只因爲這個突然竄出來對自己出手的年輕人和簡直和天鷹幫幫主鐵飛鷹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面相稍稍年輕一些。
嗖
就在此時,鐵世豪攜雷霆之勢的一擊已經突至面前。
齊宣面色如常,依舊是單掌托出,心中同時想着既然是師父摯友之子,而後再托出一掌的瞬間又生生收回了三成力道。
而後鐵世豪便感覺自己一腳先是想踢到了鐵板一樣,而後隨着一股巨力反震而來,不得不趕緊一個凌空翻身,想要卸去那股力道!
“這……”對着反震而來的巨力被卸去,鐵世豪也已在地上落定,只見他扭頭一看,便驚愕地發現身邊竟然是一臉擔憂的魯乘風。
再擡頭看去,發現那個丰神俊秀的年輕人一臉自如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正打量着自己。
鐵世豪面色冷峻地,只是一眼便看出了兩人之間相隔了足足有三十來步,隨後心中一片愕然!
僅僅是爲了卸去那股反震而來的力道,自己竟然就退了三十來步!
這人什麼來路?
似乎感覺到了鐵世豪眼中的警惕和震驚,齊宣旋即笑着問道:“你應該是鐵飛鷹的兒子吧?”
“胡鬧!”宋鶴楊一臉責備地說道:“大庭廣衆,同門操戈,虧你們兩個幹得出來,要是讓大師兄知道了,非罰你們去寒洞關禁閉不可!”
天鷹幫,總舵大堂。
“嗯?”宋鶴楊疑惑地看了鐵飛鷹一眼,隨後也來到魯屠戶身邊蹲下,而後把住了他的脈門,一股精純的真氣打入……
哼!
魯屠戶迴避地目光落在齊宣眼中,那就是心虛的表現,想來平日裡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齊宣見狀頗爲不屑地努努嘴,心中想到:“也就三四天的功夫,便宜他了!”
……
齊宣和魯屠戶目光的對視,宋鶴楊看在眼裡,隨後對着魯乘風說道:“先帶你叔叔下去休息吧,順便去請個大夫給他看看,可別留下什麼病根。”
而且宋鶴楊對他的批評,齊宣也只是聽聽罷了,絲毫沒放在心上。
“哎呦,我的腿麻了!”
剛剛宋鶴楊已經將他體內淤結的真氣全部消除,接下來只需要幾天功夫就能恢復了。
魯乘風剛離開,在父親鐵飛鷹的催促下,鐵世豪才扭扭捏捏地上前來對着齊宣抱拳道:“齊兄,之前都是誤會,我給你賠個不是!”
“多謝宋師叔!”魯乘風再度鄭重且恭敬地謝過,隨後讓人擡着自己大伯出了大堂。
除非是內功深厚的一流高手出手,不然連這三處要穴恐怕都難以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這三處要穴,若是功力不夠精純,只怕也難以化開穴竅在中淤結的真氣。
良久之後,宋鶴楊緩緩起身,隨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繼而用驚訝地目光看向了齊宣:“當真是你用真氣封住了他的穴位?”
鐵世豪沉着臉回道:“沒錯!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鷹幫鐵世豪!”
“宋師叔,都是誤會,我已向齊師弟道過歉了。”魯乘風滿臉慚愧,繼而磕磕巴巴地說道:“我看……就,沒比要……告訴我師父他老人家了吧。”
“不,不,不……”此時還在擔架上的魯屠戶慌忙的說道:“和齊公子無關,是我嘴賤手賤。”
“老宋,不對啊!”剛剛給魯屠戶把完脈的鐵飛鷹一臉凝重地起身道:“我竟然化不開他體內淤結的真氣!”
其實魯屠戶只是腰間的三處要穴被封住而已,裡面淤結的真氣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極爲精純。
勿以惡小而爲之,
若是一開始就放縱魯屠戶這種口花花手上揩油的小惡行爲,無疑是爲他將來行大惡埋下了禍根!
況且……魯屠戶真的只是口花花而已嗎?
正因爲下半身恢復知覺而興高采烈地魯屠戶無意中撞上了齊宣目光如炬的眼神,瞬間背後一涼,那眼神似乎看到了他心底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暗……
兩人之間的話落在了齊宣耳中,他也適時地說道:“鐵少幫主,家師宋鶴楊正在貴幫作客,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鐵飛鷹就是因爲修煉的內功並非名門正統不夠精純,所以再找到了三處要穴後,卻無法以自身的內息將其中淤結的真氣化解。
其實就算宋鶴楊不出手,大約十天左右,魯屠戶體內的真氣也會自然地消散。
扭頭便看見一臉愧色地魯乘風說道:“鐵兄,都是誤會,是那我大伯有錯在先……”
“什麼!”魯乘風忍不住驚出聲道:“你是宋師叔的弟子!”
說着還偷偷擡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鶴楊的表情。
話音剛落,鐵世豪便感覺有人拉扯自己的胳膊。
宋鶴楊面色少有的凝重,隨後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此事不會告訴你師父的。”聽
“多謝宋師叔!”魯乘風聞言大喜。
“還有你……”宋鶴楊目光挪到了一臉無辜地齊宣的身上,皺眉道:“習武不是讓你恃強凌弱的,人家不過是一時口舌之快,何必下如此重手!”
畢竟齊宣也不是什麼惡魔嘛!
當宋鶴楊此話一出,齊宣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魯乘風身軀一震。
弱不是作惡的藉口,也不是作惡而遭到強者的懲戒時拿出的擋箭牌。
麻了,就代表知覺正在恢復。
“唉!”這時候魯屠戶突然面露驚喜,隨後大聲喊道:“麻了!”
齊宣目光掠過師父宋鶴楊與鐵飛鷹二人,旋即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這樣。”
“哈哈哈……”
聞言,鐵飛鷹當即爽朗大笑着上前拍了拍齊宣和鐵世豪二人的肩膀,說道:“行了,既然是自家兄弟,明天讓世豪做東請你們幾個兄妹一桌,此事就算過去了!”
宋鶴楊見狀也笑道:“明天就不必了,我還得帶着他們幾個小的回宗門拜祭祖師,來日方丈也不必在乎這一天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