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的週轉,我們從燕國的風雪山來到了關內道。16kbook小說網更新我沒有想到這個地下幫派的總壇竟然就設在長安附近。長安在我眼中就如同聖城一般,雖然現在天下羣雄割據,可是天下名義上還是國號曰“唐”。這裡纔是朝廷,這裡是華夏大地的中心。
還沒容我好好領略這京畿風光,田雨辰找到了我,面sè很嚴峻。我看他的到來不是很樂觀,於是問道:“怎麼了?”
“你小心點,根據我無意中聽來的消息,你和這批打虎的刺客都被分到了綠水堂。”
我聽了不禁頭大,無奈地感嘆道:“孃的,不會這麼背吧?”
“怎麼不會?今年最後一個綠水堂的堂衆被歐陽堂主給殺了,現在綠水堂一個堂衆都沒有,你們不過去還能讓誰去?那是個火坑,只能讓你們跳了。”
我問道:“我問你,一般一個堂多少人?”
“一般都是好幾百吧,上千的也有。”
“那不就得了!我們八個人撐起一個堂?這不是開玩笑呢嗎?還能改不?”
“你覺得呢?”
“不能!”
“這不就結了。記住,把自己當成啞巴,在綠水堂一定要少說話!”
這次上山的人很多,裡邊還真有一個具有馴化野獸天賦的刺客學徒,五個夠格當養虎人,像我殺死老虎的一共有八個,能用虎屍做材料的有將近三十多人,一百多個需要明年再來的。剩下的其他人都死在了風雪山上,據說光養虎人把屍體搬走就用了十天。這一切讓我心中不禁疑雲頓起,這年頭養活一個孩子多麼不容易,青山派哪來這麼多人運到風雪山上送命?
不過這些都不是事,最要緊的是當下。我們往長安返回的時候聊過青山派的奇聞異事,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青山派裡的兩個母羅剎:一個是綠水堂副堂主蕭潔,一個是綠水堂的堂主歐陽芳芳。這兩個人據說是兩個怪胎,天xìng殘忍,心狠手辣,稍有不順心就拿堂衆大開殺戒,據說今年綠水堂最後一個堂衆被斬殺,沒人再敢入綠水堂,可是堂裡不能沒人,於是乎倒黴的差事就落到我們八個“打虎英雄”的頭上了。
蕭潔是綠水堂副堂主,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善歌舞,武功以聲音爲媒,殺人於千里。對花的喜愛達到極致,爲集各種奇葩奔波千里,用盡手段,收羅與綠水堂百花園內。有人說那些花朵如此美豔,是因爲都是用人的鮮血澆灌的。
歐陽芳芳是綠水堂堂主,容貌秀麗,舉止嫺雅,擅長法術。本是一國公主,自幼體弱多病,無法見光,在冰室中依賴千年雪參得以維持生命。她的父親爲此參連年征戰,最終導致國破家亡。歐陽芳芳因此心生黑暗,意yù殺盡天下人。後被掌門慕容血風傳入功力,重生筋骨,從此就在青山派任綠水堂堂主。
我開始聽了這些,心中暗說道:“真是他孃的扯淡,爲什麼青山派有頭有臉的人物非要編出一些不一樣的身世來(慕容血風除外)?尤其是這個歐陽芳芳,還公主?之前哪有什麼國家讓她當這個公主?如果人都能靠傳送內力重生筋骨的話那穆槐早就能讓愛徒不死了。”等看到歐陽芳芳的真是面容之後,我更加感嘆,“太扯淡了,這叫‘容貌秀麗’啊?”
這個歐陽芳芳皮膚還算白皙,但是身材矮胖,好似生過孩子一樣。胸脯、肚子、後臀無一樣不往外鼓,從她那張發脹的臉盤來看,她如果在瘦的時候也勉強算是個美人,僅此而已。現在的容貌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來,唯一的遐想就是想象她瘦的時候是什麼樣一個小巧玲瓏的人兒。箐箐在我眼中是清秀,玉如則是賢淑,通過這個“容貌秀麗”的歐陽芳芳一對比,我家玉如真是舉世無雙的好女人了。哎,又想起了她……
突然旁邊有人用胳膊微微碰了碰我,我猛然從想象中驚醒。我剛纔就是在看歐陽芳芳的時候愣出了神,只見她正在用冷酷地目光看着我。我想起這個娘們兒發起飆來是要殺人的,趕緊把頭低了下來。至於她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我都沒有往腦子裡記,臨近黃昏的時候她帶着我們來到一間大房,裡邊有一個大通鋪,夠睡三十個人的那種,我們八個就住在了這個屋子裡。
晚上,幾個人招呼我在廚房生火做飯。我驚道:“還用自己動手啊?沒有伙伕來送飯嗎?”我在軍隊待太長時間了。
一個同伴笑着說道:“剛纔堂主說什麼你都沒聽見是吧?飯要咱們自己做,只有副堂主以上才能去主堂吃飯。我剛纔看你發愣所以碰了你一下。我叫曹英守。”
我拱手道:“我叫祖聰,以後多關照啊。”
另一個人拱了我一下說道:“說實話,是不是被咱們歐陽堂主迷倒了?”
我不禁汗顏,她還真不至於讓我如此嚮往,我口上答道:“你想多了,不至於。”
“你就承認吧,看看咱們堂主的皮膚多白,那胸脯肉嫩嫩的,還有那大屁股……”
我急忙岔開話題道:“不是還有個副堂主嗎?怎麼沒見她?”
曹英守說道:“看來你是一點沒聽啊,副堂主現在不在這裡,她去了北方荒漠的天蝶宮了。”天蝶宮?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忽然一個倩麗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我靠!”我失聲叫道。
“怎麼了?”曹英守關切地問道。
當年在桃花源那個叫凌舞的小妮子刺殺我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從小住在天蝶宮,那裡還有沒有凌家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但願別讓我和天蝶宮發生什麼故事,我的身體傷痕累累,實在是受不了什麼刺激了。但是在他們面前我不能過多泄露我的身份,我掩飾道:“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覺得‘天蝶宮’這三個字比較霸氣而已。”
一個同伴招呼道:“火被我弄起來了,大家幫把手弄晚飯了。”
“好嘞!”衆人一哄而上,我愣在當地,會做飯的男人會有這麼多?我也上前幫忙,結果越幫越亂,索xìng被他們推出去打水。晚飯,我們就着炒醋芹,吃着粗麪窩頭填飽了肚子。爲了顯示我不是那麼無能,飯後我主動承擔起收拾刷碗的工作,結果還是摔了一個陶碗。
晚上,大家躺在牀上又一次聊起下午我的表現,那個“小sè狼”說個沒完。大家剛剛認識,我雖然有火可是不能發泄,於是就岔開話題說:“這麼多屋子,咱們八個人一人一個也夠了。非得都擠在一屋。”
一個人說道:“院子大怪滲人的,還是在一個屋子好,又不擠還能照應。”
“小sè狼”接口道:“那是你們,我將來早晚有一天要睡到芳芳的牀上,一邊摸她一邊親她。咦……美得很!”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破空聲朝我們這邊飛來越來越近,多年的鬥爭生涯讓我對此種聲音太熟悉了,頓時聞聲s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