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烏拉格力王爺到達他的金頂黃羅大帳,頓時被驚呆了。大帳雖不敢說奢侈,但是豪華福貴是沒得說的。楊扭頭看看身後的南爲仁和李影,悄聲說:“阿拉伯王爺。”
“是古印度亦或是埃及法老。”李影笑了。找了個竹墩坐下,立刻有侍女上來,端上奶茶,酒肉。
楊很舒適地往一個軟榻上一躺,立刻有侍女上來給他捶背揉腿,嚇得他趕緊坐好,一臉正經地樣子,令王爺和王妃們都笑了。
楊的面前玉案之上,是一尊精緻的和田玉磨製的高腳酒壺,敞口,說是壺,因爲它很大,不像酒杯。可是玉案上並沒有酒杯。
東面是楊的人,每個人面前都是一張玉案,一尊玉杯,不像楊的大。西邊是王爺的侍臣,一個個地都是金碗木幾。地上是大紅的波斯絨地毯,繡着蒙古特色的狼月圖。大帳的四周,點着兒臂般粗細的紅燭,照得大帳裡如同白晝。
帳外,除了王爺的侍衛外,就是楊他們的特戰連警戒。楊的部隊,駐紮在王爺特意騰出來的親兵營地裡,戰車和飛機,滿滿地到處都是,警戒力量遠達幾十裡。
可以說,王爺的大帳,此刻是最安全的了。
看看所有人都到齊了,王爺哈哈大笑幾聲,吩咐倒酒上肉。
侍女們一個個地搖擺嫋娜地走到楊他們跟前,輕彎秀肢,將捧在手裡的玉脆瓶慢慢地傾斜。給楊他們斟酒。頓時整個帳篷裡飄蕩出一股清香,是某種酒特有的香。楊看酒色青翠,如同玉色。古人云,瓊漿玉液,不過如此吧。
酒入玉杯。玉杯竟然爍爍閃光起來。楊驚訝地拿起酒杯,對着燭光觀看,白玉翠酒,金光閃閃,好生令人震撼!
“哈哈哈,楊將軍,您好金貴地面子。這可是王爺珍藏了幾代人楊柳玉淨瓶啊。據說此瓶,有使腐骨生肉,化水爲瓊漿的神奇功效。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將軍你看身邊的這位夫人的酒,與您杯中可否有什麼不同?”說話的正是王爺地首輔,漢人畢苻堅。
楊看看李影杯裡的酒。果然,只是有些翠綠。不見這麼生動的光澤。
烏拉格力王爺站起來,高舉酒杯。大聲地笑道:“畢先生求見此杯。不是一日了。本王答應,早晚讓他看一看。今日借楊將軍之威,纔敢請出來一飽衆人眼福。說實話,本王等閒也不敢拿來示人,此物之珍貴,不是一句話可以講完的。哈哈哈,今日貴客臨門,我們還是喝酒痛快。來,幹了此杯!”
楊看看衆人都舉杯痛飲,也舉起杯來,輕輕地呷了一口,除了清香,還有醒目明神之功效,一飲之下,頓覺好處,仰面長飲而盡,哈哈哈笑道:“好酒!好杯!”
“哈哈哈……當然是好杯了,將軍,不是本王小氣,您只能用一次,請莫見怪。來人,給將軍換杯。”烏拉格力王爺竟然將酒杯收起來,雙手交給了他身邊的一位王妃收藏了。
楊一愣,隨機釋懷,微微一笑,抓起一團肉,塞了滿滿一嘴。他知道,王爺此舉,不在於杯子珍貴,而是表示楊的尊貴。
“爲了彌補本王的失禮,各位,請舉杯滿飲三杯,本王要請楊將軍觀賞一物,必是大家期待已久之物,哈哈哈,來!喝酒!”烏拉格力王爺大笑着滿滿地喝了三大杯酒,然後看楊,楊喝了一杯,頓感失味,搖搖頭,“王爺,這麼一比,還真覺出那杯子是個好寶貝。地確是不同尋常的好東西。”
“哈哈哈……”烏拉格力王爺大笑,搖搖頭,“將軍,老夫原本打算酒宴完畢之後,再給將軍一個驚喜,既然將軍如此見愛,老夫就不留懸念了。來人,將楊柳玉淨瓶,給楊將軍包好,老夫就送給您做見面禮了!哈哈哈……喝酒!”
“啊?”楊大吃一驚,他絕無奪人所愛之意,只是誠心誠意地誇獎楊柳玉淨瓶的神奇。
正要推辭,卻見李影悄悄地點點頭,又見王爺對着他哈哈笑着說:“楊將軍,您還是不要推辭了。以後本王還要仰仗將軍虎威,保我這
民幸福安康!小小意思,別見外了。”
翻譯將這些話跟着王爺翻譯過來,楊順手推舟,點頭笑道:“王爺如有差遣,儘管吩咐,楊定當傾力相助。”
王爺哈哈哈大笑,高舉酒杯,對衆人說:“來,喝了這杯酒,我讓大家觀賞一下傳說中地月神大印!”
王爺此話一出,大帳裡一時竟至鴉雀無聲。王爺不是醉了吧?!月神大印啊,那可是比王爺命根子都重要的東西!竟然當衆展示?!
楊和李影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不同的想法,但是一時還不清楚。
衆人喝完酒,王爺哈哈笑着,站起來,命人將他面前玉案上的東西全部清理開,才從身後王妃地手裡接過一個木匣,不是太大,寬一尺多,長也不足一尺五,近似正方形。雕龍刻鳳,嵌金鑲玉,極爲華貴精美。楊見玉匣入王爺之手,竟然微微一沉,知道玉匣很重,但是王妃抱着卻看不出分量,不由得打量了一下王爺身後的王妃。
楊就是一愣,這個王妃,竟然不是蒙古人!一眼就看出來,她必是江南女子,至少是中土人,柳眉細目,粉面含春,竟然美麗之極!和這個粗憨地猛王爺竟然那麼不相襯!
楊猛然感到李影輕輕地用腳踢了他一下,回神一看,王爺正得意地看着他,臉上笑吟吟的,顯然是看出楊地心思,楊哈哈笑了,“王爺,好福氣啊。我看王妃不像是本族人吧?”
烏拉格力王爺得意地笑了,“楊將軍,本王這位王妃,可是江南有名地美女,叫賽師師。想當年,本王……不提也罷。來!將軍,喝了這碗酒!”
楊本沒有打聽王妃出身的意思,只不過是要掩飾自己地失禮,順勢將酒喝完,看王爺手上的木匣。
並沒有鎖。王爺不知道按壓了哪裡的機關,木匣一下子繃開了,露出裡面的一個純黑的小盒子,王爺慢慢地取出小黑盒子,“各位,這就是用名的烏金,純烏金做的。裡面還有一個盒子,是一個玉匣。”果然,王爺打開了烏金盒子,露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一個白白的羊脂般的玉匣顯露出來。
“光芒是從裡面出來的!
楊也看到並不是玉匣反射了燭光,而是玉匣本身在發光!
烏拉格力王爺高舉着羊脂白玉匣子,手上似乎託舉着一團神聖的光明。“各位,這裡面就是傳說中最神奇的月神大印了。它不僅是一顆大印,更重要的是,傳說,它能保佑我族平安,繁榮。”王爺說完,恭敬地將玉匣端放在玉案上,揮手讓衆王妃跟着他走下主位的臺子,衆大臣們知道王爺要祭拜玉匣,都紛紛地站起來走到王爺的身後,準備叩拜。
衆人看向楊,楊微微一笑,“我們退回就是了。”
他們退到了帳篷的門邊,遠遠地看古老民族的簡單的祭祀活動。
烏拉格力王爺高舉雙手,慢慢地叩拜下去,身子直撲到地上,口臉觸地。他身後的衆人跟着他的樣子,也都叩拜在地上。嘴裡同時唱起一種連翻譯都不懂的歌子,細細綿綿的歌子,似乎是一種祭文,高高低低的曲調,真有點墜入神秘之中的感覺。
之後是獻禮,各王族大臣,都敬獻了自己隨身佩戴的東西,王爺將自己的玉佩恭敬地放在玉案上,大聲地呼叫了幾聲,外面進來幾個蒙族壯漢,手裡託着一個美麗的女子,慢慢地將女人連同裹着她的黃菱放在地上。竟然是個赤裸的女人!一個持刀的漢子,站在女人的身邊,神色莊重虔誠地注視着玉案上的匣子。
似乎那裡有一尊神。
“要用這女人祭玉匣!”李影輕聲說。那是一個典型的蒙古族女人,卻長地很細美,有着北方美女難以企及的美麗繡緞一般的皮膚,光潔而潤滑。
“你該說話了。”南爲仁在旁邊也說。
楊搖搖頭,“靜觀其變。”手慢慢地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枚銀元,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