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隊員們已經進到大廳,開始繳殺各處的鬼子。南爲仁進到大廳,馬上注目到櫃檯,高大的櫃檯後面隱隱有身影晃動。他輕輕地把自己的狙擊步槍取下,對着櫃檯的木板,就是一槍,一聲悶叫傳來,一個鬼子的頭栽出櫃檯。
左邊是一個長長的待客廳,柱子後面閃出的鬼子士兵都被特戰隊員們快速地消滅了。忽然柱子上方的房頂上,一點微微的聲響傳出,南爲仁心到手到,槍毫不猶豫地開火,狙擊步槍強大的穿透力,令躲在頂棚上的武士一下子墜了下來,額頭上被洞穿了一個細洞。
特戰隊員們展開搜索,能見到的鬼子都被擊斃了。銀行所有的外接線路都被掐斷,房子裡只有一點微微的燈光。特戰隊員們三人一組,相互靠着,向前搜索。南爲仁則開始向正面的一個房門走去。
在房門的上方,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忽然樓梯上一點輕微的喘息聲,是人極力忍着發出的呼吸聲,南爲仁向後一退,等着鬼子剛一露頭,他手裡的槍就響了,鬼子一頭倒地,從樓梯上滾下來。馬上有隊員向二樓衝去。南爲仁一腳踢開房門,身子快速地向旁閃開,果然,裡面的鬼子的狂叫着開着槍,被他隨手扔進一顆手榴彈。跟着爆炸,他衝進了房子,裡面的四個鬼子都被炸死。在一個小櫃檯後,南爲仁發現了一個嚇得抖抖的小鬼子,正雙手抱頭,抖成一團。南爲仁知道此時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擡手將他擊斃。
仔細打量一下,發現這裡的幾個鬼子竟然在喝酒,一瓶日本清酒還沒有一隻燒雞和一些乾果。在小房子的正面是一個不大的鐵門,看上去很笨重。南爲仁一手提起清酒和燒雞,一手拿起地上的手電筒,將槍往後一鬆,擡腳對着鐵門“當、當”就是兩腳。
一會兒,鐵門上傳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在鐵門上竟然打開一個小門,南爲仁手裡的手電筒及時地扭亮了,將門裡的人晃得兩眼發黑,左手的清酒和燒雞一舉,門裡的人忽然笑罵道:“死胖子,又是你,小心讓隊長抓住。等着啊,”後面的話掩在開門的聲音裡。
南爲仁將手電交到左手,右手將手槍提出。門一開,手電筒的強光就照在那人的眼睛上,弄得他雙手高舉,護住眼睛,喊道:“胖子,你……”
南爲仁手裡的消音器發出噗噗的兩聲,開門的鬼子頓時癱軟,“你不是……”
南爲仁將門撞開,擡手將屋裡的另三個鬼子打死,這才發現,有一條通往地下的窄窄的通道,顯示着地下金庫的牆體有多麼的厚。
南爲仁沿着通道慢慢走下去,盡頭是個一人高的鐵門,窄得僅容一人進出。整個通道直直地沒有任何多餘的地方,在牆的凹處,點綴着幾盞點燈,發出昏暗的光。
“老高,看你的了。”面對同樣厚重的鐵門,南爲仁對身後的高峻平說。
“出去。”高峻平很快安放好zha藥,“小李子,再拿些zha藥來!”
“轟轟”,兩聲悶響,整個銀行大樓都是一抖,各處撲撲地往下掉着灰塵。“老高,你打算把我們都活埋啊!”
“對不起,計算失誤,計算失誤!主要是怕炸不壞它!”兩人說笑着走下來。
鐵門真的沒有炸壞,但是已經被炸得脫了位,南爲仁高峻平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擡腳,對着鐵門揣去。鐵門在重力的作用下,拉扯着門軸歪了下去。一進門,南爲仁高峻平兩人心裡都暗叫“僥倖!”
原來正對着門的地方,竟然架着兩挺歪把子機槍,五個鬼子都被震死了,口鼻出血,死相難看極了。南爲仁略一掃視,發現在牆角處有一個紅衣人,也僵臥着,但他的口中並沒有出血。
南爲仁知道紅衣藍帶是日本忍者的標誌。毫不猶豫地擡手就是一槍,但是槍響處,那紅衣人竟然不見了。南爲仁往前一個翻滾,倒坐在地上,對着高峻平就是一槍。子彈擦着高峻平的脖子射過去,嚇得他趕忙僵直不動,唯恐被南爲仁誤傷。果然,南爲仁的第二顆子彈幾乎又是擦着他的脖子射過,然後他就看到南爲仁無力地坐下。這才放心地回過頭,那紅衣人竟然就在他的後面,正舉刀要劈下,死屍的臉上有兩顆彈孔,是南爲仁的手筆。死屍靠在壞了的鐵門上,樣子還保持着做勢欲撲的姿勢。
高峻平將紅衣人的刀取下,一刀將那人的屍體劈成兩半,恨恨地罵了一句什麼話。
南爲仁這才仔細地看地下金庫的樣子,在地上的中央,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一人多高的小鐵箱子,靠牆的四周,都是一些木架和小抽屜。有特戰隊員進來,開始打掃戰場。高峻平用刀翹開一隻小鐵箱,哈哈哈大笑道:“驗貨完畢,貨真價實的黃金!開運!”南爲仁將底下的一隻箱子抽出來,翹開,果然碼得整整齊齊的黃金裝的滿滿的。
“南隊,你真厲害,竟然打死一個天忍!”香兒的聲音傳來,“你們打仗一共花了十二分鐘,厲害!看我的了。”
她哪裡知道,南爲仁他們爲了這一仗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研究地形和方案,把每一個小組的攻擊都驗算了一遍,尤其是從後面進入的黃生的那個武功組,對他們每個人的位置和路線都作出了仔細的研究和說明,因爲這些人畢竟沒有經歷過特戰訓練,還不懂地配合作戰。
香兒是用重金在火車站僱來的壯工,每人十倍的價錢,一共僱了三十個。楊頡沒有給她人手,就有考驗她的意思,香兒帶着這夥人偷偷地埋伏到銀行附近,等候高峻平的信號。
進到銀行後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廢話,進入地下金庫每人兩箱,夾起就走,排放在院子裡的汽車上,然後排隊回來第二趟,早有特戰隊員把金庫的其他貴重物品搜檢好,裝入幾隻大木箱子裡。
院子裡除了高峻平他們自己的車子,還有銀行的兩輛汽車,有特戰隊員忙着給汽車加油,有人開始點火發動汽車,有人把鬼子的兩挺重機槍架到汽車上,壓上子彈,搬上足夠的彈藥,有人開始安放炸彈,只有黃生的那組人,茫然地站着不知幹什麼。
唐三少帶了兩輛車子過來的時候,剛好是裝完車子,打發走了僱工,香兒高興地要給他說話,被他瞪了一眼,“上車,馬上走!高隊、南隊,你們多保重!”他當然知道,吸引鬼子是最危險的事情,也是最需要技術的事情。這些弟兄拼命行,但是打仗,還得練練。
他自己上了第一輛車子,後面是運送黃金的車子,最後是護送的人,包括黃生的那組武功組。
爆炸還在持續,他知道至少還要持續到十二點。道上的朋友也參加了這次大偷襲,他安排了自己潛伏的人在不同的時間內出來活動,他重點是在東南兩處吸引鬼子,其他的都是道上的朋友或是潛伏的人在行動。擺脫鬼子後,他就急促地趕來,看到香兒的高興樣子,他知道事情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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