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肖談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李若冰從二樓下來,見這倆人之間的氣氛還不錯,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陪着稍微坐了一會兒,聊了聊家常。
“姐,你沒事的時候回一趟大院唄。”林肖嘴裡叼着吸管,眨巴着眼睛說道:“我爸媽跟老頭他們都挺想你的……順便也看看未來的外孫女婿……”
“八字還沒一撇,別瞎說。”李若冰笑着打斷了林肖。
“哈哈……你可蒙不了我,你以前可沒交過男朋友,”林肖哈哈一笑,說道:“我可聽說了,前一段時間你公司一直出問題,不都是姐夫給你辦的嗎?”
“你倒叫的挺順口……”李若冰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我這雙眼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我敢說我這位姐夫,絕對是你的良配!”林肖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給他錢啦?他這麼幫你說話……”李若冰好奇的轉頭看向蘇銳。
“談錢多俗呢!我們這是志氣相投。至少你跟這位姐夫在一起臉上有笑容啊!比那個葉城強多了……”林肖笑了笑,然後又神神秘秘的說道:“哎,你知不知道,我有戰友在燕京軍區駐紮,他告訴我葉城在燕京城可特麼不是人了!身邊光女人就七八個……有人還爲葉城墮過好幾次胎呢!”
……
下午五點鐘。
兩輛商務車換換從高速路口駛入通州,而就當高速的公安準備進行安檢時,早已經在一旁等待多時的一輛奧迪上走下來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
他走到公安的車前,掏出了一份工作證晃了一下,然後手指指着那兩輛商務車輕聲說了幾句,對方就點了點頭,示意放行。
商務車上,後排座椅整整齊齊坐着兩排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剃着精幹的短髮,坐姿十分板正,雙臂放在膝蓋上,目光直視前方。
就像兩排雕像。
而他們的腳下,則擺放着四個巨大的手提箱,其中有一個是打開的,一名穿着迷彩背心的青年,單手從手提箱中拿出一截超過半米長的槍管。
這個手提箱中放置的竟然是一把極爲罕見的巴雷.特狙擊.槍!
“這是歐洲弄過來的新貨,子彈和槍身上的鋼號都是第一次出現在國內,不會被人查到。”迷彩背心青年一邊檢查着各個零件的狀態,一邊說道:“槍械的問題你們放心,不會有任何差錯。”
那兩排青年依然沉默,一聲不吭。
“呵呵……我先帶你們過去見見公子,這個目標可不好殺,連你們的教官羅鳴都沒了。”迷彩背心青年輕笑着提醒了一句:“你們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
通州市軍分區。
七點鐘,一輛掛着白色牌照的吉普車,緩緩駛出擺滿防衝擊樁的大門。
而站着門口的衛兵見到這輛車後,立刻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車廂裡,林肖穿着一身軍常服,看起來跟平常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
而坐在他身邊的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剃着整齊的平頭,國字臉型,穿着休閒的運動衣,全身上下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看上去非常幹練。
“李團,我跟你說……八千萬吶,你說我這個假請的值不值?嗯?三個小時的假期我給你拉回來八千萬的軍費,你就說我是不是你的福星吧?”林肖翹着二郎腿,在男子旁邊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有了這筆錢,咱能把全團的電子設備原件換一遍,還能再添二十輛全新的東風猛士戰車!”
男子撇了撇嘴沒說話,而正在開車的司機卻笑了笑扭過頭來:“林營確實有門路哈!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嘖嘖,到底是有個土豪姐姐!沒的說,就是有錢!就是大方!”
“什麼特麼土豪,太難聽了!我姐那是有爲企業家!”林肖挑了挑眉毛,語氣十分輕鬆。
“是是是!有爲,確實有爲!能在你身上砸八千萬能不有爲嗎……”司機撇了撇嘴。
“你特麼什麼意思?”林肖一愣。
“這不明擺着嗎……你姐擁軍,出手就是八千萬,這政績在你身上一砸,你資歷又夠,可能到不了明年就能進團部!”李團長語氣很輕的在一旁說道。
林肖撓了撓頭,皺眉說道:“你別誤會,我姐這可不是賄賂你!”
“這錢又到不了我的兜裡,算個屁的賄賂。”李團長十分乾脆的擺了擺手說道:“你資歷夠,能力也有,早就該進團部……只不過你家的情況特殊,林司令還在位,你升的太快容易被人懷疑軍區任人唯親。”
“這八千萬的軍費,正好就是你的政績,也能把那些人的嘴堵住。”李團長點了點頭:“你這姐姐對你不薄啊!”
林肖挑了挑眉毛。
一開始他只認爲李若冰擁軍是隻想搞一份證件,但其實說到底,一張軍民企業證根本值不了八千萬,對方的真實目的,還是爲了自己鋪路!
“但我有些話可要提前告訴你!這筆錢雖然是你姐出的,但以後她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也要有分寸,逾越底線的事不能做!懂嗎?”李團長表情嚴肅的警告了林肖一句。
“這些話我家老頭每天跟我說一百遍,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復讀機似的!”林肖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不許調侃首長!”李團長一瞪眼。
“你真是比我爸都像他兒子!”林肖沒好氣的頂了李團長一句。
“你特麼對領導放尊重點……”李團長順手給了林肖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毆打士兵,我要去林老頭的司令部告狀!”林肖捂着腦袋喊道。
“傻屌……”
三十分鐘後,吉普車行駛到約定好的天泉酒店門口,司機正要往停車場開,李團長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酒店對面的大街,說道:“把車停遠一點,我們走路過去。”
雖然團級幹部平時有外出假期,但畢竟是有軍銜的人,在酒店這種地方被人認出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還是儘量低調一些。
“行,好,我知道了。”酒店內的一間包房裡,蘇銳掛斷電話,衝着李若冰說道:“他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