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徹底震懾了童貫和在場所有西軍的將領,他們在武松等人的身上看到了在別的軍中幾乎絕跡的大宋軍魂——勇氣和決心!
“好!既然你們如此有信心,就給你五天時間!不過軍令狀嘛………”
童貫哪裡捨得武松他們立什麼軍令狀,不過他話還未說完,又一道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聲音緩緩從拐角冒了出來。
“我青州軍打一個小小句容何須用五日!依我看三日便可拿下!”
“是誰口出狂言?!”“
馬軍師環顧左右,卻找不到說話的人,只得大喝一聲。
“是我。”
拐角緩緩走出一人,此人面如冠玉,美髯美須,一身青白道袍,賣相好極了。
馬英見此人氣度不凡,一時倒語塞了起來,他不由的看了看一旁端坐的武植,在他看來這等氣度的人才,應該是氣度更爲溫潤的武植武龍圖帶來的。
“你是不是青州軍那個遊手好閒的朱軍師?”
一名西軍將領道出了朱武的身份,朱武微微點頭頗爲自得笑道:“我就是青州軍的軍師,人稱神機軍師的朱武是也!”
衆人汗顏。
所謂文人相輕,馬英一聽原來是同行,眼裡頓時掛上了不屑:“朱軍師下次萬不可在如此場合信口雌黃了,這次且不與你計較,我們還要商討軍務,請閒散人員素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說完,朱武身後的林沖上前,輕輕拉了朱武一下。
朱武避過林沖,上前一步對着衆人道:“朱某所言並非是信口雌黃,我是青州軍的軍師,既然敢說青州軍三日能拿下句容,自然作數!”
“哼哼哼………”
西軍陣營傳來一陣冷笑聲,聲音滿是對朱武不知天高地厚的嘲笑。
童貫也皺着眉,冷冷看了看朱武,卻沒有搭理他,轉而對武松問道:“武松,朱軍師此番話當真作數嗎?”
這是要武松表態了,武松不點頭就算了,但只要點頭,他們青州軍就必須要在三天內打下句容。
軍中無戲言,大話已經撂出,童貫不可能一而再的公然維護武松維護青州軍。
武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認真的看向了朱武,武松不是莽漢,他知道青州軍實力,五日打下句容關或許可能,但三日的話,就太冒險了,這可不是兒戲。
朱武對武松瀟灑一笑,然後深深的點了一下頭。
後面的武植看着朱武那張狂的身影,也不禁苦笑了起來:這個老朱,究竟在想什麼?不過,他暗暗想着,若他是武松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朱武的。
不爲別的,就因爲老朱雖然愛裝逼,但一直很靠譜,很值得信賴。
而且,朱武也是自家兄弟,豈有不信之理?
“朱軍師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們全體青州軍的意思!”
得到了朱武肯定的示意後,武松沒有猶豫,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敢立軍令狀否?”
這會,似乎感覺到被青州軍挑釁了大宋第一軍尊嚴的西軍全體將領異口同聲道。
他們倒沒什麼惡意,只是青州軍說三日破句容關實在太過駭然,必須簽下軍令狀才能讓諸將信服。
“有何不敢!”
武松等人毫無懼色。
軍校拿來執筆,馬英親自書寫內容,武松魯智深花容以及朱武等人全部拿起了筆準備簽名。
“武松,你可要慎重啊!”
就在武松準備帶頭簽字的時候,童貫一把抓住了武松的手,目光卻有些焦急的看着一旁雲淡風輕的武植。
眼裡滿是“武植老弟啊!你快來說句話啊!勸勸你的弟弟呀!”
而武植莞爾一笑,完全像個局外人。
“童帥放心!我只有分寸,武松這副身軀還要爲大宋拋頭顱灑熱血呢!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在軍令狀下的!”
掰開童貫的手,武松率領青州軍一干將領斬釘截鐵的簽下了軍令狀。
西軍那些嘲諷的將領們此時看着武松他們卻都開始暗暗搖頭惋惜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青州軍想要用五萬人三天就攻破有七萬守軍的句容根本不可能,可惜了武松這些青州將軍們的性命了。“
他們都知道,武松這些將領確實是一等一的將領。
唯有種師道,眼裡不止有惋惜,更有十二分的熱忱,他放佛看到了自己祖上那會,那會是大宋西軍最熱血沸騰的時候,種家軍無所畏懼所向披靡,一直橫掃大半個西夏!
從武松的青州軍將領身上,种師道看到了連西軍都沒有的精神!
無所畏懼的精神!
…………
散會後,童貫留下了武植。
“老弟,你就那麼相信那個朱武?”童貫苦笑。
“不錯,我確實相信朱武。”武植呷了口茶淡笑。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能和諸葛亮相比?”童貫不解。
“能和諸葛亮相比!”武植肯定的點了下頭。
童貫愕然。
“童帥坐等好消息就是了!”
武植對童貫神秘一笑,便起身告辭了。
其實武植不僅是相信朱武,他相信武松,相信魯智深花榮等人,更相信整個青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