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說教主是想分開左尊和聖女,纔將聖女安排到元洲嗎?”被打擾了興致的夜帝大人,可別指望他的脾氣有多好,說話能不帶刺?
蕭靖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是這樣沒錯,可是現在聖女失蹤了……”
一旁曲寒風涼涼的來了一句:“被左尊擄走了麼?”
提到左尊和聖女,曲寒風突然想起來他和陸徵去明月閣掃蕩張豔雨藏寶庫的那天,他們的耳朵都沒問題,要是左尊跟聖女真的有那麼深的感情,那左尊和張豔雨還各種嗯嗯啊啊,他只想說:太沒節操了!
似乎是想到一起去了,曲寒風和陸徵對視上的時候陸徵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夜帝在日月教時間太短,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蕭靖慢悠悠的說道,說着說着還停頓了下來,可惜陸徵和曲寒風都不買賬,只得自顧自說:“當年聖女爲了和左尊在一起,串通了右尊和六名堂主給教主設下了陷阱,給教主下毒,逼迫教主交出教主之位。可惜教主功力深厚,加上有黑白兩位護法,聖女纔沒有得逞。”
“那照你這麼說,左尊意欲下毒毒害教主,教主又怎麼會姑息?”曲寒風敏銳的挑出問題。
“左尊並未直接參與,所有的事情都是聖女一手策劃。”蕭靖道,“後來事蹟暴露,聖女一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教主就這麼一個女兒,無論是廢她武功還是殺她都狠不下心,加上聖女下的毒乃是奇毒,教主雖然未有生命危險,卻也讓他功力大減,必須修養。”
“所以教主就將聖女發配來了元洲,並且讓魏年楊朱他們看守?”陸徵把下面的話接了過去。
蕭靖讚賞的點點頭,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一個外人的角度去看,教主算是一個不錯的父親,可惜這位生性淡泊的人物低估了情愛對女人的誘惑力,爲了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背叛了自己的父親。”
聽到蕭靖這麼說,曲寒風又想起當初玩劍三的時候,每天除了上游戲就喜歡上貼吧看各種818,反正在衆多網友的眼中,劍三已經是超越了世紀佳緣和百合網的聯姻平臺,各種渣男渣女小三被三層出不窮。比較誇張的是千里送然後懷孕墮胎什麼的,情動之後就各種後悔,對此曲寒風只想說:早幹嘛去了!
“幸好,我們是理性的男人!”陸徵蹭到曲寒風身邊,小聲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曲寒風白了他一眼,“女人也有理性的,男人也有感性的……”
不是說只有女人會爲了愛情付出,男人也同樣會。
陸徵賊兮兮的笑了笑,低語道:“我也能很感性的,我可以爲了你拋棄一切。”
迴應他的是曲寒風的一胳膊肘,挑眉:“把你所有的家當交出來,我就相信你,怎麼樣?”
陸徵捧着受傷的心,委屈道:“我都把我整個人給你了,我所有的家當不還是你的嘛……”
“少貧!”
“沒有貧,都是真心實意的!”
進入打情罵俏模式——
蕭靖:“……”兩位,我還在這裡好嗎?
……
聖女第一次失蹤的事情傳到京城教主的耳中,教主隨便就發配了兩個人去找人,很顯然是將聖女的舉動當成幼稚的捉迷藏。
可是第二次很顯然的觸動了這位教主,具體京城的情況如何陸徵和曲寒風都沒有親眼見到,可是快馬加鞭傳話來的人,足以表現那位教主大人的憤怒。
教主命令陸徵必須在七天之內找回聖女,否則,提頭去見。
曲寒風一點不懷疑這句提頭去見的真實性,估計現在日月教的局勢穩定,陸徵這個外人就會成爲棄子,隨時可以丟棄。對此,他非常的不滿!
“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用?”曲寒風將黑玉從揹包裡取出來,這塊黑玉是陸徵寄放在他這裡的,據說是教主的身份象徵。
陸徵也想起了這個東西,他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的說:“我覺得……標誌着教主的身份的東西肯定有一個,不過,這個也許只是個模型。”
現在陸徵大概也對教主有所瞭解了,那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他這一個“外人”。陸徵想起當初服下聚靈丹的時候,那個老傢伙就是用這麼個身份象徵東西欺騙了他,目的只是想讓他服下聚靈丹。如今聚靈丹已經到了他的肚子裡,恐怕教主老頭覺得已經將他拿捏在手心裡了。
他陸徵會做別人傀儡?果斷的想多了!
陸徵從曲寒風手裡拿過那塊黑玉,想也沒想就扔了出去,速度快的曲寒風根本沒有阻止的時間。
“……你怎麼就給扔了?”曲寒風汗顏。
“不扔留着佔揹包位置。”陸徵一點不心疼。
“你就沒想到會砸到人麼?”曲寒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陸徵摸摸鼻尖望天,“對了,要是拿東西不是贗品,而是真貨呢?被人撿到的話……”
“撿到就見到,最好左尊撿了去,他就可以和教主兩個人歡樂窩裡鬥,到時候兩敗俱傷,四王子就去清場,多方便?”對此陸徵完全不在意。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
“現實絕對不殘酷!”陸徵把他後面的話補充完整,拋給他一個媚眼,後一把將他拉住,“走,我們出去逛逛,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淨。”
元洲真心是一個適合居住旅遊的好地方,可惜古代沒有旅遊業這麼一說,不然發展一下的話肯定財源滾滾。
元洲的有像普通城市一樣的青石板街道,還有磚瓦石牆的建築,而在這趕集時期纔會來的地方,平常人還是挺少的。不過,今天例外。
曲寒風和陸徵出了米鋪,就被街上喜氣洋洋的紅色弄得有些茫然。
“今天什麼日子?”陸徵問米鋪裡一個夥計。
那夥計的裝扮有點像少數民族苗族,不僅夥計的裝扮像,大街上很多人都穿金戴銀,曲寒風差點以爲自己穿越到了苗疆。
“今天是我們元洲一年一度的紅花節。”夥計露出一口白牙。
“紅花節?”每個人戴一朵花的節日嗎?
曲寒風的猜測有那麼點點靠譜,不過紅花節並不是戴朵花那麼簡單,只有未婚的男女纔會在頭上戴上一朵鮮豔的紅花,這花不是裝飾用的珠花,而是元洲大部分人家都會栽種的結緣花。
結緣花的名字很不錯,而且花的模樣長得也不錯。
曲寒風比較納悶的是爲什麼元洲的衣服會是印象中苗族的衣服,陸徵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也有苗疆,而且就跟遊戲裡的五毒類似,能驅蛇控蠱,但是人員相當稀少。元洲的衣着之所以有苗疆風格,是因爲元洲很多人都是苗疆人的後代。
中原人對待苗疆人並不友善,一直將苗疆人當成危險的人類,處處排斥。時間一久,生活在中原大地上的苗疆後代元洲人就融入了中原,穿衣風格都是中原風,不過,紅花節例外。
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苗族姑娘,大部分時間都穿着跟普通的衣服,但是每個姑娘家裡都會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漂亮的苗族衣服,一旦到大節日的時候,就會換上自己那身漂亮的衣服。
更何況,這紅花節和曲寒風來這世界後遇到的盂蘭節是同一個概念——相親。
看對眼的話,姑娘就會把頭上的結緣花拿下來送給看上的小夥子,如果小夥子接受了,就可以繼續發展了。不過,一般情況下姑娘們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結緣花送人。如果有強搶結緣花的行爲就會被當成流氓,受到所有人的鄙視,因此絕對要管好自己的手。
相對的,小夥子們也會有一朵結緣花,只是他們的結緣花不會帶在身上,如果看上了某個姑娘,就會跑回家或者去最近的人家求一朵,送給心儀的姑娘,至於姑娘接受還是不接受就看人品了。
曲寒風和陸徵走了一長串路,大部分是年輕人,年紀小的十四五歲,大一點的二十五六歲。走了這麼一路,曲寒風不知道自己把多少女孩子的臉羞紅了。
陸徵的行情並沒有曲寒風好,沒辦法,誰讓他是夜帝,要做夜帝,就得頂着陰陽臉。青天白日,任是誰看到他那兩隻不一樣的眼睛都沒什麼好感,哪怕臉上其他地方都那麼完美。
“我們就這麼浪費時間不去找聖女?”曲寒風看到兩個湊在一起偷偷看他一眼又說悄悄話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
“找人的事情交給魏年他們去,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來看看這個傘怎麼樣?”陸徵心思不在聖女身上,他的玩心比較重,看上了一個攤子上的雨傘。
陸徵出現在小販面前的時候那兩隻眼睛就把人給嚇到了,曲寒風嘴角抽了抽,拿起攤子上一把傘看了看,很普通的油紙傘,“我的背部掛件就有很多傘。”
“對哦,我還有雨打芭蕉呢。”陸徵被他提醒了,放下手中的油紙傘就打算秀一下他的雨打芭蕉,幸好曲寒風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
開玩笑,當着普通人的面就“憑空”拿出來一把傘,且不說是哪把傘長什麼樣,拿出來都會被當成妖怪好不好?
陸徵將曲寒風拉到了某個偏僻的角落,偷偷的把雨打芭蕉拿了出來……
遊戲裡的雨打芭蕉很逗比,放到現實裡,泥煤的還能更逗一點嗎?
元洲人的印象中,紅花節都會下雨,或大或小,總是會落幾滴雨,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其實雨中漫步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寒風,過來一點,遮不到了。”陸徵奮力的將裝作不認識他的曲寒風拉到了傘下,過往的人還是繼續看着他們的……傘。
好丟人啊!誰能把這個逗比都收了啊?
曲寒風想一頭把自己給撞暈過去,總好過被人當成怪物一樣看待,就那麼幾滴雨,真的不需要興師動衆的撐傘啊喂!
“夜帝好興致。”正當曲寒風頭痛的時候,一個讓厭惡不已的聲音出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