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就是在這個時候找到了張鬆等人,心中暗自感嘆來得及時,手上卻也不慢。
他直接伸手往下一按,將要撲到張鬆身前的三尾虎噗通一下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土系術法——改變重力。
雖說飛天夜叉五行元素親和,但能使用的術法多爲土系,其他四系僅能做到稍微影響,基本不能構建什麼成型的術法。
但就只是土系,也不是這三尾虎能抗衡的了的。
他腳步一跨,就出現在硬扛着增加了倍許重力站起的三尾虎身邊,伸手將之一拿。
屬於殭屍的巨力爆發,就將那身體強度明顯不俗的老虎,勒的死死的,或許只在下一刻就能將它的脖頸扭斷。
“哞!”
見此,那脫毛豪豬發飆,發出像公牛一樣的咆哮聲,捨棄了四散逃離的衆人,朝着陳安的方向就衝撞而來。
在末日之後,陳安就察覺了一個問題,這些明明有着物種隔離的怪物,竟然變成了一家親,竟然會聯合起來,共同面對人類和喪屍的威脅。
眼下這一幕似乎就說明了這種奇怪的現象。
不過這並不耽誤他的及時應對。
他抽出一隻手,向着那衝撞而來的脫毛豪豬一指,這傢伙身邊正在凝聚的金光,具都突兀的散去。
隨即他又一握拳,一根丈許粗的尖刺突兀地從地下扎出,正頂在奔跑過來的脫毛豪豬肚皮上。
騰的一下,這怪物就被頂飛四五米,又狠狠地砸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可讓陳安皺眉的是,這傢伙皮還真夠厚的,竟然沒被那尖刺開膛破肚,反而把那尖刺崩掉了尖口,自身肚皮上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傷口。
這巴掌大小的傷口若放在人的身上,那絕對就是重傷,可在這比大象還大上一圈的傢伙身上,還真就是個小傷口。
它除了被摔的有些暈外,幾乎沒事一樣,翻身又站了起來,再次紅着眼睛向陳安衝鋒而來。
而這時那頭三尾虎,也在陳安愣神的功夫裡,強行掙脫而出,躍到遠處,口中噴射出強腐蝕性的綠色汁液,向着陳安潑灑而至。
若是思感化身在此,對付這兩個傢伙,或許什麼術法都不需要用,直接一劍一個,就能解決。
畢竟思感化身幾近於本體,雖然是輪迴四級的能級,但戰力卻絕不止於此。
換了一隻飛天夜叉的分身在這裡,自然就麻煩了一。
但到底是四級的層次,對付兩隻明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的怪物,還是佔有絕對優勢的。
他目光一沉,染上了些許猩紅之色,雙手指甲瘋長,分分鐘就長長了近十公分,其漆黑泛着寒氣,一看就鋒利無比。
同時他身形一閃,高速的移動近乎於瞬移,霎時間就躲過了那脫毛豪豬的衝撞,酸液的濺射,到了三尾虎的面前。
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對方人性化的驚疑目光中,一爪子就捏碎了它的天靈蓋,從一片紅白**中掏出了一顆夾雜着黑色斑點的綠色變異獸核。
而獸核被挖出的三尾虎,目中色彩迅速暗淡,直接倒地斃命。
“哞!”
那脫毛豪豬見了這一幕,一聲巨吼中似乎夾雜着無盡的痛苦和憤怒。
它看陳安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是當陳安轉過身來,準備迎接它的憤怒一擊時,它竟然頭一掉,跑了!
陳安被它這一下搞的有些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在憤怒的發出宣言後,真的捨棄了同伴外帶一窩仔,逃跑了。
這讓陳安有一種被豬耍了的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他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就這麼跑了,這怎麼也是一份變異藥劑。
因此,腳步一頓,就以近乎瞬移的速度撞破了音障出現在了這傢伙的身邊,伸出利爪往其身上一抓。
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抓撓聲過後,陳安愕然地發現,他這能穿金斷玉的一擊,竟只在對方背上留下了五道白痕。
而那怪物就像沒感覺到一樣,繼續往前衝。
陳安發揮速度優勢在它龐大的身軀上,連續留下幾十道白痕,終究不耐。
他直接躍到對方背上,握掌爲拳,一拳狠狠砸下。
飛天夜叉除了精妙的土系術法,五行親和,尖利的爪牙以及堅固的身體結構外,還有恐怖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
此時轟然爆發,頓時將這比坦克還猛的傢伙,直接砸趴在地。
疼痛、憤怒,充斥了怪物的頭腦,它也心知跑不掉了,頓時兇性大發,渾身金光大冒,反轉爪牙就向陳安撕咬而去。
但實力的巨大差距,讓它的反抗顯得極其可笑。
銀翼五行親和,根本不懼它那點金系術法,恐怖的速度展開,完全無視了它的撕咬。
只是揮拳如擂鼓,一下、兩下、三下……這麼一拳一拳的搗下去。
直打的對方從哀嚎不止,到奄奄一息,再到徹底沒有生息。龐大的身體扭曲變形,慘不忍睹。
這傢伙死過之後,身體倒沒有生前堅固了,陳安指甲一劃拉,從它的小腦袋裡,取出一枚金黃色的獸核,這獸核能量龐然,隱隱有着接近三級的層次,讓陳安很是感慨。
這才末世一個月,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許子墨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太孤陋寡聞,還是當下這個時間線的變化太大。
將那枚獸覈收起,看着那小山一般的身體,陳安心裡猛然一動,想起了在東荒時的魂牌製作。
曾經的東荒就是受到了神魔力量的污染,所以才孕育了魂牌體系,而這個世界也是受到神魔力量的影響,纔開始的能級躍遷。
基礎環境一樣,說不定法則也是相當。
另外,東荒在中央界,與破碎洪荒同出一源,都是曾經的洪荒碎片,還真有可能在這裡實現魂牌體系的發展。
這樣的話,這些變異獸的屍體就很有用了。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一邊想着這些,他手上也不停,迴轉剛剛的戰場,將那五隻困獸猶鬥的豪豬一爪一個解決了,收取獸核後,這纔看向目光有些猶疑的張鬆。
和周圍的人一樣,張鬆心中思緒翻轉不休。
眼前的傢伙的確救了他們,可這幅恐怖的形象完全不似人類,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可不可以正常交流。
萬一其是喪屍的變異體,現在看着模樣平和,但突然暴起發難把自己等人也解決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而陳安看了他們這個樣子,卻是不怒反喜,覺得是個裝神弄鬼的好機會。
因此,全然沒有刻意改變銀翼的僵硬表情,也沒有刻意避開他們人,反倒是當然衆人的面,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道:“張鬆,先知令我前來尋你,還不與我速速回歸。”
張鬆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先知”這兩個字指代爲何,但他慣來聰慧,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什麼似的試探道:“你是說學長?”
陳安操縱着銀翼,表現的就像是個機器人,只會按照程序指令行動,根本對張鬆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這其實也是銀翼的正常狀態,陳安未附體下的正常狀態。
張鬆向來自視甚高,對方這個樣子,反倒比直接承認還讓他相信兩分,頓時激動地道:“我們過了澗河就迷路了,還請閣下指明道路。”
接着他又指向另外一夥人道:“我們在途中偶遇了一些倖存者,他們也有意和我們一塊回基地,不知學……呃,先知的想法是……”
隨着張鬆的敘說,另一夥人中一個面相方正濃眉大眼的自然變異者滿含期待地看向銀翼。
剛剛銀翼的強大表現,震撼了他,那恐怖的變異獸竟被對方壓着打,其實力明顯更加恐怖。
而對方只是被那神秘的先知,指派出的一個使者。幾乎可以想見那個基地的實力有多強。
在這朝不保夕的末世之中,實力強大就代表着安全。
他本身就是個普通人,在末世中掙扎求存,即便是驟然獲得力量,也沒有滋生出什麼野心,只想過安穩的日子,眼下或許有着這麼一個機會,自然很是期待。
至於被搶奪獸核的事,他倒不是很介意,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只是機緣巧合才與這些怪物槓上的。
可銀翼卻沒有給出準確的回答,只是機械地道:“跟我走。”
說完,並不理會衆人,當先開路就往回走去。
張鬆笑着跟上,同時招呼這位一臉莫名的自然變異者道:“我們先走吧,你們的事情,先得到了基地再說。”
那自然變異者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招呼衆人,集合隊伍,一起跟在了銀翼的身後。
至於那些變異獸的屍體,卻是無人去管。
這玩意有毒,他們都是經過了血的教訓,而陳安則是指派了後續跟來的銅屍處理,總歸不會浪費了,銀屍只要把人帶回來就好。
回去的路程就比來時要慢多了,爲了照顧普通人,他們一行足足走了兩天時間,。
但好在銀翼的實力強橫,就算是這個時期最強的變異獸,往往在它手中也支撐不了多久,另外又有大量的行屍爲他們探路,使得他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基地之中。
這個時候的基地一片忙碌,接受了市政基地的人口,使得整個地下基地一下膨脹到五六萬人的規模。
新建的地上部分,頓時派上了用場,甚至還不夠住,還在往外擴建中。
只是爲了不刺激還未徹底褪去的屍潮,這個進度有些緩慢。
張鬆等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忙碌的景象。
他第一時間去尋找陳安,對方派遣銀翼來尋找他的舉動,讓他心中對這個組織充滿了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