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舞到最後還是沒問出來童貫來找趙清軼到底是什麼事,不過她也沒再問了。看來這件事並不是她能知道的。
兩人在蘇州城內找了一家還不錯的客棧,歇息下來。蘇小舞這時候才功夫一個人在房間內靜靜地思考。
除去那個發現楓葉刀法的麻煩,她和趙清軼兩個人要去歧天谷的事情是不是過於草率了?畢竟他們等於是兩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去送死啊!
可是她話已經說出口,他也同意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蘇小舞託着腮想了半天,後來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客棧敲門送來晚飯的時候才被吵醒,蘇小舞迷迷糊糊地胡亂吃了一陣,決定還是要去和趙清軼仔細地談談。不是說不去,而是要怎麼去。
沒辦法,她現在是不能離開趙清軼身邊,一是責任,二是怕皇甫非墨回來的時候找不到他。蘇小舞吃過飯,把玩着手中僅剩的那一枚金針,心想這東西怎麼就會這麼神奇?肯定是沒有經過質量安全檢測,不能大量在現代量產。
嘆了口氣,蘇小舞把這枚僅剩的金針用綢布包了起來,貼身藏好。蘇小舞擡眼往窗外看去,只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起身想去找趙清軼談談,走出房間的時候想了想,還是轉回身把桌上的滄海清風劍別在腰間帶好。
其實她真的是不習慣隨身攜帶武器,不過把這麼一把舉世聞名的好劍隨手扔在客棧房間裡,好像有那麼點暴殄天物。z-z-z-c-n
他們今天挑的客棧是蘇州城比較好地一家,分很多獨立的小院落。她和趙清軼訂地這個院落裡不止他們兩個人投宿,還有三間客房都有人。只不過現在只有趙清軼的那個房間有燈火。
蘇小舞繞過迴廊,走到趙清軼的門前,剛要舉手敲門,便察覺到裡面貌似有談話聲傳來。正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蘇小舞立即想到會不會是童貫又來找趙清軼了?
好奇心一下子飆到最高點。蘇小舞馬上把舉起的手收了回來,運起體皇甫非墨附贈地內力,用輕功轉到房間後面的窗戶根下,再用內力加強聽力,立刻就聽到屋內確實是有人在交談。
“……好久不見。”趙清軼的聲音算是比較清晰地傳到蘇小舞的耳內。
好久不見?蘇小舞聞言一愣。從這句來看,那訪客就應該不是童貫,因爲他們今天剛剛見過。
“哼哼,確實是好久不見。”傳來的這個男聲柔和又好聽,可是偏偏帶着狠絕陰冷的味道。讓蘇小舞措不及防地打了個冷戰。
到底是誰呢?她肯定是聽過這個聲音的,可是現在一下子想不起來。可恨她來的稍微晚了一步,沒聽到開頭。
“不知於幫主深夜來訪。有何要事呢?”趙清軼口氣平緩,和對方的咄咄逼人形成了十足地對比。
於幫主?蘇小舞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哪個於幫主?“哼哼。看到趙公子如此的悠閒,於某還真是有點憤憤不平。”那把柔和好聽的聲音一點都不掩飾對趙清軼地敵意。
“有因就有果。於幫主今日的下場何嘗不是昔日地所作所爲造成地呢?”趙清軼輕笑道,一點都不退縮地說道。蘇小舞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這人真是的,一點武功都沒有了,到底是哪裡來地這種自信呢?
“哼!於某今日的遭遇,難道沒有趙公子的一分功勞嗎?”
“哦?此話怎講?”
“若不是你給我的船圖不是全的,怎麼可能輸給鯤鵬幫?”
聽到“船圖”和“鯤鵬幫”,蘇小舞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屋內那人的身份。原來這人就是當時跳江逃生的長江幫幫主於漠名。
蘇小舞聽得一大滴冷汗掉落。默,那個傳說中船圖不就是皇甫非墨畫出來的嗎?聽於漠名口中的意思,那船圖還是趙清軼給偷回來的。
呃,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能,趙清軼的另一個身份是青衣盜嘛!蘇小舞只是覺得很是汗顏,感到今日於漠名來的很是蹊蹺,再加上趙清軼現在沒有武功,變數增多啊。
有因就有果。這句話趙清軼何嘗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蘇小舞在窗根底下蹲得累死了,兩條腿麻得很,索性小心地直接坐在地上。
蘇小舞思緒萬千,可是屋內的對話仍然在繼續着。趙清軼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笑道:“船圖是分開的兩截,雖然中間被談笑天燒燬了少許,可是應該不影響什麼吧?在下可是把得到的部分全部交給你了。”
於漠名冷哼一聲道:“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時,我還是相信你的。可是,真沒想到,哼哼。”他別有深意地哼了兩聲,顯然表示他已經得知了趙清軼的身份。
“哦?我的身份又如何?於幫主未免把在下的權力想得過於強大了吧?”趙清軼自嘲地笑道。
“別不承認,那份船圖被燒成兩段,中間確實缺了一塊。可是經過我多年的觀察,這中間缺的,恐怕並不是一塊。”於漠名猛拍了一下桌子,柔和的聲音變得忽然刺耳,讓人聽着彷彿是利器刮在玻璃上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哦?”趙清軼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這幅船圖,明明就應該是兩艘船!中間斷掉的那部分,是你刻意不交給我的!”於漠名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小舞聽了差點沒笑噴出來,沒看出來,這於漠名還挺有想象力的嘛!正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一個冰冷的聲音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