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啞然失笑,悻悻然地說道:“當初不知道是誰說 功都不會,要在下一個弱小女子保護呢?”想套話?那他們先算算總 賬。
趙清軼也不示弱,滿面愁容地爲難說道:“一個人出門在外,當然要學會僞裝自己。當時我也不知道蘇蘇你人這麼好,自然要裝柔弱些 啊!”
囧,蘇小舞聽着趙清軼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的話語差點沒站住跌進江裡。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他不要臉的程度,堂堂一個王爺也能這麼撒嬌,她算是徹底服了。
“停,把你臉上的那種表情收回去。”蘇小舞終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不公平,你首先要把你的武功程度告訴我。”
趙清軼點了點頭,倒也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的武功是以前我母妃認識的前輩教我的,至於高低,無從比較。”
蘇小舞再次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他這叫什麼交待啊?和沒說一樣。“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呢。”蘇小舞潤了潤脣,試着開口問道。
“問吧。”趙清態度很好,擺出有問必答的架勢。
“那個,現在是宋朝幾年?”蘇小舞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選了一個比較不驚駭的問法。
趙清軼果然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不解地答道:“元符二年,怎麼了?”
蘇小舞眼神繼續飄忽不定,這回答跟沒有一樣。她怎麼判斷是哪個皇帝在位啊?想了想之後,又開口道:“那。皇帝是誰呢?”
趙清軼像是看鬼一般的眼神看着蘇小舞,愣了半天才確定她並不是在開玩笑,不答反問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告訴你呢?”
蘇小舞不好意思地用手指颳了刮臉頰,略略靠近趙清軼,輕聲道:“反正你也是皇帝地兄弟,偷偷告訴下皇帝的名字好了。”
趙清軼高深莫測地挑了挑眉,爲難道:“這皇帝地名諱是不能直呼的啊。”
跟她裝什麼?蘇小舞恨不得一掌拍掉他臉上那種礙眼的笑容。她還不知道他?平時怎麼沒見他這麼遵紀守法?但是她現在是有求於人,而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不甘心無功而返。“人家以前都住在深山老林裡,從來不知道皇帝是誰嘛!告訴我你兄弟叫什麼名字,我還會聽名字算命哦!”蘇小舞大言不慚地瞎編道。反正宋朝的幾個皇帝,她還是略略知道大概的。她在這裡呆了大半年了,雖然不是國富民強,但也至少不是民不聊生。所以範圍就鎖定在北宋之前的幾個皇帝身上。套出來皇帝的名字,隨便說幾句矇混過去就好了。她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 會,堅決不能再跑了。她可不想繼續兩眼一抹黑,在不知道頂頭上司是誰地朝代裡混下去啊。
趙清軼沉吟片刻,換上一副施恩的模樣,眼中帶笑地說道:“也 罷,算是替皇兄普及聖恩,我就告訴你吧。皇兄單名一個煦字。怎 樣?算不出來或者算不準。我可要罰你哦!”
趙煦?蘇小舞皺了皺秀眉。開始在大腦裡搜尋資料,片刻之後不禁駭然失色。急忙問道:“皇上今年多大了?”
趙清軼本來想取笑取笑蘇小舞的。但是看看她突變的臉色,也受其感染。正色回答道:“今年二十四歲,怎麼了?”緊張地回答後,趙清一陣啞然失笑,她肯定是捉弄於他的,他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啊。
可是蘇小舞卻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緩下臉色,反而低頭沉默不語。
“蘇蘇,別開玩笑了,這樣不好玩哦。”趙清軼刷地一聲張開折 扇,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蘇小舞許久之後擡起頭來,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趙清軼,緩緩說道:“小王爺,小舞建議你,最好現在趕回東京,恐怕,還來得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怪不得當時在洛陽,端木齊和白展會招呼都不打就急忙趕回東京,怪不得……想來,在東京,也就那個人值得端木齊如此緊張了。
趙清軼合上摺扇,在手中攥得緊緊的,錯愕道:“蘇蘇,你在說什麼?”
蘇小舞目光投向遠方仍然清晰可見的凌雲山,輕聲說道:“算出來了,如果你不趕回去的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皇兄了。”趙煦,就是那個英年早逝的宋哲宗,二十四歲就得急病而亡。新舊黨派鬥爭的爛攤子,就由那個“赫赫有名”的宋徽宗趙接手。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趙煦這個宋朝還算英明地君主離奇得病,而史書上居然連是什麼病都沒有一個確切地記載,只寫着正月駕崩。
正月啊,離現在只有不到半個月了,就是說即使趙清軼信了她的 話,開始動身往回走,也來不及了。
蘇小舞咬緊下脣,懊悔不已。是她地錯,如果她早點弄清楚是誰做皇帝,說不定還能改變歷史。現在就她所擁有地線索來看,這趙煦擺明了就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這兇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趙,或者是趙身邊地人。
而趙清軼?蘇小舞看了看一臉啼笑皆非的趙清軼,頓時否決了這個想法。
如果趙清軼是兇手,那麼她要佩服死他的作爲了,特意拉她做不在場證明,不留在京城——這不是明擺着爲他人作嫁衣嗎?不在京城的皇子,根本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
“蘇蘇,你知道話不能亂說。”趙清軼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這樣說我最敬愛的皇兄,我該怎麼罰你呢?”他顯然是不把蘇小舞的話放在心上,雖然前一陣皇兄身體欠佳,但是京城傳來的消息說已經慢慢轉好了。不過,他剛纔還真是因爲她的那句話,心臟停跳了兩拍。
是因爲皇兄對他的影響力呢?還是蘇小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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