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響起了三個小傢伙不依不饒的哀求聲,大人們也都看着他們,沒有似毫阻止的意思,不管是軒轅玥還是軒轅霓裳,都希望自已的父皇和母后能團聚在一起。
歐陽綺羅看着身邊圍着的一團人,知道他們其實都希望她原諒皇上,可是她的心裡想到從前還是有縫隙,她爲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可是她卻輕易原諒了他,實在是不甘心。
花疏雪自然看出了母后的心思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握着她,柔聲細語的開口說道:“母后,若是你心裡生氣,那就更該留下父皇折磨他纔是啊,總之把他留在烏篷國,要怎麼收拾他都是母后的事情,母后可是烏篷國將來的女皇陛下啊。”
花疏雪的話說完,身後的歐陽索走了過來,認真的望着自已的女兒:“綺羅,既然他知道自已錯了,就留他下來吧,以後父王若是不在了,也有個真心真意的人陪你。”
雖然這個女婿所做的事情確實讓他很惱火,可是綺羅若是做了烏篷國的女皇,就算可以納皇夫,又有幾人是真心相待她的呢,倒不如原諒這個男人,他看出這個男人是很愛綺羅的,所以他希望綺羅原諒他。
歐陽綺羅看着身邊一張張的臉,發現大家全都一臉希翼的望着她,最後把視線移到了那個罪魁禍首身上,發現他正一臉溫融笑意,溫柔的望着她。
她咧了咧嘴,慢慢的說道:“好吧,不過對於我曾經所受的傷害,我不會就那麼算了的,以前所受的種種,恐怕也輪到你受一次了。”
聽到歐陽綺羅如此說,寢宮之中的人都笑了起來,同時望向了文順帝。
“父皇,母后原諒你了,你還不快表表決心。”
文順帝反應過來,立刻走到了歐陽綺羅的身邊:“謝謝你,以後我一定會照顧你的,你若是心情不好了,所以罵我懲罰我出氣,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歐陽綺羅點了點頭:“雖然我留下你來了,但是懲罰是必不可少的,若是哪一天你累了,可以回雲國去。”
寢宮裡發出了歡呼之聲,衆人全都圍着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一起笑了起來,歡樂充滿了整個宮殿。
歐陽索咳嗽了一下,衆人一起望着他,只見他笑望着衆人,淡淡的開口說道:“本王決定把皇位傳給綺羅,三日後便是她的登基典禮,你們觀了禮後再回去吧。”
歐陽綺羅忍不住叫起來:“父王,你好好的爲何要我登基啊。”
歐陽索笑着解釋:“女兒啊,父王年紀大了,你就讓父王享享清福吧,等到你接手王位後,父王我就出去遊山玩水了,再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了。”
歐陽綺羅總算不說話了,她自然不希望自已的父王一直勞累着,她已經讓他操了太多的心了,所以最後歐陽綺羅笑着點頭。
“好,父王。”
她答應了歐陽索後,掉首望向了兒子兒媳還有女兒等人,邀請他們留下來看她的登基典禮。
“玥兒,雪兒,裳兒,你們留下來等我的登基典禮過後,你們再回去吧。”
“好的,母后。”
三個大人應聲,三個小傢伙一聽歐陽綺羅的話,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巴十分不滿的抗議起來:“皇奶奶真的好偏心啊,都沒有邀請我們參加這典禮,我們好難過啊。”
宸宸裝模做樣的動作不由得再次逗笑了大家,接下來一家人圍坐在寢宮內陪着歐陽綺羅。
三日後,女皇登基典禮隆重的開始了。
一大早軒轅玥等人便起來收拾一新的前往王宮的光明殿去觀禮。
一身紫色風袍的歐陽綺羅,經過三日的調養,神色已好多了,被那紫色一襯,風華瀲瀲,舉手投足便有一股狂妄睥睨天下的霸氣,令烏篷國的文武百官臣服,對於這位女皇陛下,衆人報以了極大的信心,她可比老王上更具有帝皇的果斷狠決,日後的烏篷國前途不可限量啊。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坐在貴賓席上觀禮,看着文武百官朝拜着自已的母后,心中滿是欣慰,彼此相望了一眼,然後伸出手緊握在一起。
“現在我們總算不必擔他們了,父皇和母后在一起,我們也放心了。”
“是啊,一切總算**了,”“這一次回去,他們是徹底的放下心了,父皇在這裡陪着母后,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旁的軒轅霓裳看着上首光華四射的母后,不由得笑了起來:”母后真的好漂亮啊,她是生來要做皇帝的。“
她說着竟然抹起了眼淚,想到要離開父皇和母后,她的心頭生出了不捨,可是她們該回去了,雲國離不開皇兄。
大殿上,軒轅玥和花疏雪二個人聽到她的說話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分明是捨不得離開母后的,不過爲了楚流光,她不會留下來的。
等到歐陽綺羅登基後,第二日軒轅玥和花疏雪總算啓程離開烏篷國了,臨行前,歐陽綺羅親自送了他們出宮,她知道這一次兒女們回去,以後再不會回來了,所以眼裡忍不住涌上了淚水,伸出手抱了每一個人,給兒女們祝福,希望他們每個人都幸福。
軒轅玥沒有忘了叮嚀文順帝:”父皇,以後一定要照顧好母后。“”
文順帝點頭,這是孩子們給他們的機會,所以他一定會珍惜的,以後跟在綺羅的身邊,照顧她的飲身起居,直到她全然的原諒他爲止。
щщщ¸ ttκan¸ ¢O “我會的,放心吧。”
三個小孩子不捨的一遍遍的招手:“皇爺爺再見,皇奶奶再見,我們會回來看你們的,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馬車一路離開了,直奔遙遠的前方,身後的兩道身影一直目送着那輛馬車,直到他們走出去很遠了,才收回視線,回身進宮去了。
這一次的回程,完全不似先前的焦急愁苦,而是整個身心都歡快的,一路上不時的聽着小傢伙們勾心角的爭吵着,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看他們可愛的樣子,不由得心情愉悅舒暢起來。
衆人回到雲國的時候,已是玥帝二年的冬天了。
雲國的安陵城,一片熱鬧,現在的雲國和先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繁華熱鬧極了。
酒樓茶館更是層出不窮,生意紅火又熱鬧。
大街上,花疏雪領着三個小傢伙還有莫邪在逛街,她們一直待在宮中,實在是悶得慌,所以今日出宮來逛逛。
花疏雪一身女扮男裝,十足的俊美帥哥一枚,莫邪也是一身的男裝,清俊秀逸,兩個人往大街上一站,便吸引了不少的視線,身側跟着的三個小傢伙更是惹人眼球兒,所以這一行人走到哪裡,都讓別人行注目禮。
暗處有不少的的隱衛跟着,保護她們的安全,這些人是皇上派出來保護皇后娘娘和皇子公主的。
三個小傢伙一看到街道邊的各式小玩藝兒,眼睛都亮了,撲了過去,雖然他們一直待在宮中,宮裡有很多的好東西。
可是這坊間的小玩藝兒還是很吸引他們,尤其是綰綰,看中了很多可愛的東西,捧在手裡朝身後的花疏雪叫起來,。
“爹爹,人家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一連指了好幾樣的東西,花疏雪笑着點頭,然後吩咐莫邪上前付錢。
莫邪付了錢後,幫助三個小傢伙拿東西,手裡手外的捧着滿滿的,三個小傢伙的手裡也拿了不少的東西。
花疏雪脣角抽了抽叮嚀他們:“好了,別買了,下次出宮再買好了,若是一次性把什麼喜歡的東西都買了,那下次再出來玩什麼呢?”
她的這話倒是得到了三個孩子的認同。
“是,爹爹說的事。”
三人說完,綰綰挑高了細細的彎月眉,甜笑着說道:“不過肚子好餓啊,爹爹不如我們在外面吃了再回宮,人家好想吃外面的東西啊。”
綰綰一說,皓皓和宸宸二個也纏了過來。
“我們也想吃外面的東西,。”
宮裡的東西雖然好吃,可是都吃膩味了,他們好想吃吃外面的東西啊,三個小傢伙一起哀求起來,花疏雪只得同意了,其實她也好想吃吃外面的東西啦。
一行幾個人往前面不遠處的酒樓走去,此時正是中午,酒樓門前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花疏雪和莫邪二人領着三個孩子剛走過去,還沒有來得及進酒樓,便看到有幾個面相冷酷的高大漢子,提着三個人走了出來,一把把那三個人扔在酒樓門前,然後轉身便走進了酒樓。
此時酒樓門前圍了不少的人過來,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花疏雪望向那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的三個人,分明是被打傷了的,不由得挑高了眉望向了酒樓,聽着耳釁不少人議論。
“你們真是找死,什麼人不好惹,竟然招惹安家的人,這捱打可是自找的,現在安家的人在安陵可是一方土霸王,這安旌也是你們招惹得起的。”
地上的三個人掙扎着起來,一人無語的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雅間隔壁是安旌那個混蛋的雅間,若是知道我們纔不會去招惹他呢,怪就怪酒樓沒把這事說清楚,所以我們纔會被打。”
花疏雪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很顯然的這什麼安旌是一方土霸王,沒到安陵城竟然發現了這號人物,還真是讓人稀奇,花疏雪一邊想一邊問身邊的人。
“這安旌是何人啊?”
身邊的人聽到她問話,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然後小聲的說道:“看來你是外地人,你小心些,千萬記得別招惹安家人。”
“是啊,這安旌啊就是大將軍安成淵的侄兒,知道安成淵將軍嗎?那可是立了無數戰功的功臣,皇上可是極重視他的,可是他們安家現在是安陵城的一霸,誰敢招惹他啊,所以說你們小心些。”
圍觀的百姓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散開了,不敢再多做逗留,若是被安家人發現他們在背後說壞話,可就倒黴了。
花疏雪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原來這什麼安旌竟然是安成淵的侄兒,可惡的東西,。
因爲安成淵成了雲國的功臣,所以安旌便如此張狂嗎?如若再容許安家的人如此張狂,只怕雲國的百姓心中,他們皇室也成了讓人不齒的皇家,何況這安成淵雖然是將軍,可是殺敵的可是那無數的將士,哪裡全是他一人的功勞,現在他的家人如此欺負別人,實在是可恨。
花疏雪和莫邪二人領着三個孩子走了進去,大廳裡不少人都在安靜的用飯,顯得很整齊。
小二一看到有客官登門,趕緊的過來迎客,花疏雪臉色冷冷,沉聲問:“可有雅間,給我們來個雅間?”
小二一聽花疏雪的話,臉色微微有些犯難,看這客人一身的貴氣,想必不是尋常人,若是得罪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樓上有一間雅間裡待着的可是大爺,誰也不敢招惹他們。
皓皓和宸宸看到小二不說話,不由得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問你話呢,有沒有雅間啊,我們餓死了,快把你們這裡好吃的東西拿出來,磨噌什麼?”
“雅間有倒是有,就是?”
雖然樓上的安少爺沒有說不讓人進二樓的雅間,可是先前那三個人不知道怎麼就惹着這些人了,所以被打了出去,這些人長得皮白肉嫩的,若是再被他們打,怕受不了,所以小二有些爲難。
“好了,既然有就帶我們上去吧。”
莫邪沉聲命令,她已看出主子十分的不悅,冷冷的吩咐。
“是,是,那請幾位少爺跟小的上二樓的雅間。”
其實二樓一整個樓層有不少的雅間,那安家的少爺只不過要了一間雅間,想必不會說話的。
先前那幾個人可能是因爲離安家少爺太近了,說話太大聲,所以惹得安家少爺不高興了,纔會捱打吧,這次他把這幾人帶離得遠一些總不成問題了。
小二如此一想,便領着人上樓了,誰知道在二樓樓梯口拐彎的地方,竟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幾個人高馬大的人面無表情的攔住了花疏雪等人的去路,還臉色冷冷的說道。
“立刻滾下去,今兒個不準任何人進二樓的雅間,安少爺心情不好了。”
此言一出,小二腿肚子一哆嗦,趕緊的回頭望向花疏雪和莫邪二人:“客官,走吧,我給你們安排到樓下用飯吧。”
本來樓下樓上用飯倒是無所謂的,但花疏雪和三個小傢伙對於安家人的此舉十分的生氣,所以個個臉色冷冷。
皓皓率先開口:“我們就要在樓上用飯,他們算個什麼東西啊?”
別看皓皓的年紀不大,可是他的武功已學得不錯了,所以並不害怕這些黑衣大漢子。
宸宸更是惱怒異常,他甜甜的一笑,和皓皓並肩怒視着對面的安家手下。
“你們這些渾帳東西,還不給小爺讓開,找死。”
他嘴裡一聲找死,手裡便灑出去一絲粉末,那些安家的手下,立刻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幾個人滿眼驚恐的叫起來:“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做什麼,你們這些爲虎作悵的傢伙,小爺給你們下毒了,對了,你還是趕快去找人解毒吧,要不然一個時辰後你們統統沒命了。”
宸宸說完還手掩嘴,賣萌的輕笑。
“小爺我可是很有善心的,給你們一個時辰了,快滾吧。”
那幾個人掙扎着爬走了,花疏雪和莫邪二人一人伸出一隻手提起了那臉色白得像一張紙的小二哥哥。
“現在帶我們去雅間吧。”
“大爺啊,你們快點走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你們待會兒要倒大黴的。”
小二哆嗦着說道,催促花疏雪等人離開,不過沒人理會他,把他一路架進了二樓,小二沒辦法只得給花疏雪等人指了一個雅間。
幾個人剛坐下來,命令小二下去給他們張羅飯菜去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有人惱怒的叫起來。
“什麼人竟然膽敢招惹我們安爺啊,找死不成?”
門嘩啦一聲被人踢開了,花疏雪淡淡的望向莫邪:“把他的腳給我廢了。”
“是,主子,”莫邪身形一閃,快若閃電,眨眼竄到了那踢門的人身邊,手中多了一柄短劍,眨眼揮出去,只聽得一聲刺耳的吼叫聲響起,那人的腳筋被挑斷了,抱住了腳慘叫不已。
門外安旌領着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側還跟着一些光鮮耀眼的人,正是安陵城的一些貴公子。
數人一走進來,便擋住了雅間的光線,花疏雪眯眼,嗜血的冷芒直射出去,那門前的貴公子有些人看出一些門道,這裡面的人看起來不好惹啊,趕緊的往安旌的後面縮去,並叫了起來。
“安旌,算了,我們走吧。”
安旌一聽哪裡同意,最近他正春風得意,走到哪裡都耀武揚威的橫着走,尋常人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即便是雅間裡的花疏雪,他也不認爲有可怕,所以一聽到身後的夥伴讓他離開,不由得冷哼。
“爺可丟不起這個臉,竟然膽敢打傷爺手中的人,分明是找死。”
花疏雪聽他一口一聲爺,倒是笑了起來,那笑要多血腥便有多腥,緩緩的拍起手來,傲氣凌人的說道。
“說實在的從來還沒人敢在我面前稱爺,你還是第一個。”
她話音一落,袖衫一甩,碧光耀起,龍魂拋了出來,對準了安旌擲了過去,安旌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如此狂妄,竟然一點都不買他的帳,雖有武功,卻是措手不及,再加上龍魂的威力十分的強大,竟然一下擊中頭,頭頂上鮮血直流,滿臉都是。
雅間內,安旌背後的那些人全都變了臉色,安府的下人更是衝了過來,有人扶住他,有人取了白帕子給他擦臉,忙碌成一團。
安旌頭暈暈的快支撐不住了,一把推開了身側的人,怒視着對面的花疏雪和莫邪等人,沉聲叫起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欺到我安家人的頭,是不是不想活了。”
花疏雪一看,竟然還如此硬氣,分明是欠打,輕輕的撫摸着手裡的龍魂,朝暗處的隱衛命令:“吹歡,顏成,給我狠狠的揍這些傢伙,然後告訴他們,我是誰?”
花疏雪的話音一落,兩個隱衛從暗處閃身出來,身手俐落的朝安旌撲了過去,這一次不但是安旌,連安旌身後的那些貴公子也沒有逃脫過去,雅間內打成一團,莫邪和三個小的也看得熱血沸騰,全都衝上去逮住一個人打得稀咧嘩啦的,最後疊成了一團,哼哼歪歪的全都掛了彩。
安旌捂住鼻子,他的臉全都掛了彩,鼻子被打歪了,鼻血直流,牙齒更是掉了好幾個,先前被花疏雪的龍魂給砸了一下,現在再被打得頭破血流,安旌總算認了栽,只是他撐着最後一口氣問。
“你究竟是什麼人?”
“想找我報復嗎?”
花疏雪陰側側的問,就算他不找她,她也會找他的,當然是找他背後的安成淵安大將軍。
葉歡和顏成等人是軒轅玥訓練了的隱衛,在暗中保護皇后娘娘的,此時一聽安旌的話,惱怒的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皇后娘娘和皇子公主們在此,豈容爾等在此撒野。”
此言一落,安旌總算知道今日碰到剋星了,嗷的一聲昏了過去,他身後的幾人也紛紛的昏了過去。
花疏雪掃視了一眼葉歡,命令他:“把人給我扔出去,對了,讓小二給我們快些上菜,我們餓了。”
“是啊,好餓啊。”
三個小傢伙全都叫了起來,先前他們也出手了,這會子忽然覺得好餓啊。
莫邪走了出去,朝樓下喚了一聲,命小二把酒樓最好的菜拿了上來。
樓上先前的動靜,樓下的人都吃見了,本來以爲倒黴的是花疏雪等人,沒想到現在這些人竟然沒事,倒是安家的一行人全都一個不吭聲了,小二趕緊的應聲準備酒菜,很快端了上來,一看雅間外面一堆亂在一起的人,不由得嚇了一跳,手軟腳軟的走進了雅間裡,望了望裡面的兩個公子,三個小孩子,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的,這些人好厲害啊,把安少爺等人全打趴了,他們就不怕回頭安少爺找他們報復嗎?
小二把酒菜擺入,皓皓和綰綰等小傢伙已經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還不住嘴的誇讚。
“好吃好吃,果然比家裡的好吃啊。”
小二彎腰正想退出去,花疏雪叮嚀了他一聲:“你命人把外面的人各自送回府去。”
“是,客官。”
小二應聲退出去,立刻一路腿軟腳軟的下了樓,稟報了掌櫃的,掌櫃的臉都黑了,趕緊領着人上來把這些少爺給各自送回府,他們酒樓還要開門營業呢,若是在這裡死了人,麻煩可就打了。
酒樓裡的人好不容易的把這些受傷昏迷的,還有裝昏的人一個個擡出去,花疏雪等人也吃飽了,慢條斯理的下了樓。
一路有說有笑的似毫不擔心,一樓的大廳裡,衆人看到他們雅雀無聲,一個個的拿眼偷瞄他們,不敢多看,這些人連安家的人都敢打,想必身份更金貴,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可是誰也想不透,那掌櫃的臉色如紙一般白,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
一看到花疏雪等人要離開,趕緊的拉住:“客官,你們打了人,現在走了,待會兒人家找上門來,我們鐵定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們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
安旌既然知道她是當朝的皇后娘娘,他就不該再出來惹事,眼下只能躲在家裡偷偷的養傷罷了。
掌櫃的還想說什麼,莫邪卻瞪了他一眼,然後扔下一錠銀子,跟着花疏雪的身後走了出去,三個小傢伙緊隨其後的奔了出去,一路回宮去了。
明月宮。
花疏雪剛回宮,迎面便奔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拉着她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事了,才鬆了一口氣。
這待在明月宮裡等着她們的人既然是軒轅玥,花疏雪看他此刻的神情,心知肚明,他定然是得到了消息,她們和人打了起來,所以纔會心急地過來吧。
“我們沒事。”
“安家的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皇后都敢惹,該死的渾帳。”
“他們確實混帳,沒想到安成淵成了大將軍,連帶的他們一門個個耀武揚威的,恃強凌弱,更甚是成了安陵的土霸王,這樣下去怎麼行,你一定要給安成淵當頭捧喝,他是雲國的功臣,我們不想動他,但不表示他們就可以爲所欲爲,看來要好好的整頓一下朝堂,眼下有些人功高蓋住了,如果這樣下去,這雲國恐怕都成了他們的了,皇上的威信何在呢?”
花疏雪一想到安家的事情便十分的生氣。
軒轅玥伸手握着她的手,柔聲細語的勸道:“你別生氣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今兒個奔了一天,是不是累了,還是進去好好休息休息。”
軒轅玥的話一落,皓皓和宸宸還有綰綰倒先叫了起來。
“父皇,兒臣累了,兒臣下去休息了。”
“好,下去休息吧。”
軒轅玥揮了揮手,莫邪把他們三個領出去,交給專門侍候他們的青欒還有幾個宮女和太監。
寢宮內,軒轅玥安置好了花疏雪休息,走了出來,迎面看到莫邪,冷硬的命令:“照顧好皇后娘娘。”
“是,陛下,奴婢知道了。”
莫邪現在是明月宮侍奉皇后娘娘的女官,領命進了寢宮,寢宮內,花疏雪並沒有休息,睜着一雙大眼睛,骨溜溜的轉着,精神特別的好,一看到莫邪走進來,無奈的說道。
“皇上非讓我休息,其實我不累,也沒事。”
“主子,皇上是真的疼主子,主子就算睡不着,也心疼些皇上的心意,就在牀上躺躺吧,奴婢陪你說說話。”
花疏雪沒反對,靠在牀上把玩着自已的手指,眼下天下局勢初定,那些在戰爭中立了功的人便有些功高蓋主了,自以爲自已了不起了,下面還指不定生出什麼事來呢,如此一想,臉上攏了寒冰。
“邪兒,回頭派人注意着朝堂上的動靜,另外,再派出一些人留意京裡的動向。”
“是,娘娘,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莫邪點頭,回頭她就派人出宮,留意京裡的動向,還要注意朝堂上的情況,隨時稟報給皇后主子。
花疏雪看莫邪站在牀前,拍了拍身邊位置,示意她坐下來,經歷過這麼多,在她心裡,莫邪已經不單單是一個下人了,她把她當妹妹一般看待。
莫邪也不和她客套,那些都是虛的,她們彼此有情意是真的。
“邪兒,跟本宮說說你和懷王爺的事情?”
一聽到花疏雪提到懷王軒轅錦,莫邪的臉頰忍不住紅了,立刻搖頭反駁:“主子,你想多了,奴婢和懷王殿下能有什麼事情啊,就說有也是胡鬧的,懷王可是雲國的王爺,奴婢只是個奴才。”
“什麼奴才奴婢的,你若是願意,我立刻認了你當妹妹,封個郡主,看誰說你是奴才。”
花疏雪立刻不高興的冷哼。
莫邪心裡一暖,脣角的笑意像一朵花兒。
“邪兒能得到主子的厚愛,是邪兒的福氣,邪兒以後一輩子侍候主子。”
雖然她和懷王軒轅錦總是撒潑打混的,但是她心知肚明,懷王乃是雲國的皇親國戚,多少名門閨秀想嫁給她,怎麼也輪不到她,而且她從來沒想過嫁人,她只想侍奉主子,一輩子不嫁人。
“胡說,哪有一輩子不嫁人的,這是我的命令,等到雲國朝堂穩定了之後,若是軒轅錦來求我,我就會讓你嫁給他的。”
“主子?”
莫邪有些無語,哪有命令人嫁人的,不過她沒說什麼,因爲軒轅錦恐怕不會來求主子的,他雖然對她有些意思,但是眼下他可是雲國大家閨秀眼裡的香饃饃,多少名門閨秀都盯着他呢,他又如何會想到她呢,還來求皇后主子,更不可能了。
“這事以後再說吧。”
莫邪附和着,花疏雪有些累了,打了哈欠,閉上眼睛靠在莫邪的肩上睡覺,寢宮一片安靜。
兩日後,早朝還沒有下,莫邪便得到了消息,閃身進了寢宮。
“皇后娘娘,今兒個早朝的時候,御吏大夫等人竟然讓皇上納妃,說這是祖制上留下來的規矩,不可違背,那御吏大夫竟然還以死相逼皇上呢?說皇上若是不納妾,他就一頭撞死在大殿上。”
花疏雪本來睡得正香,忽地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一張臉早黑了。
沒想到這剛消停了兩天,這些老傢伙又開始來事了。
“皇上呢?”
“皇上讓御吏大夫當殿撞死呢,然後朝臣拉住了御吏大人,現在大殿內正鬧着呢?”
“這幫老混蛋,當真無法無天了,竟然拿這個來威脅皇上納妃,可惡的東西,侍候我起來,本宮要去瞧瞧,他們是如何鬧的?看來這其中少不了安成淵的事情。”
前兩天剛打傷了安成淵的侄兒,今兒個便生出這種事來,這御吏大夫恐怕也是安成淵拾攛了的,這個老混蛋。
莫邪飛快的上前侍候花疏雪起身,並朝門外喚了一聲:“芙蓉姑姑。”
芙蓉女官是以前侍候阮後的女官,現在在明月當管事的姑姑,十分得花疏雪的心,因爲芙蓉女官很忠心。
芙蓉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福身子:“見過皇后娘娘。”
“娘娘要去早朝的正太殿,姑姑命人準備一頂軟轎備用。”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芙蓉女官退出去準備,並吩咐了兩個丫鬟進寢宮給花疏雪整妝梳頭,很快收拾好了,走出了寢宮,一路出了明月宮,前往皇上平日上早朝的正太殿。
正太殿內,此時還在吵嚷,遠遠的便聽到御吏大夫乾嚎的聲音:“皇上啊,老臣是一片忠心啊,這納妃是古來有訓的,雖然從前皇上做太子的時候沒有納妃,可是現在可是皇上了啊,哪有廢祖制的事情,老臣可是一片忠心啊,皇上要明鑑啊。”
上首軒轅玥臉色陰沉,不過卻一言不吭,任憑御吏大夫等人鬧,就像看熱鬧一樣。
大殿內,有站在御吏大夫一邊勸皇上的,也有去勸御吏大夫的,亂成一團,好些人自掃門前雪,兩耳不聞窗外事,站立在旁邊,靜觀其變。
殿門外,太監一聲唱喏:“皇后娘娘駕到。”
先前大殿內熱鬧成一團的人全都停止了動作,一起望向大殿門外走進來的花疏雪。
這殿內的朝臣可沒有忘了這皇后娘娘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大家都有些忌撣,今日他們讓皇上納妃,可是直接挑釁上了皇后娘娘的。
花疏雪冷冷的掃視了大殿內的朝官一眼,誰被她望到,便心裡一顫兒,皇后娘娘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實在讓人心驚了,不少人都垂下了頭,花疏雪收回視線,緩緩的走到了御吏大夫黃信的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因爲此刻黃信坐在地上,旁邊先前拽着他的人全都鬆開了手,往後一讓,誰也不敢說話。
花疏雪望着黃信,脣角勾出淡淡的淺笑。
“黃大人好歹也是雲國的棟樑,怎麼能像個潑婦一般在大殿上**呢,竟然還坐在地上?”
殿內,不少人聽了花疏雪的話,再看御吏大人的動作,還真有點像婦人的無理取鬧,不由得悶笑起來。
御吏大人臉色一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站起身,然後望向花疏雪。
“老臣無意冒犯皇后娘娘,因爲祖制不可廢,皇上只取了皇后娘娘一個人,與禮制不符。”
“喔,御吏大人的責職難道就是盯着皇上的家務事不成,所謂祖制,無非就是怕皇室的子嗣不多,請問本宮是沒有生子還是沒有生女,御吏大人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
花疏雪後面的話有些冷,衆人面面相覷,沒錯,祖制就是怕皇室的子嗣不多,所以纔會有多納后妃進宮的事情,眼下宮中皇后娘娘生了兩子一女,後面很可能還會生下別的皇子和公主,所以根本不擔心子嗣的事情。
御吏大夫黃信被阻住了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一直站在大殿一側沒說話的安成淵安大將軍抱拳說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雖然皇后娘娘生了兩子一女,可是對於皇室來說,這樣的成員並不算多,所以御吏大夫纔會讓皇上納妃。”
安成淵話音一落,花疏雪擡頭陰驁的望過去,脣角勾出皮笑肉不笑:“安大將軍竟然也操心起皇上的家事來了,本宮記得安家的事情似乎比皇室要多一些,你最好操心操心安家的事情。”
當殿一點面子都不給安成淵,安成淵臉色一黑,不敢再多說話。
殿內不少人知道皇后娘娘把安家的人給打了,皇后娘娘連安大將軍的面子都不給,何況是他們這些人,誰也不敢說話了。
花疏雪又望向了御吏大夫黃信,沉聲詢問:“黃大人如此積極的讓皇上納妃,莫非是黃家有待嫁的女兒想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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