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鍾朗打的,他來警告我不要亂說,否則就要殺了我全家!”大德弱弱的說道。
凌千煙目光一寒,心中的暴怒徹底被激發出來,對鍾朗是咬牙切齒,心中有些後悔再次信任鍾朗,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心中儘管暴怒,但是卻沒辦法改變,只能對大德說道:“讓慼慼姐狗日你敷點藥,這件事姐姐給你解決,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泄露出去,你會有危險!”
大德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認真的點了點頭,凌千煙便將大德送回到房間。
隨即,凌千煙找到了林慼慼,凝聲問道:“慼慼,你有沒有看見鍾朗?”
“鍾朗,我看他有些鬼鬼祟祟的,我觀察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怎麼了?”林慼慼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與鍾朗有關,我必須把他找出來,把事情弄清楚!”凌千煙目光泛着寒意,沉聲說道。
她不計前嫌,好心給鍾朗機會,卻再次遭到這樣的對待,她自然想要親自問問鍾朗。
“什麼?我就說他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就是他乾的好事!千煙,我說當初你就不應該給他機會,否則就沒有這些事了!”林慼慼一臉憤憤的說道,提到鍾朗時,厭惡便更加濃郁了。
凌千煙輕嘆一口氣,臉色有些無奈,凝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鍾朗,並配置出解藥!”
林慼慼從凌千煙手中接過紙包,同樣聞了聞,面色微變:“這種毒藥很強,要配置解藥有些的困難,只怕那時候災民都已經死了!”
“所以還要辛苦你熬夜了!”凌千煙點了點頭,她自然考慮到這個問題,但她自己並不能夠抽開身,只能夠麻煩林慼慼。
“我沒問題,只要能夠解決問題,少睡會就這麼大的事!”林慼慼很豪爽,遇到問題也從不避退,當仁不讓的說道。
凌千煙將紙包交給林慼慼,提醒說道:“給大德敷點藥,他被鍾朗打傷!”
“嗯?這鐘朗根本就不是人,就是個禽獸,連大德都不放過!”林慼慼憤憤道。
凌千煙滿臉寒意,對林慼慼說道:“醫館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回王府一趟,必須儘快找到鍾朗,我擔心鍾朗背後的人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
說罷凌千煙便離開了醫館,朝攝政王府趕去。
而鍾朗知道事情暴露後,立刻離開了醫館,前去尋找太尉,可剛剛走進太尉府,便被太尉的侍衛抓了起來,鍾朗面色頓時變得憤怒起來。
“太尉,你這是什麼意思?”鍾朗目光中帶着憤怒,沉聲喝道。
太尉面無表情,走到鍾朗身前,露出一抹嘲諷的神情,譏笑道:“乞丐就是乞丐,被貶之後連腦子都壞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你,我只是爲了達成我自己的目的,現在你已經失去了價值,難道我還要給你擦屁股嗎?”
聽着太尉冷漠的聲音,鍾朗心中暴怒不已,想要衝上去與太尉同歸於盡,可身體被鉗制住,根本不容他針扎,只能夠破口大罵:“太尉,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攝政王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我會怎樣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會有好結果了!”太尉冷笑道。隨即轉過身去大手一揮,厲聲道:“把他綁起來,送到攝政王府去!”
鍾朗聞聲愣了,太尉將他送到攝政王府去,那他的結果會怎樣?他不敢去想象,再三與攝政王作對,他的結果一定會非常悽慘!
“不,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把我送到攝政王那裡去!”鍾朗大吼道。
但是太尉怎麼可能聽他的?不給鍾朗說話的機會,用一塊抹布將他的嘴堵住,然後像看白癡一樣望着他:“我不會殺了你,因爲事情總要有人承受,總要有人被這個黑鍋!”
鍾朗眼中露出了絕望,與濃濃的怨恨,此刻太尉比攝政王夫婦在他心中更可惡,更加狠毒,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太尉。
隨着太尉的命令下達,侍衛便帶着鍾朗朝攝政王府趕去,太尉竟然親自前往。
“鍾朗!”攝政王見到一羣侍衛押着鍾朗前來,目光微微一凝,然後便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太尉,心中便了然有數。
“不知太尉這是何意!”攝政王面無表情,冷聲問道。
太尉哈哈一笑,走到攝政王面前,然後望着鍾朗,冷哼道:“聽說攝政王在捉拿鍾朗歸案,老夫正好遇見他,便給攝政王送上門來了。”
“哦?那本王還要謝過太尉了,能在百般忙碌之中抽出時間幫本王破案,真是煞費苦心了。”攝政王淡淡的說道,並示意手下從太尉的侍衛手中接過鍾朗。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太尉的心思呢?
“鍾朗的所作所爲老夫有所耳聞,並且此刻人已經抓到,老夫手中也有他的罪證,攝政王可以將此案結束了!”太尉凝聲說道,使得鍾朗目光泛着恨意,嘴裡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攝政王示意手下將鍾朗的抹布取掉。
攝政目光有些怪異,輕輕一笑:“此案本王還有所發現,不着急着結案,不知太尉爲何如此擔心?難道太尉也與此案有關不成?”
太尉面色一冷,還未來的及說話,鍾朗大罵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這件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如今在這裡假惺惺,真不知道你那張臉怎麼那麼厚?如果我是你,早就羞得鑽進地洞了!”
太尉面色一變,瞪着鍾朗,厲聲說道:“鍾朗,你這是蓄意報復,老夫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老夫像是這樣的人嗎?”
鍾朗慘笑,指着太尉大罵:“老匹夫,有膽做,就沒勇氣承認嗎?要我一點一點的講出來給攝政王聽嗎?你不像這種人,因爲你就是!想要老子給你背黑鍋,做夢!”
太尉望着鍾朗,目光中閃過一道寒芒,心底殺機四溢,但攝政王在身旁,他並不好發作,只是冷笑望着鍾朗,說道:“是不是還輪不到你來說,你一個廢人,一個乞丐有什麼資格指責老夫?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
攝政王目光淡然,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望着鍾朗和太尉爭吵,心中卻在冷笑,從鍾朗的話中不難猜測,太尉一定參與了此事,只是沒拿到證據之前,他沒辦法緝拿太尉入案,否則太尉向皇上倒打一耙,他可要吃虧的。
鍾朗氣急敗壞,突然掙脫侍衛的牽制,朝着太尉撲來,猙獰的神情,讓太尉目光猛的一縮,心中有些不安,向着侍衛打了個顏色,在鍾朗達到太尉身前,太尉的侍衛便橫在中間,目露兇芒,手握着刀柄,準備一刀將鍾朗解決。
這也是受到了太尉的指示,否則他怎麼敢妄動?
正當他準備拔刀時,一聲嬌喝傳了過來:“住手,誰敢妄動,殺無赦!”
凌千煙的聲音傳來,攝政王的侍衛頓時戒備起來,準備隨時動手,而太尉的侍衛的刀已經出鞘,眼中露出一抹決然,刀速更快,眨眼就要落在鍾朗的身上,卻被一顆石子將刀彈飛。
心中震撼的同時,目光猛的一縮,看到來人是攝政王王妃,氣勢頓時焉了下來,外界對凌千煙的傳言頗多,剛纔只是間接的交手,已經讓他心中恐懼,不敢對傳言有任何懷疑。
而太尉看到凌千煙的同時,目光也是一縮,心中暗道不好,可表面卻哈哈一笑,讚歎說道:“一直聽聞攝政王的王妃如何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誰給你的膽子去擊殺重犯?給我抓起來,聽候發落!”凌千煙沒有理會太尉,而是寒意四溢,殺機畢露的來到太尉侍衛身旁,寒聲喝道?
太尉帶來的人頓時戒備起來,氣氛變得僵持起來,劍拔弩張,或許下一刻就會發生大戰。
太尉面色一冷,凌千煙當衆捉拿他的侍衛,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凌千煙目光轉到他的身上,凝聲說道:“太尉大人,你的侍衛欲強行擊殺朝廷重犯,難道是受你指使的?”
“呵呵……此言說笑了,老夫怎麼可能指使他做這種事?此事都是下人擅自做主,該如何懲罰,按照規矩來便可!”太尉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說道。
此刻太尉心中卻是暴怒,他還沒來得及發言,凌千煙率先一頂高帽扣在他頭上,如果他爲之求情,那無疑是承認了凌千煙所說,無奈之下,他只能先犧牲自己的侍衛,保住自己再說。
“那便好!”凌千煙冷漠的點了點頭說道。
鍾朗雖然可恨之極,但卻還能發揮一分作用,怎麼會讓他輕易死去?攝政王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此刻凌千煙處理完,來到他的身邊,他才微笑着站了出來,目光望向鍾朗與太尉的侍衛,冷喝道:“來人,將他們押下去,聽候發落!”
“太尉,這件事就很抱歉了,你的侍衛太過張狂,轟然擊殺朝廷重犯,雖然未果,但本王必須公正公辦!”攝政王輕笑着,目光撇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太尉下屬,對着太尉一拱手說道。
典型的先禮後兵,太尉心中雖然氣極,但卻知道攝政王的意思,頓時冷哼一聲:“攝政王,此事老夫記住了。”
鍾朗一臉不甘的看了眼太尉和攝政王,不過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認栽。
任由那羣侍衛壓着自己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裡其實很很想反抗的,但這種時候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
凌千煙皺着眉頭看向鍾朗,四目相對鍾朗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凌千煙被他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淡淡的將目光收了回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