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吩咐着人給北漠哲宇他們按排好了房間之後,他們各自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北漠炙雪突然之間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站在大廳裡,看着他們一個個的都各自去準備自已的房間,準備去睡覺了,然而,她的房間卻沒有人給她分配。
“我的房間呢?我住在哪裡?”看着夜,北漠炙雪挑眉,這個傢伙該不會是一時忘記她也是要睡覺的了吧?
“你說呢?”只有北漠炙雪和夜兩個人,又回到了屬於他的地方,夜早就已經將面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因着北漠炙雪說過一句喜歡他的金銀雙眸,他更是早早的就已經讓眼睛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此時眉眼含笑的看着北漠炙雪,那俊逸出塵的模樣,可是看得北漠炙雪心中一陣火熱。
這傢伙,原本就妖孽,現在又恢復了那漂亮罕見的金銀雙眸,真的就完全成了一個媚惑人心的妖孽了。
“我說什麼?”北漠炙雪凝眉,稍稍有些反映遲頓的沒有理會到夜這話裡頭的深層意思。
看着夜那一臉詭異的笑容的樣子,北漠炙雪眉頭越皺越深,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張臉瞬間就垮拉了下來,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一臉危險的看着夜。
夜卻像根本沒有看到北漠炙雪眼裡流露出來的危險似的,笑得一臉的欠揍模樣,走上前,拉着北漠炙雪的手,看着她漂亮的指腹,眼眸流轉:“夫人的房間爲夫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夫人駕臨,便可以來檢查,怎麼樣,夫人現在要不要去安寢?”
站在她前面的夜全身上下好像都流轉着一股子魅惑人心的媚態之意,那比女人還要媚惑的模樣落在了北漠炙雪眼裡,直叫她一陣無語,嘴角抽搐。
這男人,玩媚惑還真是玩上癮了。
“怎麼樣?恩?”最後一個恩字,他輕挑着尾音,擡眼,眼神直視着北漠炙雪,手指輕輕捏了捏北漠炙雪的指尖,那不重不輕的力道,讓北漠炙雪心尖一顫,那輕輕捏捻的力道,他的手指好像攜帶着一股子魔力,一股子電流,直擊着北漠炙雪的心臟,讓她一顆心麻麻酥酥的,身子竟是有些發軟,就連看着夜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溫柔了幾分。
看着北漠炙雪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冷漠的眼神,夜臉上的表情也是稍稍恢復了正常,伸手,輕輕的捏住北漠炙雪的下巴,脣角噙着一抹讓人心醉的微笑,緩緩的湊近着。
然而……
“尊主,大事不好了!我們……”魍人還未到,聲便先到,身形閃進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眼就看到迅速分開的自家尊主和自家未來的尊主夫人兩個人,看着自家尊主那冷颼颼還夾帶着冷刺的眼神,魍暗叫糟糕,後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種直接想要逃走的衝動。
他今天肯定是起早了,碰着鬼了,不然爲什麼這麼多糟糕的事情都砸到了他頭上,瞧瞧這眼前,這麼明顯他是一個不小心打攪了尊主和尊
主夫人的好事啊,這下子可就糟糕了,等事情結束後,尊主還不會虐死他啊。
但是,雖然心裡一百萬個想要逃,魍也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敢直接跑人的。
“發生了什麼大事,值得你這樣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一開口,夜壓仰着沉怒的語氣夾帶着風雨欲來的大冰雹,一句話更是說得咬牙切齒,看着魍的眼神亦是那叫一個恨不得直接拿眼神把魍像北漠炙雪先前對待完顏軒身邊的那個侍從一樣,直接給分解了。
“回……回……回尊主。”在夜那強大的眼神壓迫和氣場壓迫這樣雙重壓迫下,一慣最爲膽大,亦是最爲足智多謀,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在夜面前,從來都有辦法讓自已脫身的魍,這下子是被嚇得連說話都結巴了,好不容易刻制平復了一下心情,魍這才壓仰着意欲顫抖的身子:“屬下剛剛得知,雙生薯連心被人搶走了。”
“什麼?”一聽魍這話,原本還在那裡暗自懊惱着的北漠炙雪當下就變了臉色,回過頭看着魍:“你剛剛說什麼?雙生薯連心被人搶走了?我是怎麼吩咐你的?讓你加派人手,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面對北漠炙雪的質問,魍只是低着頭,他無法去回答北漠炙雪的話。
在北漠炙雪吩咐他,提醒他需要多加註意,需要加派人手之後,他就加派了比之前多一倍的人手,加強了防範,可是到最後,一羣人突然之間跑出來,衝的不是他們,而是直衝武林盟主,見他們沒有打雙生薯連心的樣子,他就以爲只不過是私仇,可是卻沒想到,後頭竟然是錯開了他們的注意,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搶走了那雙心薯連心。
“是哪方的人?”看着魍低頭不語的樣子,北漠炙雪冷着臉。
“屬下正在追查。”一句話說到這裡,魍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他真是愧爲魑魅宮四大護法之一,守護的東西被人搶走了還不算,竟是還一問三不知。
北漠炙雪聞言,心裡一股子怒氣在燃燒,身體裡的血液也好像在跟着沸騰。
原本還在那裡打着嗑睡的小蟲好像也是察覺到了北漠炙雪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蠕動着身子爬了出來,爬到北漠炙雪的肩頭,一雙小小的蛇眼張望着打量着四周,好像是在尋找着那個讓北漠炙雪生氣、憤怒的人。
北漠炙雪沉聲不語,身體裡爆燃的怒氣,導致着整個房間蔓延着一股子超強的壓迫感,她站在那裡,看着前方不知明的地方的眼裡滿是危險的冷意,白色衣袍無風自動,青絲飛舞,就連站在她前方,隔得她足足有近十步之遠的魍也感受到了從北漠炙雪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那撲天蓋地的壓迫感,讓他差點沒能夠站住。
周圍擺放在那裡的桌椅,桌具也在那裡輕輕顫抖着,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響。
該死的傢伙,算計還真是深,殺了南楚國的人,殺了鳳嘯國的人,把罪名扣到她的頭上,現在
又搶走雙生薯連心,這下子更是根本連用腳趾頭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到了明天,這件事的罪名,肯定就會落到她的頭上。
到時候她若是沒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就算是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她的冤屈。
“炙兒,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看着北漠炙雪那氣憤不已的樣子,夜縱然自已心裡也氣得很,雖然不是因爲雙心薯連心被人搶走,而是因爲別的,現在也只是壓抑着,走上前握住北漠炙雪的手,出聲安慰着她。
氣大傷身,若是她因爲生氣傷了她自已的身體,那可就比他的腳因爲沒有雙生薯連心治好,比傷在他身上,還要讓他心疼難受了。
聽了夜的話,北漠炙雪只是回過頭,略有些恨恨的瞪了夜一眼,隨即轉過頭看着魍:“查,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那雙心薯連心落在了誰的手上。”
“是。”如今,在魑、魅、魍、魎他們四人眼裡,北漠炙雪的命令已經形同於夜的命令,加之他也知道北漠炙雪之所以會這麼生氣被人搶走了雙心薯連心,是國灰想要得到雙心薯連心已至於治好他們家尊主的傷,所以,聽着北漠炙雪的吩咐,魍那是半絲都不敢含糊。
應下聲,在得到了北漠炙雪的允許之後,魍便連忙告退,親自帶領着屬下去追查那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走雙生薯連心的傢伙去了。
“你放開我。”魍一走,北漠炙雪也不跟夜客氣,二話不說的就甩開夜握着自已的手的手,一句話,帶着幾分氣,更是氣鼓鼓着一張臉,那模樣,也不知道是在氣那魍,還是在氣夜,仰惑是在氣她自已。
“好了好了,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看着北漠炙雪那氣鼓鼓的樣子,夜知道她是在氣他。
氣他不聽她的話,沒有把最強的主力放在那裡,去看護那雙生薯連心,但是她要參加擂臺比賽,危險重重,他又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死物,而撤去對她的保護?
她可是他這一輩子最愛最愛的人啊,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人啊。
“你放開我。”看着湊上來的夜,北漠炙雪掙扎着,氣鼓鼓的看着夜:“你是不是就不想你自已好了?是不是就想一輩子跛着個腳?我告訴你,你要是腳沒好,你這一輩子就別想把我娶進門。”
“我也想自已的腳能夠恢復到以前那樣,但是,在我的眼裡,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我怎麼可能會爲了我的腳,而讓你處於危險當中呢?”不顧北漠炙雪的反抗,夜雙臂如同一雙鐵臂一樣,將北漠炙雪緊緊的擁在懷裡,低着頭伏在她的耳邊,那說話的語氣,卻是那麼的溫柔。
一句溫柔多情的反問,讓原本掙扎得厲害的北漠炙雪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任由夜那樣抱着。
許久,就在他們那樣相擁着,幾乎就想那樣直到天地老去的時候,北漠炙雪終於緩緩伸出手,輕輕的環上了夜的腰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