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次我蕭飛飛要是沒死,你們等着,無論你們是哪裡的人,老子都要讓你們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一邊拖着受傷的身子艱難的跑着,一邊在心裡惡狠狠的說着。
逃跑,鑽木桶,追殺,受傷!
她蕭飛飛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啊……”
就在蕭飛飛拖着身子,原本就跑不太快的時候,一支長箭襲來,直接射進了蕭飛飛的小腿,讓她整個人就那樣跪了下去,回過頭,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手持長箭的黑衣人,咬着牙,額頭上冷汗直冒,她卻倔強的站起身。
那個黑衣人就好像在跟她開玩笑,料定了她無法逃出他的手心,想要在她死之前讓她做他的玩偶似的,看着蕭飛飛站起身,又拿着長箭瞄準了蕭飛飛。
這一次,是她受傷的小腿的那一條的大腿上方。
吡……
破風呼嘯的聲音,蕭飛飛冷着神情,不僅不躲,反而轉過身,讓身體直迎着那支箭,而就在那支箭眼看着就要穿過她的腹部,直接一擊斃命的時候,蕭飛飛一個閃身,手疾如閃電,一把抓住了那支來勢兇猛的長箭,在那些黑衣人都在驚訝不可置信的時候,借力還力的用力的甩出那隻長箭,直接還送給先前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眼看着長箭折回身朝他的方向來了,急忙就要開弓,可他還只是剛剛拉開弓,那隻長箭便直接自他的眉心穿過。
“既然你們窮追不捨要讓我死,就算死,我也該拉幾個一起下地獄給老子去當牀墊!”拖着受傷的腿,蕭飛飛知道就算是跑,她也跑不過這些身體健全,一絲傷都沒有受的黑衣人,還不如保留着體力,跟他們決一死戰,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蕭飛飛一停下腳步,那四個黑衣人很快的就追上了她,四個人站四個方向,把蕭飛飛圍在中間,原本他們還以爲接了個不賞金高又容易對付的任務,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夠藉着傷她的利器來反擊。
“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看着那四個黑衣人,蕭飛飛的眼裡沒有半絲害怕,只有狠,只有恨,只有怒!
那四個黑衣人相視一眼,先前那個手持長劍從最初一開始便追殺蕭飛飛的黑衣人冷聲道:“想知道是誰派我們過來的,你就去地獄問閻王爺吧!”話音一落,那四個黑衣人便紛紛提起手中的武器向蕭飛飛奔去。
冷眼看着那四個黑衣人,握住小腿上的那支箭,咬着牙,仿若不知疼痛一般的狠狠的撥出來。
箭頭上面刺目的鮮血帶着猶如地獄一般的死亡氣息,手持長箭的蕭飛飛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狠戾之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眸看着他們,那眼裡透露出來的冷漠好似從無止盡的無底洞裡散發出來的,那一種視死如歸的狠決讓那四個黑衣人心頭莫名的一顫,隨即手下的動作也是毫不留情。
如果說先前他們以爲這次要刺殺的任務不過是一個什麼
都不懂,除了有點肥得過人的女人,根本無須他們五個人出動,只要派一個人便可以輕鬆的解決的話,那麼現在眼前的這個看似簡簡單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人卻讓他們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他們絲毫不敢有所放鬆或者怠慢。
四個人幾乎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今天他們沒有讓她死在這裡,讓她逃走了,在不久的將來,死的,將是他們,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十分殘酷的方法。
殺氣涌動,就在那四個黑衣人將將有些遲疑還沒有動手的時候,蕭飛飛手握着被鮮血淋浴的長箭,一步動,先發制人!
然而,縱然蕭飛飛有多麼厲害,在這副破敗的身子拖累下,她以往最引以爲毫的靈敏度也無法施展出來,被那四個黑衣人圍攻着,雙拳難敵四掌,很快的就落了下風。
“呸,他、媽、的臭婊、子,人長得醜,力氣他媽、的還真不小,連死都他、媽、的不肯乖乖死,還要折騰咱們兄弟幾個一把,你倒是再給老子站起來再打啊。”其中一個黑衣人估計也是被蕭飛飛折騰得心裡窩着一腔火氣,嘴裡頭罵着髒話,一手拿着狼牙捧,惡狠狠的看着蕭飛飛,看着蕭飛那雙透着狠勁的眼神,也不知道是想要掩飾自已內心裡的心虛還是怎麼的,輪起狼牙捧一下一下的打在蕭飛飛身上:“你他媽、的倒是再給老子站起來再打啊,殺了老子一個兄弟,操、他媽、的,把老子兄弟幾個搞得這麼狼狽,臭婊、子,臭狼們……”
粗獷的聲音帶着難掩的怒氣,蕭飛飛一聲不吭,只是用手護着腦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黑衣人,這聲音她記住了,這輩子,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記。
“老三,別打了,直接給她來個痛快的,殺了得了。”另一邊一個在四個人中體形算是比較高瘦的人出聲阻制着。
“操,他、媽、的弄死了老四,給她個痛快?纔沒有這麼容易,要不是看得長成這個樣子,沒人會要的份上,老子他、媽、的恨不得把她剝光了扔到乞丐堆去!他、媽、的臭婊、子……啊……”就在那個黑衣人喋喋不休的罵着蕭飛飛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被傷得不能動彈的蕭飛飛突然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涌出來一股子力氣,惡狠狠的撲向那個黑衣人,張嘴一口咬在他的左耳上,狠狠的,發了死命的狠勁。
“啊……”那黑衣人吃痛,手裡的狼牙捧早就已經被他扔到一邊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只剩下如鐵的拳頭死命的打在蕭飛飛身上,其他三個黑衣人見着也都是着急的過來想要把蕭飛飛給弄來。
呲拉……
啊……
一聲痛苦不堪的嚎叫伴隨着一聲有什麼東西撕咧開來的聲音,那個先前不停的辱罵着蕭飛飛的黑衣人的左耳生生的被蕭飛飛給咬着撕扯了下來。
被甩開到一邊,蕭飛飛雪白的牙齒已經被鮮血染紅,鼻子上,臉上,都是刺目的血色。
“呸……”像是嫌厭似的一把吐掉嘴裡的耳朵,蕭飛飛的手裡拿
着先前那個黑衣人的狼牙棒,朝着他們一頓亂甩,最終狠狠的砸在就近的那個黑衣人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着,身後是一眼望去不見底的深淵。
她看着那四個黑衣人,一個個的都眼露兇光,似乎她若是落到他們手裡,她不僅難逃的是一個字,現加難逃的是一個生不如死!
“今日,我蕭飛飛若是沒死,他日,我定要你們聽到蕭飛飛這三個字便心驚膽顫,噩夢連連!我蕭飛飛對天發誓,無論是你們,還是派你們來的狗雜碎,只要我蕭飛飛屍骨尚存,他日,就算是化作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充滿着憤恨狠決的一句話落,在那四個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動手之際,縱身一躍,蕭飛飛跳下了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操,他、孃的臭婊、子!”那聲音粗獷的黑衣人見着蕭飛飛竟然跳了崖,忍不住一聲碎罵,耳朵上傳來的疼痛卻又讓他一陣呲牙裂嘴。
“現在怎麼辦?”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問着先前那個出聲阻制那個拿狼牙棒打蕭飛飛的黑衣人的黑衣人。
“從一線天跳下去的,從來沒有誰能夠再活下來的,那底下深不見底,傳說又有毒霧,還有很多的毒蛇,估計她跳下去不一會兒就會被那些毒蛇分食了。”說着,他站在崖邊往下看了一眼,除了一層層的煙霧,根本見不到底:“走吧,回去交差。”
而在另一邊,得知了至今還未能接到蕭飛飛,唯恐其會出事的臨夏早早的便從宴會上退了出來,一離開皇宮便吩咐人手準備,快馬加鞭的往他先前按排的地方趕。
好不容易趕到了事發地點,他見到的卻是一輛支離破碎的馬車,還有那個車伕的屍體。
“人呢?”昔日溫潤的聲音如今卻透着森冽的寒氣,臨夏冷聲質問着身後站在的那一排手下:“人到哪裡去了?”
“稟主子,我們先前在那裡等待着接應,等了許久未來屬下便派人過來查看,過來看到的便是這個情況,當下便派人去通知您了。”
“主子,主子……”就在臨夏臉上的戾氣越聚越多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從馬上下來,急急的喊着臨夏:“主子,屬下在前方四百來米處發現了一匹死馬,是此次拉馬車的其中一匹。”
“走。”走之一字落下,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而看時,原地哪裡還有臨夏的身影。
一旁的衆位屬下不敢怠慢,施展輕功的施展輕功,其他的飛速上馬,也不敢過多停留,連忙追了上去。
臨夏順着先前那個屬下手指的方向飛出好遠,直到遠遠的看到那雪地裡一灘血紅這才停下來,伸手摸去,馬匹的身體已經涼透,不餘下任何溫度,臨夏眼眸一暗,看着地上那些腳印,蕭飛飛狼狽逃跑,那些追殺的人如何步步緊迫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浮顯,他一步一步的尋着那些腳印,看着那一深一淺,彷彿能看到她拖着受傷的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跑,想要躲避那些追殺她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