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該換個說法說,她什麼時候見過明明有着一副清冷好聽,給人一種冷冽的感覺的聲音,卻偏偏讓她覺得如此詭異的就好像是長得一副很妖孽,很女人的樣子,不對,應該是說,和明明裡長着一副女人的身子,卻有着一副男人的嗓音帶給她的詭異的感覺的人?
這貨他確定他沒有闖錯房間?或者是沒有認錯皇后娘娘?
見着蕭飛飛沒有反應,就好像是真的回憶不起他是誰了的樣子,他語氣有些哀怨的,生怕驚不死蕭飛飛似的,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皇后娘娘可真是無情,好歹在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
“噗……”
那黑衣人如此讓人誤會的話,硬生生的把蕭飛飛驚得噗出了一口茶。
肌膚之親?
靠啊,難不成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蕭飛飛表面上看上去憨憨厚厚,老老實實,其實實際裡得不到完顏軒那個狗皇帝的寵愛,已經暗地裡勾搭上了另外一個男人,並且已經那啥那啥了?
對於自已的猜測,蕭飛飛的心裡表示很震驚,可是表面上卻不能夠流露出來,只得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來掩飾自已心裡的驚愕,低着頭不敢去看那坐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她就說呢,這裡好歹是皇宮,那個鬼面男老是不聲不響,時不時的跑進皇宮就算了,這個黑衣人竟然也敢這樣,這皇宮又不是什麼菜市場,你說進就進,你說出就出啊?原來人家是和這皇宮之中最大的老大的“老婆”勾搭在一起去了啊。
這倒還是有幾分根究可尋。
不過,她還是不得不喟嘆一句,道一聲佩服,誰說那個“蕭飛飛”的膽子小啊?單就是這件事,她就覺得她的膽子跟包青天大爺的一樣大了,這纔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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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皇后娘娘記起在下來了嗎?”看着蕭飛飛那副心虛的樣子,黑衣人只當她是上次沒有敢在他面前顯露她會武功,這次卻在他面前顯露了,怕他對她下殺手,或者是怕他把事情捅出去才這樣的,眉眼彎彎的,全都是笑意。
全然沒想到某人想的跟他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個調調,而她一個勁的點頭,所謂的想起來了,更是在汗顏的敷衍。
看這男人這樣急切的問“她”有沒有記起來,生怕“她”忘記了他的樣子,她倒是真想不到,這樣一副破身子,這樣一張破臉,竟然還真有人爲“她”如此,“死心塌地”啊。
她倒真的不得不對那個“蕭飛飛”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下還真沒想到,皇后娘娘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已是沒有幾分力氣的弱女子,和在下對起招來,竟是毫不含糊……”
“啊哈,這個啊,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呵呵,雕蟲小技。”她乾笑着,低頭,喝茶。
“雕蟲小技?呵,皇后娘娘謙虛了,剛纔與在下過招的那一招一式,看上去平平常常,可是實際裡暗藏的攻勢卻是不容小視,要不是皇后娘娘,剛剛沒下殺意,只怕在下還不能那麼輕易的
逃脫皇后娘娘的鉗制。”
“哪裡哪裡,只是一點簡單的防身術而已,你也知道的,雖然我,咳,本宮,本宮長得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丞相府中的千金小姐,也怕有些歹人將本宮捉去,以此來要脅本宮的父親,故以學習了一些防身之術保全自身,也省得爲父親添了麻煩……”她語氣訕訕,帶着謙虛,嘴上說着謊話,心裡頭卻是沒有半點的心虛,也不怕眼前這個黑衣人看出來。
她也觀察了,在這個架空皇朝,確實有很多會武功的人,而且那些武功越高的人,內力也是越深厚,凌波微步,隔山打牛神馬的那些在現代要靠高科技完全的東西,在這裡,你只要將武功練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是真真正正的可以完全靠自已完成的。
而她這些殺人的技巧,近身博鬥的技巧,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頂多也就是會幾分三腳貓功夫,就算他不信,但只要一探到她身體裡沒有半絲內力,雖然奇怪,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只要她自已咬住牙不說,那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皇后娘娘無需緊張,在下是不會將皇后娘娘會武的事情說出去的,畢竟皇后娘娘有如此武功,那時在在下受傷之時,在下那樣對皇后娘娘無禮,皇后娘娘都沒有趁人之危除掉在下,知恩圖報,這點在下還是懂的。”他微微一笑,顯然是將蕭飛飛所說的那些話自動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雖然他是有意放了點水,但是能夠近他的身,跟他對上幾招的人,那裡還只能算得上是有一些簡單的防身之術保全自身?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隱藏自已會武的事,而且明明會武還在這皇宮之中隱忍着讓自已受了這麼多委屈,但是他也不會去幹涉,只當她是有她自已的想法,自然也不會泄露出去。
“不是不是,本宮的武功不過爾爾,本宮是何等身手本宮自已心裡頭也是有數的,何況……等等,你剛纔說什麼?”她依舊謙虛着,跟那個某種奇妙闖進來的黑衣人打着哈哈,然而,話說到一半她卻察覺到了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個男人不是“她”暗地裡勾搭的男人嗎?
什麼無禮,什麼趁人之危險?什麼救?這些話怎麼那麼奇妙?
“你你你,你剛纔說什麼?什麼救?什麼意思?”因爲疑惑,她也管不了那些所謂的,明明不是自已的“情人”,反倒還要自已僞裝,把對方當成是“自已的情人”的尷尬,猛的擡起頭來,藉着月光,她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眼睛,那一雙眼睛,她只看過一次,不,在那個人身上,雖然是不同的顏色,但是卻有着相同的魅惑,相同的風情,教人就算只見過一眼,都會銘刻於心。
一個,讓她惱恨,簡直就是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見到他,因爲每見一次,都是絕對效應的,她鐵定的就會要倒黴。
而另一個,那樣惑人的眼,那樣絕世無雙的風華,讓她爲他莫名的心疼,因爲他的清冷,還有他身上那股,明明無限冷漠和清冷,獨傲,卻讓她感覺到的那一股莫名的憂傷,都會讓她莫名的爲他心疼。
而眼前這個,後者顯然不是,就是那個讓她惱恨,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見到的後者。
想起那次的“吻”,還有那些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話,蕭飛飛眯起眼睛危險的看着眼前的人:“本宮記起來了,原來是鬼面具啊,雖然你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出現在皇宮,跟在本宮身後,但是好歹這深更半夜的還沒有出現過,現在突然這樣連深更半夜都跑到本宮寢宮來了,本宮倒還真是一時之間有些認不出你來。”
那語氣中的嘲諷和不待見是那樣的明顯,差點沒讓原本還老神在在一臉悠閒的坐在蕭飛飛面前的黑衣人,被蕭飛飛稱做鬼面具的“鬼面具”,扭曲了一張臉。
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不受待見的待遇,這個女人,她果真,不是一般的,特別。
“嘖,難不成是因爲晚上來臉皮突然之間變薄了?竟然沒有反駁本宮的話。”許久都沒有得到鬼面具的迴應,沒見他出聲反駁諷刺回來,蕭飛飛眉頭微挑,一副很是稀奇的樣子看着鬼面具。
然而他的話一出,黑色面巾下的那張臉這下是真真正正的快要扭曲了。
主子的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特別,說是給他一個有趣的任務,竟然是讓他扮成他,來找這個醜女人,不對,是胖女人,不對不對,是個又醜又胖還很沒有禮貌又不會說話的女人。
不過,不對啊,主子不是讓他扮成他嗎?那他現在就是找表着主子,主子讓他接近這個女人,現在他聽着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怎麼好像跟“他”非常熟悉,如果他沒有記錯,或者沒有失憶的話,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那哪個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不下一百遍了纔是,爲什麼……
某人的眼自認爲悄無聲息的打量着坐在他對面的蕭飛飛,眼前這個女人,除了胖一點,除了醜一點,除了是個沒用的皇后,也沒見什麼特別的啊,可是她爲什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懼怕主子?而且,似乎不僅對主子的魅力視若無睹,還似乎很討厭,或者煩主子?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主子爲什麼還要這樣費盡心思的讓他來扮他,費盡心力的潛進這冷宮來,就是爲了讓他試探她,看她認不認得出“他”是誰?
只要他刻意的學着主子的聲音,只露出一雙眼睛,那不都是一個樣嗎?
被某人逼着扮成某人的魎就那樣望着坐在他面前的蕭飛飛,整顆心因爲想不通某個性格怪異的主子的想法而深深的糾結到了一起去了。
“哎,我說,鬼面具,你大晚上的跑到本宮這寢宮裡來打擾本宮睡覺,現在本宮跟你說話你也不理本宮,到底懷的什麼鬼心思啊?”
眼見着自已在那裡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了,不做好事半夜跑來把她吵醒的人反倒一聲不吭的沉默了,蕭飛飛皺了皺眉頭,要不是她今天沒有多大的睡意,翻來覆去的躺在牀榻上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弄到那滿滿兩張單子的藥材的事情,她鐵定要狠狠的揪着這個該死的鬼面具揍上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