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妃走在西林前頭, 內心忐忑不安,她以爲尊上今天應該是非常開心纔是,可是原本還有幾分溫柔的尊上, 突然莫名其妙發了大火, 想到此處, 她停住了腳步, 然後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雖然尊上這火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尊上卻並沒有對自己發怒,看來尊上還是很看中這個孩子。
“西林大人, 今天尊上在我走了之後才發怒,這事你怎麼看?”豔妃還是不確定, 她要憑藉着這個孩子坐上魔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她要將尊上的心牢牢的抓在手裡。
“尊上, 還是看中疼愛娘娘,娘娘只要順着尊上的意思, 安安穩穩不要想些別的,榮華富貴受人尊崇是一點也少不了的。”西林迷迷糊糊的說着。
“什麼叫不要想些別的。”豔妃一扯手中的娟帕,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狠。
西林嘆了口氣,“娘娘想要好好活着,就不要妄想太多, 如今您有了這個孩子, 就當知足了纔是, ”
“老匹夫, 我是看在你跟在尊上身邊好些年了, 纔給你面子,讓你知道個好歹, 我肚子裡你未來這魔都的小殿下,是你的未來的小主子,你就敢這個跟我說話。”豔妃收了那一臉的楚楚可憐,目光透着陰狠,衝着西林惡狠狠說道。
西林臉色不變,頭沒擡也沒低,依然道;“老夫言盡於此。”
“老不死的東西,你以爲尊上心裡有那麼個嚴清,他就真能在着魔都無法無天了,他到底不過是個男的,能給尊上生下一兒半女嗎?尊上若真的喜歡他,又怎麼能當着他的面三天兩頭的招新人侍寢。這麼久了,只不過給他了一個沒有實權天王稱號,還有什麼。而那位魔後大人,至今也沒有消息,若是這是個男孩,說不定我也有取代了那位的可能,呵呵,西林你最好識時務。”
西林明白了,這位新晉的娘娘現在已經開始爲了自己在紂厥陰天宮地位,拉攏人,培養自己的勢力。
“娘娘,好自爲之。”
豔妃聽到西林這麼一說,剛纔壓着的火氣,一併上來了。“來人,來人,給我抽死這個老骨頭。”
她一邊說着,身後有侍女放下了椅子。就在通往她的宮殿的迴廊上,又來了四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侍衛。
這幾個侍衛手裡握着嬰兒手臂粗的鞭子,鞭子上還掛着好些尖銳的倒刺。
“給我打,狠狠的打。”豔妃說完,西林就被按跪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侍衛揚起了鞭子就揮了下去,西林那會白白挨着,他運起真元抵抗,第一鞭子還不帶落下,就被雄渾的真元的震開,一枚倒刺被震掉,好死不死,反彈開來,擦着豔妃的頭髮邊,刺進了豔妃坐着的椅子上。
“啊。”豔妃一時之間驚怒交加。
“來拿來透骨釘,將透骨釘釘進這老不死的身上上,給我往死裡打。”豔妃叫道。
只見行刑的侍衛臉色變了幾變,然後躬身爲難道:“娘娘拿這個對付西林大人實在有點”
“怎麼,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我肚子裡可是有你們未來的小主子。”豔妃道。
“這”
四個侍衛,爲難的互相彼此看了看。這透骨釘一旦用上,這處的經脈就算是徹底廢了,再取出來也是件極其痛苦的事,魔都一般都只會用來對付那些修爲高深的人,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後任何刑法都讓被釘如透骨釘的地方,比之普通人還要脆弱,而釘入地方卻又正好是一些關鍵的穴位,一旦動用刑法,痛感成倍的增加。
“難道,你們要違抗我的命令。”豔妃越想越覺得這西林可恨,尤其是這侍衛猶猶豫豫的樣,
豔妃聲音一挑,四個侍衛再也不敢怠慢下去,一個侍衛按住了西林的肩膀,手中拿着小指粗細的一根黑色的釘子,小聲說了句:“西林大人抱歉了,小的也是不得已。” 用力往西林左手的手腕關節上按去。
西林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忍住,可是這透骨釘,鑽進經脈要穴之中,穿透了骨頭,將肉釘在了骨頭之上,鑽心的疼痛,終究讓忍無可忍,慘叫了起來。
這種疼痛讓他全身都不可抑制的痙攣了起來,只是一顆透骨釘便已經如此,又是一顆要被按進另外一處穴位之中,冷汗幾乎要將他的黑袍浸透,疼的他只想嚎叫,什麼都想不下去了。
最後西林整個人,倒在地上,眼神散亂。終於抗不過第三顆透骨釘,昏死了過去。
“難道就這麼死了。”
“娘娘,人還沒死。”
“給我帶下去,快帶下去,這麼個糟老頭子看着煩。”
一直隱藏在巨大石柱後的嚴清,露出輕蔑的笑意,許久許久,他壓下了這個笑意,整理了下衣服,往魔尊所在的大殿走去。
他以爲豔妃原本可能會非常難以對付,可是剛纔的一切無異於她自掘墳墓。
嚴清換上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重又奔回了大殿。
殿上只有魔尊一人手持的酒杯,一杯一杯的狂飲。
“尊上尊上西林他“嚴清慢慢靠近魔尊,他睜着一雙杏目,一眨一眨的看着魔尊。他懂得魔尊最喜歡他這個樣子,他說他這個樣子古靈精怪,不要變、
魔尊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從寬大的黑曜石寶座之上擡起頭來,看見了有些懼怕慢慢靠近的嚴清。
魔尊突然笑了,彎起嘴角,細長的眼睛,也柔的好似能化出水來。
深黑的眼睛裡,只有嚴清的影子。
“你,可算回來了。“魔尊嘴裡嘟噥着。
嚴清不由的渾身一震,他幾時曾經見過這麼溫柔的尊上,只是這麼一眼,整個天下只有自己,讓這個可以號令整個魔都,跺一跺腳天下可以震三震的人,眼裡只有自己。
所有準備好的話,都被這一眼深深的震撼住了。
嚴清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臟一聲一聲跟着跳動着。
魔尊笑意又加深了,彷彿是發酵許久的陳釀,醉人不已,讓人難以自拔。
“你又看呆了。”
嚴清聽到這聲音,急忙回過神來,卻突然被一隻手緊緊的攬進懷裡,那隻手用力將他壓在懷裡非常的緊,恨不能將他骨頭壓碎了,融進魔尊的骨血之中。
“洛溪”嚴清試着叫了一聲,尊上似乎已經醉了,而且醉的很厲害。
這一聲,讓魔尊將下巴都整個抵在他的頭頂之上,幾乎將他整個人嵌進了身體之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嚴清微微的擡起了頭,看不清魔尊的臉,卻感覺有冰涼的水滴,滴在了自己的臉上。
“告訴我,你再也不會走了,對嗎?”
“我不走,永遠都不會走。”
“那就好,那就好。”魔尊一手放下酒杯,拿起手輕輕的摸索着嚴清的臉。
魔尊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中,似乎安下了心,猛的站了起來,將嚴清抱在了懷裡,輕輕的吻了起來。
嚴清被魔尊吻的七葷八素,等魔尊結束這個綿長的吻的時候,嚴清已經發現自己衣衫早已經褪盡,人躺在了淵寧殿,尊上的寢殿之中。
魔尊輕輕的吻遍他了的全身,擡起頭來輕輕撩開了他額間的汗溼的頭髮。
還是如同剛纔那樣的眼神,烏黑的髮絲,從尊上的頭上垂了下來,落在他的脖頸之間。
嚴清仰躺在寬大的牀上,可是整個身體都被魔尊覆蓋了起來,手相握,十指交纏,無論他往哪裡閃躲,總是躲不過,魔尊的禁錮。
尊上從不曾這般對待自己,這是第一次如此這般。只是魔尊的眼底裡深深觸動嚴清的哀求,甚至可以說是乞憐,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如此珍惜,好像好像,很怕失去一般。
從指尖,到腳,每一存,都沒有放過,吻過,咬過,幾乎要將他吞噬下肚,手指又一次纏繞上來。
“留下來,再也別走了,無論你想要什麼。只求你留下來。”魔尊呢喃到。“無論你是什麼,是男,是女,是妖,哪怕是鬼,別再走了,好不好?”這種懇求的語氣,讓嚴清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他只能輕輕□□着,慢慢說道:“好,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這裡。”魔尊拿起嚴清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想到你,就疼的好想撕開,誰都不能填上他,只有你。”
嚴清不知道是因爲尊上將他弄疼了,還是心口難以抑制的憤怒,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尊上在想一個人,很想。都已經這般哀聲下氣的懇求了,只求他留下來。
緊緊摟住了魔尊的脖子,嚴清也拼命回吻魔尊,“洛溪”他輕喚着魔尊的名字。
“寒池。”魔尊緊緊擁着他,盡數留在了他的身體之中,將他吞噬殆盡,心滿意足,摟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可是這一聲,卻底將嚴清徹底的扔進了冰窟之中,全身熱情一霎那退去,
嚴清瞳孔急速的縮了一下。所有的傳言都是真的,
是那個人,是那個在嘉原之戰中,幾乎要了自己命的人。
幾乎與魔尊不相伯仲,銀甲白髮,帶着半邊的面具,這是嚴清唯一的印象。至今對方冰冷的劍刃切割脖頸的感覺還留着。
嚴清張了張嘴,無聲的笑了出來,眼淚卻流更兇了,尊上的所有的話原來都不是對他說的,他不過是那個人的替身。
覆在自己身上的尊上,一直以爲自己抱的是那個人,所有的話也不是對着自己的說的。
“可是尊上,清兒明明知道,可您卻非要將那個名字喊出來,你不說清兒還可以假裝不知道,您怎麼可以抱着我,唸叨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可是,現在在洛溪你身邊的是我,他永遠不會再有機會了,永遠。你只能是我嚴清一人的。天命之女又如何,今天他背叛了您,讓我嚐盡了痛苦,我要將這一切都還給他,讓他嚐嚐我今天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