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季常做罷隨手點了幾個小菜,目光便又落向了浣溪的身上。大早上的看看漂亮的女子對於季常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比昨晚在城裡偷到酒時還要幸福。
浣溪自然是注意到了季常的目光,渾身顯得有些不自然,雖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心裡難免有些腹誹。
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略顯不自然的浣溪,邵亭卻又忍不住調笑道:
“小溪啊,是不是覺得渾身不適,燥熱難安啊?”
“啊?”聽到邵亭的話,浣溪一臉疑惑。
被對方看着身體的確有些不適,可燥熱不安又何從說起啊?看到對方疑惑的臉,邵亭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開口污的習慣什麼時候可以改改啊?對方這麼一個純潔的小丫頭,自己都忍不住調戲。
說來,懺愧!
“啊……沒事,你也別太注意那傢伙,看那傢伙的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邵亭忙開口轉移話題,要是還在這個問題糾結下去,實在罪過。
“哇,亭哥,你還會看面相啊?”浣溪一臉崇拜的眼神倒是讓邵亭尷尬不已,這又咋跟面相扯上關係了。你們古代人的思想,恕在下實在不懂。可浣溪顯然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放棄,繼續道:
“亭哥,那你給我看看吧,看看我以後會怎樣?”
“你啊……”邵亭擡頭假裝很認真、很用力地一瞧,才道:“你以後會嫁個好人家,然後了,生一大幫娃娃。”
浣溪聽到前面還好,可聽完之後面色卻是一下苦了起來。浣溪的面色變化邵亭自然是注意到的,看着一臉苦色的她,不免有些疑惑。自己都是按照好的說,咋的還說的不對了?
“小溪,怎麼了,這麼傷心?”
“亭哥……我真的會生一大幫孩子嗎?”
“是啊,怎麼了?”邵亭不明白了,在古代無後爲大的觀點不是很嚴重嘛,咋的還因爲這話要哭了?難不成是因爲時空不對,所以很多東西也變了?
“可,可我聽阿孃說生孩子很痛苦的……”
“這……”邵亭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看着一臉苦色的浣溪,邵亭也只得怪自己話多了。
“哐當”一聲,屋內衆人的目光卻都因爲這突然的一聲紛紛看向了店門。門口,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些地痞,但爲首的人卻是一身光鮮的服飾。
邵亭的面色不由得一變,看着這羣來勢洶洶的人,他知道,這些人鐵定不是來吃飯的。
孫三二湊到那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前,恭敬道:“客官,你是要……”
“滾開。”中年男子面色陰寒,直接喝道。孫三二的面色微變,這時,邵亭卻是趕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袖子裡手,搖了搖頭,將他拉到了一邊。
“亭哥……”
邵亭伸手製止了孫三二的問話,目光落到了二樓,那裡的欄杆上,雙手撐着腦袋的聞人語正看着大廳裡發生的一切。不過,她貌似並沒有插手的打算。而孫三二也注意到了她,脾氣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看你往哪裡跑?”中年男子看到了穩坐在桌前的季常,開口破罵。吼出來的聲音頗大,讓季常難受地掏了掏耳朵,隨後對着小拇指輕輕一吹,看着這男子,好笑道:
“哪裡來的野猴子,剛學會說話,就自稱老子啊?”
野猴子?看到中年男子那尖嘴猴腮的面容,確實有點貼合,這讓浣溪忍不住笑意,輕笑出了聲音。
“不許笑。”一扛着木棒的地痞立馬呵斥道。瞧見對方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浣溪雙眼輕輕一翻,露出大片眼白,卻也止住了笑意。
可地痞顯然不想就此罷休,見浣溪姿色頗爲不錯,色心便起,又張口調戲:
“小姑娘,長得滿俏的嘛,要不要哥哥……啊……”
話未說完,地痞的便痛哼了起來,臉上已經是漸起一片紅色印子。這一幕,倒是讓來的衆人微微一怔,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
邵亭是瞧見發生什麼的,看着手裡還只剩下一隻筷子的季常,邵亭看向他的眼光不免多了幾分好奇。原來,他也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啊!
中年男子終於還是發現了落在地上的筷子,目光看着季常多了幾分陰寒,冷笑道:“兔崽子,到了這個時候都還不安分,真的是活膩歪了。”
“嘿,現在的人怎麼都這般大言不慚啊?”看着接近十來號人的地痞無賴,季常卻是沒有絲毫的擔心,這些人在看眼裡或許還不夠看。
“是嗎?”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突然出腰間抽出了一個軟鞭。看着季常一臉毫不在意的神色,臉上的表情興奮了不少。
看着握着軟鞭的男子,邵亭的心裡微微一顫,對方卻不是普通人,如今看來似乎有功夫傍身。只是不清楚他們與季常又有了什麼恩怨,難不成又是季常偷盜的哪戶人家?
見對方將要動手,季常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從腰間摸出了那柄漆黑的短刃,看着黑到反光的刀身,季常微微一嘆:
“不就是偷了你幾罈好酒嘛,至於對我如此苦苦相逼嗎?”
“盜侯盜我的酒或許我還不會有什麼,可如今曹老爺卻是發出通文,說誰要是擒住你,便可得到曹府的幫助,對於這個我想我應該爲此冒一個險吧?”至此,中年男子卻是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聽了他的話,季常微微一笑,看着他,有些不解。
“就爲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承諾,你就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
“是嘛,那可不一定!”男子握了握手裡的軟鞭,又多了幾分自信。世人所瞭解的季常無非是輕功卓越,今日自己帶這麼多人將其圍堵在客棧內,想來他輕功再好,也難以逃脫。
看着手裡漆黑的短刃,季常並未着急出手。邵亭幾人退到一邊看着客棧內劍拔弩張的局勢,皆是有些憤懣。畢竟,這桌子椅子砸壞了算誰的都還沒有談好。
“等等……”見他們僵持這麼久,邵亭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等酸了,忍不住出口。
“恩?”十餘人的目光一下都被邵亭給吸引了過去,看着個夥計打扮的人,不明白他突然開口是爲了什麼?
被十幾雙眼睛盯着,邵亭多少有些心虛,輕笑一聲,緩解尷尬,說道:
“各位老闆,打架可以,不過可不可以先說明一下,我們這個損失到時候怎麼算?”
說完後,邵亭明顯感到衆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從先前的疑惑到現在的震驚,哦,還有一點看白癡的感覺。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男子率先怒道,看着店夥計,他想不明白,人怎麼可以白癡到這種地步?
邵亭瞥了瞥嘴,對於對方頗爲不賴煩的口氣大感不快,繼續道: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請你們出去打,我們還要開店了!”
“對啊,打架得去外面,我們開的是客棧,不是擂臺。”孫三二也忙說道,對於這些人卻是沒有懼意。當然,沒有懼意的還有浣溪與滿大廚。
恩?地痞衆人皆是一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怕事的人。
“哼,小子你是皮癢了是吧,讓小爺我給你鬆鬆。”說着,地痞一衆人便想要上前,可這時季常卻是突然閃到了邵亭等人身前,看着這羣人,喝道:
“與你們有仇的人是我,與他們無關!”
“小爺我做事,哪裡……啊……噗……”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地痞的話尚未來得及說清楚,季常已經出手。凌空一翻,對着那地痞的胸前便是一踢,但見地痞因爲這一腳,卻是摔倒到了另一邊。
“真是聒噪,沒有本事還敢話多,你膽子也挺肥的。”說話的卻是邵亭。看着這幾位店夥計到現在依舊是面不改色,這下季常倒是感到疑惑了。
他們,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來不及多想,衆地痞因爲季常這一腳皆是爭相上前與其搏鬥。他們雖然唯有修煉任何功法,可卻因爲這些年來養成的狠勁硬是依靠着衆人之力,將季常圍在其中一時脫不了身。
被衆人圍困季常的身法卻是受到了限制,想要脫離恐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而且他的身法是由速度著稱,根本不是用來纏鬥的,如此下去,季常不免擔心起了還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中年男子。
“亭哥,怎麼辦?”浣溪有些着急。季常先前捨身擋在他們的身前,讓衆人對季常的好感陡增,也不免有些關心起了季常的安危。
邵亭看得出衆人的緊張,目光不由得移向了上方。許是注意到了邵亭望來的目光,聞人語輕輕掩住自己的嘴脣似是有了些倦意,隨後竟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仿似樓下正在發生的一切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而看到聞人語這一系列的動作後,邵亭的面色卻是漸漸浮上了笑意。看着此時店內已經是混亂一片的場景,突然開口,朗聲道:
“三二,關門,打狗!”
“收到,亭哥。”
孫三二突然往身前的桌子一踩,身體在空中一個騰挪,已經到了店門前。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孫三二緩緩地關上了客棧大門,再次回過頭時,他的臉上已經是佈滿了笑意。
“亭哥,可以打狗了。”
面對這帶着絲絲冷意的話,店內本來嘈雜的環境突然一下便安靜了下來。這一刻,他們看着店內幾個夥計的目光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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